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2次交手

第二次交手

對線這種事情，只有一次和無數次。

「真的假的？你過了宣傳部面試了?不是老是說那兒是『男生禁地』的嗎?」但一看劉莫涵那樣子，「禁地」二字應改為「天堂」，不過確實如此，他們H市一中幾乎三成的美女都在宣傳部，不說各種聚餐福利，光是平時或許都可以大飽眼福。

「得，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不就美女嘛，我啥世面沒見過啊，稀罕這？」陳月涼不屑道，說着，帶上了一支筆，向門外走去，「色皆是空，哪天把洛冷一女裝，我可以跟他廝守一輩子。」

洛冷看了他一眼，頓時無語：這tmd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吧?

「筆試去了？」越明看了眼洛冷，他也是起身，道。

「祝你們失敗！」劉莫涵真心地祝福。

「留着祝你自己吧。」陳月涼站在門口，毫不客氣地回擊。

下午五點差一刻，陳月涼和洛冷便出現在宣傳部筆試的考場里，考場里的人還很少，但當五分鐘后，所有該到的人——大部分是女生——都到了，而陳月涼則悲哀地發現，參加筆試的男生中，八個有四個是xx班班草，三個是校草，只有他一根狗尾草······

感情就他是靠吃軟飯進來的啊！吃的還是路冷的軟飯。

余光中，他看到了凌語詩和趙曼曼。

「好。」這次，凌語詩顯得很禮貌。

「好。」一模一樣的回答，與之前的針鋒相對截然不同，陳月涼竟是微笑回應，這時候要是還是強硬敵對，只會讓在場的所在有不知情者成為凌語詩的臂助，畢競，誰強勢誰弱勢一目了然，C國的群眾，自古是同情弱者的，陳月涼對此深以為然，

凌語詩有些詫異，陳月涼這邊態度一緩，她倒是做不了什麼了，也同樣說不了什麼。

但，陳月涼關注點仍在別處。

「喲，怎麼着，你還是個關係戶呢？」輕笑聲從後方傳來，話語直擊陳月涼的軟肋，陳月涼一轉頭，竟是楚清寒。

「可能，是因為我比較有內涵吧。」陳月涼微笑道，見莫仟仟也在一旁，對着洛冷一頓猛瞅。

「怎麼？你覺得一個有內涵的人會說自己有內涵嗎?」楚清寒語似朋友調笑，使得陳月涼這句玩笑話卻令周圍被這位學校中赫赫有名的新生校花吸引過來的人不禁低看了陳月涼幾分。

名人效應啊，陳月涼有些鬱悶，楚清寒這活說出來的殺傷力較其他人比大上數十倍，但他依舊臉色如常，道：「但我和其他的優秀同學都是經過了面試的，高二學姐的眼光總是不錯的吧？」

楚清寒卻是感到一陣棘手：若是要再「踩」陳月涼，相當於是否定了高二學姐的眼光，更會一同貶低和陳月涼同樣通過面試的所有人——陳月涼這話，是要把她擺到所有人的對立面啊。

「柳學姐的眼光可是一如既往地好呢。」楚清寒誠摯地點頭表示讚許，她倒確實是高看了眼前這男生一眼，「五點開始筆試，十分鐘就行，女生填問卷，男生嘛，孔萱學姐拜託我給你們出題，十分鐘，在白紙上寫下一段最讓我印象深刻的話就行。」

陳月涼又是詫異了一瞬：這校花還真不是什麼花瓶啊，這都沒上套，要麼是有意為之，或是，本身並沒有什麼敵意？

······

十分鐘很快過去，實際上，早在五分鐘時，楚清寒就見莫仟仟成天在她耳邊念叨的籃球隊核心主力隊員寧晨，

和據說初中時就以「文青」揚名的蘇沐——早早地交了上來，一個人寫得一紙龍飛風舞的行楷好字，另一個人則勝在語言，以正楷寫下了朱自清的一段名言來——她又翻到了反面，其實她所給的白紙背面還有一個問題，藉此考驗這些「考生」的留心程度——

高中你會談戀愛嗎？

然而所有人都發現了，大多數的回答，要麼是「隨緣吧」，要麼是「遇到對的人就會」，無一不顯得含蓄而不輕俘，尤其是洛冷的紙上，空空如也，反面的問題下面，一個「哦」字十分搶眼······

如果不是柳甜甜反覆交代她，她簡直想讓洛冷立馬滾蛋。

其實，這個問題看似隨意，實則是為了考驗這些「考生」的態度。

她看向陳月涼，卻是愣住了，他還未起身，於中握着筆，卻是與平時判若兩人，少了一份玩世不恭，多了一分認真、嚴肅、自信，彷彿他每一筆落下，都是金玉鏗鏘聲，可判人生死！而他的筆速也少見的快，區區十分鐘，卻已是寫了篇四百字以上的短文。

陳月涼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站起來將紙遞給她。

楚請寒先是看到了反面：或許可以不談，但可能沒有必要。

她着實有點想樂得發笑，但看向正面，卻是一篇關於「反面」的議論文，旁證博引，談吐不凡，而結尾「談起反面的活，不談也罷」看似玩笑，卻實則一語雙關。

字很娟秀，一旁還有一首似是他有感而發隨手寫下的小詩：

錦秀文章莫如斯，紅顏可否賦卿詩？

衷腸且訴未若此，紅顏可否賦卿詞？

這次交手，平分秋色？

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