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一十七 代價的街道（下）

「時朔，目視到目標位置。」在艙蓋顯示屏上，目標的位置被框住，並放大標註。

「收到，彈道計算機打開。」

「已確認預計落點。」白城腳下的屏幕上，除了街景以外，還顯示了炸彈預計會落入的圈內。

機體的高度正在不斷降低，機腹的正不斷貼近樓房的頂部。灰塵，落葉和尾流卷在一起。

樓房內的學生帶起了防毒面具，不過再這種神經毒氣面前並沒有什麼作用。

連在外面倒下的好些學生，臉上也都帶着防毒面具…

窗戶外噴氣機發出的尖嘯聲，是他們唯一的希望。那團黃綠色的煙霧，你可以看得見，那如同死神一般的，扭曲的手臂，正伸向那扇行政部的玻璃門。

「距離還有600m，準備投下！」

時朔也看向腳下的屏幕，等待着。

「500m」

「400m」

「300m！」

「100m！！」

「投下！」

白城在得到指令后，立刻投下中和彈。兩人目視着那白色的炸彈下落，然後內心祈禱著…

中和彈落下后，在半空中立刻炸開，白色的濃煙散開，黃綠色的煙霧好像正在被慢慢吞沒。然後伴隨着白煙一同消失。

「得救了！！！」一位站在最前面的學生摘下悶熱的防毒面具，在走廊里大喊起來。而後面的人得到這一消息后，後排的學生們開始歡呼起來。有的人與身邊的人抱在一起，有些人大喊起來，歡呼著，有些人腿軟下來，一下子扶住牆壁。

他們高聲呼喊著，慶祝自己劫後餘生……

「白城，拉起來！」平尾向下翻動，機體隨即爬高高度，機頭向上飛行。漸漸遠離身後的校區。在上方做了一個鐘擺機動后，倒過來斜向地面，機身旋轉過來，又幾乎貼着地面劃過。

身後的行政樓，人們隔着一扇玻璃門，為拯救他們的英雄而歡呼。

「還不是放鬆的時候，還有兩枚！」

「下一個目標，體育館。」機體再次拔高，飛到了灰色的雲霧上空。

機體再次跨過幾個教學區，飛到了體育館上空，

「目視到體育館附近擴散的毒氣。」時朔將目標標記出來，他注意到毒氣的位置夾在體育館與旁邊的倉庫之間，而且較為狹窄，正對着體育館的排風口。「拔高高度，俯衝投彈「

機體的高度不斷下降，機體戳穿雲層，迅速下降。

「拉起…下降率過高…拉起…下降率過高。「艙內不斷傳出機械的播報聲和警報聲。

「時朔！能投了嗎！」

「等等！白城，在等等！」

「300…150…100…50!」

「投下！」同時機體拉起，幾乎是緊貼着地面飛過。而中和彈由於慣性幾乎是衝進了巷子內，砸到地上后摔炸開來，迸射出煙霧。

「這裏是AWACSGoose，剩餘兩個的位置我已經幫你們標記出來了，一個在大門口的噴泉前，另一個在主樓前的旗杆那裏。」

「林麟，你終於抽出空來了？。」時朔問道另一邊的林麟

「標記完成，新的數據正在上傳，你們繼續任務，機場那邊我還要看着。」

「機場那邊到底出什麼事了？」林麟卻再沒有回應。

「怎麼了？」白城問道，

「沒什麼，繼續任務，相信他們。」時朔操作屏幕，對火控模式進行了些更改，

「我把投彈模式改成連續投彈了，咱們快點結束任務。」

「白，你按照我的指示調整航向，我來投彈。」時朔隨即將雙腿往旁邊靠，看向下方。

「好的」

JF-16經過方向的微調后，高速向前飛行。

廣場上的學生們，都注意到了遠處高速飛來的戰鬥機。

有幾個學航空器設計的學生，也顧不上危險，拿出隨身攜帶的手機，連續拍下了幾張模糊的照片。

時朔掐好點連續投下兩枚中和彈，然後便向後轉過離去…

機體平飛了一段時間，即使很危險，兩人都看向腳下，看着地面。

地上，躺着許多已經倒下的學生，在早秋的夜晚，凌冽的寒風中，就這樣倒在地上，有些甚至連衣服都沒穿好，就這樣倒在地上，沒有了呼吸，也一動不動了…

「他們都…」白城的語氣，帶着深深的悲傷...

