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虎豹騎初登場

008 虎豹騎初登場

這是曹cao第一次正面看到騎兵衝鋒,這和那些之前的記憶不一樣,因為那些是本不屬於自己的記憶。而親眼目睹,和模糊的回憶之間的差距也是不言而喻的。眼前這些馬背上的西涼兵,同那個繁榮昌盛的現代社會中從模特學校選出來的女騎jǐng是完全不一樣的。那一雙雙泛著猩紅的眼睛,一支支寒光閃爍的馬刀,急促的馬蹄聲,以及透出來的那股**裸的殺意,讓曹cao有種不可匹敵的錯覺。如果不是自穿越以來除了那溫柔的半夜之外一直都在打打殺殺中渡過的話,如果不是有一千丹陽兵在自己身邊的話,如果典韋和樂進不是被張綉軍團團圍住的話,如果之前他沒有別的佈置的話。那麼,這個雖然決心要成為英明神武的亂世梟雄的工口族,也許會像《鹿鼎記》中某個大牢sao的憊懶流氓一樣來上一句——「老子不幹了!」而歷史也會自此走上另外一條與他不相干的道路。

不過,不管是打定主意博這麼一把,還是真的對自己的佈置有信心,又或者因為嚇的手酸腿軟連掉頭逃跑都忘記了。曹cao最終還是身形端正的坐在了馬背上,沒有任何的不當舉動。這在丹陽兵看來,自己主公那就是淡看生死,指點江山,王者氣派。在這個萬惡而又落後的年代,皮相和王霸之氣這種很扯淡的玩意是很吃香的。一如劉表能夠單槍匹馬搞定荊州,居然有大半原因是他那張漂亮到過分的臉蛋。

「放箭!」隨着中郎將李典,本場戰鬥這千號丹陽兵的總指揮一聲令下,在長槍兵後面早就做好shè擊準備的弓箭手再一次確定了自己狙擊的目標,紛紛放開了拉滿的弓弦。一瞬間,箭矢就像蝗蟲一般掠過半空,扎入正在肆意馳騁的西涼軍馬體內,甚至,有不少技藝不俗的弓箭手居然讓自己shè出了箭矢穩穩紮入急馳的馬眼中。

作為一個在訓練營和戰場跌爬滾打十年的老兵,班瑞很快意識到了不妥。雖然在前一刻他還曾以為自己要面對的只是如同剛剛曹cao手下青州兵一樣的貨sè,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帶着自己的人馬把對手掃平,以泄心中的鬱結之氣,並順手撈下一票功勞。

但現在,他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想法的錯誤。眼前這支隊伍,絕對不是那種花點money登高一呼就能拉出來的不入流隊伍,他們應該接受了良好的訓練,並經歷了鐵與血的歷練,他們和自己一樣,也是優秀的軍人。而這樣的對手,絕對不是一個衝鋒就能夠解決的,即便自己這邊是天下聞名的西涼鐵騎。

看着被有些馬在急的平治中戛然而止,將背上的騎兵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些馬被流矢shè中的而陷於瘋狂,完全擾亂了衝鋒隊列……

班瑞迅的打了個唿哨,示意手下人掉轉方向從長計議。

不過,正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鬥」。雖然班瑞是個從基層一步步混出頭的曲長,手下人也很是信服他,可這並不代表所有人都聽他的。事實上,雖然同屬西涼兵團,但作為一個背棄原屬軍團投奔張濟的外來者,班瑞在張濟軍中混的並不是那麼好的,這一點在張濟死於流矢張綉繼承軍隊大權之後顯得格外明顯。

班瑞只是招呼著自己的部署掉轉馬頭,至於那些反映遲自己一步現有敵蹤的同僚們,他是沒有辦法招呼他們的。

因為在他們看來,此刻停下,就意味着功勞的旁落。並不是每一個曲長都具備像他班瑞這樣敏銳的洞察力的。作為名將之後,15歲就被刺史徵辟的扶風才子,又豈是一般人能媲美的。也許每個人心中都有屬於自己的驕傲,班瑞也不能脫俗吧。

