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三女陳詞震人心
兩架小車一前一後駛進天東市委大院時，車速慢了下來。
楊娟拉了拉方子英的手，向方子英問道，「馬上就要到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了，你怕不怕？」
方子英平靜地搖搖頭，小巧的雙唇間吐出堅定的兩個字，「不怕。」
楊娟豎了豎拇指道：「厲害，想當年我來市委抗議，心裏還是虛虛的，怕怕的。」
環境可以改變人，可以令堅強的人變得頹廢，也可以令堅強的人更加堅強，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也就是這個道理。
方子英的心早就變得堅強。
楊娟這樣問方子英，因為她知道許多人都是將要面對高官時，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更有甚者，就像去作賊一樣心虛，連說話都口不對心，所以她提醒方子英，給她個心理準備，免得她說錯話。
說實在的，方子英非但不怕見朱書記，反而希望能快點見到他，儘快將話說出來。
這也是一個人的態度問題，有的人遇到事情，總是給自己找借口逃避，一拖再拖，而有的人卻積極面對，努力爭取。
車子一停，司機還沒拉起手剎，曾婉儀第一個下了車，不過還好，總算沒走到林榮雄前面去。
林榮雄邊走邊說：「鎮定些，不要慌。」
林榮雄雖然與曾婉儀接觸不久，也看出她很有個性，又特別對曾婉儀說：「你等我示意再說，注意語氣要婉轉點，你就說你是楚無名的女朋友，楚無名準備要提拔了，你不相信他會去犯這樣的罪。」
林榮雄畢竟是老江湖，這重點還是很會把握的。曾婉儀如果這樣解釋，的確非常有說服力，試想一個大有作為的年青人即將踏上別人望塵莫及的高職，即使多麼衝動也用不着在即將上任時去強姦一個女人，而且又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女朋友。至於楚無名是個怎樣好的人，就不必要多費唇舌了，這由方子英跟楊娟來說，因為她們有說服，有事例，一個市委副書記表現出來的耐性是有限的，不可能聽你叨叨不休的。
曾婉儀是明白事理的，否則她就不會跟他父親吵，只是她個性張揚，才顯得有點驕橫。
曾婉儀在這緊張關頭，自然加倍注意，她嬌聲道：「放心啦，林大書記，我不會亂說的，一切按你的辦。」
因為方子英已經跟林榮雄說過一次她的理由了，林榮雄覺得她說得很實在，就不加意見，只是對方子英說：「你先說，」然後對楊娟說：「你等方子英說完再接着說。」
方子英和楊娟都齊聲答應。
林榮雄在朱副書記的辦公室門輕叩數下，推門而入。
朱副書記如鷹般雙目射出兩道電光，瞬息間已在魚貫而入眾人面上掃射一周，楊娟不由得心內一凜。
僅僅數分鐘前楊娟才提醒方子英不要心慌，果真身臨其境之時她自己卻先怯了起來，這正應了人們常說的一句俗語，說人容易說己難。
如果將林榮雄用雷厲風行來形容，那麼此刻的朱副書記唯有用電光火石來形容，他剛才匆匆一眼，見身為堂堂一縣之首的林榮雄，竟帶領三個各具風采的年輕女子前來辦公室拜訪，已經知道一定有特別的事情。
朱副書記手朝會客沙發揮了一揮，先聲奪人，氣勢逼人，「坐吧，林書記是一次比一次令人意外啊。」
林榮雄知道朱副書記話里之意是指上次他帶楚無名來舉報縣紀委書記違紀之事，如今卻弄出個大頭佛來，話中自然大有責備的意思。
林榮雄連忙答道：「朱書記，楚無名被判強姦罪入獄后，我去見過他，他說是被陷害的，我作了深刻分析，認為他被陷害的可能性極大，」林榮雄指了指一旁的三個女孩，接着說道：「她們三個找我澄清楚無名的事情，我認為很有說服力，只是我能力有限，就帶她們來請朱書記給個意見。」
