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驚艷全場
四周的環境在短暫的光亮后又陷入無盡的黑暗，亓欻這才從丹田中躍出，看著眼前靜僻的空間，長舒了一口氣。
還沒等亓欻回過神來，忽然有陣崩塌聲從不遠處傳來，整個空間像是沒有了支柱的宮殿一樣迅速的地裂開。
「這是什麼情況？」
亓欻的心頭猛的一震，無盡的危機感卷涌而來。
在他的身下也是出現了一條窄小的裂縫，縫中透著金光。亓欻不敢在繼續猶豫下去，迅速捏爆這次攜帶的轉位石，險里逃生。
「那是誰？」
身著藍衣的少年滾出靈碑，一口血漬柒地。
又是和一年前一樣的場景出現在亓光的眼前，迸發而出的玄氣又令的華縵不禁頭皮發麻。可這次亓光要比之前冷靜的多，並沒有著急出手，趕忙前去玄靈碑扶起了亓欻。
「不應該這樣啊，這次我可沒做什麼手腳。」華縵心中暗自嘀咕道。
「欻兒，怎麼樣?」
亓欻睜開凌厲的雙眼，用手臂蹭了蹭嘴角的血跡，狠狠地盯了一眼站在前方的華縵，轉即用溫和的目光看向父親，在自己胸前暗暗豎起一根大拇指。
亓光見狀，緊張的肌肉也是慢慢放鬆下來，將亓欻扶下，不管怎樣，自己兒子平安比什麼都重要。
兩側的人本還打算看熱鬧，見到亓光並沒有什麼舉動，也紛紛苦笑一聲，搖了搖頭。
一股瑟瑟的秋風吹來，樹蔭開始朦朧地晃動，葉子沙沙作響。華縵見亓光走來，若無其事地說笑道：「想必以小郡主的天賦，此次通竅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亓光沒有回答，眼中只望著亓欻的方向。
「我們小郡主怎麼樣，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吧。」棕色的肩甲在陽光的照射下多了幾分霸道，高馬尾配上發簪，又顯得很書生范。沈謙濃厚的聲音，也算是與外觀嚴重不符了。
這也並怪不得他，只能怪蒼天無情，在他六歲之時就因為父親的賭債而重重受欺，早早就已失去雙親，唯一的妹妹也被父親當作抵債之物拱手讓人，至今也下落不明。年少時在元礦中做礦工，因為體弱多病屢遭工頭的欺壓，嗓子被工頭拿高溫紅鐵石燙傷，失音了一段時間，等緩過來后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唯有亓光看中其資質拿他當家人看待，待其不薄，因此沈謙也是對亓光萬般忠誠。
雙方也只是語言交鋒，他們實力都已達歸元，而且差距也是相差甚微，交起手來並無意義。
碩大的靈碑前有一片廣場，所有此年有潛力發展成為玄源師的人都會進行開竅測試。雖然這並不是決定你到達不了一定的高度，但這也足以說明你在玄源師這條路上的前途有多遠。一竅與十竅的差距並不大，足以可以用後天的勤奮來彌補；但一竅與玄罡的差距，確實如星辰浩海，需要靠一定的天賦。
「咳咳，諸位年輕人，你們能夠覺醒玄力，說明都是有一定天賦的，下面我給大家一個時辰的時間來煉化吸收各位體中的玄氣，有能力者即可通竅，成為一名真正的玄源師。」
華縵好像對自己的身份頗感自豪，說話時都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在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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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會在場進行通竅測試，通竅最多者…」
華縵在此頓了一下，然後緩緩說道：「將獲得血露清泉的浸泡權。」
此言一出，就算是以各方貴族的心性，都是紛紛咽口水。
這些剛擁有玄氣的小鬼必然不曉得這血露清泉是什麼東西，不過亓欻閱歷甚廣，那種東西，也只是聽父親講過而已。
所謂血露清泉，可以說是大魏王朝獨有的一種特產，位於血晶礦場的下方，擁有濃郁的玄氣力量，不過終年位於血晶礦之中，其高溫難以言喻。因此也被分為由外向內的三個區域，最外層的玄氣波動最為輕微，因此適合三十六竅之下，再往裡走是三十六到七十二竅，而最核心的位置則是七十二到一百零八竅了。
而每個區域只能容納十個人，無疑就是該境界的前十，實力自然是頂尖。而如果要讓他們讓出位置來給一個新手，自然是不願意的，但對於亓欻來說，卻是天大的機會。
「哼，孫涉真是好手筆呀，為了讓自己的兒子有更好的資源，竟然在這上面打上了歪主意。」
亓光轉頭看向亓欻，亓欻也感受到了他的意思，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到嘴的肉還能被別人搶去嗎？」
