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真假

第154章 真假

「你下去吧,不要讓焦耳知道了。」南宴擺了擺手,心中也是有些難過的:「她一向把你當做親姐姐一樣看待,說是知道了這樣子的事情,恐怕會傷心,也恐怕會不理智之下,做出什麼衝動不可挽回的事情。」

魚堯一臉愧色:「是……」

等人走了之後,南宴仰躺着看着簾帳,忽然的有些感慨:「這一生,兜兜轉轉,爭來爭去……不是你背叛背叛我,就是我背叛背叛你,好像一顆真心,從來就沒有一個地方能長久的安置得住。這一生究竟有什麼意義呢?」

她笑了笑,突然覺得很疲憊。

「好像這一生從來就沒有過一次是自己選擇要做什麼的。」

南宴念叨了幾句之後,又忍不住笑話了一下自己:「不過也似乎,即便是讓我選擇的話,也不知道究竟該選擇什麼。」

這一生啊……好像是要為了什麼?又好像從來都不是為了什麼。

零隱不知道什麼時候,靜悄悄的走進來,為南宴遞上了一杯溫水,輕喚了一聲人:「主上……」

南宴偏過頭看着人,倒是沒有伸手去接那杯水,只是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讓他把水放在那裏。

「你怎麼想到過來了?這些天我也沒有問過你,行走在人前的感覺還適應嗎?」南宴有些疲憊的坐了起來,看着人。

零隱一臉乖順的將水杯放下,然後跪在床邊:「還好……奴看到主上似乎有些因為魚堯的事情傷神,便大膽僭越了。」

他雖然是南衛之首,卻一向規矩的很。

南宴笑了笑,覺得這個零隱也蠻有意思的。

「那你以後可有什麼打算?不如乾脆就像其他南衛那樣,到明面上來做事情吧。」

南宴說完,還看着人,戲謔的笑了笑:「畢竟我也不想以後事事都被一個人藏在暗處盯着,尤其是在房事上。」

「奴有罪……」零隱退後些許,跪伏在地:「主上可以放心,不該奴聽的事情,奴必定不會聽的,奴只是貼身保護主上的安全。」

「行了,起來吧……」南宴跟人招了招手:「動不動就跪,也不怕傷了膝蓋,等遇見危險的時候,你要是因此落了下風,豈不是要把我暴露在危險中?」

零隱順從的起身,卻還是忍不住辯駁了一句:「奴在南衛訓練營的時候,是經過專門訓練的,就算跪上三天三夜,也不會影響發揮的……」

「說的倒好像你很能耐一樣?」南宴哼了一聲:「你這是在暗示我什麼呢?讓我罰你去跪上三天三夜?」

零隱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心裏想的是,南宴若喜歡,儘管罰他跪。

可他的直覺告訴他,如果他敢真的這樣回話了的話,南宴一定會很生氣……

讓主上生氣,可不是一個合格南衛該做的事情。

「行了,榆木腦袋一個,我不逗你了。」

南宴看着人,問起最近的事情來:「怎麼樣?最近可有什麼收穫嗎?那個暗中傳遞消息的可發現了?有沒有什麼其他人是行跡可疑的,近期有消息傳向別處嗎?」

「奴手下的人已經鎖定了三個目標,都有嫌疑,不過跟魚堯聯繫,並傳遞迴消息的,應該是其中一個叫安四的。」

零隱道:「另外兩個人,倒不像是跟魚堯有過接觸的,甚至也不太像是明斯允的人,倒是有點像……南族的探子。他們的消息,最終好像是傳遞迴南族的。只不過他們行事的太過隱蔽,奴擔心貿然截獲消息會打草驚蛇,所以沒有行動,請主上降罪。」

「你的擔心是對的,我有什麼降罪的?」南宴笑了笑:「不過想來,你也留了後手吧?」

「是!」

零隱道:「屬下讓人偷偷跟上了那隻傳遞消息的小鳥,想來是能夠探查到,那隻鳥最後的去向,也應該能夠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在這裏安插上了眼線。」