林榮雄看似客氣婉轉的話里，其實掌握了許多關鍵，他沒有將話說死，不但讓朱副書記聽起來順耳，又顯出他對朱副書記的尊重。
身為一個縣的書記，沒有相當大的把握，是不可能向上級說出這樣否定司法的推測的。
朱副書記因為耳目眾多，自然知道他要提拔的人被判刑的事情，他幾十年來風風雨雨沒有如此震驚過，他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出了這樣一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他對楚無名所知極少，不得不對此事謹慎百倍，不能再容半點閃失。
因此他先派人去暗中了解楚無名的作風行為，再作決定，可是打探還沒有掌握情況，林榮雄倒找上門來了。
朱副書記為官多年，反應其快，一息之間就對林榮雄的話作了回答，「林書記將人帶到這裏，我豈有不聽之理呢？」
朱副書記不愧老奸骨滑，將話說得勉為其難，其實心裏早就想聽了，他這樣說更主要的目的是打擊三個女孩的積極性，以聽到更真實的說法。
林榮雄向曾婉儀打了個眼色，曾婉儀一直斜並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等的就是林榮雄這個眼色，她立即領會，雙眼平視着朱副書記，以她生平最為婉轉的語調將準備好的話說了一遍，她語音清越，娓娓道來，此時聽起來更加嬌美動人。
曾婉儀說完，朱副書記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信了五分，他不置可否，將凌厲的眼神移向方子英和楊娟，道，「你們呢？」
方子英想也不想，就將她與妹妹相依為命，妹妹瘋了，家裏又沒錢買吃的情況說了，然後就說她深夜去找楚無名交易一直到楚無名無條件幫她解決問題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朱副書記面上依然不露聲色，心裏卻越聽越波動，所謂人心是肉做，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妹仔真摯的表情哪有半分假？
方子英陳述完事情，又哀求朱副書記一定要幫楚無名，她以前找楚無名救妹妹都沒有求楚無名，只是提出交易，現在卻要求朱副書記幫楚無名，可見楚無名在她心裏的份量已經超過一切了。
朱副書記已經基本相信楚無名是被陷害的。再聽楊娟說出因李來山那件事上訪到市委多次被遣返的情況，朱副書記心裏馬上呈現出一條關係鏈，已經隱隱察覺楚無名被陷害的一方面原因竟是市政法委書記牛展淋對自己的打壓與對抗行為。
朱副書記心想，牛展淋在常委會上力推由他的女婿岳向東接任揚帆縣紀委書記一職，這條老牛陷害一計可是一石二鳥之計。
兩架小車一前一後駛進天東市委大院時，車速慢了下來。
楊娟拉了拉方子英的手，向方子英問道，「馬上就要到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了，你怕不怕？」
方子英平靜地搖搖頭，小巧的雙唇間吐出堅定的兩個字，「不怕。」
楊娟豎了豎拇指道：「厲害，想當年我來市委抗議，心裏還是虛虛的，怕怕的。」
環境可以改變人，可以令堅強的人變得頹廢，也可以令堅強的人更加堅強，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也就是這個道理。
方子英的心早就變得堅強。
楊娟這樣問方子英，因為她知道許多人都是將要面對高官時，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更有甚者，就像去作賊一樣心虛，連說話都口不對心，所以她提醒方子英，給她個心理準備，免得她說錯話。
