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遊歷天下，洛陽烽煙戰不休。
回到客棧不久，宇文成都敲響楊曠的房門，得到允許后急匆匆的對楊曠說道：「聖君，五日前薛舉對李唐用兵，李淵派李世民去抵擋薛舉了！」
楊曠腦中思考一番，歷史上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吧，這一次薛舉是借自己的勢，還是原本就有攻伐李唐的意圖，誰也不知道。
楊曠平靜的說道：「不必關心，此次薛舉必敗，傷不了他的元氣，只有他發現打不過李世民，他才會來求我，李世民可不是什麼人可以擊敗的，他賬下文武來自幾個勢力，壓不住李世民後面的支持者，敗就敗了，勝了會死的！」
宇文成都猶豫了一下說道：「蕭燕燕偷偷去見楊侑了。」
楊曠嘆息：「母子一場，去見一面也是應有之意，斷情絕愛有傷天和。長安待下去沒有意義了，明天我們去洛陽。」
宇文成都一驚，躬身說道：「聖君，洛陽現在匯聚了王世充，李密和我父親，三方激戰正酣，全天下的眼光都聚焦在那裡，我們踏進這個漩渦，怕死會激起不可預料的變化。」
楊曠不在意的說道：「不要緊，我若不願意誰也看不到我，見過我的人，三個時辰後有關我的記憶變得模糊，但是他們大概會猜測到是我，沒有實證！」
宇文成都臉色十分精彩，心悅誠服的說道：「聖君威武！」
洛陽市地處九州腹地，橫跨黃河中下游南北兩岸，東鄰鄭州，西接三門峽，北跨黃河與焦作接壤，南與平頂山、南陽相連，襟山帶水，勾連四方。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嘗雲得洛陽者易得天下。
武德元年（六一八）六月，宇文化及率十萬大軍北上，同竇建德、李密、王世充爭奪中原。他留輜重於滑台（今河南滑縣東），令刑部尚書王軌守護。自己擁兵進逼黎陽倉（今河南浚縣境內）。當時，徐世勣據守黎陽倉城，宇文化及渡過黃河，分兵圍攻徐世勣所部。李密率兵騎二萬屯駐清淇，與徐世勣構成犄角之勢。他們採用以逸待勞，拖垮敵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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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術，深溝高壘，不急於同宇文化及交鋒。宇文化及修造攻城器具強攻倉城。徐世勣則針鋒相對，在黎陽倉外開掘深溝固守，宇文化及雖強攻，但始終不得至城下。徐世勣充分利用黎陽的地勢，在溝塹中巧妙地挖掘地道，調動奇兵，給宇文化及以沉重的打擊，化及軍慘敗，攻城器具多被瓦崗軍焚毀。後來李密同意奉皇泰主，七月，就集精兵攻宇文化及，化及率部渡過永濟渠，與李密激戰於汲郡衛縣童山（今河南滑縣附近）之下。初戰，李密不利，被流箭射中，落馬氣絕，秦叔寶拚死救護得免。瓦崗軍力戰，打退了宇文化及，留守滑台的王軌也派通事舍人許敬宗向李密歸附。李密雖然取得了童山戰役的勝利，但精兵良將也損失嚴重，士卒疲憊不堪，再加上他謀殺翟讓，疏遠瓦崗舊將，氣勢轉衰。九月，王世充趁李密疲憊之機，精選兵卒二萬餘人，戰馬三千匹，進至偃師。李密驕矜，不聽部將裴仁基以精兵守要路，然後西逼東都擊其虛弱的正確策略。王世充以精騎二百餘潛入北邙山，伏兵突襲李密，縱火焚燒房屋輜重，瓦崗軍大敗，李密帶萬餘人逃回洛口。王世充又乘勝攻佔偃師，俘獲裴仁基、鄭頲、祖君彥等幾十人，邴元真、單雄信等驍將也向王世充投降。李密戰敗后，見大勢已去，就率部二萬餘人西入關中，投降唐朝。
武德元年七月，王世充興兵攻打東太陽門，圍困皇泰主楊侗於紫微觀，請殺內史令元文都、盧楚。皇泰主懾於王世充的武力，被迫交出元文都。文都被押解而出，在興教門為王世充部將亂刀砍死。元文都及盧楚的兒子也同時遭到殺戮。從此，東都之中王世充再也沒有勁敵，楊侗以王世充為左僕射、總督內外諸軍事，勢傾內外，皇泰主僅為傀儡而己。
楊曠腦海里閃現唐人和宋人編撰的隋史和唐史，618年，最波瀾壯闊的兩場戰爭就是王世充，宇文化及，和李密的洛陽之戰，以及薛舉和李世民的涇川，淺水原之戰。當時的局中人都以為這兩次戰役差點改變了歷史。
其實天命歸唐已經是定數，就像千年前鳳鳴岐山，天命歸周一樣，當時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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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據勢力都有各自的致命缺陷，各方爭雄，比的不是一時長短，一城一地的得失。是足夠的戰爭潛力，穩定的政權架構，和方方面面需要的相關官吏和人才。很顯然，大多數割據勢力不具備，只有得到關隴貴族山東貴族認可的李唐，再加上佛門和儒家在後面安撫佔領地區的民心。李唐才能一步步掃平割據，坐擁天下。
楊曠清楚，他曾經徜徉歷史長河，只要願意，在幾個特定的歷史節點施加影響，李唐崩滅易如反掌。
真的看著李唐橫掃天下？楊曠心裡說實在的是不舒服的。但是要插手其中，他隱隱感覺會有大麻煩纏身，非不願，實不能也。
這天下沒有誰能夠為所欲為，莊戶被地主制約，地主被官府制約，官府被朝廷制約，朝廷被皇帝制約，皇帝被百官掣肘。
六月底，四人風塵僕僕的踏入雄城洛陽。
和長安一樣，洛陽城外，小城村鎮多有破敗，道旁有白骨，也有新死的屍骨。敗兵，潰兵，落了草的匪兵。在洛陽城外各處遊盪。
田間地頭有不少農人在勞作，田畝不遠處有不少軍士在周遭操練，如果沒有兵士在側，那些農人的生命安全就得不到保障。
小規模的相互攻伐時有發生，兵器的撞擊聲，士兵死亡時發出的慘叫，似乎對洛陽城周遭數里的農人，軍士，難民形成不了大的震動。很顯然，他們不是不怕，而是看到聽到太多，變得麻木而已！
這個亂世，活著真的很不容易。兵禍連年，天災不斷，再加上土地所有者的貪婪，官府的橫徵暴斂，百姓生活之艱難，雖然不至於易子而食，人間許多儒家宣揚的道德標準都被生存的壓力踩在泥水裡。
所有人都在努力的，堅強的，倔強的活著。死容易，活著好難，在這個亂世。
於是才有盛世養道德，亂世用重典。所以盛世律法為秩序的底線，亂世，強權制定規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