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氣的存在
接下來的三天，伍子胥說出門辦個事，江南則跟著葉夫根尼在斯坦康湖學習如何使用尼泊爾軍刀和三菱軍刺。
前者可以劈砍，符合人體力學，在直接對抗中較為省力，後者則是兇殘的致命武器。
很快，他便記住了兩種冷兵器的全部用法。
「現在你缺乏的就是大量的練習和基礎力量的提升。」葉夫根尼十分滿意這位新的學生，比伍子胥強多了。
以前遇到伍子胥的時候，因為打賭輸了，所以教他自己在特種部隊學到的武器使用技能，本以為伍子胥已經是天才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一點即通的妖孽。
難道是因為神奇的東方國度，每個人體內都有功夫的基因？
其實不是葉夫根尼的錯覺，江南自己也能明顯感覺到，在喝下那碗藍心草藥后，他的體質不斷地發生變化，好像身體某個開關被打開了，所有的感官變得異常靈敏。
以前十米外看不清的字，現在放到五十米他都能一筆一劃看得清清楚楚；幾米外的葉夫根尼手上飛行員手錶的指針，江南也能聽見它走動的聲音。
不止是五官，甚至是皮膚對空氣濕度溫度的觸感，葉夫根尼持刀劈過來時的反應速度，都得到大幅度提升。
「這個藍心草一定有其他作用！」江南學習完后，決定找伍子胥問清楚。
此時江南正在鑿開的冰水裡揮動軍刺。
「空氣和水一樣，都存在著阻力。如果出招的方向是直來直往，力度也是均勻的，那麼產生的阻力也會很好理解，就是跟作用力相反的方向。
但是真正的打鬥，出招往往虛實交加，捉摸不透。而且到了大師級別，對力的控制已經隨心所欲，收放自如。他可以在出拳的時候非常綿柔，最後一個短距離爆發，你們國家的布魯斯李，他的截拳道就是很好的例子。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我們不僅需要聯繫我們的力量和控制，還需要感受空氣中的阻力，利用空氣流動，抓住節奏，借力打力。
你先在水裡練習。」
葉夫根尼耐心的教導。
就這樣，又過去了三天。
伍子胥辦完私事回來了。
「師傅，你前些天給我吃的……藍心草是不是還有其他功效？」江南開門見山問道。
還沒擁有異能前，要是誰跟江南說有什麼藥草能夠把一個人變得擁有超人般的體質，他一定會說那個人小說看多了。
但現在他確定就是那個草藥的作用，而且一定很珍稀。既然伍子胥能把這麼神奇的異寶給他，沒有道理會藏著說明書。
伍子胥確實不準備繼續逗江南，說道：「藍心草的確不是增強體質那麼簡單，但它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神奇……你知道陰陽嗎？」
江南答道：「略懂。」他學的心理學有涉及到。
伍子胥換上認真的表情說道：「接下來跟你講的東西，肯定會顛覆你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江南正襟危坐，耐心聽伍子胥繼續講。
「古代人講的陰陽，其實是物質世界運動和變化。比如太陽升起就是陽，太陽落山後照不到的地方就是陰。而這個陰陽之間直接的表現就是溫度差，存在溫度差就會形成風，也就是氣體的流動。而氣體流動的本質其實是能量的轉移。
我想告訴你的是，武功中的氣功、內功，其實都是真實存在的！
我們統稱為……氣。」
江南聽到這裡，露出吃驚的表情，實則內心一動。
這玩意怎麼感覺我也有，獲得異能后腹部裡面的那團遊動的東西？
伍子胥繼續說道：「所謂的氣，其實就是一種能量，萬物只要是生命，也就是體內有物質和能量源源不斷的轉化，就會產生氣。
而且這個氣擁有不同的能量和頻率，所以每個生命產生的氣都略有不同。但可惜的是，人類天生不能感知到氣。只有極少部分天賦異稟的人，加上一些運氣，可以感知到並且更好運用氣。」
伍子胥指著不遠處在打拳熱身的葉夫根尼說道：「你如果可以感知到氣，就會發現他在揮拳的時候，氣是凝聚在拳頭上的，雖然調動的氣不多，只佔全身比例的一小部分，但簡單的一拳也足以超越普通士兵的全力一擊了。
不過，感知不到氣存在的人，經過大量的體質訓練，也能學習到運用體內氣的訣竅，哪怕只是皮毛。
只是感知不到氣的人，沒有辦法控制住氣，也就是無法鎖住自身不斷散發的能量。」
講到這裡，江南哪還不能明白，他接話道：「藍心草的功能，就是讓我能感受到氣？」
「沒錯，雖然不知道什麼原理，應該也沒有開發出氣的高手願意給人解剖。但藍心草服用后，確實就可以直接感受到氣的存在。」
「除了氣的存在，它還有其他功能嗎？比如讓我變成千里眼、順風耳……」
伍子胥：「……」
「沒有。就只是稍微增強體質，打開你對氣的感知。」
奇怪，難道只有他服用了，才像玄幻小說一樣伐毛洗髓、脫胎換骨？
江南聽后默不作聲，哪怕是他的師傅，他也沒有必要全盤托出。
沉默片刻后，江南說道：「那我可以使用龜派氣功嗎？」
伍子胥：「……」
皮一下很開心。
伍子胥說道：「能量不能脫離物體而單獨存在。所以你並不能直接把氣像元氣彈一樣丟出去。
當然，我們可以通過空氣傳播，比如像這樣。」
伍子胥對著屋內的蠟燭，伸出手掌，距離大概有兩米。
只見他凝聚眼神，暗暗用力，彷彿有一陣風吹過。
蠟燭熄滅了。
「看見了嗎？」伍子胥問道。
「我看不見。太黑了，師傅。」黑暗中，江南說道。
伍子胥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點燃蠟燭后。江南兩眼發光：「好厲害。」
不會袖子裡面有小風扇吧。
吐槽歸吐槽。氣的運用實實在在打破了江南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不過震驚中還帶了一絲失望，這個應該不算是異能吧，頂多是功夫，難道就只有自己才有異能？
「現在，你應該完全吸收藥草的成分了，感受一下氣。」
江南閉上眼睛，除了一開始擁有異能時，抓得住自己體內的那團能量，他緊閉的雙眼之外，彷彿又多了一個視野，他「看見」了小草、樹木、一米外的伍子胥……周邊的生命居然在黑暗中出現了一個個清晰的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