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千年封印

第五章 千年封印

「小瑤,給我是沏一杯雪葉。」藍令沐坐在搖椅上,手裏捧著一本《光明紀元》,對這小丫環吩咐道。

小丫環應了一聲就急匆匆地走出去,很着急似的。過了一會,又急匆匆地回來。

「小公子,茶來了,茶來了。」小丫環急匆匆地走來,雙手端著一個裝臉盆回來,笑嘻嘻地看向令沐,因笑而露出的兩顆小虎牙顯得十分可愛,雙眼也眯成月牙。

「茶杯……有點大……」藍令沐看了臉盆一眼,又轉看向小丫環說道。在他轉頭的瞬間感覺一陣旋暈,好像腦中有一個旋渦在不停地旋轉。

「嗯!原來是做夢啊!還以為回到家了呢!」藍令沐睜開眼現自己還在帳篷里,而不是在家裏便坐起來揉了一下眼睛。他感覺到口渴了,怪不得夢裏要喝茶。看了一下睡在旁邊哥哥,不想推醒他,但手伸到一半時又停住了。

帳篷外面雖不是很亮,但卻能看得清楚,藍令沐掀開帳簾走了出去。外面一直都有風,他一出來就扎進風裏,風把他的頭吹起飛揚,橫列出一縷縷銀,在月光的映shè下下閃閃光。

風中,他覺得有點涼,但很快就適應了。

抬頭看了看夜空中的彎月,彎月好像禁不住他的一看,害羞得用一片烏雲遮微微遮住。

藍令沐要找水喝,他現篝火旁有一個水囊,打開塞子一股酒味撲鼻而來,竟然是個酒囊,裏面還有少量的酒。

藍令沐不喜歡喝酒,酒的味怪怪的,而且喝了以後還讓人感到迷迷糊糊的,他倒掉所有的酒,拿着空酒囊到旁邊的界河打水。白天他看過界河的水,十分清澈,是可以喝的。

暗淡的月光灑在地面上,勉強能照亮前路,藍令沐很快就找到一個方便打水的岸邊。其實界河很淺,水面和地面差不多平行,從哪裏打都一樣。他雙膝跪在岸上,彎下腰,把酒囊放入河水中。

「咕嚕咕嚕」河水如熙熙攘攘的人群湧出城門口一樣爭先恐後的湧入酒囊中。

藍令沐平靜看着河水湧入酒囊中,無喜無悲。

兩條小魚,一紅一白,順着水流遊了過來,在囊口遊動。兩條小魚圍繞着囊口互相追尾嬉戲,這讓令沐感覺自己被無視了。

「哼!膽小不小,竟敢無視我。」藍令沐心中一陣氣憤,猛得站起來,把酒囊狠狠地甩到岸上,脫下鞋子,挽起褲子和衣袖后,便下水追起小魚來。

界河很淺,只到令沐的膝蓋而已,所以藍令沐放心地下水了。界河雖不深,但卻很寬,足有五丈寬。這讓令沐數次要追丟小魚,不過小魚似乎真的有意耍弄他,每當他找不見小魚時,小魚又出現在他的面前,讓他繼續追着它們。

藍令沐跟兩條小魚玩得不亦樂乎,完全忘記口渴的事情,追着小魚漸漸遠離駐地。

此時,在藍令沐原先的帳篷里,藍令清睡得很安穩,夢裏他帶着令沐回到家了,而且打到了很多獵物,藍父看見自己安全帶回弟弟感到十分高興。。

「嘿」令沐對着水中的兩條小魚一撲,結果又撲了個空。直起腰,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他感覺非常的累,挽起濕透的褲管和衣袖,準備回去睡覺。

當他抬起頭時,映入眼帘的是一個陌生的環境,沒有帳篷沒有篝火,有的只是一棵棵大樹。

yīn暗處的樹枝歪歪斜斜,整棵樹看起來就張牙舞爪的鬼怪,令人不寒而慄。

藍令沐第一次在這樣的環境中,yīn森恐怖,寂寞冷清,特別是沒有人的陪同下,容易讓人寒。他猛然轉身,看着來時的路,撒開腿往回跑,他要沿着原路以最快的度的度回到哥哥的旁邊。

迴路中,藍令沐一次次地被水中的石頭拌倒,但又一次次地站立起來,小腿上出現了幾處淤青,身上的衣服也早已濕透,但他仍拚命地跑着。對於他來說,周圍的恐懼不是鞭笞他拚命跑回來的動力,真的鼓勵他回來的是自己的哥哥,他是一個極其依戀親人的人。

