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幾人一時不知道說什麼，莫栩彬乾咳了一聲，打破這寂靜的場面，和莫歌昕上前一步，一齊跪下，莫歌昕眼皮跳了跳。

莫栩彬張了張口，卻沒有說什麼，而是莫歌昕開口，「娘，孩兒不孝，回來晚了。」

「娘，你沒有生氣吧？」莫栩彬問道，「我以為我們回來的還算快的了。」他的打着哈哈道，「他的人來的也是真的快。」

林裳半天不說話，她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見到了她的兩個孩子，而且，她的倆個孩子早已經去過皇城了。

「說吧，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麼要來這裏，救我們？」宋道還是不敢相信他們兩個，怕他們兩個是皇宮派來的人。

「嗯…」莫栩彬一時半會不知道說什麼，「你以為我們是誰？刺客？還是什麼？」

「或者我把師父叫過來，你們在聊聊，如何？」莫歌昕笑道，「你的傷沒有完全好，這幾天就不要干體力活了啊，這位…」

「好了好了，」林裳在一邊接話說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不要在意這些事情了。」

莫栩彬和莫歌昕聳肩，兩個人表示自己無所謂，這一會又不知道說什麼了，「娘，你們吃飯了嗎？要不要再吃點？」莫栩彬問著。

「還沒，雪兒，你去…莫歌昕…呢？她去哪裏了。」林裳說着說着，莫歌昕就不見了。

「哦，應該是換衣服去了吧，不用擔心她，沒事的。」莫栩彬張口說道，「一會就回來，你看，這不就回來了。」外面出現了一個人，人走進來，其他人這才相信。

「我剛剛去拿食盒去了，稍稍有點多，一起吃，一起吃。」莫歌昕換了一件墨綠色外衫，青色裏衣。

「哦，」宋道點頭，「下次離開之前能不能打個招呼，在走？能不能這樣？」他好半天反應過來，說道。

「那我們吃完就回京吧。」林裳低聲說道，這時一隻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娘，這件事我們先不着急，這還有時間呢，先吃飯再說。」莫栩彬道，「這院子就先放在這裏吧，我們已經在其他的地方給你們找好院子了。」

「你們兩個才多大，能有幾個錢？」南修翻著白眼，「養得起我們嗎？」本事教訓的話，在南修口中，卻也沒有多少殺傷力。

「瞧不起誰呢？你們的吃喝拉撒我管定了。我有的是錢。」莫栩彬冷哼，莫歌昕直接給他來了一下。

「你別在意他說的話，」莫歌昕直接把莫栩彬扔到了外面，「可能是他名下的產業最近利潤有點高，所以，他現在有點飄了。」莫歌昕邊說邊把大堂里收拾了一下，搬出了一張桌子，把食盒裏的飯菜端出放在了桌子上，一一擺好，「我們先吃，先別管他，讓他在外面吹一會冷風就好。」

「你怎麼回事啊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哥哥呢？」莫栩彬道。

「我的好哥哥，你先把衣服換下來再說話好不好啊？」莫歌昕嘆了口氣，才接着說道，「阿娘，你們想回去嗎？」他們被這麼一問，愣在那裏了。因為他們還不確定到底該不該去？如果回去了，他們下一步又該如何？如果不回去，那她們又該如何？

「莫歌昕，能不能好好聽我說完？這樣把我扔出來，我不痛的嗎？」莫栩彬氣道。

「你活該吧你，把衣服換了在進來。」莫歌昕道，莫歌昕又對着莫栩彬說了一大堆堵他的話，林裳這才回過神。

正好聽到莫歌昕說的這些話，笑着聽她說完，「昕兒，好了，讓他去換衣服去吧。」她把莫歌昕叫了回來，「你們兩個平時跟着你們師父也是這樣的嗎？」

「嗯，我們從小就是這個樣子的，」莫歌昕解釋，「師父說，我們這樣才叫感情好，兄妹情深。」明明就是放養我們，他老人家不是讓我們背葯譜就是上山採藥。

「是嗎，看樣子你們感情確實是很好，沒有打過架嗎？」林裳笑着。

「娘，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們打一架。」莫栩彬從外面進來，「所以才這麼問的嗎？」

「你過來吃飯，在不過來就沒有你的了。」莫歌昕翻白眼，「小時候打過幾次，每一次最後是被師父教訓了的。」

「誰贏了？今夜正好無雲，我們去賞月如何？」林裳道，他抱着熱爐起身，「慢點吃，等你吃完了，我們在去。」

莫栩彬迅速的扒了幾口飯，咽了下去，擦了一下嘴，「可以了，可以了，我們走吧。」

林裳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心情，並且在這種情況下賞月，以前都是她獨自一人賞月的，「你們生日是不是快到了，娘也沒什麼好送的，雪兒，去把我的那個木匣子拿過來。」

謝雪點了點頭，把東西拿了過來，林裳接着把匣子打開，你們有兩塊玉佩看着像是被分成這樣。

「娘這玉佩是不是被切過分成了四塊嗎？」莫歌昕一子下就看了出來，「應該還有兩塊的。」

「嗯，是被分成了四塊，當初我們三對夫婦一同分，多出來的也不知道放誰那，你爹他就說，這塊先放我這，以後誰生了兩個孩子，我就把這塊玉佩給她。」林裳想着想着就笑了，「然後這塊玉佩就這麼留在我這了。而你爹現在也生死不明。」

莫歌昕和莫栩彬對視一眼，不知道那件事現在可不可以說。但兩人都沒說。「謝謝娘，那我們就收下啊，嘿嘿。」莫歌昕拿起其中一塊束在要間，莫栩彬也是一樣的。

「娘，不說這個了，我給你說說其他的，」莫栩彬道，「我們兩個師承一人，但卻是各有所長，當時也還行，所以並無勝負。」莫栩彬看了看莫歌昕，「現在嘛，我們是不想打了，如果打起來的話，我可能略輸一籌，但也相差無幾的。」

「嗯，確實是這樣子。」莫歌昕沒有動，只是看着莫栩彬，而莫栩彬就當沒注意到莫栩彬的眼神，莫歌昕收回了眼神，莫栩彬笑了。

「娘，世界之外真的，還有世界嗎？」莫歌昕問。

「不知道，以前是有人度過了天劫去了上面的世界，」林裳道，「所以說，應該還有的。但這些事情都不是憑空出現的。行了行了，別扶我了，你阿娘我也是武修。」

第二天早上，

「大少爺，二小…二少爺呢？」宋道拉着謝雪，「你有沒有看到他們兩個？」

「沒，沒有我去敲過門，但是裏面沒有人。」謝雪搖了搖頭道。

「大哥，你有沒有聞到哪裏來的酒香味？」南修在宋道後面說。

「那就家好了，打翻了可就沒有了，」聲音從他們頭頂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黑影，南修接住這個黑影，這才發現，原來是個酒罈子。

「你們兩個跑去那個上面做什麼，還不下來，」青雲道，幾個人一抬頭，屋頂上站着兩個人，那兩個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大冬天的，站上去幹嘛？你以為你們達到地境了嗎？」

「額，那個，我們已經天境初期了，」莫栩彬說道。

「才天境初期…」南修這個時候停止說話，「你們兩個天境了，怎麼可能。」莫栩彬兩個人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着。

「娘，住的地方已經給你們找好了，」莫歌昕道，「外面有馬車來接你們，那個人會把你們帶過去的，並且是你們臨時門衛，絕對不會讓你們受到傷害的。」他們幾個人已經站在巷子口了。

「好，你們也多加小心。」林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