時朔看着自己曾經的母校，現在這般的凄慘樣子…

此時他又注意到，體育館前，出現了一具趟著血的屍體。

之前沒有出現過…是救完行政樓的師生后出現的…

救護車總算進來了，看來他們的工作可多了…

機艙內的兩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

另外幾架弗卡斯，在確認客機被擊落後高速撤離了戰區

「該死，那傢伙緊緊盯着我！」陳平的後方，被弗卡斯死死的跟着。

陳平試圖脫離，但無論如何改變飛行方向，弗卡斯依舊死死跟在身後。

他在正方向下機體向左旋轉，然後踩下左舵。機體在旋轉的同時改變方向向下，由因為始終保持旋轉狀態的同時機動力得到加強，速度銳減。

弗卡斯依舊跟隨着，不過是換了位置，切入了陳平JF-16的機腹下方，隨着JF-16機體速度降低，它也開始做出高機動來咬住後半球。

弗卡斯向左改出陳平的下方，然後旋轉機身並從機體上方繞過。利用速度的差距再次抓到了後半球。

「這都甩不開？」弗卡斯不斷射出激光。好懸幾次差點直接命中機翼。

這一幕被正好趕來的楊巡看到了，於是楊巡也切入軌道，向弗卡斯發起攻擊。

他在切入航向的同時一邊機炮射擊，一邊用火控雷達鎖定。

在連續打出一連串的機炮后，楊巡的JF-11發射兩枚PL-10。弗卡斯忙於追擊前面的機體，並沒有躲開。

在火光中，弗卡斯機身上的晶體飛濺開來，劃破了玻璃。

「謝謝。」冷靜下來的陳平說道

「別在意！」楊巡向另一方向飛去。

「那他們是怎麼回事！」塔台的管制員看到地面上的三架運輸機，

后艙門放在地上，前後兩架運輸機開出六輛步戰車，其中一架運輸機則走出兩輛從未見過的新式武器，帶有六隻腳，上面的弧形駕駛艙其上裝着一門無後坐力電磁炮，左側還附帶一門30mm武器站，外殼如同晶體一般閃耀着刺眼的光芒，大小和98式主戰坦克差不多，只不過高了些。

「這裏是AWACSGoose，通告該空域內的所有友軍，機場潛入了三架運輸機，搭載着六輛步戰車還有…陸戰型弗卡斯！」

「怎麼回事！」（-02雷巡）

「弗卡斯！為什麼會和人類士兵在一起！」（Lacia-05張桐）

「該死…我們都沒帶對地支援武器啊！怎麼辦啊！」（Lacia-05楊巡）

「目前駐紮在附近的第29裝甲營正在趕來，你們即使用機炮，也要阻止他們對機場的破壞！」

「這…怎麼辦啊」（Lacia-05楊巡）

「這裏是塔台，上空的戰鬥機，機場設施正在遭到攻擊！」7名戰鬥人員打開后艙門從步戰車上下來，三名步槍手，一名機槍手，一名狙擊手配觀察手和一名單兵火箭筒操作員。

機場警衛在反應過來后，迅速駕駛裝甲車抵達機場門口，但他們並沒有配備重武器。

兩台陸戰型弗卡斯行走在滑行道上，其中一架突然炮口指向客機，炮口隨即閃現出電流開始充能，隨着一聲巨響，遠處停在候機樓前的客機瞬間散架。

「這裏是機場警衛隊，請求支援，我們他媽的連頭都抬不起來！」

兩輛步戰車卡住了進入機場內部的大門關口，兩方在兩側展開了拉鋸戰。

說是拉鋸戰，其實也就是10名機場快反部隊的警衛被打的抬不起頭。

前方停著兩輛格特倫德製造的BMP步戰車，一門30mm速射炮連續開火。

狙擊手已經找好位置，就架在牆的兩側。機槍手利用機場抗險物資做出了一個簡易掩體，步槍手則利用戰車作為掩護。

反觀機場快速反應部隊的成員，平時主要負責的是機場反恐，很少出現過現在這樣的，面對敵人擁有重武器的情況出現。他們10人靠在已經燒的焦黑的裝甲車旁。敵人的子彈不時呼嘯而過。

