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茶話會

第25章 茶話會

面對卡莫和廳克看上去面目和善的兩個人,終於放鬆了精神,話也開始多了起來。

繪聲繪色的描述起了白葡寺考試的過程,誇大了自己神勇,先是自己獨斷專行找到了狐狸神龕,又面對高壓的監考官,氣定神閑,臨危不亂,直殺的他是佩服佩服,反正人都掛了,可著自己吹唄。

那可真是吐沫橫飛,昏天黑地。

等表演欲發泄完,矢志覺得有點過了,趕緊謙虛的說,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心裏卻把自己罵了個狗血淋頭,還沒入職呢,現在吹上了,等著接着考試,直接打回原形,魯班門前弄大斧,後門拔火罐,找屎。

卡莫還是有很有禮貌的全程聽了下來,廳克中途就打起來瞌睡。

等矢志尷尬的手長。

卡莫摸了摸下巴說道:「考試之後有沒有什麼異常?」

「比如發生意外,或者奇怪的事?」

矢志很猶豫要不要把自己做噩夢的事說出來,主要是拿不準把這事說出來好不好。

首先,他不確定莫索和卡莫、廳克的關係,也就是如果把自己可能遭到沉睡魔咒的事公佈出來,在並無實證的情況下說兇手是卡莫,只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其次,矢志擔心再把警察引來,如果再盤問一遍,回程的事真的說不清,只要試着去追查一下矢志的路線,肯定對不上。

最後,這事說出來的好處是什麼?也許會增加一點卡莫的好感(廳克睡著了),但是矢志估計不準壞處,極有可能無法收場。

但是為了給後面的考試做一點鋪墊,矢志決定,說一點留一點。

「見完莫索回來,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這件事算異常嗎?」

「哦,生么樣的噩夢呢?」

又給自己挖坑了,你怎麼給卡莫解釋,夢裏那些異世界的人物角色?只能還是推說自己記不清了。

「就是很奇怪,夢見自己的腳趾受傷了,被奇怪的人追殺。」

腳趾受傷這個信息是矢志思索再三故意透露出來的,如果卡莫和監考官不是一個戰線,那麼將來自己就可以把這個線索用上,證明監考官有問題,如果發現卡莫和監考官是一夥的,他不問,自己也不主動說。

「腳趾受傷了,還被奇怪的人追殺,什麼樣子奇怪的人呢?」卡莫端起茶壺,倒出顏色已經淡了很多的紅茶水。

「披頭散髮,白衣服,沒有眼睛,這張大嘴,全是獠牙,拿着尖刀一直追我。」這麼沒有特徵的怪物,放之四海皆準吧,這個世界的人都不做噩夢嗎?

「嗯嗯,很有意思。」卡莫靠在椅子上喝着茶,像是一個安樂椅偵探。

「你剛才說夢裏腳趾受傷了,現實中有受傷嗎?」

還算有腦子,矢志見卡莫注意到了這個細節,心裏感慨了一下。

」有,因為頭天晚上的考試全部都是再山上,我的腳趾全部都受傷了。」

「那有什麼人知道這件事呢?」

「同行的人還有監考官,我走路一瘸一拐,他還特意問我怎麼了。」

這時你自己問的,我可沒說,矢志心裏補充道。

「那你最後是怎麼醒的呢?」卡莫沒有繼續追查上面的線索,反而問起矢志是怎麼被喚醒的。

感覺不太對,他怎麼會關心我是怎麼醒的,難道真的有沉睡魔咒嗎?

不能把和尚供出來,否則自己的遭遇太離奇了,難免不會被懷疑。

「是旅館的老闆發現我昏迷在房間里,

把我叫醒了。」

「真是可怕的噩夢,我都懷疑要死在裏面了。」矢志故意增加了程度的描述。

「聽上去真的太可怕了。」廳克居然醒了,打着哈欠說到。

「被兒時噩夢裏的怪物追殺,實在是太可怕了。」廳克又自言自語的重複了一遍。

「莫索教授怎麼了?剛剛警察說他被謀殺了。」矢志好奇的問道。

「可憐的莫索,他被人割下了頭顱,放在了啞者之鐘的暗格里。」廳克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之後說到。

「當盒子打開的時候,那個金色長發的女孩被嚇得要死,幾乎要暈厥過去,臉色煞白。」

「願恩達之神保佑他。」廳克接着說,同時指著矢志手裏的餅乾表示也想要吃,矢志把餅乾遞給了廳克,廳克教授開心的咀嚼了起來。

莫索的頭被放進了啞者之鐘?

