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艱難而又簡單的抉擇

賀展鴻三人坐到一個屋裏，也都是相對無言，誰也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情況，怪就怪倆小子被自己訓練的太好了，就連現在和神秘的古武世家都喜歡的不行，但是這也是一種驕傲啊。劉海天綳不住了，首先開口說道：「老規矩，讓孩子自己選吧，籃球是咱們的願望，古武復興是沈家的願望，不是非得讓孩子來承擔，就算孩子都不選，我也不會生氣，不能讓任何人的意志強加給孩子，對孩子不公平。」

賀展鴻和王悅深估計也是這麼想的，聽劉海天說完以後，沒有過多的猶豫，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晚上一起吃飯，賀鵬程和王振威看到三個親人，也是特別高興，餐桌上嘰嘰喳喳跟個小姑娘一樣說個沒完，賀鵬程說王振威淘氣自己鑽進小黑屋裏，把自己關了半天，後來出來以後跟個神經病一樣蹦躂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王振威說賀鵬程有一天晚上竟然尿床了……。

倆小子互相揭短，天真無邪的樣子，看的幾位長輩一陣心酸，同時也反思自己給孩子做選擇真的對嗎？真的好嗎？他們是不是應該自己選擇自己的人生道路？終於飯吃完了，幾人重新坐下，賀鵬程和王振威也被安排坐到一旁。賀展鴻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后，王悅深緩緩說道：「我們商量好了，讓孩子自己選擇吧，我們不應該強加干預，給他們指定必須要幹什麼，就算兩樣都不選，我們也不會幹預。」

沈萬奇和沈家盛也是同樣點點頭，看來他們也是商量過了，沈家盛說道：「我們也是這樣想的，強扭的瓜不甜，違背自己意願的事，做不好也不長遠，讓孩子自己選擇以後要走的路吧。」

賀鵬程和王振威聽着幾個長輩莫名其妙的話，心裏一陣緊張，不知道又要幹什麼，但是又不敢開口問。劉海天和沈萬奇兩人一言一語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倆人也終於明白了，要自己選擇什麼，為什麼選。可心裏卻很是迷茫，畢竟才十二歲的孩子，懂的不多，知道的也不多，只是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就選什麼，也可以什麼都不選，這對於經歷過籃球場上的熱血少年，選擇什麼顯而易見，於是在沈萬奇和沈家盛失望的眼神中，還是選擇了籃球。

沈家盛長嘆道：「國術傳承欲絕，天賜奇才臨門。然其志不予，奈何奈何啊！」有些踉蹌的步伐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出房門，身影凄涼，身形不穩。走到院子一顆梧桐樹下時，一聲厲喝「呔」，一招鐵山靠使出，肩膀重重撞擊在海碗粗的樹榦上，「咔嚓」，樹榦應聲而斷，摔在地上，沈家盛頭也不回的走了。沈萬奇一直靜靜的看着，沈家盛出門也沒起身相送，他知道自己二叔的脾氣，打壞點東西，出出氣過幾天就好了。

賀展鴻三人可沒見過這等功夫，雖然電視電影上比這誇張的多，但是跟你親眼看見那是兩回事兒，肉體凡胎產生如此的破壞力，實在有些匪夷所思，想着下午沈萬奇說你們普通人不知道的交流會，那可能有更厲害的人物吧。賀鵬程和王振威則是驚嘆不已，這一幕將很久很久都深刻在他們腦海之中。沈萬奇這時勉強笑了一下說道：「緣乃天定，各位不要內疚，我二叔只是一時之氣，不是針對你們，天也不早了，你們早點休息吧，明天我給你們送行。」說完拱了拱手。

賀展鴻等人趕緊還禮，賀展鴻說道：「實在麻煩沈先生了，我們有些慚愧啊。」

沈萬奇擺擺手說道：「不要客氣，這是應該的，怎麼說我也是孩子的老師，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屋了。

」

「晚安」「老師再見」

次日用完早餐，沈萬奇給了賀展鴻一張藥方，慎重的說道：「以後每三天用此藥方給孩子泡澡，一次兩個小時，可保他們身體日益強健，可用到十八歲，十八歲以後就不要用了，你看我二叔六十三歲還能如此剛猛，這個藥方功不可沒，切記藥方不可外傳。」

賀展鴻當即給沈萬奇深深鞠了一躬，他明白這藥方可謂是千金不換，相當於傳家密寶。「賀先生不必如此，要是哪天孩子又願意習武了，你可一定要送過來哦。」沈萬奇呵呵笑道，眼睛裏很是真誠。

「沈先生放心，若是真有這一天，我一定親自送來。」「那可一言為定，我派人送你們到機場。」……

飛機上，賀展鴻看着賀鵬程和王振威說道：「你們要是哪一天願意習武，就說一聲，我們不會怪你們的，也不會阻攔你們。」「知道了。」倆小子隨口回答道，依舊目不轉睛的看着飛機外的雲層，像極了剛飛出鳥籠的小鳥，習武的枯燥估計也是他們不願意選擇的原因之一吧。

轉眼間回到學校一個禮拜了，賀鵬程和王振威已經泡了兩次葯浴，效果很明顯，每一次晚上泡完葯浴，感覺很舒服，也很解乏，第二天起來更是龍精虎猛，一天到晚有使不完的勁，看到這種效果，賀展鴻很是滿意，也有些愧疚，這次欠沈萬奇的人情欠大發了，他把藥方記熟以後，直接就燒了，這東西可不敢瞎顯擺，弄不好要出大事的。

賀展鴻看着校隊的隊員訓練者，一邊回想昨晚上在家裏和蘇穎吵架的情形，結婚十幾年了，兩口子頭一次吵架，而且吵得很兇，蘇穎一直埋怨他孩子一回來，就又不著家了，天天就是兒子兒子，是不是不想要老婆了。賀展鴻忍不住說了一句，你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這句話一下子點了火藥桶了，蘇穎一下子把這些年的委屈都發泄出來了，自從兒子六歲以後，賀展鴻天天守着，天天圍着，蘇穎是兒子老公一個都親熱不上，這些怨氣積攢太多了太久了。最後賀展鴻落荒而逃，連夜回學校了，今天他一直在想是不是應該天天晚上回家，這些年確實冷落蘇穎了，而自己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正在出神，「賀展鴻老師，你不說鵬程和振威回來第一時間告訴我嗎？」身後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一下子把賀展鴻拉回現實。「秦小姐，實在不好意思，你的名片洗衣服的時候忘了拿出來，洗壞了，所以沒能通知你，抱歉。」賀展鴻瞪着真誠的眼睛，撒著臉不紅心不跳的謊。

「你就編吧，老娘的名片是防水的。」秦柔氣的嘴都哆嗦了，髒話直接噴出來了。

賀展鴻呵呵一笑，說道：「女人不要太聰明了，太聰明容易生氣，生氣就容易變老。」

「你」秦柔氣的一下噎住了，心裏想到：從來沒見過這麼對自己的男人，憑自己的美貌，哪個男人不是說話客客氣氣的，這貨上次偷瞄自己，這次又拿話堵我，真是不知道他怎麼娶到老婆的，這不這貨又開始掃描她全身上下了，尤其今天來得急，穿的衣服沒換，太便宜他了，真想扣他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