第二十九章故人說

第二十九章故人說

「神話,武道極致……」陳知命心中燃起熊熊鬥志,心中無限嚮往。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一旁的女孩冷言打擊道:

「你以為這些境界很好上嗎?有些人終其一生都只能呆在一個境界,無法再做突破,就算是絕世天才,同時擁有很大的機緣,想要突破也絕非易事,你啊,想想就好」

陳知命撓撓頭,訕笑着表示自己知道。

女孩見狀不再說話,也沒有意趣再去觀看樓下,她將窗戶掩上,屋內不再有動靜傳出,陳知命見狀也也將窗戶關上,回到一旁用手指沾茶水在桌面上畫畫點點。

「真是一個,獃子」

女孩的呢喃聲透過齒間,輕飄飄的響起,悄悄的落下。

第三日到來,天羽的街上堵滿了人,天羽盡頭城南城北各設了一閣擂台,城北武比,城南文比。

最終決勝局乃是在天羽校場進行,這日的天羽守軍比平常多了數倍,擂台外圍了一圈又一圈人。

武場,就在場下嘰喳吵鬧的時候,一個一身銀甲的高大男子走上台來,那人每一步踏出都伴隨着盔甲摩擦的咔咔聲,那聲音直擊人的心靈,讓周圍的人的心不由得一緊,頓時現場一片安靜,而反觀文場那邊,喧嘩的聲音此起彼伏,這時一個儒士打扮的人走上台來,他看着四下吵鬧的人群,清了清嗓子道;

「安靜」

而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周圍的聲音少了許多,他知道他們不是給他面子,而是給他身後的郡王府,對此他也表示無奈。

這時他開口說道:「我是負責主持這場比試的裁判,接下來,就由來介紹這次比試規則,文武比試的規則都是一樣的,首先是各省決出十六強,然後決出前三名入圍八強,考慮到多一個人,所以我們採用抽籤制,接下來各省勝出的三人依次出場,上前抽籤,而九個人之中,會有一個人輪空,也就是說,輪空的人不用參加比試,就可以直接晉級下一輪」

「不知道誰會抽到那個簽」

「這要是抽到了不得是祖墳冒青煙了」

聽到裁判的話下面的圍觀民眾竊竊私語。

「安靜」裁判伸手示意,接着說道「接下來請各縣勝出者上台」

話完,只見人群之中散開一條通道,接着兩女一男走了出來,看到他們,周圍圍觀群眾之中有人驚呼道;

「那個男的是靜嫻縣縣主的長子,林墨,一年前就曾以書法敗盡靜嫻一眾書法大家,而他身後跟着的兩個女孩,好像是靜嫻的第一琴師和第一畫家的高徒」

「沒想到靜嫻竟然出動如此陣容,這次文比,第一估計要落到靜嫻了」

「被這麼急着下定論,這不是還有兩個縣沒有出來嗎?」

那人說完之後,只見人群之中又讓出來一條通道,接着是三名女子攜手走了出來。

看到三人出現,人群之中立馬就有人驚呼

「天啦,我看到什麼?那是子珠三美」

「居然是她們」

「子珠三美?什麼意思,你們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有人不解

「傳聞子珠縣有一山,名曰:扶月,扶月山上有一閣,叫做:望月,寓意山扶月牙閣痴望,而這望月閣每十年就會去子珠縣收受一些資質樣貌絕佳的女孩進閣,從小培養,不但培養琴棋書畫,還會教授她們武功,所以你別看她們長得柔弱,打起架來你估計一巴掌都挨不住」

「這麼厲害,那這次的文比第一名似乎又有些漂泊不定了」

接着人群之中讓出來第三條道,一清秀俊朗少年徐徐而來,身後一個女孩看起來不過十歲,身着淡藍色長裙,裙裾上綉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的纖纖楚腰束住,將一頭青絲綰成如意鬢,僅插了一支梅花白玉簪,雖然簡潔,卻顯得清新優雅。

最後是一個少年,他的樣貌普普通通,並無可圈可點之處,唯一給人不同的,便是他那無形之中給人的一種凶戾的錯覺。

「這三人是誰?」

有人問

一人說道

「他們應該是凌烏的勝出者,只是前面的那個少年看起來有點眼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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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兩人全然不識」