南宴嗯了一聲,對這件事情反倒是沒有太大的關注了。

她道:「馮全蛋這個人已經消失了一段時間,其他的人的屍體我並沒有處理,如果明斯允那裏有所懷疑的話,想來段時間已經派人出來找了,我準備這兩天再重新回去一趟,一來是探一探馮全蛋給出來的那些消息究竟是真是假,二來也是想看一看魚堯是否真的有傳遞假消息回去。」

零隱不免問:「若是魚堯按著主上的交代,傳了假消息回去,您會饒過她性命嗎?」

「你難道不是應該關心,如果魚堯沒有傳遞假消息回去,那我們的計劃還如何順利進行嗎?」南宴似笑非笑的看着人。

「奴……」

零隱一時間有些被問的說不出話來。

南宴哼了一聲:「我不會放過她性命的,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

「奴逾越了。」零隱重新跪下,低着頭不敢看人。

「下去做事吧,讓我先休息休息。」南宴有些懨懨的擺了擺手。

零隱連忙應了一聲「是」,膝行着退後了許多,才好起身退出去。

南宴看了一會兒人離開的方向,又重新的躺了回去。

她又在腦子裏重新的推演了一下計劃,確定沒有什麼問題之後,才躺下閉目養神。

真是不知道這樣子算計來算計去的日子什麼時候才會是個頭。

她忽然覺得,讓人去做禍亂各國的事情很不明智……一統天下什麼,聽着就不會太舒坦了。

這一覺,她直接睡到了天黑。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除了知會了一聲零隱,她誰都沒告訴的,再次悄悄的潛進了大青山的據點。

馮全蛋等人的失蹤,果然引起了明斯允的重視,這一次,南宴竟然看到了最開始那幾棵樹上,有了放哨值守的人。

「什麼人?」

南宴才剛一踏進據點入口的範圍,就被十幾個人同時給包圍住了。

「我是什麼人?你們應該去問明斯允才對,或者……明嬌難不成沒有告訴過你們我是誰嗎?」

南宴哼了一聲,直接無視掉圍住她的人,打開機關進了據點。

倒也不是她不想用武力,實在是她也不確定楊阿朝究竟是否會武功,會的話,又到了什麼程度?

所以就不想給自己多找麻煩。

畢竟,萬一真的到了,她需要動武的時候,她還可以用這些年,只不過是深藏不露來解釋。

可是這樣子的解釋,只有在出其不意的時候,效果才會最好。

現在要是提前的說了出來,效果大打折扣不說,萬一給了他們足夠反應的時間,她說不定就會暴露了。

嗯……

也許現在就已經暴露了也說不定,畢竟,她可是讓魚堯傳了假消息呢!

「你回來了?」

明斯允看着南宴,極度認真的打量着她的那一張臉,帶着審視與質疑:「你不是跟馮全蛋他們出去辦事了嗎?怎麼沒見到他們跟你一起回來?」

「你難道還不知道?馮全蛋他們幾個人被南宴的人給發現了,我先跑了一步,這才沒有落入他們的手中,不過馮全蛋那幾個人,說不準,現在已經被抓回去審問了吧……也有可能,他們現在已經被殺掉了。」

南宴哼了一聲,有些不屑的看着明斯允:「你竟然是連這樣子的事情都至今還沒有發現的嗎?我還真的是要懷疑了,你的辦事能力究竟是不是不行?」

明斯允眯了眯眼:「我的能力行與不行,恐怕就不勞你操心了。」

他笑了一聲看着人:「馮全蛋他們都被抓了,你卻跑了,你是想跟我說死無對症嗎?還是說你也沒有想到,我已經讓人找到了他們的屍體?可這些屍體當中唯獨沒有你跟馮全蛋兩個人。你曾經跟我說你們兩個密謀過逃跑……現如今其他的人都死了,唯獨你們兩個,一個不知所蹤一個又突然間回到了這裏,你說說我究竟該如何相信你呢?」

