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問罪訴往事

第四十三章:問罪訴往事

三十二樣菜品,已然按照棋譜開局時的格式擺放在地毯上。

郭樣說道:「奔叔,回兒,菜品已然擺放就位了,請入席吧!」

回兒說道:「哇,這麼多好吃的啊,呵呵,那我可得好好吃一吃」。

奔叔說道:「這麼多的菜,我得選個好地方好好吃,絕不能落下一樣菜」。

郭樣說道:「奔叔,您是長輩,您酒坐在茶几後主賓的位置吧!」

奔叔說道:「我當然應該坐在主賓的位置了,難道還有人比我有老資格嗎?」

回兒說道:「奔叔,你真是倚老賣老,臭不要臉,憑什麼你坐主賓的地方,我眼睛也不瞎,當然知道坐在茶几后吃飯舒服,背靠紅木沙發,前面還有茶几當作餐桌,這樣吃飯多得勁兒啊!不行,我也得坐主賓的地方,我也得在茶几後面吃飯。」

奔叔說道:「回兒,你一個小丫頭才幾歲?你有我老嗎?你有老資格嗎?你就跟那個小子一起坐地毯上吃算了。」

回兒聽得奔叔的話,突然瞪起眼睛,還想再反斥幾句。郭樣忙然說道:「回兒,你跟我都是晚輩,理應坐在下手席位,這是規矩,你就跟我坐在一起吧,我給你夾菜吃」。

回兒似乎懂曉了郭樣的話意,臉上綻開了笑色,說道:「哼,奔叔,有人給我夾菜,你有人給你夾菜嗎?那麼大一把年紀了,坐在主賓地方,連一個夾菜的人都沒有,多丟人現眼啊!呸」。

回兒啐了奔叔一口,又張口吐了吐舌頭,姑且也算作戲弄吧

只聽奔叔說道:「我吃飯的時候,從來就不用別人夾菜的,啰哩啰嗦的,我嫌麻煩。沒有人給我夾菜,但是,必須得有人給我斟酒,這個排面不能少,要不然,我就把這些菜全都扔到樓下去!」

奔叔話音剛落,郭樣已然快步走至茶几后,抓起那瓶「洗龍井」,說道:「奔叔,我給您斟酒,,您多喝點兒,這「洗龍井」酒,可是好酒,窖藏多少年的老酒,千杯不醉人的。」

奔叔說道:「什麼千杯不醉,都是屁話,當年要不是因為我喝醉了酒,就不會惹出那麼多的事,回兒,有人給你夾菜,你就美得鼻子冒泡了,現在有人給我斟酒,這回該你生氣了吧!哈哈」

回兒聽得奔叔的話,說道:「小哥哥,你回來,別搭理他,他就是一個酒鬼,沾酒就醉,喝醉以後,遇上男的就叫爹,遇上女的就叫媽,嘴上就像吃了蜜蜂屎一樣,甜着呢!」

郭樣聽得回兒的話,只能抿嘴笑起,可心裏卻已然哈哈笑起。

郭樣給奔叔斟滿酒後,便走回回兒身旁,同回兒一起,席地坐在了地毯上。

只聽奔叔說道:「回兒,我有那麼隨便嗎?我叫他們爹媽的時候,你有沒有見過,真是瞪眼說瞎話,討厭!現在我的酒已經有人給我斟滿了,我該吃飯了,我吃飯的時候,不喜歡有人打擾,所以我吃飯的時候,你們最好都閉嘴,別惹得我不高興,把你們全都轟出這間屋子,一個也不留,誰要是敢有怨言,都給我廁所說去!」

奔叔說罷,忽然解下腰間的那柄纏綿劍,右手握住劍柄,只聽唰的一聲,一道寒光閃過,那柄纏綿劍便已出鞘。奔叔將拔出的纏綿劍放在了茶几上,忽然又將劍鞘倒置過來,只聽噹啷一聲,從劍鞘中滑出一樣東西,正是那枚金陀螺。

奔叔又從腰間取出激光筆,就在奔叔取出激光筆的瞬間,奔叔忽然「咦」了一聲,接着圓睜虎目,低頭掃視起這間捏紅葉房間的地面來。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回兒見得奔叔異樣,說道:「奔叔,你在數菜吧,我告訴你吧,我早就數過了,正好三十二樣菜,一樣也不少,要不就是你在看哪樣菜好吃,對吧?」

只聽奔叔說道:回兒,你就知道吃吃吃,你知道什麼?算了,等吃完飯再說吧!奔叔說罷,操起激光筆,按動激光筆上的綠色熒光按鍵,忽然間,那枚金陀螺便從茶几上飛旋起來,徐徐的向棋局餐飛去。

