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綠茶男

第二百六十七章 綠茶男

段寒霜手心握緊了些,陰測測的抬手看著他,「不信是嗎?」

「好,那我就證明給你看……」

薄允修太了解她了,所以在她轉身的時候,眉頭一緊,緊緊拉住了她的肩膀,狠狠的帶到了自己懷裡,讓宋易深頓在空中的手顯得格外落寞。

他捏著她的下巴,「你還想親他?」

薄允修好像看到了什麼巨大的笑話一樣,審視的眼光打量著宋易深,很嫌棄的說道:「就這樣,你也能親的下去?你之前跟我在一起時間那麼久,審美怎麼一點都沒有提高?」

他瞬間就恢復到了那個刻薄陰冷的男人,表情一顰一笑都讓人覺得厭惡。

「我本來就是個低俗的人,我高雅不了,也沒辦法跟你相提並論,只有我們這樣的兩個人才能走到一起。」

身後的宋易深肩頭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瞬,薄唇動了動但是沒能發出聲音,兩眼空洞的眸底也似乎劃過了一絲暗光。

但周圍的人並沒有察覺,一顆小小的萌芽在他心頭緩慢的生長著。

「你還不知道吧?」段寒霜想到什麼,看著他一臉譏諷:「我跟宋易深已經見過家長了,我現在就是他的未婚妻,新聞你不都看了嗎?」

「新聞去你大爺的新聞!」薄允修怒氣衝天,怨恨的指著宋易深,「你是不是強迫段寒霜了?我問你是不是強迫她了?」

他梗著脖子就要往前,段寒霜心力交瘁,根本就抵抗不了薄允修的拉扯。

無奈之舉她急的哭了出來。

段寒霜一生哭的次數屈指可數,但自從跟薄允修重逢,自己的淚腺就像是得到了二次開發一樣,眼淚說掉就掉。

「我求你了!」段寒霜氣的跺腳,帶著哭腔嘶喊:「我求求你薄允修,不要再折磨我了!我求求你……」

「嗚嗚我求你……薄允修我求你……」

她身體也軟癱下來,跌坐在地上。

但這還不夠,她艱難的跪在地上,雙手被綁在身後匍匐在地,如瀑布般的黑髮凌亂不堪,小小的身子縮在地上,止不住的顫抖著。

哭聲凄厲又哀怨,「我求你了……薄允修……」

高高在上的段寒霜,他從來就沒有見到過段寒霜跪過誰,也從沒有哭到這麼撕心裂肺。

這哭聲就像是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的扎進了薄允修的心上,而她的跪下,就是在自己心上撒鹽。

「你為了他……」薄允修心痛的無以復加,「你居然為了他跪我?」

「我求求你放過我們……」

「求你了……薄允修,別折磨我了……」

薄允修蹲下去,抬起她的下巴,一汪眼淚充盈在她眼眶,順著眼尾滑落,嘴角處因為被領帶的大力捆綁而泛起紅腫,楚楚可憐的樣子人見尤憐。

「段寒霜,你這麼沒出息?你居然為了一個窩囊廢跪我?」

宋易深眉頭皺了皺,「別傷害她,我跟你說實話!」

段寒霜心一驚,看到了他眼底的堅定。

「我跟段——」

「我跟他已經到了商量婚期的地步了!」段寒霜及時搶話,喘著氣快速說:「我跟宋易深會結婚!我們已經擬好了結婚協議,再過不久我回國拿到戶口本,我就跟他結婚!」

薄允修愣了愣,覺得她的話太天馬行空,必要時候要打破她的幻想。

「你認為你拿的到?你的任何東西早在你逃跑那天,全部都被我沒收了。」

「現在我算是你的監護人,」薄允修勾了勾嘴唇,笑的邪肆不羈:「你想跟他結婚?門都沒有!」

「那我們試試!」段寒霜豁出去了,索性說道:「那我就當褚俏!用褚俏的身份跟他結婚!我不要做段寒霜了!」

宋易深身形猛地一怔,即使再無神的眼神里,此刻也多了一分驚詫和難以置信,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薄允修眉頭微微皺了皺,「儲俏?」