「我記得那個少年好像是凌烏有名的小先生,聽說精通琴畫醫術,樣樣都很精通」

「你就少吹牛了,如果他真的有你說的那麼有才華,為什麼我會全然不曉」

「那是你閉門不出,不曉天下事,而且人家為什麼要讓你知道」

「唉,你這人怎麼說話的」那人說着就要揚起拳頭打過去。

另一人連忙攔住

「算了算了,沒必要」

俊秀少年自然不知道有人因為他差點打起來,此時的他還沉浸在剛才在台下的時候發生的一幕。

「哼哼,陳知命,你活不了多久的」

那個一直不曾出現的凌烏第三個勝出者滿臉戾氣的出現在他身旁,沉着聲在他耳旁嘲諷。

陳知命自然也猜到了這人為什麼會對自己有意見,當時邋遢大叔內定了自己,這件事知道的人本來就少,剛好他們兩個人就是其中之一,那個女孩倒是不介意,但是他很介意。

他非常不滿第一被內定,非常不滿自己排第三,而陳知命排第一,在他看來,陳知命完全沒有資格排在第一,至於他為什麼會允許那名女孩排在自己前面,那是因為那天晚上,他去找那個女孩比試,文比比不過,他就想武比,但是誰也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只是那晚之後,他對那個女孩就再也不敢有意見,甚至於後來看到女孩的時候,他都會渾身不自覺的戰慄。

來到台上之後,儒士大手一揮,一旁有小廝抬上來一個箱子,那儒士本來是打算讓他們依次抽取的,但是他又突然冒出來一個想法,只見他給小廝使了一個眼神,那小廝頓時會意,只見他一手抓住箱子一端,用力一扯,接着箱子四分五裂,裏面九個球飛了出來,台上站着的人都沒有動,直到那些球即將落到地上的時候,只見那子珠的那個女孩青袖一揮,那九個球朝她們飛去,這時一臉戾氣的少年咧嘴一笑,一手探出,那幾個球頓時停在半空,而這一幕被台下的民眾看在眼中,此時的他們全部被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不是說這裏是文比嗎?難道是我走錯了嗎?」

一人趕忙扶着他

「我也不知道」

而台上的儒士見到此場景微微一笑,一臉自然,似乎對於這種情況已然見怪不怪。

而台上目前還沒有任何反應的便是陳知命與那名神秘女孩,還有靜嫻的三人,那三人此刻嚇的臉都白了,還好那個叫林墨的比較淡定,很快便恢復過來,這才沒有讓靜嫻太過於丟臉。

而此刻林墨的心中早就開始罵人了,

「這……不是文比嗎?難道我來錯地方了?這群人都是些什麼怪物」他心中暗想,拍了拍胸脯,看向周圍「還好沒有人發現我,這群人會打架,那筆上的功夫一定沒有我的好,對,一定是這樣,到時候,她們被裁判一淘汰,我就是第一名了」

他想着想着差點笑出了聲,趕忙捂住嘴,看向周圍時發現沒人關注他,於是他趕忙收起小心思,生怕被別人發現。

目光回到台上,那九個球還停留在半空之中,而且隱隱有着破裂的痕迹,恐怕在這樣下去,別說抽籤了,可能簽都要重新做了。

就在她們僵持不下的時候,那神秘女孩嘴角露出不易察覺的笑容,袖中一隻手指輕輕划動。

突然那九個球猛地飛起,僵持的四個人紛紛受力一空,急忙後退幾步才穩住身形,經過了這一個空擋,那九個球已經落下,幾人紛紛拿了一個球,四人回過神來,也沒有繼續,而是趕忙抓住一個落單的球。

而這時陳知命彎腰撿起了滾落在自己腳下的球。

這時那名儒士站了出來,開口道;

「相信大家都已經那到了手中的球,也知道了自己是幾號,接下來我會宣佈對戰順序,還有你們各自的對手」他頓了頓接着道「一號對二號,三號對四號,五號對六號,七號對八號,九號輪空,晉級下一輪,接下來,請抽到九號的走出來」他的目光掃視着幾人。

而台下的群眾此時也很好奇到底是誰抽到了九號。

就在這時,陳知命撓著頭走了出來。

看到他,幾人頓時投來了目光,有羨慕,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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憎恨,但這已經成了不可改變的事實,接着她們收回心思,用心準備比試。