一名成員探出頭，迅速就被靠在牆角的狙擊手擊斃。他的隊友也不敢將他的屍體拉回來。

在機槍手後方，操作員將筒子的腳架安裝好，將筒體安裝上去，再將后蓋打開將炮彈塞入尾部。

反坦克飛彈發射出去，噴射出煙霧，在夜晚早已關閉燈光的新湖城國際機場，能清楚的看到火光。

操作員操控著線控導彈，擊中了後面趕來的載有機場快反部隊的卡車，中間的那輛卡車隨即在衝天的煙塵與火光中炸的粉碎，還有那些坐在車上的人。

而另一邊的4輛戰車停在航站樓前，裏面的四隊人衝進航站樓。

距離最近的陳平迅速調整，對門口的兩隊人展開俯衝攻擊。

射出的炮彈砸在地上，擊穿了BMP步戰車，但並沒有對步兵造成太大的傷害，機艙內警報聲響起，陳平只能拉起機頭，再看向後方的地面。

而雷銘緊隨其後，盯着HUD上的準星對準了其中一輛步戰車，稍微向上了一點，然後扣下扳機傾瀉火力。

一串彈藥下來，幾枚30炮準確的擊中了目標。從天上看到步戰車的速射炮停止了開火。

「這裏是-02，應該是擊中炮手了！」

「-02！立即躲避！」跟在後方的槐前發現有人慌忙的從另外一輛步戰車裏拿出來一個筒狀物，對準了天空。」

「該死！我被照了！」雷銘的座艙內響起一連串的警報聲，隨即爬升高度打熱誘彈撤離。

「這裏是塔台！有人聽得到嗎！「

「怎麼了？！「正在迴轉的楊巡迴應道。

「有幾隊人進航站樓了！帶着炸藥和機槍！」塔台上僅存的工作人員望向外層玻璃已經被震碎的航站樓，「航站樓內部可都是正在避難還沒疏散的民眾啊！」

「可是，就算這樣，我們也沒辦法攻擊航站樓內的敵人啊！還可能誤傷到民眾！」張桐緊張的看向航站樓。

「中隊長！聽得到嗎？」楊巡試圖呼叫張和

「楊巡，張和剛剛被擊落了，現在由你接替臨時中隊長!」林麟趕忙從那邊抽出來，指揮Lacia隊。

「老張被擊落了！他沒事吧！」

「救援部隊已經出動了，應該沒事.」

「楊巡，現在你是隊長，請下命令吧！」原本準備協助攻擊的六號機吳昊回來跟上二號機楊巡。

「……好！全體！協助隊攻擊敵軍，並且攻擊那幾台新型弗卡斯！」

「那航站樓的民眾怎麼辦！」張桐問道

「機場航站樓內還是有安保部隊的，應該能撐住一段時間…」四號機仲平說道

「你指望讓他們用輕武器去對付帶有重武器的訓練有素的軍人？就用警用手槍和霰彈槍還有那防爆盾？！」

「AWACS!能讓他們調走部分快速反應部隊去支援航站樓嗎！」張桐問道

「收到，我會聯繫地面部隊！你們一定要協助剩餘部隊阻擋他們的攻勢！」

「就算你這麼說，我們可連地面武器都沒帶啊！機炮彈鏈也是對空的…」

「還有一台新型地面弗卡斯也進入了航站樓！它爬了進去！」塔台的叫喊聲再次響徹在無線電里，「有一台要過來了！他在往塔台走！」塔台人員的聲音開始有些顫抖，咽了咽口水。

只見那架弗卡斯將炮管抬起，仰著對準了塔台，隨後便是電磁炮充能的聲音。

炮彈如同一道光束般炸毀了塔台頂部，不斷有碎片崩落…

「塔台被打掉了！」

陳平又再次展開了一輪對地掃射，由於地形開闊，士兵紛紛分散躲開，只有寥寥幾枚機炮擊中了步兵戰車，還有些流彈擊傷了敵人。

「該死…為什麼每次備彈量都這麼少啊！」陳平憤怒的拍擊前方的屏幕。

過了會，無線電卻再次傳來雜音，一個人聲回蕩在無線電頻道中。

「怎麼會…有人連上了軍用頻道！」

「我是張和！各位聽得見我說話嗎！」

「中隊長！你怎麼會？！」

「值班室正好沒人，我就偷偷借來用用了，這位置可好啊，可以清楚的看到你們的戰況。」張和隨即說起正事來，「各位，現在情況緊急，你們何不嘗試用空對空導彈對地攻擊？」

「傻瓜，這樣干擾太大了啊！」張桐說道。

