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驚天氣勢

「呀！」莫菲兒正好此刻進了屋來，看見文堯敞開着衣襟驚叫道。不過很快莫菲兒就被文堯胸前的一大塊青紫吸引住了，忍着羞意上前來看着那裏，畢竟文堯也是為了救她才受傷的。

「你進來幹什麼，姑娘家家的先出去吧。」莫老伯一看她湊了過來輕斥了一聲，莫菲兒吐了吐舌頭，又看了一眼文堯的胸口，轉身先出去了。

「唉...」莫老伯無奈的嘆了口氣，文堯心裏暗暗笑着，面上卻毫無反應。

「靈武雙修雖難，但一旦有所成就實力將會極為強大，有些人或許體質特殊或許境遇非常，即使靈武雙修度也非常快，記的百年前，有一位俠帝就是靈武雙修，這位俠帝名叫阮驚天，生xìng嗜戰，曾挑戰過大6百餘名俠帝，實力當真是登峰造極，雖然後來消失無蹤，但依然被人尊稱為戰帝。」莫老伯不再想孫女的頑皮，繼續滿懷回憶的說道。

「戰帝？」文堯一下坐起來驚呼道，聽到這個埋在自己心底的名字，心下一驚，眼中也閃過一絲驚喜。

「嗯？」莫老伯疑惑的看着一下坐起來的文堯。

「哎呦！」文堯也感覺自己的反應過於激烈了，連忙裝作傷口疼痛掩飾過去了，莫老伯看着文堯的樣子眼中有着一絲懷疑，卻也沒有多問，看文堯躺下了，伸出手向文堯的胸口按去。

文堯只感覺胸口熱乎乎的，舒服了許多，心裏倒是有些驚訝，看了一眼閉着眼睛的莫老伯，蒼老的面容，長相普通和一個小老頭沒什麼兩樣，沒想到也是深藏不漏啊。

「嗯？」閉目半晌，莫老伯突然睜開了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犀利的目光，一股氣勢陡然而生，文堯一瞬間只感覺整個人都有一種要被壓死的感覺。

只是一瞬間，那股氣勢突然消失了，眼前依舊是蒼老了的莫老伯，此時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嘴角微動，好像說着什麼，文堯用儘力氣去聽，才隱約聽清莫老伯說的是：「你這傷不重，只是俠氣對撞過猛，導致氣血不暢，休息幾天就好了。」

說完莫老伯起身慢慢的離開了，依舊像個遲暮老人一樣，蹣跚著步伐，一切都恍然如夢，彷彿剛才的驚天氣勢只是幻影一樣，要不是自己的心臟依舊在「噗咚、噗咚」地狂跳，自己的身體還能感受的到被那股氣勢重壓過後的麻木，文堯也真的會以為從莫老伯身上散的驚天氣勢只是自己夢裏的妄想。

但是這一切文堯很確定那是真的，莫老伯不是一般人，他是個俠客，而且是個很厲害很厲害的俠客，那麼強氣勢文堯在易千寒身上不曾感受到，在苑恬的身上也不曾感受過。

「莫老伯到底是什麼人呢？」文堯沉思著，文堯沒有去問莫老伯他的身份，既然莫老伯不說，文堯問也問不出什麼，文堯也害怕過莫老伯會不會殺了滅口，畢竟莫老伯一直以一個老軍匠的身份示人，自然是不願讓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不過一想莫老伯要殺自己易如反掌，既然之前沒有動手，那應該不會對自己不利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呀！快把衣服穿上！」莫菲兒的叫聲驚醒了沉思中的文堯，盯着和往常一樣莫菲兒，文堯腦中想着：「菲兒知不知道莫老伯的身份呢？」

「你那麼看着我看什麼，討厭！粥放這了，你自己吃吧！」莫菲兒說完文堯，一見文堯沒有動，抬頭一看文堯正直愣愣的盯着自己，小臉蛋刷地紅了，把手中端著的粥往床邊的桌子上一放，羞怒道，轉身便要出去。

「哎，菲兒長得太漂亮了才讓我忍不住看你的嗎！我們善良的菲兒姑娘，您可得對我這個傷者照顧點啊。」文堯笑嘻嘻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哼，看在你這麼會說話的份上，本姑娘就原諒你了，快...快把你衣服穿好！」莫菲兒聽見了，轉嗔為喜，回到了文堯的床邊，一看文堯的胸口還敞開着，忙又轉過身，口中帶着羞意的說道。

「嘿嘿，忘了，忘了。」文堯嘿嘿一笑，自己動手把衣服弄好。莫菲兒看他把衣服弄好了，坐在他身邊把粥端起來，拿起勺子竟是要喂文堯。文堯見狀心裏竊喜不已，誰知莫菲兒看出了文堯的小心思，臉一板，手中的碗向前一遞。

