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聚首
黃昏時的陽光照入窗內，看起來古老的吊燈與並不太明亮的陽光照應，勉強將整個屋內照亮。三個十七八歲的青年圍坐在一張雕刻精美的桌前。
「拉爾，你這一件傢具趕我家一套在a3區的房子了，哎，這個吊燈我看得上千年了，要是別人都當傳家寶了，你家真就當傢具給用了。」說著桌子左邊青年又搖了搖椅子
「這椅子也是個老古董吧，我剛才聞著還有香氣。這就是有錢人家嗎，嘖嘖，上流！」
「多長時間了還不改，都到這了還一直叫我拉爾，叫我李源。咱好歹也是李家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可不是你能拿捏的。」坐在中間的青年抖了抖衣服，撇著眉頭，臉間的肥肉一顫一顫。
「行，就你倆有錢，都一個醫院出來的差別怎麼這麼大。看看我，出生即巔峰，一歲時父母雙雙陣亡，就靠著政府的撫恤金生活，還是好心的親戚撫養我，到現在撫恤金差不多用完了，生活都成問題。」
「不說別的，你倆今天一人給我二十萬人聯幣，要不然我就賴在這了。」右邊的青年敲了下桌子，身子往後一仰，倒在椅子裡面。
「咳咳，我說實話啊，別看我風風光光的，我零花錢一個月統共就1千人聯幣，除了零花錢以外就算一塊都得和父母報備。說是什麼要培養我的品性，不能讓我大手大腳地花錢，不是我不想給，是我真擠不出來。」胖青年抱怨道。
左邊的青年也說。「我，我最近也沒錢，我女朋友過生日，我說什麼得意思意思，花了十多萬辦了個宴會。又打了十八萬當生日禮物。現在沒錢了，下次一定。」
「邢立川！你tm還是不是聯邦的軍人，你覺著換個地方就可以無法無天了，軍隊裡面什麼時候允許談對象了！你上級快餓死了你還花天酒地，我命令你立馬分手，把錢交給上級當作活動經費。」艾易拍桌而起，正義凜然地對著對面的邢立川。
胖子把食指放在嘴上。「哎呦，我的少爺，別說這麼大聲，樓上開舞會呢，這事可不興往外說啊。」
「沒問題，長官發話了，我一定堅決執行。」邢立川突然站起來，邊說邊往外拿手機，點了一下就打出去個電話。
「佩佩，咱們不合適，分手吧，我在生日宴給你那些錢你給我趕快退回來！」電話一接通直接說了一通，說完沒等對面說話就掛了。
剩下兩個人目瞪口呆，不過艾易很高興，他的生活費有著落了。
「阿源，和朋友聊完了沒有，聊完一起上來參加舞會。」門外面響起一個清脆的女聲。
「知道了，楓姐。」李源對著門喊道。
「我倆還要去啊，這不我們是每周普通的聚會嗎，怎麼還要參加你家的舞會。」艾易不解。
「咱們仨在一起玩了10多年了，我爸媽覺著你倆人行，想那啥，你懂了吧。」
「行，正好，怎麼說我原來也是個大貴族，雖然現在混的不咋樣，可氣質變不了。讓你爹媽亮亮眼，看看你這上司到底怎麼樣。」說完艾易站起身認真寄了扣子，平整一下領口。
「得了吧，你那身衣服不趕我零頭，你這樣去丟我家的人。」說完李源從倚著的板凳後面抽出一件衣服，扔給艾易。「立川就不用了，他那身也不便宜，不掉價。」
「切，一會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宇宙貴族。」艾易接過衣服穿起來。穿到一半就嘀咕道：「這是你的衣服吧，這麼肥，嗯~，和十八年前一樣肥。」
「我只能說靈魂塑造軀體，胖才顯得富態，你不懂富人。」李源一根手指在胖臉下面擺了擺。
邢立川拿出手機一看。「到賬了，十八萬人聯幣，呦吼，這小閨女一分沒花啊。嗯？還發了什麼消息：發什麼神經？我把這事告訴你爸。你等著挨抽吧。」
看完邢立川臉一黑，愣了一下然後一拍大腿。「靠，我忘了這是我爹介紹給我的了，是他什麼生意夥伴的女兒，壞了，要挨抽了！」
「挨揍就挨揍吧，就當是訓練了，你們肯定沒怎麼訓練過，都是養尊處優的少爺，看看我，天天堅持訓練。」艾易亮了亮健壯的胳膊和腿。
「咱出門都帶保鏢，還要自己上？行了，換好了咱們就走。」李源坐起身去開門。
聽到保鏢兩個字，艾易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一股無力感鋪面而來。「切，不就是保鏢嗎，我隨隨便便放倒十個。」
艾易嘴硬。不過放倒十個二十個他覺著還是沒問題的，他也不是吃素的。
李源邊說推開門朝樓上走去「我家保鏢都是退伍軍人，可不是地痞流氓的身手。咱知道少爺是聯邦軍隊搏鬥排的上號的，別說十個了，你打五個都夠嗆。」
「嗯？你在質疑凱瑟家族的傳承，放你家保鏢來，我要打十個！」艾易不屑道。
「好好好，我的少爺，一會讓人來，放心，要是打不過，下屬絕對不會笑話上司。嗯，對。」李源捂著嘴笑道。
幾人順著旋轉樓梯到達樓上，樓上和樓下不同，樓下是一間間小屋子，樓上是一個大房間，兩個僕人站在門兩旁，看到三人，恭敬地低下頭說了聲「少爺。」然後向兩邊拉開了奢華的門。
一股溫熱的風從裡面吹來，現在是曙星的2月，最冷的時節。雖然樓梯間也不冷，但這股風讓人感覺無比的舒適。
艾易知道這就是設置的人體最適溫度。雖然嘴不想承認，但是身體承認了——這就是錢的力量。
艾易跟在李源和邢立川後面步入舞會場內。出乎意料地，屋內並沒有什麼讓人感覺奢侈的裝飾。
艾易觀察了一下場內，對著門最裡面是一個吧台，放了吃的和喝的。場內兩邊都是較為昏暗的座椅，看到十幾個人坐在座椅上晃動，中間是一個大舞池，燈光照亮舞池，幾十個人在池中陶醉地起舞。
場內大約有100人左右，都是青年人和中年人，一個僕人都沒有。
年輕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或是在舞會中間跳舞，或是在邊緣的桌子上談笑，而中年人除了一小部分在中間的舞池跳舞，大部分都聚在一起談論。
「我爹媽他們要談生意，不會管我們的，我帶你們去打個招呼咱們就自己玩，說不定你們都收穫個那個，意外之喜？」李源玩笑似地對後面兩人說。
邢立川立馬變得急不可耐：「太好了，我甩了個不該甩的，再找個更好的那我爹可能就會原諒我。快快快。」
「不，你爹不會因為這個不抽你的，他只會更狠地抽。哼。」艾易嘴角上揚。「你拂了你老爹的面子啊。再找個那更是雪上加霜，你看你爹不抽死你。」
「母親，我們在這！」李源帶著兩人擠到一群人中間。
被包圍在中間的是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歲月幾乎未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看著像25歲的少女。但艾易知道她少說也得40了。嗯，錢的力量。艾易再次體會到錢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