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歸來

人生世事總是無常，前一秒還志得意滿，風光無限，下一刻卻鋃鐺入獄，成刀下亡魂。得意之時須得意，只須考慮失意時。

眨眼間，形勢突變。袁素衣靈力凝聚恢復，白面公子大驚yù逃，然而為時已晚。只見袁素衣輕輕抬起纖纖右手，一把閃爍著白sè光芒的玉劍出現，劍勢凌厲，閃著股股透人心扉的寒氣。劍芒傾吐，玉手輕輕一劃，一道寒光閃過。

轟隆隆······

一道寬有丈余的裂縫出現在白面公子等人腳下，七人陡然止步，望著那瀰漫黃沙的劍痕一個個背後寒，脊樑上冷汗淋淋。

白面公子緩緩轉過身，看著那面sè冷峻如同冰霜的臉龐，渾身被烈rì烘烤，內心卻寒冷如冰，身子不停地哆嗦，面sè慘白如紙，sè厲內荏地嘶吼道：「袁，袁，素衣——衣，這，這可是死亡秘地，你，你要是殺了我，你，你休想再出去。我，本公子勸你罷手，不然長老們不會放過你的。」

「對，公子說得對。死亡秘地的出口掌握在我們王家手中，你若是殺了我們再也別想出去。現在乖乖地跟公子回去，把公子服侍的舒舒服服，說不定還會放你一馬。」矮瘦下人強自鼓足勇氣，威脅道。

白面公子一聽，心中大定，不由地傲然說道：「說的不錯，回去本公子有賞。袁素衣，雖然你的臉蛋跟那癩蛤蟆一樣，不過本公子勉強上了你，把本公子服侍舒服了，或許能給你個機會。」

正頤指氣使的白面公子根本沒有注意到當他說其袁素衣的臉蛋時，袁素衣冷漠如霜的面龐變得有些蒼白，戾氣瀰漫。那些下人見此也一個個壯著膽子百般羞辱，叫囂不停。

唰唰唰，一道道劍光閃過，一聲聲慘叫響起。高高低低的沙漠之上，兩個人影相互依偎著慢慢行走。

夕陽西下，沙漠的黃昏顯得那麼地荒涼、寂寥。一座高高地石山山腳下，一個人影從山洞中走出。瘋子掃了一眼，皺了皺眉頭，朝還在修鍊的雷無常苗伊鳳兩人大聲喝道：「傻子去哪了？怎麼不見他人？」

雷無常和苗伊鳳紛紛收功走來，雷無常迷惑地問道：「龍兄弟還沒有回來嗎？」

「傻大個，是我問你還是你問我？啊！俺兄弟究竟去哪了，怎麼還不回來？」瘋子叫囂道。

苗伊鳳瞥了雷無常一眼，一抹憂sè掠過，說道：「該不會出事了吧？」

「哼，你們兩個等著，要是俺兄弟出了事，老子給你們沒完！」瘋子怒哼一聲，轉身進入洞中。雷無常和苗伊鳳莫名其妙地對視一眼，問道洞中傳來jīng米的香氣，緊跟著鑽入山洞。

沙漠的夜晚，夜風凄厲呼嘯而過，捲起漫天黃沙，碧藍的天空一輪明月灑下一層薄薄的銀輝，憑添了一份凄冷。

洞中，火花跳躍，時不時出噼啪噼啪的聲音，三人圍坐在一旁靜默不語。忽然，瘋子鼻子動了動，一下子站起衝出了山洞，邊跑邊叫：「你這個傻子，你去哪了，要是被野狼吃了，我給你沒完。你小子死了不要緊，俺那小侄子上哪弄？俺這一身高明用藥之術如何流傳千古。」

「就你那丹藥之術，還流傳千古，根本就不入流。說什麼級風月丹，跟糖豆一樣吃了連個屁事都沒有。哪門子的藥效，你竟然吹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你丟人不丟人。記住，以後甭在別人面前說你是俺兄弟，你不丟人俺還丟人呢！」洞外傳來了爽朗的聲音。

「哈哈哈，你小子流了一身血，竟然還沒死，真是命大，不愧是俺瘋子的好兄弟。」瘋子一邊用力拍著龍仁的肩膀，一邊嬉笑地說道。猛然一停，這才看到龍仁身邊白紗遮面的妙齡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眼，嘖嘖贊道：「兄弟，不錯，不錯。這個弟妹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樣有模樣，不像有些人給老虎當媳婦人家老虎都不要。」

苗伊鳳看到瘋子瞥來的眼光，頓時大怒，恨不得上前撕爛那張臭嘴，氣呼呼地咬牙切齒強忍住心中怒火。

「兄弟行呀，出去一趟撿來了個媳婦，明天接著出去啊，多找幾個媳婦，給兄弟俺多生幾個侄子好揚光大這一身絕世丹藥之術。」瘋子心中一直挂念著自己的用藥之術的繼承，看著袁素衣繼續嘮叨，「弟妹呀，你可要努力呀！給俺兄弟生他七八大胖小子，你放心做叔叔的絕不會虧待他們，一定把他們教得比俺這傻兄弟強百倍萬倍。」