「自己動手，又不是沒長手。」

「哎呦，我胳膊使不上力，剛才莫老伯說我胳膊被俠氣衝撞的厲害，一個月內都不能動了。」文堯裝着樣子慘叫着。

最終，莫菲兒熬不住文堯的哀求，親自動手餵了文堯一次，再說莫菲兒還真以為文堯的手臂受傷比較嚴重呢，莫老伯也沒和她說文堯到底傷的有多重，莫菲兒自然以為既然文堯是舉槍與人碰撞才傷了的，傷到胳膊也是正常的。

吃着莫菲兒親自喂著的粥，文堯邊和莫菲兒聊著天，莫菲兒倒是很有jīng神的和文堯說說笑笑，殊不知文堯心裏正在想怎麼套莫菲兒的話呢。

「菲兒！」

「嗯？」

「你家原來住在哪裏啊？」

「就是這啊！」

「從小就住在這？」

「恩，打我記事起，我們莫家就住在這啊！」

「哦，那莫老伯年輕時特別厲害吧？」

「爺爺啊，爺爺當然厲害了！」文堯正以為就要套出驚天秘聞的時候，莫菲兒一句話又將他的信心打落塵埃。

「爺爺年輕時可是整個天武軍最厲害的工匠，沒看現在那些工匠大多是爺爺的徒弟。」莫菲兒一臉驕傲的神情，彷彿在向文堯炫耀莫老伯的成就，不過在文堯看來更像是告訴自己此路不通！

「好了，你睡覺吧，我也回去睡了，啊哦..」莫菲兒說着站了起來，毫不顧忌的伸了個懶腰，整個身體曲線畢露，胸前的兩點盈盈一握，細細的腰宛若天成，挺巧的小屁股緊緻渾圓。

「咕。」文堯咽了口口水，一雙眼睛已經被眼前的情景吸引住了，腦中其他的思想全都被他拋之於外，莫菲兒看見了文堯的眼神，收回姿勢，羞怒地瞪了文堯一眼，端著空碗一扭扭的出去。

「想套本姑娘的話，你還嫩點。哼！告訴了你你也猜不出。」莫菲兒心裏對文堯大加鄙視了一番，不過一想到文堯看自己的眼神，莫菲兒的心裏就湧上一絲說不清的感覺，兩頰不由湧上一片紅暈，連脖子上都是一片緋紅。

文堯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莫菲兒鄙視多少遍了，盯着莫菲兒一扭扭的出去，他就又沉思起來。可惜依舊是百思不得其解。

文堯更不知道的是，那股氣勢散出去后，整個俠武城都亂了，將軍府里大將軍從床上驚醒，一言不，騰空而起，而在俠武城的很多角落裏，也有着無數人翹望向漫天繁星的天空，所看的那個方向正是莫家的方向，而與此同時也有很多人驚訝的從床上驚醒，他們弄不懂老人家隱世多年，怎麼會突然出如此氣勢？

「莫老伯到底是什麼人？」文堯心裏毫無頭緒，莫老伯既然有如此實力也不該是個默默無聞之人，只不過文堯對任俠大6的歷史並不了解，自然猜不出。

想了半天毫無頭緒，文堯深知自己對任俠大6還不夠了解，索xìng不想了，現在離天明還早，還是好好睡一覺才是正事，可惜文堯註定是睡不了一個好覺，才酣然入睡，一聲破空聲響起，強烈的俠氣波動就把文堯驚醒了。

之後破空聲更是不斷響起，周圍的俠氣波動頻繁，文堯能感覺到不少高階俠客在四周逡巡，那些俠客的俠氣波動任意一個都強過自己多倍，更有甚者，甚至讓文堯感到心驚肉跳。

文堯隱隱猜出這些人的目的，自然是莫老伯出的驚天氣勢引來的，躺在床上，疲憊的文堯對這些人打擾了自己的睡覺很是惱怒，終於，文堯抵不住湧上來的困意，忽略了耳邊的破空聲，慢慢閉上了眼睛，迷迷糊糊地文堯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想法：「我是不是應該出去向那些人告莫老伯，省的他們打擾我睡覺...」

可惜天才剛剛亮，莫老伯家的院門便不斷地傳來敲門聲，人來人往的，文堯也沒心思睡覺了，便穿好衣服出去了。

「嗨，阿文，聽說你受傷了，好點了沒？」

「趙五哥，這麼早就來了，沒事沒事，我身體壯著呢。」

「哎，阿文...」文堯出來一看院子裏已經有七八個人了，莫菲兒正在院中忙着招呼眾人，莫老伯倒是不見人影。

院子中的人裏面有幾個人也常來莫家，和文堯也很熟了，文堯一出來就和熱情的和文堯打招呼，也有幾個人文堯沒有見過，看見文堯也很和善的對文堯點點頭，文堯也禮貌的回禮。

剛開始和文堯說話的大漢叫趙尚武，是莫老伯的小弟子，長得壯壯的，xìng格很直爽和文堯年齡相差又不大，文堯就一直叫他大哥。他身邊的幾人也都是莫老伯的弟子，都是四十多歲，緊挨着他的人，身材消瘦，面上黝黑，留着一截短須，眼神很亮，是莫老伯的大弟子胡毅，依次挨着的三個身着麻衫的人分別是莫老伯的幾個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