段寒霜滿臉殘淚,抽噎著問道:「你不認識?」

褚俏如果是黑色地帶老大,薄允修一直接觸的都是白色產業,那麼可能是沒有辦法認識褚俏的。

「褚洛的姐姐,褚俏,」段寒霜還要說的更明白一點:「跟宋殷訂婚的人叫褚洛。」

說到這他才稍稍有點印象,滿臉譏諷,若有所思的說:「你得不到宋殷所以相當他弟媳婦?那你跟我結婚啊,輩分還能跟他平起平坐。」

「無恥!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的想法嗎?!」

她臉上的淚肆虐,已經模糊了視線,都感覺隱形眼鏡要哭出來了。

她還要帶宋易深離開。

「薄允修,你太不了解我了,我不隨便是真,但這不代表我不會動心!」

她掙脫開他,剛想要抬腳衝到宋易深身邊,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沉悶的倒地聲。

周圍的保鏢臉色大變,一瞬間蜂擁而至——

「主子!」

「主子你醒醒!」

「快打急救電話,主子被氣暈過去了!」

薄允修臉色蒼白的倒在地上,嘴唇緊抿著,一動不動,眉宇間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

段寒霜眉頭一緊,內心還想過去查看一番,但薄允修已經被抬上了車,保鏢們根本等不及車來,直接開車去醫院。

既如此,她也沒必要再跟過去了。

「我給你解開……」宋易深在她身後摸索半天,好一會兒才解開。

「我回去就撕了協議,我沒想到對你影響那麼大……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有這種荒唐的念頭……」

段寒霜:「你固然有錯,但我是真的想要跟薄允修一刀兩斷,跟你沒多大關係。」

「那這份協議就等薄允修什麼時候放過你,我再作廢……」

段寒霜渾身都在疼,也顧不了其他的了,看著被砸壞的車,嘆了口氣:「我來開車吧。」

他眼鏡丟失,只能由段寒霜扶著。

「你多少度?」她有些好奇,「摘了眼睛比我還嚴重?一丁點都看不見?」

「一千多度吧。」

段寒霜動了動唇,眼底略過一絲微詫,「我是八百多度,比你稍微輕點。」

「你也近視嗎?」

「嗯,不過我戴了隱形眼鏡。」

兩人一瘸一拐的走著,段寒霜提議:「你也可以考慮戴隱形眼鏡。」

「不了,我嫌麻煩,而且還不能持續長時間佩戴,」他把頭轉向段寒霜,「我審批文件一坐就是一天,很少能抽出護理眼睛的時間。」

她的樣子模糊不堪,但自己心裡卻清楚的更明鏡一樣。

「其實何必呢?你其實不用那麼勉強自己。」

宋易深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

段寒霜小心翼翼的用袖子清理了座位上的玻璃渣,扶他坐穩,隨後到路邊扶起助理,他們兩個都開不了車。

「謝謝小姐。」

段寒霜搖頭,「原因是我引起的,道歉也不是你來說。」

「我也有責任。」

段寒霜沒回答,啟動引擎徑直離開了。

在路過醫院時又停下,「宋易深,我帶你去檢查一下手骨,以防錯位骨折。」

他官方的語氣讓人覺得是在對待一個病患,乾脆中帶著不容置喙的擲地有聲。

「還有你的助理傷的也很嚴重,需要治療。」

宋易深:「好。」

段寒霜先把宋易深扶出來,又趕忙去扶助理。

在此期間,宋易深嘴角微微上揚到一抹詭異的弧度,狹眸微眯出一絲危險,劃過一陣幽深。

力量放在自己的手上,猛地一折——

「咔!」

一聲輕微的聲響,讓他忍不住眉頭微蹙,疼的臉色鐵青。

段寒霜察覺到連忙又來扶他,「哪裡不舒服?」

宋易深虛弱的搖頭,扯出一絲勉強的笑意:「沒事,先進去吧。」

「你先去拍x光片,急診的話會比較快,」她又轉頭看向助理,「我扶你去外科,輕傷先消毒一下再說。」

「謝謝小姐。」

「沒事。」

宋易深在醫生翻開他手的時候,故作非常疼的皺眉,額頭上也沁出一層薄汗:

「嘶……」

段寒霜微微擰著眉頭,認真的看著宋易深手的狀況。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大概率是骨折了。

但是自己之前注意過,淤青好像也沒有那麼嚴重,怎麼沒過一小會就這麼嚴重了呢……

段寒霜:「醫生,儘快安排x光片吧。」

醫生瞥了眼段寒霜,用流利的外語問道:「這是怎麼弄的?」

宋易深常年住在這裡,口語要比段寒霜要流利很多,回答道:「開車不小心摔傷了,但是除了手疼之外就沒有其他地方疼了。」

段寒霜擰了擰眉,心底泛起一絲愧疚。

正當她想著,醫生突然說道:「你們這些小情侶,整天就喜歡玩這些危險係數高的遊戲……真是不懂得珍惜生命!」

宋易深:「這個不怪她,是我自己要玩的,她還嚇得都哭了。」

宋易深微微彎起了嘴角,在疼的時候還不忘安慰段寒霜:「沒關係的,我沒事,不疼,你不要一直皺著眉頭了……很難看……」

段寒霜卻毫不在意,抿著唇沒有說話。

「好了,單子已經開好了,交完費去三樓排隊。」

段寒霜接過單子,掃了一眼,眉頭輕微的皺了皺,「好,謝謝醫生。」

沒有開便宜的,反而開了一個貴的?

這是什麼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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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總想要挾娃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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