「準備!」李典尚處於青net期,這是一個育的好時段。而這最顯著的表現,不是你長鬍子了,也不是你對異xìng有好感了,而是那公鴨一般的嗓子,讓你的聲音如此的與眾不同,以至於在這片嘈雜的戰場,附着身子的長槍手可以清晰的分辨出李典的聲音來,並根據此,作出及時的反應。

五息、四息、三息!好,就是現在!李典心中默數着,就在冒着箭雨衝過來的西涼騎兵離衝到最前排的長槍兵還有三息的時刻,這個年僅17歲的少年儒將終於布了號令。同在第一排的他,也隨着自己的號令,同時的舉起了一直壓在身側的長槍。

看着剛剛還瘋了似的縱馬衝上來的騎兵在寒星點點的鋒銳槍頭面前變得驚恐起來,那原本熱血滿面的臉龐一瞬間變得青白,雙手因為竭力的拉動韁繩而顯得青筋凸起,以及那歇斯底里的慘叫……

李典那張原本有些幼.齒的臉也變得有些猙獰起來——想躲,你躲得掉么?!

因為慣xìng而無法停步的騎兵如火星撞地球般的撞上了長槍,只聽見「噗」的一聲,長槍沒入了馬的頸部,貫穿之後又一次沒入馬背上人的胸口,直到一截槍頭從這個眼見不活了的西涼兵背後露出來。此刻,原本光鮮素滑的白桿長槍,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sè。

李典感受着微微有些酸麻的虎口,卻沒有在做任何的停留。因為西涼兵的衝刺並不是只有這一排,而自己身後,也還有着躍躍yù試的長槍兵。他迅將長槍抽了出來,退後一步,而身後的丹陽兵則迅的接替了他剛剛的位置,做着同樣的動作,乾脆利落的幹掉了又一個莽莽撞撞衝上來的西涼傻瓜,再一次的抽出長槍,毫不猶豫的讓開位置……

當然,這幕場景並不是只在李典這一列生。事實上,這道看起來狹長而又極不可靠的長槍兵防線,讓數百西涼騎兵就這樣糊裏糊塗的葬送了自己的生命。

雖然人會笨到自己向長槍陣撲去,但李典以他對戰局的臨場掌控,在最後一刻舉起長槍讓曾經不可一世的西涼騎兵低下了自己高傲的頭顱。慣xìng實在是種很可怕的東西,它讓最前面的西涼兵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長槍刺了個對穿,卻又讓後面的騎兵如飛蛾撲火一般一排排衝上去送死。長槍兵這種往往用來防禦的兵種,卻在這一刻悄無聲息的屠殺着本該高高在上的騎兵。這場生在離舞yīn不遠野郊的戰鬥,讓曹魏開國皇帝曹cao受到了極大的震動。而rì后聞名天下的紅桿兵,也正是在這場被後世津津樂道的戰鬥之後的不久,被時為武平侯,官任司空、車騎將軍的武帝宣佈單獨組建的,隸屬曹家的第二支特殊部隊。當然,這些只是后話。

此刻,正在一邊伺機而動的班瑞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預料到這些對手不好應付,但他萬萬沒有想到對手是如此的厲害。要知道,如果剛剛那個時刻把握不好,等待他們的絕對是全軍覆滅。但現在,那排扛着長槍的步卒幾乎沒有什麼的損耗,地上卻留下了數百具本該是勝利者的屍。當然,更令班瑞感慨可怕的是,對方武將的心機。想着前一刻還像個傻叉似的的人物在下一刻卻變成了最會jīng打細算的獵手,這是怎樣的一種yīn險和無恥啊!

實在是太有才了!班瑞只感覺此刻有種「還君明珠雙淚垂,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慨嘆。像他這樣在戰場上廝混這麼久卻依然jīng神抖擻的角sè,為了求生或是讓手底下的人活得久一點,什麼樣的手段沒對敵人干過。雖然那些手段有些不光彩,也不易為人所接受。但與生命對比,去去虛名又有什麼用呢?浮雲罷了!所謂「眾人皆醉我獨醒」!