那枚金陀螺在菜品上懸浮着,也旋轉着,來回遊走了幾回,忽然懸停在一道紅燒獅子頭的菜品上,突然,那枚金陀螺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聲,一束藍色光柱,便從金陀螺下投射下來,那束藍色光柱也旋轉着,正好將那道紅燒獅子頭籠罩在光柱里,突然,那道紅燒獅子頭居然從地毯上懸浮起來,在藍色光柱中的挽攜下,徐徐向茶几飄移而去。金陀螺居然用磁懸浮中的渦旋原理,將一盤紅燒獅子頭憑空吸取起來,(此原理同龍捲風同理)

金陀螺將紅燒獅子頭輕輕的降落在茶几上,並沒有飛開,而是懸停在了奔叔的耳際處,彷彿高檔酒店中,專業侍奉貴賓的夾菜小姐一樣守候着。於是,奔叔抓起餐盤上早已擺放好的竹筷,夾起那顆紅燒獅子頭,張口便津津有味的吃起。

這一幕,讓守候在地毯邊上的男孩服務生看得都痴了,緣是他們小哥倆從來就沒有見過這樣新奇的東西。臉上那副驚異的神色,彷彿是自己從娘胎里出來時,第一眼看見人世間一樣。

郭樣雖然在酒店的後院楓林里曾經見過那枚金陀螺投影棋局,但這次金陀螺卻能懸空取物,委實讓郭樣驚愕住了。

只聽回兒說道:「奔叔,你臭顯擺啥,你的金陀螺有什麼了不起?你也就糊弄糊弄地球人,你別忘了,苦彩嬸給我的藍翅蝴蝶,可比你的金陀螺牛逼多了。」

回兒說罷,揚起小手,從髮際間取下那隻藍翅蝴蝶,放在掌心上,然後也取出激光筆,但見回兒掌心上的藍翅蝴蝶,藍色羽翼突然煽動起來,呼的一聲,便從回兒的掌心飛起,徑直朝奔叔飛去。

那隻藍翅蝴蝶電光石火間,便已飛到了奔叔面前。

奔叔正自張開嘴巴,去咬噬獅子頭,忽然感到一股勁風襲來,一點藍影一閃,但聽得噗的一聲,那隻藍翅蝴蝶恰好撞在奔是嘴上的獅子頭上,於是,奔叔嘴上的那顆獅子頭便硬生生的讓藍翅蝴蝶給撞飛的出去,滾落到了地毯上。

那隻藍翅蝴蝶撞飛了獅子頭,便折返飛回,又輕盈的飄落在回兒的掌心上。

郭樣見此一幕,心中想到,回兒折丫頭真是頑皮,竟然敢這樣戲弄奔叔。

奔叔放下竹筷,臉上居然綻開了笑色,說道:「回兒,你苦彩嬸送你的這隻藍翅蝴蝶,可是她的心愛寶貝,她肯送給你,足見你苦彩嬸對你是真心憐愛,我承認,你苦彩嬸研製出來的物件,個個神奇,樣樣精品,都遠勝於我,我甘拜下風。」

回兒說道:「苦彩嬸是老狼長的女兒,她研製出來的東西,當然神奇了。老狼長在世的時候,那時我還小,不懂得你們大人的事,後來我長大了才知道了一些事情,苦彩嬸除了科技靈光、還酷愛象棋對弈,在一次象棋對弈比賽時,你的出現,讓苦彩嬸芳心春動了,後來,你們因為對弈象棋,彼此欣賞,苦彩嬸才最終選擇了你,於是你便成了狼族的乘龍快婿,也就順理成章的成了狼族的接班人,要不然,你在狼族裏,算個什麼東西!」

奔叔說道:「回兒,這是命里註定的,不是我毛奔夢想來的,所謂人的命,天註定,不是個人一己之力所能如願的。回兒,既然你把話講到這裏了,那我就再講一段故事,或許,這段故事,你會更感興趣」。

回兒擺擺手,說道:「得了吧,你又想像我小時候那樣,胡亂編造個故事哄我不哭啊,對不起,本姑娘已經長大了,不信你那一套了。你去糊弄鬼奔!」

奔叔說道:「我說的這個故事可是真實的,沒有半句謊言,你不想聽那就散了。」

回兒說道:「別人放屁,我管不著,你願意說,就說唄!」

奔叔說道:「想當年,奔三我除了下棋,練劍,就是愛駕駛咱們狼族的鐵知了去玩追風了,那種快意,是沒有駕駛過飛船的人難以想像得道的,那一次,我駕駛鐵知了,無意中飛到了地球上,我把鐵知了降落在一個寺院的後山上,我剛剛走出飛船,就聽到你一陣哭聲,那哭聲是一個嬰兒發出的,哭得撕心裂肺的,這哭聲是我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我循聲找去,發現一株柏樹下的草叢中,平躺着一個嬰兒,那嬰兒已經全身腐爛,像是被毒蟲咬過,眼看就要奄奄一息了,從嬰兒的身上散發出來的惡臭,差點把我熏的暈厥過去,但是,我沒有嫌棄,見那嬰兒可憐,我猜起了憐憫之心,於是,我便把這個快要死去的嬰兒帶回到了咱們狼族,交給了你苦彩嬸,你苦彩嬸把這個嬰兒放進藍光盒中,經過你苦彩嬸近一個月的精心呵護,這個嬰兒居然奇迹般的的康復了,而且後來,還出落得嬌艷可愛,你苦彩嬸日夜守候救治,無意間,已然付出了母愛,也是這個嬰兒天性玲瓏頑皮,招致你苦彩嬸更加愛惜,於是便收作膝下,如女兒般的呵護起。回兒,你知道這個嬰兒是誰嗎?」