說實在的，方子英非但不怕見朱書記，反而希望能快點見到他，儘快將話說出來。
這也是一個人的態度問題，有的人遇到事情，總是給自己找借口逃避，一拖再拖，而有的人卻積極面對，努力爭取。
車子一停，司機還沒拉起手剎，曾婉儀第一個下了車，不過還好，總算沒走到林榮雄前面去。
林榮雄邊走邊說：「鎮定些，不要慌。」
林榮雄雖然與曾婉儀接觸不久，也看出她很有個性，又特別對曾婉儀說：「你等我示意再說，注意語氣要婉轉點，你就說你是楚無名的女朋友，楚無名準備要提拔了，你不相信他會去犯這樣的罪。」
林榮雄畢竟是老江湖，這重點還是很會把握的。曾婉儀如果這樣解釋，的確非常有說服力，試想一個大有作為的年青人即將踏上別人望塵莫及的高職，即使多麼衝動也用不着在即將上任時去強姦一個女人，而且又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女朋友。至於楚無名是個怎樣好的人，就不必要多費唇舌了，這由方子英跟楊娟來說，因為她們有說服，有事例，一個市委副書記表現出來的耐性是有限的，不可能聽你叨叨不休的。
曾婉儀是明白事理的，否則她就不會跟他父親吵，只是她個性張揚，才顯得有點驕橫。
曾婉儀在這緊張關頭，自然加倍注意，她嬌聲道：「放心啦，林大書記，我不會亂說的，一切按你的辦。」
因為方子英已經跟林榮雄說過一次她的理由了，林榮雄覺得她說得很實在，就不加意見，只是對方子英說：「你先說，」然後對楊娟說：「你等方子英說完再接着說。」
方子英和楊娟都齊聲答應。
林榮雄在朱副書記的辦公室門輕叩數下，推門而入。
朱副書記如鷹般雙目射出兩道電光，瞬息間已在魚貫而入眾人面上掃射一周，楊娟不由得心內一凜。
僅僅數分鐘前楊娟才提醒方子英不要心慌，果真身臨其境之時她自己卻先怯了起來，這正應了人們常說的一句俗語，說人容易說己難。
如果將林榮雄用雷厲風行來形容，那麼此刻的朱副書記唯有用電光火石來形容，他剛才匆匆一眼，見身為堂堂一縣之首的林榮雄，竟帶領三個各具風采的年輕女子前來辦公室拜訪，已經知道一定有特別的事情。
朱副書記手朝會客沙發揮了一揮，先聲奪人，氣勢逼人，「坐吧，林書記是一次比一次令人意外啊。」
林榮雄知道朱副書記話里之意是指上次他帶楚無名來舉報縣紀委書記違紀之事，如今卻弄出個大頭佛來，話中自然大有責備的意思。
林榮雄連忙答道：「朱書記，楚無名被判強姦罪入獄后，我去見過他，他說是被陷害的，我作了深刻分析，認為他被陷害的可能性極大，」林榮雄指了指一旁的三個女孩，接着說道：「她們三個找我澄清楚無名的事情，我認為很有說服力，只是我能力有限，就帶她們來請朱書記給個意見。」
林榮雄看似客氣婉轉的話里，其實掌握了許多關鍵，他沒有將話說死，不但讓朱副書記聽起來順耳，又顯出他對朱副書記的尊重。
身為一個縣的書記，沒有相當大的把握，是不可能向上級說出這樣否定司法的推測的。
朱副書記因為耳目眾多，自然知道他要提拔的人被判刑的事情，他幾十年來風風雨雨沒有如此震驚過，他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出了這樣一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他對楚無名所知極少，不得不對此事謹慎百倍，不能再容半點閃失。
因此他先派人去暗中了解楚無名的作風行為，再作決定，可是打探還沒有掌握情況，林榮雄倒找上門來了。
朱副書記為官多年，反應其快，一息之間就對林榮雄的話作了回答，「林書記將人帶到這裏，我豈有不聽之理呢？」