兩道流影從令沐的腳邊一閃而過,停在藍令沐的正前方。那一紅一白的流影令沐十分熟悉,正是自己追逐的兩條小魚。可是此時的令沐卻無心追逐兩條小魚,他只想回到令清的旁邊。

一紅一白兩條小魚在令沐正前方的水中轉圈追尾嬉戲,藍令沐完全理會它們,大步踏向前。當他快要跑到時,本來轉圈的兩條小魚突然疾地遊動,在他一步的時間內就轉起了一根半三丈高,一丈寬的水柱。水柱增長度很快,自藍令沐見到后就停下腳步,緩衝了也就三四步而已,但在這三四布的時間內,水柱就把周圍的水全部席捲了過來,本來到膝蓋的水位瞬間下降到腳踝,界河斷流,而水柱已經變為近百丈高,十幾丈寬。

藍令沐大吃一驚,停下了腳步后,抬頭仰望那水柱頂端的兩條小魚。水柱的頂端激蕩洶湧,接着凝成的水柱一彎,變成一個巨大的蛇頭。蛇頭張開嘴巴吐出兩叉蛇信,俯視着渺小的藍令沐,雙眼竟是一紅一白。

「哇!」藍令沐一聲驚叫。他從小就對蛇有一種特殊情緒,喜歡蛇又害怕蛇。喜歡蛇的妖嬈,害怕蛇的冷血。見到一條由水凝成的巨大水蛇,而且這條蛇還yīn冷地盯着自己,不跑的人是傻子。他毫不猶豫地調頭逃跑,越來越遠離駐地,但他顧不得了。

巨大的水蟒看着藍令沐逃跑,並沒有立即追去,而且先戲謔地看着,在它眼中藍令沐的移動度猶如藍令沐眼中蝸牛移動的度一樣慢。

「呼,呼。」藍令沐出一陣陣粗重的喘息聲,持久的跑動讓他感覺雙腿如灌鉛一樣,勉強再移動了幾步被一塊突起的石頭一絆,便倒了在地上。艱難地轉過頭,只見一顆的頭顱不斷佔據他的視線,那頭顱張開血盆大口,一口把他吞進肚中。剛吞下藍令沐,一個黑sè的大洞就在前面出現,水蛇一個扭動就進入大洞中。

「咘嚕」藍令沐在水蛇肚中吐了兩口氣之後,意識逐漸模糊,然後什麼都不知道了。黑洞隨着水蛇的全部進入而快癒合,變回原樣,河水也漸漸漲起,最後水位變回和平rì一樣高。月光下,界河依然靜靜地流動,遠遠望去這裏什麼都沒生過。帳篷里,藍令清依然安穩地睡覺,呼吸均勻。

「滴!滴!滴!」

一個空曠巨大的山洞中,滴水的聲音把這裏給塞得滿滿的,彷彿除了滴水聲外就沒有其它的聲音了。山洞中沒有陽光,唯一的光源是那些在空中遊離的熒火蟲。熒火蟲在山洞中飛來飛去,試圖用微不足道的熒光照亮整個山洞。

或許是累了,或許是壽命快到了,一隻熒光暗淡的熒火蟲慢慢降落到地面,最後降落在一塊靠近水窪的白sè石頭上,然後收起暗淡的熒光。突然一條白皙的手臂朝它拍去,它反應不及,被一巴掌給拍飛,在空中又亮起暗淡的熒光。它慢慢靠近剛才的地方,想要看清是什麼東西拍到它的。

「咦……這是哪?腦袋暈暈的,生了什麼事?我記得剛才……」想起剛才被那條巨大的水蛇吞進肚子裏,藍令沐猛然一驚,急忙環顧四周,憑藉着微弱的熒光勉強看見周圍的環境,周圍沒有見到水蟒的身影,這才讓他放下心來。

「難道是它的窩?」藍令沐喃喃地說了一句,便不再去理會。

在排除了危險之後,他開始觀察四周的環境。這是一個奇怪的山洞,山洞中間有一片淺淺的水窪,自己半個身子都泡在水裏。洞壁凹凹凸凸,看起來十分猙獰,地面大多是一些拇指大小的碎石,就算穿起鞋走路在上面也會覺得硌腳。洞壁近地面有一個個黑洞,那是一條條通道。他數了數,一共三十六條通道,似乎自己正處在三十六條通道的交匯處。