陳知命則是坐在一旁,饒有興緻的盯着場上。

子珠三姐妹分別對上了神秘女孩,還有靜嫻的的兩個女孩,而那名叫林墨的就比較倒霉了,碰到了那個凶戾少年。

看着她們筆下一個個挺拔的字體,栩栩如生的畫作,悠揚動聽的曲子,無一不引起台下的一陣陣喝彩。

半個時辰后,幾人紛紛停筆

最終結果果然不出陳知命所料,最後的結果是

神秘女孩勝,戾氣少年勝,兩個女孩勝

接着五人上前抽籤,沒有任何懸念的,陳知命又抽到了空簽,再度輪空。

面對他的狗屎運,幾人只感到無奈。

接着那兩姐妹對上了他們,結果只能是輸,就在他們輸掉比賽的最後一刻,所有人臉上都充滿了,憤怒和不解,憤怒的是,陳知命居然一直靠運氣連續晉級到現在,不解的是,明明是她們最不看好的人,現在卻能將她們心中的宛若仙女一般人設的那三個比下去,現在站在台上的,居然只有凌烏的三人,接下來她們便是再次抽了一輪,這一輪陳知命和那個戾氣少年對上了,而神秘女孩輪空晉級。

「嗯哼,這下看你怎麼跺」

戾氣少年一臉嘲笑的望着陳知命,希望從他臉上看到害怕的神色,可惜他的希望要落空了。

看到陳知命面無表情,他頓時一怒,心中殺意橫生,一筆落下,巨大的壓力順着紙來到陳知命身上,頓時陳知命悶哼一聲,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但即便是如此,陳知命依舊是一臉淡然,被鄰居孩子欺負多年他是如此,如今照樣如此,在他面前,能讓他變色的不是生死,而是離別,比如說與他父親的離別,比如說與姜白衣的離別,又比如說與那畫中少女,那似夢似幻,又無比真實的離別。

他抬頭看着對方,眼眸深邃的像深淵一般。

對上了他的目光,戾氣少年心中一沉,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害怕,會顫抖,就像面對那天晚上的神秘女孩一般,他不理解,所以他拚命的將身上的力量傾瀉而出,巨大的壓力下,桌子承受不住轟然碎裂。

在台下觀看的眾人都以為陳知命死定了,這一場比試居然出了人命,這還怎麼繼續下去。

而對此那名儒士沒有任何動作,神秘女孩也是沒有反應。

就在這時,陳知命將頭抬起,只見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嶄新的扇子,而那些攻擊則是全被這把扇子擋下。

他將扇子揮動,對着周遭一揮,嘴裏同時說道「一扇起,煙火舊,山河見,四方醒,這一扇,名為:故人說」

話完周遭無論樹葉,無論山水,無論雲霞,皆如墨入畫,一扇過後,戾氣少年被狠狠扇飛出去。

陳知命另一隻手提起筆,一筆落下,一筆再起;

「一筆送你凈耳目身,一筆靜你易怒心神,此後山河之中,你既不怒,功則順境」

戾氣少年如落畫中,如落深海。

「我知你對我心懷憎恨,所以我以我身為道場,願渡你過這苦海,洗心革面」

周遭如畫如影,陳知命再一筆,渾身如同被抽空一般暴退幾步,那戾氣少年從半空落下,眼神複雜的望着陳知命,他也沒有想到陳知命會用這種對自身有百害而無一利的方法,現在他的身上彷佛有着一股被封印的龐大力量,這股力量現在他無法使用,但終有一天,這股力量將會正真的屬於他。

他站起身來,看着陳知命,說道;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我頂多不會殺你,但只是現在的想法,你要是不想被我殺死,你就給我好好活着,變強,否則,你就離死不遠了」說完他一個閃身跳到遠方,很快沒了身影,而陳知命看到他最後離去的身影之後微微一笑,隨後緩緩倒下……

在一座高樓之上,邋遢男子與數人站在高樓之上,望着下方街道,邋遢男子揮了揮手,身邊數人朝他微微拱手,隨後從高樓一躍而下,身影在半空之中消失不見。

他望着遠方,負手而立,微風吹過,他喃喃自語

「微風起,吹憶塵,高歌起,故人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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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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