好兒說道:「奔叔,你說話不用繞彎子,苦彩嬸都告訴我了,這個嬰兒就是本姑娘我,奔叔,你也不用那這個故事說事兒,也不用那這個故事來討好我,我的多半條命,都是苦彩嬸給我的,你就是把我帶到了狼族,後來你管過我多少?你每天就知道喝酒,下棋,練劍,玩兒飛船!不務正業!」

奔叔說道:「你這個丫頭??沒良心,要不是我把你帶回狼族,你墳頭上的草恐怕都比你高了!」

回兒說道:「奔叔,你少拿墳頭啊,草啊的來說事,我問你,當年要不是你喝醉了酒,忘記關閉綠光盒的光影門,導致激光外射,我苦彩嬸也不會誤入到綠光盒裏,讓綠光盒中的激光給射瞎了眼睛。自從我苦彩嬸眼睛失明以後,苦彩嬸才整日裏苦悶憂鬱,少言寡語的,以前的苦彩嬸是個多陽光的女人啊!每天都歡聲笑語的,可是自從她眼睛失明了,就每天度日如年了,最後,苦彩色實在難以忍受這樣的折磨,居然走進了綠光盒裏,讓激光給照射而死了。所有這些,還不都是因為你嗎?說白了,我苦彩嬸的死,其實就是你給害死的,你還有臉在這喝酒,擺弄金陀螺,吃獅子頭,換做是我,早就給苦彩嬸陪葬去了!」

奔叔聽得回兒這一番斥問,忽然從茶几後站起,居然雙膝跪下,望着回兒手中的那隻藍翅蝴蝶,雙眼竟然流下了兩行熱淚,不禁泣聲說道:「回兒,你別再說了,我有罪啊!是我害死了苦彩,今天,我對着你手上的藍翅蝴蝶發誓,我毛奔從此獨善其身,殘生不娶,餘生只鍾情於苦彩一個女人!」

回兒說道:「奔叔,記着你今天說過的話,我也替苦彩嬸記着你今天說過的話,要是有一天,我發現你跟別的女人眉來眼去的,我就用我苦彩嬸送我的藍翅蝴蝶打碎你的狗頭,!奔叔,我這個藍翅蝴蝶可是有錄音錄像功能的,你反悔都找不到大門了,到時候,你也不許說回兒我知恩不報,忘恩負義就行了!」

奔叔忙然連聲說道:「不會的,不會的,回兒,你想吃那樣菜,奔叔用金陀螺給你夾菜。」

回個說道:「哼,虛情假意,剛才你吃獅子頭的時候,怎麼不想着給我夾菜?倒是你自己先吃上了,沒大沒小的東西,氣死我啦!」

奔叔沒有再言語半句,操起激光筆,殷勤的給回兒夾起菜來。

一盤青竹筍,一盤糖醋裏脊,一盤臘肉,一盤烤野兔…

郭樣坐在回兒身旁,聽得回兒與奔叔的這一番追訴,心中不禁感嘆,原來這叔女倆是外星人啊!難怪他們手上的東西都那樣神奇呢!郭樣轉念又想,我遇到外星人,是好事還是壞事呢!這樣的奇遇,可不是地球人人人都能遇到的,從他們剛才的講述里,郭樣得知,他們狼族中,除了科技超前外,也有與地球人一樣的人情世故,以及愛恨情仇。或許,在那個另外的世界裏,而不過就是地球人的生活重複吧!

神奇與平凡,原本都是應該是人創造出來的,平凡久了,一定會創造神奇,而神奇久了,或許會回到平凡!這樣的循環,在太空星系中,在萬千物種中,或許是一條永不破例的法則吧!平凡中的自然,神奇中的超前,也或許就是,也原本就是相輔相成的吧!(作者感言)

郭樣見烤野兔已然擺在回兒面前,心中猜想,回兒應該愛吃這樣的野味,於是轉頭對男孩服務生說道:「小兄弟,有刀叉嗎?」

兩個男孩服務生在楓林晚酒店送餐多日了,也曾無數次見過各式吃飯的場景,而此次在捏紅葉客房裏,他們哥倆見到的場景,還是生平僅見,哪怕是閑余時間,在時下的玄幻小說,或影視劇中,也不曾耳聞目染過。

兩個男孩服務生正自看得痴處,忽聽得郭樣問話,這才醒過神來,說道:「有,有刀叉。」男孩服務生拉開餐車上的小抽屜,取出刀叉,遞與了郭樣。

郭樣接過刀叉,便再烤野兔上切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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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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