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救人一命

第三十三章救人一命

這大雨下了三天三夜后終於停了,路上的灰塵變成了泥水,等天晴了,又有別的灰塵落在路上,而原來灰塵早就不是原來的了。

如同這社會是個大染缸,布可覺得這世界上的人若仔細辨別的話。都不能算是人,只能概稱為人,若以鬼神為參照,是看不見人存在的,因為不在一個平行宇宙,是在一個反宇宙,根本沒有互動的可能,只能是單向反饋,且是人感受到鬼神的反饋。

若以兩種對立宇宙我為參照,人也是不存在的,因為人不能同時在兩個宇宙參與反應,人充當的是一種媒介,全身上下所有都是屬於某種能量的聚合。

之前布可那樣認為也不對,人是不存在的,更別說人認為的自我,鬼也不存在,更別說什麼鬼附人身上,但是,因為對立宇宙的原因,很有可能產生毫無邏輯和因果的存在,這種此宇宙的「人」可能也是對立宇宙的「人」,此宇宙的「人」事實上不存在,對立宇宙的「人」其實也不存在。

導致對立宇宙產生關係恰好是鬼神存在的理由,我們作為人若要認識到自己的價值,需要將自己的人格撿起來,因為人是不存在的,人格也只是人說服自己的行為指導。

作為人來說,神有神格,鬼有鬼道,實際上人是不存在的,這純粹是人自己臆想出來的,神有神格那就不是神了,同理鬼也無鬼道。

人所信奉的無處不在的因果關係同樣不存在,真正的讓兩個對立宇宙有聯繫的往往是毫無因果的存在或非存在,因為這樣兩者才能更好的促進彼此宇宙的發展。

也有一種可能,對立宇宙根本不存在,不過這也不影響之前的格局,真正的格局,都是沒有格局,一筆一劃,世界就小了,一葉一目,就把自己丟了。

種種的我執非我執是這一切層層迷霧的原因,以我思論迷霧,迷霧是愈加混淆,以我思驅迷霧,迷霧還復來,我思非我思非我想非我想迷霧依舊無處不在,無尊卑之差別,無學識深淺之差別。

從哪來,到哪去,我是誰,我又不是誰,知行合一也許是修道之人最好的方法,可我不是我,因為我還有執念,我若有執念,我究竟是我。找不到路的原因是因為執念太深,心魔深種,分不清自己在何處,更看不清自己的本來面目,若是非人,那我的存在是個什麼,若是真人,那執念是人還是人是執念。

這個世界是個雪妖遺棄的住所神之左眼內的一顆虛擬星球罷了,當時看見它覺得並沒有什麼兩樣,沒想到裏面的世界如此栩栩如生,不,應該說是沒有分別。

這個虛擬星球存在的意義是什麼,這個星球上的人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

連自己唯一依仗的金身早就不知在何處,要離開這個虛擬的星球談何容易,身死道消似乎是很容易預見的結局,還有自己的思想和這個孩子的身體正在同化,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布可隱隱覺得自己抓住了什麼,眼前晃過一個身影,布可立馬將她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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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什麼,你幹嘛摸我,我要報警。」一個打扮時髦的女人大聲叫喊。

布可沒有理她,自己只是一個小孩,她能把自己咋樣。似乎想通了什麼,布可獨自在這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坐了下來,儘管地上濕漉漉的,儘管還下着雨,儘管那個他無意碰觸的女人還在刮躁不停。

如風無定向,水無形態,無來無往,無往無不往。若要摒除執念,非一定字就或可為。

布可覺得這樣坐着也不是個有用的辦法,一時間自己也難以入定,於是又站了起來,想要逃脫這皮囊,並不如自己想像的簡單。

打着傘走在路上的布可不知不覺來到一座橋上,一個穿着校服的女孩子現在欄桿外,任大雨淋在她身上。

布可不願意多管閑事,估計這女孩跟家裏鬧矛盾了吧,要麼是失戀了,還有一種可能是學習壓力過大,不管是哪種,和自己這個路人都沒多大關係,只要她不在自己眼皮底下跳下橋,這橋這麼高。

可那女孩真的準備跳下去了,就在自己路過她的時候。

河水湍急,女孩爬出欄桿猶豫了一下。布可情急之下,急忙用手拉住了她。

可布可只是一個小學生,他力氣不大,還好周圍的大人都過來幫忙,終於讓女孩脫離了險境,送往了醫院。

可那個被拉回來的女孩看自己的樣子是惡狠狠的,她並不感激自己,而是非常討厭自己多管閑事。

布可似乎想到了什麼,人之所以痛苦,是不知道感恩,學不會感恩,不懂得感恩。

可自己需要那些嗎,自己原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偶然才來到這個世界,根據自己誇越宇宙的經歷,實際上每個宇宙都有它特別的目的,小到每個獨立的世界。

