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混沌母氣

白無心立於黑石台階之上，神輝閃耀。

這時，一股蒼涼荒莽之氣撲面而來，白無心睜開雙眼，只見眼前一片模糊。

「這是哪裡？」他迷茫自語，腦中一片混亂。

放眼望去，周邊蒼茫無際，寂靜荒涼，遠處星辰閃爍著微弱的星光，彷彿置身於無邊無際的宇宙之中。

看向近前，他周身似被一片玄妙之氣籠罩。這玄妙之氣，無形無象，確能真實感知到它的存在。

玄妙之氣環繞周身，雜亂的運行著。白無心仔細感受，卻發現這軌跡雜亂而有序，隨意運動間似乎又形成了一個玄妙的循環，彷彿蘊含萬物生滅之理，天地運行之道。

「咚！」這時，天地一聲巨響，如暮鼓晨鐘，振聾發聵。

這無形無象之氣隨之跌巒起伏，只見玄妙之氣之中，天龍盤踞橫空，火鳳攜火衝天，樹衣先民，手持石斧行走山野，遠古巨木紮根於一個星球，枝葉散布星空。

玄妙之氣無形無狀，卻能演化萬物眾生，蘊含天地大道。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之母...」突然間，莊重之音自天地之間盪起，盤旋於白無心耳旁。

仔細聆聽，白無心彷彿置身於天地開闢之初，體驗星空衍變，感受萬物生長。

「存在於天地之前，無象不滅，天下之母！」白無心低聲自語，隨即心神大震，不可置信，「這....這難道是混沌之氣！」

混沌之氣！先天地開闢之前存在，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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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眾生萬物，是世間一切的源頭，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仔細想來，白無心越發堅信，這就是傳說中的混沌之氣，而他內心也越發驚顫。

大道天音之後，星河變幻，耀眼狂亂的光芒自上空傳來，伴隨著震耳欲聾的雷鳴之聲。

白無心抬首看去，面色大變，只見頭頂上方電閃雷鳴，雷海遍布整個空間，無邊無際，散發著寂滅一切的氣息。

「轟隆！」隨著一聲雷鳴，似乎察覺到有生命的存在，如山嶽般的閃電自雷海落下，襲向白無心，白無心心神大駭，絕望、恐懼充斥著他的內心。

電光火石之間，白無心下意識抬手擋去，卻發現手怎麼也舉不起來。而這時，閃電已然落下。

「昂！」隨著一聲慘叫，白無心身軀彷彿要被撕裂一般，劇痛錐心。

「嗯？」無心理會，白無心連忙看向自身，肉嘟嘟的身軀閃爍著銀白色的光芒，短小肥胖的尾巴疼的瘋狂擺動。

「怎會這樣，我怎麼變成了一隻銀色的蛆。」白無心面色大變，難以接受。

雷聲轟鳴，電光閃耀，雷海之中一道又一道湮滅眾生的閃電落下，白無心連忙甩動肥碩短小的尾巴慌亂的躲避。

無邊的宇宙之中，雷海漫天，狂躁恐怖，形狀各異的閃電如落葉一般紛紛落下，如滅世一般，山嶽般大小的閃電之下，一條銀色的蛆摞動著肥胖的身體，在虛空之中瘋狂躲避，不時有幾道閃電擊中，銀蛆肉嘟嘟的身軀疼的不停扭動，像蛇被擊中七寸。

不知過去多久，這無邊的雷海彷彿無窮無盡，不見衰竭，密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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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電讓人汗毛炸立，白無心內心焦急而又恐懼。

「這樣下去，哪怕現在我這肉身強橫無比，也要死在這雷電之下。」白無心驚慌失措。

雷海翻騰，閃電依舊，銀色蛆的身軀此刻已經布滿雷痕，傷口深可見骨，血肉模糊，銀色的血液從肉嘟嘟的身體中不斷湧出。銀蛆的動作漸漸遲緩，無盡的閃電如利劍般擊穿他的軀體，白無心意識逐漸模糊，漸漸失去了知覺。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獨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為天下之母...」恍惚中，大道天音再次回蕩在白無心耳邊，磅礴濃郁的生命氣息將白無心包圍，貪婪的吸食周圍的生命之氣，白無心只覺得意識漸漸清醒，身軀劇烈的撕痛感也逐漸消失。

睜開雙眼，只見漫天雷海之下，混沌之氣逐漸稀薄，白無心感到身軀充滿了毀天滅地般的力量，周邊的宇宙似乎也都在他掌握之中。

閃電依舊，白無心抬首看向雷海，銀白色的軀體散發著耀眼奪目的光芒。

「雷滅眾生！今日我看誰滅誰！昂！」一聲長嘯，光芒大盛，銀白色的光柱頂天立地，白無心身軀如銀色利劍般衝天而起，密集的湮滅之雷一道一道擊在這銀白光柱之上，發出一聲聲爆炸轟鳴之聲，光柱氣勢不減，直衝天際，沒入無邊雷海之中！

......

古老的黑石祭台，一階台階之上，白無心身軀一震，緩緩睜開雙眼，只見星眸閃耀，似乎蘊含天地。

「呼，這就是第一層台階的考驗嗎？」白無心深呼一口氣，看向身前那八階樸實無華的黑石台階，喃喃自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