朱副書記不愧老奸骨滑，將話說得勉為其難，其實心裏早就想聽了，他這樣說更主要的目的是打擊三個女孩的積極性，以聽到更真實的說法。
林榮雄向曾婉儀打了個眼色，曾婉儀一直斜並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等的就是林榮雄這個眼色，她立即領會，雙眼平視着朱副書記，以她生平最為婉轉的語調將準備好的話說了一遍，她語音清越，娓娓道來，此時聽起來更加嬌美動人。
曾婉儀說完，朱副書記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信了五分，他不置可否，將凌厲的眼神移向方子英和楊娟，道，「你們呢？」
方子英想也不想，就將她與妹妹相依為命，妹妹瘋了，家裏又沒錢買吃的情況說了，然後就說她深夜去找楚無名交易一直到楚無名無條件幫她解決問題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朱副書記面上依然不露聲色，心裏卻越聽越波動，所謂人心是肉做，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妹仔真摯的表情哪有半分假？
方子英陳述完事情，又哀求朱副書記一定要幫楚無名，她以前找楚無名救妹妹都沒有求楚無名，只是提出交易，現在卻要求朱副書記幫楚無名，可見楚無名在她心裏的份量已經超過一切了。
朱副書記已經基本相信楚無名是被陷害的。再聽楊娟說出因李來山那件事上訪到市委多次被遣返的情況，朱副書記心裏馬上呈現出一條關係鏈，已經隱隱察覺楚無名被陷害的一方面原因竟是市政法委書記牛展淋對自己的打壓與對抗行為。
朱副書記心想，牛展淋在常委會上力推由他的女婿岳向東接任揚帆縣紀委書記一職，這條老牛陷害一計可是一石二鳥之計。
兩架小車一前一後駛進天東市委大院時，車速慢了下來。
楊娟拉了拉方子英的手，向方子英問道，「馬上就要到市委書記的辦公室了，你怕不怕？」
方子英平靜地搖搖頭，小巧的雙唇間吐出堅定的兩個字，「不怕。」
楊娟豎了豎拇指道：「厲害，想當年我來市委抗議，心裏還是虛虛的，怕怕的。」
環境可以改變人，可以令堅強的人變得頹廢，也可以令堅強的人更加堅強，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也就是這個道理。
方子英的心早就變得堅強。
楊娟這樣問方子英，因為她知道許多人都是將要面對高官時，會有很大的心理壓力，更有甚者，就像去作賊一樣心虛，連說話都口不對心，所以她提醒方子英，給她個心理準備，免得她說錯話。
說實在的，方子英非但不怕見朱書記，反而希望能快點見到他，儘快將話說出來。
這也是一個人的態度問題，有的人遇到事情，總是給自己找借口逃避，一拖再拖，而有的人卻積極面對，努力爭取。
車子一停，司機還沒拉起手剎，曾婉儀第一個下了車，不過還好，總算沒走到林榮雄前面去。
林榮雄邊走邊說：「鎮定些，不要慌。」
林榮雄雖然與曾婉儀接觸不久，也看出她很有個性，又特別對曾婉儀說：「你等我示意再說，注意語氣要婉轉點，你就說你是楚無名的女朋友，楚無名準備要提拔了，你不相信他會去犯這樣的罪。」
林榮雄畢竟是老江湖，這重點還是很會把握的。曾婉儀如果這樣解釋，的確非常有說服力，試想一個大有作為的年青人即將踏上別人望塵莫及的高職，即使多麼衝動也用不着在即將上任時去強姦一個女人，而且又有一個國色天香的女朋友。至於楚無名是個怎樣好的人，就不必要多費唇舌了，這由方子英跟楊娟來說，因為她們有說服，有事例，一個市委副書記表現出來的耐性是有限的，不可能聽你叨叨不休的。
曾婉儀是明白事理的，否則她就不會跟他父親吵，只是她個性張揚，才顯得有點驕橫。
曾婉儀在這緊張關頭，自然加倍注意，她嬌聲道：「放心啦，林大書記，我不會亂說的，一切按你的辦。」