這個虛擬世界,實際上生態特別完整,甚至鏈接着一個冥府星球,也就有了輪迴體系。

布可隱隱覺得自己之前來過的那個到處是黑色煤炭的星球和這個世界也有聯繫,並且聯繫不簡單。

若感恩是一道絲線,那它一定聯繫着某種存在,它是誰,它是這種虛擬世界的收割者,或者說是收藏者,冠之以人類之名的生物身上寶貴的東西。

布可以前在真正的地球上時沒想到過這些東西,因為限制,越是真實度越高的世界,受到的限制就越多,否則下面的世界將會承擔不起真實度高世界的某些存在的一個噴嚏。

當然,這些規則是布可一個人猜想出來的,也有可能是錯的,反過來其實也有可能。

既然這種人沒了感恩,只有怨恨,死了便死了,這個世界的某些存在會將她的生命收回去,布可稱之為命運主宰者,從人一生下來,各種羈絆早就深入人體的每個細胞,人早就不是自己,如提線木偶,被操控也不自知,要麼歡喜,要麼悲傷,沉默的時候也並不是自己,因為慾念從未停止。

布可懂了,原來如此,那次血月之夜,老道士說的話,他不是害怕,他是羨慕,想必他的故事多半也是摻假杜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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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

如果自己真得到了那血月的饋贈,那麼重新凝鍊金身,從這個世界走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早在這之前,無論自己用何種方法,根本無法引出自己的念頭加以控制,也許是自己在這具身體沉睡的時間太長了吧,也丟失了很多寶貴的記憶。

布可選擇了一個最近的時間,來到一處鮮有人跡的山上,此山不高,但登山去也要花大半天的時間,尤其是雨後,濕漉漉的下着毛毛雨,根本沒人來。

大人們要上班,小孩們在上學,布可是趁機溜出來的。時間緊迫,趕在下午上課之前回去就沒有問題。

蜿蜒盤旋的山路視野很窄,根本不知道通往何處,每逢岔路,布可總是選擇雜草更多的那條,直到他從一條小路邊跳下,來到一條沒有出口的下山的路。

這裏有人為的痕迹,不過比起大路小路上的少的多,還有一些不明膠袋什麼。

布可看了看天空,陰雨的天,太陽被烏雲遮住了。

從血月中,他知道了知道一個秘密和一個一次性的秘法,一個密閉的空間,無論多大或者多大,都會存在一種詭異的能量,這能量能夠牽動人身上的業障,如果用這個秘法,可以催動詭異能量帶動業障渾然消散,白日飛升。

布可當日覺得老道士的鼓中的能量很足,其實他也不確定那是什麼能量,血月傳達的信息是能量不論大小都可以促使白日飛升。

如布可預想的那樣,一切進行的十分順利,灰濛濛的天空,一道陽光直照在布可的頭頂,布可覺得渾身輕鬆,心中沒有一絲念想,從未有過的愉悅,此刻,他只要屏息十幾秒,就可以離開這個困住他的世界,重新回到神之左眼空間。

可想到丹,他有點不舍,這個虛擬的世界,配不上丹,我要帶她離開。

心念一動之下,布可停止了飛升,陽光又被烏雲遮住了,這樣的情景在下雨天也不是沒有,並不算是意象,也沒有多少人注意到,大多數人都在為口吃的幹活。

通過秘法,布可看清了自己全身上下包括腦袋那無數的極細的線,原來這世界的人真的是提線木偶,而那極細的線似乎比自己之前所在的第七宇宙0.76單位的擬態粒子還要小,因為虛擬世界的真實度可以小到一定程度,不影響正常世界的發展就行,只要兩者平衡。

布可明白了,這神之左眼裏面的虛擬星球是用來囚禁一些非常強大的存在,一般的辦法已經無法束縛住這些存在了。

在布可進來這世界的時候,可能也是被他們發現了吧,禁錮自己的記憶可能也是他們所為。

既然這世界至少需要一點感恩,那布可也不會吝嗇,至少暫時他有存在的理由,沒有業障束縛,自己也稍微自如了一點。

要帶丹脫離這個世界,布可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辦法。但只要有方向,他就會朝着這個方向努力。

布可對着天地感謝一番后就離開了這個幽靜的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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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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