「該走哪條通道呢?」轉了一圈,藍令沐在每一個洞口前都仔細的觀察了一會兒,但卻沒有任何特殊現,每條通道都差不多,甚至粗略看都一樣,一樣的看不懂,一樣的奇怪。他內心躊躇著,想過一一去尋找出路,但又怕誤進錯的通道后就回不來了。

一時難以決定,他坐在一塊較平的大石頭上起呆來,雙手托腮,獃獃地待在原地。

「滴!滴!滴!」水滴落在水窪中掀起一圈圈水波。滴水聲在他呆時又迴響整個山洞。滴水聲十分有節奏,這種有節奏的聲音往往能與人心跳相共鳴,還能起到催眠的作用。

聽着有節奏的滴水聲,藍令沐的心跳聲也在附和著,眼皮越來越重,一個道黑幕漸漸降下,一直把所有視線遮住。

「叮咚」一滴水滴進水窪,出奇怪的聲響。聲音傳進令沐的耳中,再傳入他的大腦中,頓時思維低沉的細胞立即變得活躍起來。

這時,藍令沐突然睜大雙眼,在睜開的那一刻,一圈紅芒如水波般散而出,隨後又消散。可是他的眼瞳卻還是如血液般的腥紅,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怒與殘酷。

「嘣」藍令沐神sè怪異,反手一掌,拍向身下的石頭,隨着手掌落在石頭上,石頭瞬間便化為飛灰,而他借這一掌之力很自然地站起來。

藍令沐神情不變,朝着正前方的通道一步步走去,步伐中透露著一種殺伐天下的氣勢。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再讓人感到和藹貼切,而是全身散著一種『擋我著死』的氣勢。『藍令沐』穩步向前,一步一腳印,步步半尺深,被踩到的小石子都變成了灰塵。

一些紅sè的霧氣猶如無中生有,瀰漫在他的四周,把他籠罩在內。紅sè的霧氣越來越多,從三十六條通道中吸引過來,全部聚集到『藍令沐』身上,把他包裹成一個紅sè的巨蛋。紅sè的巨蛋不斷縮小,霧氣也被壓縮成一團紅sè的液體。

藍令沐的身體如海綿一樣,不斷地吸收著紅sè的液體。液體入體,讓他身體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見藍令沐的白皙的皮膚漸漸變成紅褐sè,纖弱的身軀慢慢變大,肌肉線條突起,指甲變長變尖,手指也變得修長起來,耳朵也變得尖尖,眉心處突兀地長出一根向上彎的小角。最令人吃驚的是他的背後,背部有兩團肉球向肩膀移動,當肉球移到肩胛時突然張裂成一雙巨大的翅膀的肉翅,肉翅如伸懶腰般張開到最大程度后又收攏到背後,可以感覺到這雙翅膀的巨大足以包裹全身。

當一切變化都結束后,藍令沐已化身為一個一丈高的惡魔,血sè一樣的皮膚,連頭都是血紅的,整個人就好像從血池裏爬出來的魔鬼。

「呼!」『藍令沐』重重地呼吸了一口空氣,「又呼呼到了久違的感覺。」說完他仰天大笑,笑聲在山洞中不斷迴響,把一些塵土碎石子都震掉下來。「我又回來了,三個卑鄙的小人,你們給我等著吧,遲早要讓你們為你們的愚蠢行為付出沉重的代價。」說完眼中閃現出一絲殘酷。

「我的分魂,你可別讓我失望啊!」

最後一句話,好像他對自己說一樣。一揮手,一條白sè的褲子就穿在了身上。上半身依然**,紅褐sè的皮膚,俊秀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給人一種野蠻血腥的感覺。再看他的面孔,絕世俊美,但眼神冰冷,又給人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感。

「嘣!蹦!嘣!」

沉重的腳步聲接笑聲之後響徹整個山洞,變化后的『藍令沐』大步跑進通道中,左拐左拐再右拐,當看到前面沒有路時才停下腳步。

「就是這裏了。」

「藍令沐」看着這堵牆壁,嘴角一抿,露出冷笑,眼中的紅光更盛,似乎恨到了極點。握緊拳頭,出一陣啪啪聲,把全身元力全部聚在拳上,拳頭經過剛才變化后再一次增大,如磨盤般大小,可以感受到上面蘊含着恐怖的力量。

