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

「報告！」

「回來了。」莫菨看着走進來的墨涼，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連着開了這麼久的直升機，這麼晚了怎麼不先去休息？」

聽到這句話，五小隻的臉都不由得黑了。

莫菨看着他們奇怪的表情，好奇問：「怎麼了？誰罵你們了？」

五小隻臉更黑了，墨涼岔開話題：「沒事，菨姐，我們還是先說說老大的事情吧。」

「也好。」

「菨姐，那個楚辭確實有點兒問題……」

……

夜幕降臨

蕭雪凊能明顯看出謝筠眼裏的渴望逐漸加重，可他仍舊什麼都沒做，只是單純地陪着她。她抬手摸著謝筠的臉：「你還記得白天楚辭說了什麼嗎？」

謝筠搖搖頭，為什麼要記得那個不相干的人說什麼，更何況當時他根本就沒注意聽，說話奇奇怪怪的，他聽不懂。

「他說你想要人血，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蕭雪凊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但她越是明白越是難過。

謝筠還是疑惑地搖搖頭，血是什麼？將曾經幾乎全忘了的謝筠早就不知道血是什麼了？他能聽明白蕭雪凊的話，只不過是因為有一種看不見的東西，自動將蕭雪凊的話轉化成他所能理解的語言。

但蕭雪凊卻以為謝筠仍想隱瞞：「那你說昨天你為什麼要跑，要躲着我？」

謝筠不再搖頭，好似在想要怎麼解釋蕭雪凊能看得懂。

蕭雪凊也不催他，耐心的等他回答。

蕭雪凊等了好久，終於看見謝筠動作，他只是輕輕握住蕭雪凊的手，然後輕輕撫摸上面的傷口，每個動作都在告訴蕭雪凊原因。

他捨不得，捨不得讓自己疼，捨不得看見自己受傷。

蕭雪凊注視着謝筠的眼，明明白白告訴著謝筠的心意。

「那你呢？一直得不到滿足，你會怎樣？」

謝筠下意識想隱瞞，正打算搖頭，就聽見蕭雪凊清冷的聲音帶着不容置疑：「我要聽實話。」

謝筠又不吭氣了，只是仍舊拉着蕭雪凊的手，彷彿認錯一般低下頭不語。

看到這裏，蕭雪凊大致猜到了後果：「如果你控制不了了，你會走嗎？」

剛問出口，她就意識到自己說了句廢話，不管謝筠會不會走，她都不會讓他離開。

謝筠不知道蕭雪凊在想什麼，猶豫地點頭。

「我們商量一下好嗎？」蕭雪凊早就考慮清楚了，「我給你你想要的，你也儘力控制，我們盡量少要點，這樣也不會很疼，我們誰也不離開好不好？」

蕭雪凊知道自己目前只能慢慢誘哄，從上次找不到謝筠開始，她就清楚只要謝筠想，她根本找不到她。

蕭雪凊看着謝筠臉上明顯的反對意味，低下頭輕聲開口：「我只有你了，你走了我就只有一個人了。」

「我不想一個人，也不想要別人。」

謝筠動搖了，自己也不想離開，從第一次見到她起，自己就捨不得走開，就一直在她附近獃著。也看見她總是一個人，只有一個人。

如果我走了，你就又是一個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