眾人也是根據老一輩的反應得知血露清泉並非尋常之物，紛紛盤腿而坐，用盡吃奶的力氣打通竅穴。
亓欻感受到，自己經脈之中的玄氣好像並不規整，還參雜著那股黑氣，想要分開並不容易。而且他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哪有閑工夫去管那些。
「不是吧，這叫我怎麼打穴呀。」
亓欻無奈地攤了攤手，然後一直圍著圈打轉。
「怎麼辦，怎麼辦。」
「不管了，莽干吧！」
亓欻用最粗暴的方式來輸引玄氣沖竅，常人用此方法當然可以，但他體內還有那複雜的黑氣，這就讓地他事半功倍。
轉眼時間已過去一半，亓欻也僅僅通了兩竅而已，照這樣的進度下去，首席可就要被奪去了。
正在亓欻焦躁不安時，丹田內的四宿星羅盤似乎感應到什麼，再次飛快地轉開。將亓欻體內的玄氣以及黑氣吸收的乾乾淨淨。
亓欻干瞪著眼，痴痴地看向棋盤。
「喂，什麼嘛，沒了玄氣我怎麼沖竅呀，盤大爺起碼給我留點呀。」
隨後發生的這一幕，讓亓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只見四宿星羅盤再次飛速旋轉，盤中央浮現出一個神秘的立方體。一束白光驟然射出，直勾勾地沖向亓欻的第三竅穴，沒過多久就被衝破了。
「我去，這棋盤原來還能這麼玩，都怪師傅沒提前告訴我，也不知道他老人家去了哪。」
說罷，他快速盤膝而坐，開始忍受沖竅所帶來的痛苦。因為棋盤負責了沖竅工序，自然使得他更輕鬆一些。
「不知道今日這些小鬼最高能衝到第幾竅，高老，我記得去年是高公子力沖六竅，奪得了這新人的魁首吧。」
一名胖乎乎的八字鬍老頭側身看向眾人
「哈哈哈，華長老謬讚了，小子不止一提，倒是我更看好孫狼，相信孫涉長老的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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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是今日的魁首。」
「哈哈哈哈哈，高老可真有眼光啊！」
一旁的沈謙撇了一眼：「牆頭草之徒。」
華縵察覺到了沈謙的眼神，昂起頭說道：「不過在場優秀的人並不只是我孫狼侄子而已，亓家小郡主同樣也有希望，你說不是嗎，亓郡主？」
以沈謙的脾氣聽到他對自家主子的如此挑釁，正準備往前衝過去，被亓光一隻手攔下。
「華長老說得對，我也很看好我家欻兒。」
氣氛再次冷凝下來。
「二竅！太好了，我終於也成為一名玄源師了！」
「切，你哥哥我三竅呢！」
幾個人的歡呼聲使場面再次沸騰起來。大家紛紛分享自己的開竅數目，享受著成為玄源師的喜悅。
「今年可真是人才倍出啊！」
「是啊，萬鳥寨的於青煙，司徒家的司徒湘還有關天舒將軍的小侄子關皓，都是衝到了六竅呀！」
「看來今年的魁首又要打咯。」
「哎，孫狼還沒沖完呢，別那麼早下定論。」
「是啊是啊，還有那個亓家小郡主。」
「他呀，快算了吧，去年就是個孬種，今年估計也好不到哪兒去。」
「有人衝破七竅了！」
在一人的驚呼聲中，眾人的目光凝聚在一個紅衣小女孩身上，輕盈的雙腳微微點地，有一種出淤泥而不染的感覺。
「這不是亓家的那個養女嗎？」
「好像叫，叫，對了！叫亓歡兒。」
「你們看那是誰！」
眾人的眼光隨即又轉向了一身皮衣的男子
孫狼，也突破到了七竅。
「我去，今年都不是人吧！」
「哈哈哈哈哈真要恭喜孫長老了，家子竟能通到七竅，前途無量啊。」
「哈哈哈過譽過譽，我還是勸亓長老不要讓亓歡兒對陣孫狼，否則有沒有危險，誰都不知道了。」華縵陰笑到。
亓光並沒有太多理會他，一方面因為亓歡兒開七竅而感到開心，另一方面也在為亓欻感到堪憂。
「還剩最後一個了。」
不遠處的亓欻仍在盤膝而坐，沒有絲毫動靜。
「亓長老，亓小郡主不行就不要勉強了，畢竟明年還有機會。」
「華縵，我忍你很久了，不要欺人太甚！」這一次，沈謙真的是忍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了。
正在這時，一陣玄氣波動傳來。
「這是？」
亓欻從嘴中緩緩吐出一口白氣，眼睛猛地一張，拍拍身上的灰，站了起來。
一群人圍過來，都好奇他通到了什麼程度，會有如此強烈的玄氣波動。
「看我幹嘛？」
「亓小郡主，你通到了幾竅呀？」
眾人都紛紛看向他
「才到八竅，估計和你們比起來弱多了吧？」
然後在心中暗自嘀咕一句：「要不是一開始不會用四宿星羅盤，應該會比八竅更多一點。」
「什什什麼！八竅！滿竅穴！」
「這也，太不是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