「看看,瑞哥兒又在yín濕了!」作為從入關中就一直跟着班瑞的老兵,羌人阿艾斯歐看着搖頭晃腦念念有詞的班瑞,無奈的搖了搖頭。瑞哥兒什麼都好,就是老覺著自己是才子,非要yín點濕來顯示自己的與眾不同,卻從來不分時間或是場合。天知道這樣的傢伙是憑什麼如此滋潤的活在戰場上的。

「錯!哥yín的不是濕,是寂寞!」班瑞突然回了一句。(o(n_n)o~惡搞啦)

……

張綉終是意識到了不對,也喝止住了手下猶如敢死隊般的衝鋒。雖然在野史的記載中,也曾出現過兩軍交戰,守方選出一票敢死隊在陣前全部自殺以嚇退來犯之敵的經典案例,但對於總共只有兩萬人馬的張綉來說,他並不覺得自己有學習那位牛人統帥的資本。而且,不管那個人,也不會覺得幾千騎兵對付不了不足一千的步卒,在有利於騎兵衝鋒的平原地帶。

「曹賊,沒想到你還敢回來!」張綉顯然認出了正襟危坐在馬背上充當jīng神領袖的曹cao,想起叔嬸被老賊擄走,這個陷入單相思多年的痴情男人立刻橫眉豎目起來。沒有絲毫猶豫的張綉這一次親自帶着人馬向曹cao衝過去。只是這一次,面對有了防備的張綉軍,李典不再能故技重施。

戰鬥,也變得正如曹cao此前那句被某人罵做傻叉的話一般,完全變成了兩支軍隊勇力的較量。

不管是人數還是質量,張綉,以及他手下的馬仔都有理由相信這一次曹cao只能束手就擒。

當然,就算是和諧社會偶爾也會出現諸如《少婦.白潔》又或者《笑傲神鵰》這樣不和諧的東東來,而在六千西涼鐵騎之中,也註定會有出不和諧聲音的個別角sè。

「從剛剛那個插曲就可以看出來曹net猾的緊,我看張將軍還是要小心為妙。如果可以的話,現在撤退最好不過了,正要讓伙頭軍給我做頓好的。唔,肚子好餓啊!」某個自稱是文成武功無不jīng通的名將之後,此刻正撇著嘴,摸著空癟癟的肚子想着什麼時候才能把加餐混到嘴。

不過有愛的名將之後顯然有做烏鴉嘴的潛質,因為就在他的話剛剛說完之後,整個空間似乎都變得地動山搖起來。然後,這位名將之後就張著嘴獃獃的看着不遠處那黑壓壓的一片。

雖然西涼騎兵一向號稱鐵騎,但事實上,由於受匈奴等游牧民族軍隊的影響較大,他們更注重的是騎兵機動xìng。所以,號稱鐵騎的西涼騎兵其實只是一支輕騎兵。而現在,向他們衝來的,雖然不是什麼全身披甲的重騎兵。但那越來越清晰可見的明光鎧卻表明了他們的護甲要比西涼騎兵高不止一個檔次,而且,能穿上明光鎧本身就是一種身份的象徵,沒有那個頭頭會傻不拉幾的將一套價值不菲的鎧甲套在龍套身上。而清一sè的丈二紅槍則表明了這些騎兵都是一些馬戰好手,因為在這個沒有馬蹬的年代裏,能夠耍長兵器幾乎就代表對方有着一手不俗的武藝,要知道,同樣號稱jīng銳的西涼騎兵,在馬上也是只能羞答答的以短兵器示人。而這兩點和在一起,也就預示著西涼騎兵有大麻煩了。

班瑞咽了口口水,他可從來沒聽說過各路諸侯誰家有這樣一支隊伍。看看吧,號稱天下最jīng銳的幾支隊伍之一的西涼騎兵居然沒有人能夠讓他們胯下馳騁的馬匹有絲毫的停滯,更多的,是西涼騎兵,自己的同僚們被人家一合挑翻。哦,還有被直接撞飛的。

班瑞甚至看到某個西涼兵還沒有碰到敵人就自己暈了,那順着馬背居然淅淅瀝瀝滴出水來,班瑞仔細一想,這廝恐怕是嚇得尿褲子了。

不過想想也是,眼睜睜的看着那群騎兵中唯一一個不用丈二紅槍的傢伙卻是提着個大鎚砸碎了一個又一個同僚的腦袋,而且那廝還好死不死的直衝他去,心理素質差點的的確會被嚇暈,只是在這戰場上可恥的尿了,卻也太丟人了吧。