「啊!成敗在此一舉。」『藍令沐』爆出一聲怒吼,拳頭狠狠地打在那堵牆壁上。

「轟」一聲巨響,響徹天地,整個地下都一陣顫抖,山洞中一些巨大的石頭砸下,把地面砸出一個個大坑。

「快去找,快去找,無論如何都要找到令沐,找不到就不要回來見我了。」藍令清坐在白sè駿馬上對着眾侍『衛怒吼道,雙眼佈滿了血絲。

突然,大地一陣劇烈搖晃,森林中一群鳥兒驚恐地飛向天空,藍令清感覺到山河yù破碎似的,無法在馬上坐穩,急忙跳下馬。「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地震了,難道……難道與令沐有關……不行,得快點回去告訴爹爹才行。」

在妖域核心的一座巨大宮殿裏。

「哈哈,好,好。」一個古銅sè皮膚的大漢坐在大殿之上的龍椅,看着殿中一群蛇女妖嬈地跳舞,抓起一壇酒灌進肚子中。

突然他感到大地劇烈的震動,旁邊的一堆酒罈在震中倒下摔壞,美酒流了一地。而下面的一群蛇女也不再跳舞,尖叫着,慌亂地尋找地方躲避大殿掉落下來的碎快。

「慌什麼!」大漢一聲怒吼,腳一跺,大殿就停止了震動。

蛇女們見到大漢怒,跺腳間停止大殿震動,紛紛恐慌地跪下,不敢抬頭起頭來。

大漢把怒氣一收,看向震源地,心中一陣迷惘,「這個方向……難道是狂魔?」

一座高達萬丈直插雲天的山峰上,有着一群宮殿,宮殿與白雲相交,朦朧美妙好似仙境。在一座最巨大的宮殿中有一間外人所不知的密室。

密室里,一個長相妖治的青年,頭頂上有一顆頭顱大的晶球飄浮,晶球散出九sè神光滋潤着青年的身體。

突然,他睜開雙眼,九彩光在他眼中一閃而過。他轉了一下頭,似乎yù看透虛空。

「嗯……怎麼會有晃動?是從那個方向出的,那個方向是……狂魔。」

幽暗的鬼域中心,有一座巨大的黑sè城堡,造型猙獰,yīn森恐怖,所有的鬼族都知道這是他們鬼族的王所居住的地方。

在黑sè城堡中,一個全身被黑霧籠罩的身影正在對着面前的一具**改造。突然他所在的大地一陣晃動,而後又停止。

「唉!該來的終究還是來了,必須抓緊時間煉好這具的肉身,或許還有一絲生機。」說着雙手噴出兩條黑sè的火舌,融入身前的**中。

「轟……」聲音在通道中不斷迴響着,通道在這次的震動中崩塌了大半,煙塵滾滾。

「為什麼,為什麼打不破?難道老天真的不給我一次機會嗎?啊!」『藍令沐』看着牆壁上的一道裂痕,絕望得大吼一聲。他賭上全力的一拳竟然沒能打破牆壁,只留下一道裂痕,這是一種天大的諷刺。

就在他徹底絕望之時,牆壁的裂痕又出現一道,接着一道道裂痕出現,牆壁看起來要碎裂的樣子。

『藍令沐』心中一喜,似乎看到了牆壁崩塌的樣子。突然臉sè一變,急忙退後。

不對,這不是……而是……

「嘣」牆壁脫落一層,露出了另一曾光滑的牆面。牆面出絢麗的霞光,照亮整條通道,一幅類似八卦的複雜金sè紋路圖案出現在牆面上。

霞光照在『藍令沐』身上,把他釘在他身後的牆壁上。這些霞光看起來很漂亮,但對他來說猶如一根根無形尖刺,深深地進他的身體里,把他牢牢地釘在他身後的牆壁上。

彷彿無數根尖刺扎在身上,讓他吐出一大口鮮血。

可惡,該死,他們結下的竟然是封神印。再這麼下去,我在這個世界的最後一縷意識就會兒被消滅掉的,我不甘心,我不甘心。他又吐了一口鮮血。

「周圍的……天地元氣中的怨念之力……聽我令,向我集中,給我強大的力量吧!」他渾身顫抖地出一聲大吼,山洞中一絲絲灰芒緩緩向他飄去,可是一接觸霞光就被消滅了。

「可惡,這樣不行,我的法力越來越…弱了。」說到最後聲音越來越弱,雙眼慢慢閉合,好像昏了過去。他的身體慢慢變回少年的樣子,霞光也緩緩收回,回到那面光滑的牆面,變成一面光滑的漆黑的牆面。他從牆壁上慢慢滑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隨着霞光的收回,藍令沐的昏迷,山洞又恢復了以往的寧靜,只留下一地的石頭,山洞和通道中又響起了滴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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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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