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29章

第29章 第29章

火葬場進行時

這場鬧劇終究是以羽林衛押走齊昭南而結束。

原來京郊處安置的囚車被劫,不少囚犯藉機逃走,各般物證亦多有毀損。

聖上因此生怒,傳忠勇侯世子齊昭南即刻入殿覲見。

最後齊世子反抗未遂,是生生被羽林軍壓入宮城的。

關於齊世子的處置問題,朝堂上生生吵了兩日。

新黨一派趁機羅置罪名,試圖以玩忽職守之罪加重處罰。舊黨一派則將其累世的功勛搬了出來,又以侯府新桑為由,請求從輕處置。

最後結果議定出來,齊昭南被停職一個月,府中靜閉思過。

這樣的處置實在是有些不疼不癢了,但是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臨清的糧倉原本是被陛下控制在手中,卻哪知出了貪腐的案子,被太皇太后那邊抓住了把柄,這才有了機會將手伸向臨清倉。

如今這般一鬧,只怕舊黨那一派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再者軍隊不拿捏在自己手裡,皇帝到底不能安眠,這些年來沒少往神機營里滲透勢力。

如今上峰被停了職,雖然只是短短一個月,也足夠帝王操縱一番了。

***

只是齊世子這些日子像是犯了沖,按下葫蘆起了瓢。

齊昭南回到侯府的時候,府內四處已掛起了白綾。

只是從齊琨不惜害他性命也要將自己的親兒子扶上位的那一刻起,他與他的父子緣分也就到此為止了。

所以,沒有什麼悲痛,只覺得他那繼父一生可笑,苦心孤詣地籌謀了一輩子,臨到死了,還是沒能把自己的親兒子扶上位,怕也閉不上眼吧。

他不過才回到府中,便被二爺齊鵬派來的人叫到了正堂來。

抬腳走進去,剛跨過門檻兒,往裡頭一瞧,侯府的人也算來了個全,就連齊曜北那新鮮的老丈人定國公也來了,顯然是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侯府老夫人白氏坐在上首,見他進來目光哀痛地看向他。

而下首的陸令晚只壓著眉眼,撥弄著茶瓣兒仿若未見。再往下數,是二房三房的人。左列上首則坐著定國公,齊曜北及其剛娶進門的妻子,定國公家的嫡幺女,邱初瑾。

齊昭南大剌剌地走進去,也不行禮,隨意找了張椅子坐下來,面上帶上了幾分閑散的笑意,彷彿前幾日大鬧婚禮的不是他,又彷彿入宮挨了申斥被禁足府中的不是他。

「給祖母、諸位長輩請安了,祖母身子康健否?叫我前來是有何要事?」

他面上雖是一副懶散的樣子,心裡卻繃緊了弦,知道這樣大的陣仗只怕是不好善了。

果然,白氏拿虎頭拐敲著地面。

「孽障,還不跪一下!」

「祖母,咱們祖孫倆一年也見不著幾次,您每次見著我頭一句便是這個,下次能不能換個新鮮的?孫兒這又是做錯了什麼,惹了您老不快?您可要多保重這些身子,否則也不知這一句話還能罵上幾次?」

「我們齊家怎麼會有你這麼個孽障!」

幾乎是異口同聲,齊昭南和白氏同時發聲,兩廂語速絲毫不差。

齊昭南將白氏往日的神態都學了個十成十:

「祖母,孫兒就知道你又要接上這一句。」

白氏氣的直撫胸口,他哆嗦著手指向齊昭南,人喘了起來了起來。齊鵬忙上前替母親順氣。

「你祖母這幾日身子不好,你怎可如此氣他?」

陸令晚也忙遞了茶盞過來,又替白氏順著氣:「母親,您要當心身子。」

齊昭南突然就笑不出來了,看著陸令晚給白氏順氣的那隻手,雖然知道,齊琨已死,兩人甚至都沒走完儀程,本朝又素來禁止冥婚,兩人連個禮法上的夫妻都算不上。

如今不過是接著陛下的聖旨,封了誥命,佔個侯夫人的名頭。

可他心裡還是陡然生出一股子邪火,臉色沉了下來,不想與這些人多做糾纏:

「有什麼事擺到裡面說吧。」

「嘭」的一聲,定國公往小几上一拍,茶盞被驚得顫了幾顫,他已是忍無可忍:

「齊世子欺人太甚,看來是分毫不把老夫,不把定國公府看在眼裡!」

他剛說完,站在他身後的定國公幺女邱初瑾抽抽嗒嗒的便抽搭了一聲,拿著帕子,小心地往眼角擦著淚。

她與陸令晚同日嫁進這忠勇候府,後者是嫁進來給老侯爺沖喜,她則是嫁著忠勇侯府的二公子齊曜北。

哪只這場她期待已久的婚事竟然辦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先是逢著個大雨天兒,又是半途被人拿了花轎掀了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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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心頭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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