「還有什麼辦法呢？當火箭彈打打也不是不行啊……」張和思考過後，隨即嘆了口氣，然後又用調笑的口吻說道，「開玩笑開玩笑。」

「不…這確實可以做到！」原本準備撤離的陳平再次切回來，「我來試試。」

而另外一邊，幾架機體圍着塔台旁那架新型弗卡斯進行反覆攻擊，可效果實在不行，有時候還會被弗卡斯頭頂的武器站驅離。

「這裏是機場安保！敵人有十幾名，還有輛…坦克？！要靠近民眾的躲藏地了！」

指揮部也早已亂成一團，「快速反應部隊呢？裝甲部隊呢？？？！」

「他們的必經之路，被一台新型的弗卡斯擋住了…」

「大量士兵昏迷不醒，電子設備無法使用，只能在遠處攻擊！」

「該死…能不能有誰，趕緊前往航站樓啊！那裏有幾百人滯留啊！」

「避難處的第一道防線被攻破！」男人探出頭望向門口，身後黑暗的候機大廳內，有百來人滯留在原地，其中有一家人出來旅遊的，有出公差的，最小的孩子只有三歲，年齡最大的快接近65.

「第一道防線只有6個人守！怎麼可能擋得住啊！」

「第二道防線的人撤回到第三道防線這裏，聽好了！不論代價多大也得給我守住！」

他們手上只有衝鋒槍，霰彈槍，有的人甚至還拿着警用左輪手槍。還有的人連槍都沒有，只有防暴盾和警棍。

警衛們架好槍在掩體上，眼前是緊閉的防火安全門…

身後傳來嬰兒大聲的哭泣，母親能做的，只有抱緊孩子，

「別怕，孩子，一切都會沒事的…」

「軍人會保護我們的…」

安全門沒有絲毫作用，在一聲巨響后被炸開了。從煙霧中，無數槍彈穿透過來，幾乎分毫不差的精準的擊中了露出頭的警衛，部分人低下頭，靠在掩體后，但也過不了幾秒，就被重機槍貫穿，掩體後方，接近20名警衛，瞬間倒下了，倒在了血泊中。

「司令…機場警衛…沒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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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連槍都沒開啊。」衝進來的外國士兵，檢查着地上掉落的武器，避難的人們瑟瑟發抖，不敢看眼前這些士兵…

「接下來就是按那小妮子說的那樣，拍攝倒下的警衛的視頻，然後假裝出要殺光這些人的樣子，將他們作為人質帶走對吧…」其中一個看起來像隊長的人照做了，在乗州的互聯網上放出了這一視頻…當着乗州接近10億的網民面前…

「僅僅是拍視頻？什麼都不說？」另外一名士兵問道

「你電影看多了吧。」

「好了」那位隊長將手機交給旁邊的士兵，「處理掉吧。」

「她不是說不能殺人嗎！」士兵問道，

「這樣不符合我們先鋒軍的風格啊，再說，這些乗州人利用太空電梯技術帶來的效益，對尤西亞大陸掠奪經濟...搞得我們的國家民不聊生，這也是一次復仇啊！」

「隊長，這台弗卡斯好像沒辦法對平民攻擊？」另外一位士兵站在弗卡斯前，打開操作面板試圖更改許可權。但嘗試了各種辦法依然更改不了…

「又不是一定要用弗卡斯啊…」

隨即帶領一隊人轉過身來，將槍口指向了平民。人們看向槍口，發出尖叫聲，有些人甚至嚇暈了過去…

隊長故意將無線電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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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航站樓警衛部隊的無線電頻率？發生了什麼？？？」