那麼短的時間,而且眾目睽睽之下,是怎麼做到的。

吳美淑和廳克一直在房間里,卡莫就在外面,兇手是怎麼做到殺完人,還能把頭顱在眾人的面前帶進考試房間,還放進啞者之鐘的。

全程,除了莫索之外,所有人都沒有離開過房間。

完美的密室殺人案?

不過昨天晚上那個路燈人的魔法讓矢志記憶猶新,也許是魔法,某個巫師,打了一下響指就做到了。

「沒有魔法的痕迹。」廳克似乎看出了矢志在想什麼。

「我們用鼠尾草燃燒的火焰檢查了頭顱,沒有發現魔法的痕迹。」

「而且,在占卜院內,除非得到了允許,否則沒有辦法施展魔法。」廳克,吃完了最後一片餅乾,意猶未盡的舔着手指上的碎屑。

「你將來會知道的,不是嘛,卡莫教授?」廳克莫名其妙的來了一句,還看向了卡莫。

卡莫聳聳肩,不置可否。

「那莫索教授的屍體在哪裏?兇手是怎麼把頭顱帶進來的。」矢志沒有理解廳克教授的意思,反而是好奇心大起。

「屍體在二樓的房間里,莫索教授從小在占卜院長大,他小的時候就住在啞者之鐘的樓上,他是之前院長的重孫子。」卡莫解釋道。

這個線索沒啥用啊?矢志吐槽又加了一。

「那警察有什麼線索嗎?」矢志接着問。

「還在調查之中,你要去看看現場嗎?」卡莫突然提議道。

「呃。」輪到矢志奇怪了,我這麼個外人,去看現場?您瘋了吧。

矢志現在突然有一個想法,就是想去用手指捏捏卡莫的臉,看看他是不是NPC,之前在海邊城市,強行被審訊安排了劇情推進NPC,這是第二次。

我一個從沒有魔法的世界穿越過來的小白,何德何能演上柯南了。

到了現場來一句,真相只有一個。

那第三個視角的甭管是看直播的吃瓜群眾,還是下班后地鐵上讀網文的社畜,不得把劇情設計者罵個狗血淋頭。

什麼事都給主角安排上,不然沒法往下寫啊。

別問為啥這麼不合理,一個考生,突然得到了主考官大人的青睞,不顧一切的懷疑,直接把魔幻設定變成了偵探推理。

到了現場咔咔一頓吹,再來解釋一下,本來他(莫索)是愛你的,你卻殺了他。

港真,如果我是讀者,別讓我知道作者他家在哪裏,否則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發糞圖牆。

這尼瑪,差不多得了,哪怕是忽悠人,你也要過過腦子好不好,我這苦哈哈的陪着你演戲,折騰好幾個晚上,告訴我,劇本改了。

你要真是改劇本也行,總的有個大綱吧,這麼高難度的密室殺人案,你怎麼解釋,你要是不能達到本格推理的及格線,發糞圖牆我看是不夠用了,我要讓編劇漲漲姿勢。

還有就是,主角到底是個啥設定。。。

正當矢志大腦又一次陷入吐槽的內循環無法出來的時候,廳克用他細長的手指,捅了捅矢志的肋骨。

「該帶你轉轉占卜院,順便科普一下平時我們的工作了。」廳克狡黠的笑了一下。

「不,你忘記了一件事。」卡莫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讓有點褶皺的上衣又筆挺了起來。

「我們最美麗的女士,您的意見是什麼?」卡莫回頭對着外面說道。

「幾乎沒有撒謊,但是細節做了修改,而且他是故意把噩夢的事情告訴你,我不喜歡太狡猾的傢伙。」這時吳美淑推開門進了來,她穿了一件嫩粉色的睡衣,頭髮亂蓬蓬的在頭頂,完全沒有之前過度精緻的樣子,腳上穿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手上的戒指全部都摘了下去。

「我發現了。」卡莫非常紳士的抬起吳美淑的手,吻了一下。

然後廳克教授也這樣做了。

吻手禮嗎?

矢志有點尷尬,這種不是一個身份,或者親近的人不好做,可是現場就自己沒做了,硬著頭皮吻嗎?

「我可不想讓你吻。」吳美淑白了矢志一眼。

「趕緊帶他去看看現場吧。」廳克又催促了一遍。

「好久沒有這麼有趣的新人了,我覺得我能休個長假了,我打賭他能通過。」廳克迫不及待的推開門往外面走去,回頭對着三人說道,同時伸了個懶腰。

「不,他還有秘密沒有說,是一個大秘密,我嗅到了奇怪的味道,另外我要換雙鞋。」吳美淑一邊說一邊往外走。

「那麼,我們的候選人,你還可以說說你的秘密了嗎?」卡莫盯着矢志,饒有興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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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炮,女巫和科學的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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