因為方子英已經跟林榮雄說過一次她的理由了，林榮雄覺得她說得很實在，就不加意見，只是對方子英說：「你先說，」然後對楊娟說：「你等方子英說完再接着說。」
方子英和楊娟都齊聲答應。
林榮雄在朱副書記的辦公室門輕叩數下，推門而入。
朱副書記如鷹般雙目射出兩道電光，瞬息間已在魚貫而入眾人面上掃射一周，楊娟不由得心內一凜。
僅僅數分鐘前楊娟才提醒方子英不要心慌，果真身臨其境之時她自己卻先怯了起來，這正應了人們常說的一句俗語，說人容易說己難。
如果將林榮雄用雷厲風行來形容，那麼此刻的朱副書記唯有用電光火石來形容，他剛才匆匆一眼，見身為堂堂一縣之首的林榮雄，竟帶領三個各具風采的年輕女子前來辦公室拜訪，已經知道一定有特別的事情。
朱副書記手朝會客沙發揮了一揮，先聲奪人，氣勢逼人，「坐吧，林書記是一次比一次令人意外啊。」
林榮雄知道朱副書記話里之意是指上次他帶楚無名來舉報縣紀委書記違紀之事，如今卻弄出個大頭佛來，話中自然大有責備的意思。
林榮雄連忙答道：「朱書記，楚無名被判強姦罪入獄后，我去見過他，他說是被陷害的，我作了深刻分析，認為他被陷害的可能性極大，」林榮雄指了指一旁的三個女孩，接着說道：「她們三個找我澄清楚無名的事情，我認為很有說服力，只是我能力有限，就帶她們來請朱書記給個意見。」
林榮雄看似客氣婉轉的話里，其實掌握了許多關鍵，他沒有將話說死，不但讓朱副書記聽起來順耳，又顯出他對朱副書記的尊重。
身為一個縣的書記，沒有相當大的把握，是不可能向上級說出這樣否定司法的推測的。
朱副書記因為耳目眾多，自然知道他要提拔的人被判刑的事情，他幾十年來風風雨雨沒有如此震驚過，他雖然半信半疑，但是出了這樣一件事，對他的影響很大，他對楚無名所知極少，不得不對此事謹慎百倍，不能再容半點閃失。
因此他先派人去暗中了解楚無名的作風行為，再作決定，可是打探還沒有掌握情況，林榮雄倒找上門來了。
朱副書記為官多年，反應其快，一息之間就對林榮雄的話作了回答，「林書記將人帶到這裏，我豈有不聽之理呢？」
朱副書記不愧老奸骨滑，將話說得勉為其難，其實心裏早就想聽了，他這樣說更主要的目的是打擊三個女孩的積極性，以聽到更真實的說法。
林榮雄向曾婉儀打了個眼色，曾婉儀一直斜並著雙腿坐在沙發上等的就是林榮雄這個眼色，她立即領會，雙眼平視着朱副書記，以她生平最為婉轉的語調將準備好的話說了一遍，她語音清越，娓娓道來，此時聽起來更加嬌美動人。
曾婉儀說完，朱副書記面上不動聲色，心裏已經信了五分，他不置可否，將凌厲的眼神移向方子英和楊娟，道，「你們呢？」
方子英想也不想，就將她與妹妹相依為命，妹妹瘋了，家裏又沒錢買吃的情況說了，然後就說她深夜去找楚無名交易一直到楚無名無條件幫她解決問題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朱副書記面上依然不露聲色，心裏卻越聽越波動，所謂人心是肉做，眼前這個十幾歲的妹仔真摯的表情哪有半分假？
方子英陳述完事情，又哀求朱副書記一定要幫楚無名，她以前找楚無名救妹妹都沒有求楚無名，只是提出交易，現在卻要求朱副書記幫楚無名，可見楚無名在她心裏的份量已經超過一切了。
朱副書記已經基本相信楚無名是被陷害的。再聽楊娟說出因李來山那件事上訪到市委多次被遣返的情況，朱副書記心裏馬上呈現出一條關係鏈，已經隱隱察覺楚無名被陷害的一方面原因竟是市政法委書記牛展淋對自己的打壓與對抗行為。
朱副書記心想，牛展淋在常委會上力推由他的女婿岳向東接任揚帆縣紀委書記一職，這條老牛陷害一計可是一石二鳥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