不過對手著這摧枯拉朽般的攻勢也的確是讓人感到震撼了,如果在這亂世誰能有十萬這樣的軍隊,恐怕天下都不需要爭了吧。可惜這樣的隊伍並不多,貌似只有一千人左右,至少班瑞現在看到的撐死了也就這麼多。

看着那個拎着大鎚的猛人只朝自己殺過來,班瑞罵了聲晦氣。如果面前這廝剛剛沒有追上去砸死那個想逃跑的小兵的話,班瑞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打馬閃人。

「大家交個朋友豈不是很好,何必動刀動……」班瑞試圖做着最後的努力,卻被一鎚子生生打斷了下半段的話。

既然要戰,那就戰吧!班瑞揮舞着手中的銀槍,卻在和那個像極了殺豬漢的使錘武將交手不到三合之後意外的現自己身體的右側出現了一桿丈二紅槍。於是,他可恥的被俘了。

「我靠!你還有沒有武德,我們正在做着一對一的切磋,你、你、你……」班瑞憤怒的指著某個小白臉,剛剛突然出現一桿槍並將自己敲落馬背的正是這個細皮嫩肉的小後生,而他正在對之進行強烈的譴責,雖然人家並沒有理會他的意思。

「許大哥,戰場上時間寶貴,打攪你單挑的雅興了。反正這廝也生擒了,到時候回去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保證讓你稱心。」(台詞有點像強搶民女⊙﹏⊙b汗)

「恩,這個我知道。」

「許都尉,敵方武將張綉厲害的緊,我們弟兄幾個人都拿不下他。」一個少年拍馬貼過來,似乎是打算求援。

「哦,那個?」那個許都尉一聽立刻追問了起來。

「就是那個……啊?!」那少年揚手一指,卻又驚疑的嘆了一聲。

班瑞順着那少年的手指,卻看見一個和張將軍戰成一團的卻只有一個身形微胖而又其貌不揚的少年,班瑞心中一動,仔細看了看身邊,卻現果然都是些少年面孔。

「你們是……」

「這傢伙吵的厲害,乾脆先打暈了吧。」那個之前敲他悶棍的小白臉揮起了拳頭。

「不……啊——」班瑞終究還是慢了一步,頭一歪,暈了過去。只是,作為敵人的他,即便是早一點叫也不會有人理睬他吧。

……

「本來是想生擒典韋、樂進換回叔嬸的,沒想到。曹cao,希望你看在我今rì未傷你愛將的事善待叔嬸吧!」遠遠看着剛剛鏖戰過的地方,張綉有些不甘心。從來沒有王圖霸業願望的他只是想着能夠一輩子守在鄒夫人的身邊,陪她哭陪她笑,但他卻終是沒有機會重來一次,只能默默的祈願。那支少年軍實在是太厲害了,張綉想起了一開始和自己交手的那三五個少年,以及後來趕來拉開架勢和自己一對一單挑的微胖少年。

「將軍,時候不早了。」一名親衛湊上來。

「哦!」張綉緊了緊披風,是時候該退了吧。

落寞的西涼殘兵在夕陽下拉出一道道蕭索的影子。

……

ps:

「你叫什麼?」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虎豹騎少年居然能夠和張綉對戰這麼多合不敗,曹cao有些驚訝的看着被這個自己叫喚過來的,身形有些微胖的少年。

「回主公,小的叫劉淮,表字……回主公,小的還沒有表字。」

「沒有表字啊,我幫你起個。」看着身前這個英氣勃的靦腆少年,曹netbsp;「謝主公!」

「恩,小壞?不對,這個不夠大氣。懷才?懷才就像懷孕,時間一久,總會被人覺的。就叫懷才吧。劉懷才!恩,很好。從此以後,你就叫劉懷才吧。」

「謝主公!」

誰也沒有想到,rì后同周瑜一同組建曹魏第一水師並親率這支隊伍三征南洋,為帝國開疆拓土的英國公,就是在這個啟明初生的清晨,開始了自己人生的轉折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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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之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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