「生氣八個大胖小子，那還是人嗎。母豬還差不多。」苗伊鳳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老子說行就行！」瘋子一轉身狠狠地瞪著苗伊鳳，邪笑道：「你信不信老子能讓你生他一二十個。」

「哼。」苗伊鳳心中暗惱：我忍，我忍，我再忍。你給老娘等著，等出了死亡秘地，老娘讓你好快。

龍仁早就察覺到身邊袁素衣的不對勁，終於找到機會，趕緊插話，說道：「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她叫袁素衣。這位是我的好兄弟瘋子，他滿嘴胡話，你別放在心上。這位是雷無常雷大哥，這位是苗伊鳳苗姐姐。」

袁素衣直接忽視瘋子，察覺到雷無常和苗伊鳳的不一般，朝兩人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看瘋子又要張口，龍仁趕緊說道：「俺都殺了一整天，又累又渴，肚中空空，瘋子趕緊做飯去。」

匆匆吃完飯，龍仁趕緊把嘮嘮叨叨的瘋子推進裡屋洞中，然而瘋子臨進洞前仍朝袁素衣叫道：「弟妹呀，你要和俺兄弟加把勁呀，放心晚上無論多大聲，大哥我敢保證他們絕對聽不見，更不會打擾你們——」

「不要臉！」苗伊鳳面sè羞紅，暗啐了一口，狠狠地說道，鑽進一個洞中。而雷無常則朝龍仁擠眉弄眼，一臉jian笑。

翌rì，龍仁迷迷糊糊地醒來，感覺到手中一片柔軟下意識地捏了捏。嗯，一聲輕吟在耳邊響起。龍仁猛然現自己的手正放在兩座白花花的雙峰之上，心中一驚，躡手躡腳拿著衣服走出山洞，嘀咕道：「難道又中了瘋子重新研製的級風月丹·········」

龍仁不知道他剛悄悄走出山洞，那個玉人就睜開了眼睛，一張俏臉爬滿了紅暈。

死亡小鎮，莫老府邸。

消失多rì的小魔女重新出現，蹦蹦跳跳地就要走出家門，卻撞上了別人。平rì只有別人被欺負的小魔女竟然被撞了，這還了得。莫靈立即飆，朝著幾人尖聲叫道：「沒長眼睛的東西，找死呀！」

「莫，莫小姐見諒。我走得太匆忙，無意衝撞了莫小姐，還望莫小姐大人有大量放過——」本yù怒的白面公子一抬頭看見那張最不願意看到的小臉，立即擠出笑容，諂媚道。

「嘻嘻，好醜呀！」莫靈打斷白面公子的話，譏笑道。「誰給你們畫的，太難看了。來來讓本小姐給你們畫畫，保證比這好看。」

「不——不，不敢勞莫小姐大駕。」白面公子心中焦急無奈，想什麼來什麼，大清早碰見這個小煞星，恨不得直罵娘，臉上卻沒有一絲怒氣，根本沒有身為王家嫡子嫡孫的架勢，雙手捂著臉，堅決地搖著頭。

「來嘛，來嘛！」如此有趣的事，小魔女莫靈怎能錯過，糾纏道。「你放心，本小姐肯定給你們畫得讓你們稱心如意，若不然就再給你們畫一幅。」

幾人心中哀嚎，你還是殺了我們吧。不過卻不敢做出什麼反抗，就是使勁地搖頭，堅決地搖頭，不要命地搖頭。

「不要搖頭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本小姐的手段！」莫靈仍不罷休地說道。她越是如此，幾人搖頭越是堅決，一個個想到她在王府的手段，心中更是寒，寧願死也不願落到她手中。

「靈兒妹妹，和誰說話呢？」正在幾人糾纏不清時，門后又傳來了聲音。佩環輕響，香風陣陣，一個身穿紅sè琉璃裙的妙齡少女款款走來。

白面公子一見來人，心中頓時大喜，大叫道：「原來是王箏妹妹呀！你們閑聊，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啦。」說著就要錯身進入府中。

「且慢。」

白面公子身體一滯，轉過身面無表情地問道：「王箏妹妹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臉上是怎麼回事？」白面公子雖然是王家嫡子嫡孫，王箏只是庶出，然而她天資聰慧，是一個難得的修鍊奇才，在王府中地位很高，見到白面公子臉上布滿刀痕，開口問道。

「這個，這個——」白面公子吞吞吐吐，低著頭。

「說，怎麼回事！」王箏厲聲一喝，頓時下了幾人一跳。

「王箏妹妹，你要為哥哥報仇呀！」白面公子滿臉委屈，淚水不斷，哀嚎道。「袁素衣那該死的賤人，沒想到她心腸那麼狠毒，竟然——」

「閉嘴！」一聽袁素衣三字，王箏面sè頓時變得猙獰，雖然已經讓她受人恥辱但心中仍痛恨萬分，「她現在在哪？說——」

「我說，我說。」白面公子本來還yù哭訴，讓其報仇，偷偷瞥見她臉sè鐵青，不敢耽擱，立即把來龍去脈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通。原來白面公子無意撞見袁素衣，想要一親芳澤，結果被袁素衣誘騙走出莫府，得以逃脫。

「該死！」聽到袁素衣逃脫，再看到白面公子七人臉上的刀痕，王箏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