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成長的煩惱

第6章成長的煩惱

確定了是熟悉的身影后,李響激動的從窗子裏翻出去,像一隻貓一樣,墊着腳奔向對方。圓柱也發現了李響,高興的對他揮手。轉眼李響到了跟前,壓低聲音埋怨道:這幾日怎麼不見你?那圓柱愣愣的說道:如果月亮圓,曬一次足夠半個月的,所以就不會再出來。我想看看你了,這才出來找你。

李響聽罷嘴上也不再抱怨,心裏暖暖的,他對圓柱說道:我叫李響,請多指教。圓柱摸了摸肚子懊惱道:我沒有名,怎麼辦。李響驚異圓柱居然沒有名,又問他有沒有姓,圓柱也傷心的表示沒有。李,響安慰道:莫傷心,我給你起個姓名吧。圓柱歡喜的說道:好啊好啊。李響一本正經的說道:你看你長得白白的胖胖的,那就姓白。圓柱高興的說:好好,我就姓白。李響又說道:你從水裏出來,就叫白水吧。圓柱開心的說道:我有姓名了,白水。李響皺了皺眉說道:白水聽着似乎不太好,看你這麼開心,不如加個開字,叫白開水如何?白開水歡快的說道:好啊好啊,以後我就叫白開水了。李響忽然看到白開水肚子上有個兜,他疑惑的指著那個兜一樣的東西問道:這個是幹嘛的?

白開水掏了掏兜子說道:這個啊,這是哺乳袋,生了孩子在這裏面養。李響大驚道:你們生孩子從兜里掏出來?白開水擺手道:不是不是,這個兜子沒有跟肚子連着,不信你來摸摸。李響好奇的靠近白開水,將手伸進去摸了摸,果然是一個獨立的兜子,那種觸感很柔軟也很暖和,就像是冬天的被窩裏一樣。李響感慨道:真是難以置信!忽然又問道:你是男的還是女的?白開水笑道:我也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李響詫異:怪哉,既不是男的,也不是女的,那你是觀音菩薩?白開水疑惑的說道:觀音菩薩是誰?李響就跟它講觀音菩薩是這個世界的人所敬拜的神。白開水解釋說:我不是菩薩,我們族人都是跟我一個樣,到了年紀就吃樹上一顆果子,五個月後自然產下孩子。李響聽了白開水的話,暗自吃驚,也不敢再細問,就岔開話題:前一回你自稱是白魔,你又說你不是魔鬼,這不是矛盾了嗎?白開水說道:白魔是你們人這麼稱呼我們的,好像是一個叫蕭衍的大王,他在井裏抓到了我們的族人,見我們長得怪異,就叫我們白魔。

蕭衍是誰?他怎麼抓到你們的?李響很好奇。

白開水想了想說道:他是授語大王,抓到我的族人,教它說你們的話,現在我們還供奉他呢。

「什麼?獸語大王?他會禽獸的語言嗎?」李響有些激動,這麼厲害的本事,他也想學學。

「不是禽言獸語,是教我們說話的大王。」李響有些許失落,他又好奇又打聽道:你們在水裏如何蓋房子呢?用石頭嗎?白開水說道:不是,我們不蓋房子,住的是洞穴。李響看了看白開水,圍着它轉了幾轉問道:你怎麼沒有腮?魚在水裏都有腮的。

白開水摸了摸跟身體連在一起的臉說道:我們不住水裏啊,魚才有腮,我們不是魚。李響眯着眼道疑惑道:井裏都是水,你不住水裏,難道水底下有水晶宮不成?白開水笑了,他指著井說道:水下面就沒有水了。李響不信它的話,可白開水又沒有必要騙自己,它幹嘛這麼說,難道是想讓我下水害我?也不對啊,它若是想害我,又何必救我呢?自顧自的思量著,就聽到了父親的咳嗽聲,李響一個激靈對白開水說:我父親可能要出恭了,咱們下次再聊吧,記得常來看我,

我就住在那間房子裏。

李響告訴了白開水自己的房間后,這才躡手躡腳的快速的跑到自己房間外面,從窗戶翻了進去。這一夜,李響嘴角上揚,笑着睡著了。

李響最近有些苦惱,一項嘻嘻哈哈的他,也發起愁來。原來李家的日子過得好了,來給李家提親的人也絡繹不絕。李父歡喜不已,就想着找一個符合心意的定下來。李母表示反對,她認為現在定親太急了些,李父就急了眼,滿臉通紅的說道:你看老張家,不跟李響一年的嗎?人家年底就要結婚了,你還不急,到時候老張家抱了孫子看你急不急。李母就還想着再讓李響多讀一些書,李父道:書有什麼好讀的,認一些字會記賬就行了,再讀下去就是浪費錢,你兒子是讀書的料嗎?早點回家種田,還能省點工錢。

倆人為了李響的未來爭吵不休,李響在西屋裏聽的很不是滋味,自己既希望早點討個老婆過日子,又不想一輩子像父親一樣渾渾噩噩的過,他還是有點小目標的。這種矛盾的想法讓他非常糾結,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幾天是月初,李響覺得白開水應該不會再來了,再加上心情不好,他懶得跟發小們玩,吃完飯早早地鑽進被窩裏發獃。心裏有事輾轉反側的他忽然聽到敲打窗戶的聲音,他一骨碌爬起來,輕輕打開窗戶一看是白開水。見到了這個朋友,李響的心情才好了些。有些事情不好意思跟夥伴們講,怕他們笑話。現在只有找白開水傾訴了,李響把白開水拉進來,發現它看起來蠻重,其實身體很是輕盈,白開水進來后,李響小心的把窗子關好,又讓白開水躺在自己身邊,一人一魔在被窩裏開始了閑聊。

白開水好奇的摸著身上的被子說道:這是什麼?又摸了摸褥子說道:這又是什麼?李響覺得很是奇怪,就反問:你們那裏沒有被褥的嗎?並分別告訴白開水被褥。白開水道:這被褥感覺怪怪的,我們都是躺在石板。李響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心裏還是蠻心疼它們的,覺得他們實在是可憐。

兩個人蓋着一個被子,李響發現白開水身上除了溫度較低之外,也是由血肉構成的,心裏也踏實了些。他又把最近發生的事倒豆子一般白開水講述了一遍,白開水顯然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很奇怪人族的制度,結婚讀書什麼的,他們那邊沒有這些風俗。李響疑惑道:你們不讀書嗎?白開水道:我們只有一個祭司,它終身活在樹上,教導我們說話,解答我們的疑問。李響不明白什麼是祭司,但是聽起來又好像很神秘的樣子,不禁對白開水的世界充滿了好奇,還想再問一問,可今天實在是太累了,白天先生組織了射禮,這是學子們的必修課,儒家不僅學習《詩》《書》《禮》《樂》《易》《春秋》還學習射箭,駕車,數學,歷史,總之起來就是民間常說的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今天李響學習了駕車和射箭,有些疲憊,倆眼皮開始打架,漸漸的胡言亂語起來,到最後不知不覺間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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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孤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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