「我能跑掉,這難道是什麼很稀奇的事情嗎?」南宴處變不驚。

明斯允突然眉眼凌厲,衝到南宴的面前,恨不能伸手掐上她的脖子:「你到底是誰!」

「我就站在你面前,我是誰,你難道不清楚嗎?」南宴冷笑:「我看你真的是腦子不清楚了吧。還是說……你覺得現在否定了我,就能夠否定那天,你狼狽的像條狗的樣子?」

明斯允瞳孔微縮,雙拳緊緊的握了起來。

好一會兒之後,才冷笑着出聲:「明嬌告訴我,你根本就不會武功。如果馮全蛋他們是遇見了南宴的人,他們這些常年訓練的人都沒能逃脫的了,你又是如何能夠逃掉的呢?」

「呵……」南宴冷笑了一聲:「明嬌告訴你的,怎麼,我不過幾天不在,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的,就轉頭進明嬌的懷抱里了,是嗎?」

「楊阿朝,我沒有在跟你說笑話,你不要再拿這些事情來混淆視聽!」明斯允怒極。

南宴卻依舊不咸不淡,不急不緩:「你自己剛剛還在否認,覺得我不是楊阿朝,質問我是誰,怎麼現如今的又覺得我是楊阿朝了呢?」

明斯允:「你……」

「明嬌,她又算個什麼東西?」南宴哼笑了一聲:「你覺得她有資格知道我的事情?還是,我有可能讓她知道我的事情。」

南宴的話,明顯讓明斯允怔愣了一下……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不確定與遲疑,南宴冷笑了一聲,隨後直接將暗處隱藏着的人,包括明嬌都震了出來。

她突破南族心法第三層之後,內力雄厚,做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輕而易舉。

順便,她還多用了一絲內力,直接將明嬌震暈。

她可不想等下又扯皮對質什麼的。

現在的這種情況就是多說多錯……她才不想給自己自找麻煩。

明斯允見他埋伏的所有人,被南燕輕輕鬆鬆的全部都震了出來,心中震撼的同時,也更多了幾分提防。

他忍不住懷疑,楊阿朝真的這樣深藏不露嗎?究竟是什麼樣的功法才能夠讓一個人有如此大的威力?

這樣的手段,難道不是輕輕鬆鬆的……就能夠以一己之力,可敵千軍萬馬嗎?

有了這樣子的本事,想要一統天下還不是輕而易舉?

明斯允從前只聽說過有一種功法是可以做到如此地步的。

可即便如此,他從前也只是以為,這樣的東西誇大的成分居多。

這世間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力量足以一人之力,阻擋千軍萬馬呢?

但現如今他卻有些想要相信了……

偏偏那種功法,又是南族的至寶,也是讓南族立於不敗之地的功法。

只是,如傳說中那般厲害的程度,必須得突破第三層才行。

且還得是直接突破到頂端。

聽說連南宴都不能夠做到如此。

南族這些年以來,更是沒有一個人能達到此地步。

這也是為什麼他會懷疑南族功法,實際上有很大的誇大成分。

「是不是很好奇我修習的是什麼功法?」南宴淡淡笑了笑。

明斯允很是誠實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很好奇,你要告訴我嗎?」

他原本也只是隨意的一說。

並沒有指望南宴能夠真的搭理他……至少,此時此刻,他並沒有底氣去跟南宴硬剛。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南族功法?」南宴淡淡的笑了笑。

「我自然是聽過的。」明斯允笑了笑:「相傳南族第一任君主,就是憑藉着這一份功法,獨挑六國,方才使得南族從此立於不敗之地,受眾人敬仰,且再無一人敢范。所以在南族,無論有多少的陰謀算計,都無法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南族少主的人選,必須得修習南族心法,並且至少在二十歲之前突破到第二層。誰在二十歲之前修習的最高,無論身份,無論地位,都會成為南族當之無愧的新任少主,這也是為什麼,南宴母親一個叛逃之人,卻仍舊好好的活着,就只不過是被囚禁在南族之中。又為什麼,祭司殿的那些人,心中明明對南宴嘔心的要死,卻還是不得不奉她為主。」

明斯允眯了眯眼,哼笑了一聲看着人:「你該不會是想說,你修習的就是南族功法吧?」

「有何不可嗎?你自己不是也說,安族本來就是南族的一部分,南族若覆滅了,那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南宴笑了笑,似真似假的說道:「所以我會南族功法要有什麼稀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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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養偏執皇太子后,我後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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