「開火！」無線電的背景隨即傳來巨大的槍響，還有民眾的叫喊聲，但過了一會，一切都停止了…頻道里安靜的可怕…

「繼續攻擊！」聽到無線電那邊聲音的陳平，雖然身體已經氣的發抖，但依然在儘力保持冷靜。

「楊巡，張桐，仲平，我們四個人負責大門口，雷銘和吳昊，你們去支援那邊的在打弗卡斯的部隊！」

「他們停的位置…真難攻擊啊！」張桐看向夾在兩棟建築當中的大門口，上面還有天橋擋着…

陳平幾乎以垂直攻角向下攻擊，在艱難的用肉眼計算預計落點后，做好了發射的準備。

原本用於近距離格鬥的導彈，幾乎垂直射向地面。

剛剛那輛停止開火的戰車幾乎瞬間被點燃，炮塔飛向高處。

陳平操控機體向上拉起，緊貼高架橋擦過。

「該死，怎麼這個時候！」林麟確認雷達上的影像后驚叫出來，「不明機體！高度1200，航向330，正在朝這邊飛來…」

「等下，IFF回應了！是友軍機！」

遠處黑色的天空中，一架JF-11B飛來，機艙帶有裝甲保護，灰色的機體，帶着兩翼翼尖的深藍色，上翼面進氣口上方，似乎有兩個有些突兀的隆起。

「瑞貝卡？是第二代瑞貝卡，JF-11B！」

那機體，從兩個隆起部分彈出垂直向上的六邊形彈艙，裏面裝載了接近64枚微型對地導彈，雖然大小隻比一支圓珠筆大一圈，後效卻完全不比普通的空對地導彈差。

這就是ADMM。

瑞貝卡眼前的屏幕，自動鎖定了戰區內的多個目標。

後部升起的彈艙垂直發射了12枚導彈，這些小型導彈在空中轉彎后，徑直衝向目標。

「導彈來襲！」那最後一輛步兵戰車瞬間被擊中，在幾秒的沉默后迅速炸開，周圍的人被周邊其他的導彈和流彈炸開。

另外6枚全部命中了橫在道路中央的弗卡斯，在火光中被徹底肢解。

「上面的友軍把敵人打散了！前進前進，戰車前進！」剩餘還有行動力的坦克和士兵抓緊時間前往航站樓。或許還想去拯救那些人…

當部隊衝進航站樓時，卻沒有了人…

是真的，沒有了人。

敵人消失了，安保人員和沒來得及避難的人員都倒在了外面，玻璃碎片散落一地，航站樓內的等全部關閉了…只有牆上的大顯示屏還依然亮着，顯示著所有航班的信息，在後面都加上了一個「」。

「快！快去避難的地方！」

所有進去的人都傻眼了…面對着眼前的景象…

血漬溢出了房間，踩在地上黏糊糊的，空氣中充斥着血腥味…而一具具冰涼的身體，都倒在了地上，

有些人睜大雙眼，不敢去閉上眼睛，有些人衝出房間，大口嘔吐出來。地上散落着各種口徑的彈殼…在昏暗的燈光中，放出些許光芒…

這幾百來人，身份年齡各自不同，其中有一家人出來旅遊的，有出公差的，最小的孩子只有三歲，年齡最大的快接近65。但無一例外的，都死在了這裏…

「慘無人道…這是戰爭罪行，是一場屠殺！」一名士兵在這壓抑的環境中喊了出來。

「今晚在新湖城各處的平民，都或許是這樣的吧…」另一名士兵轉過頭來，「對他們來說，又何嘗不是呢…」

「隊，Lacia隊，這裏是AWACSGoose，敵人已經撤退，任務…失敗…返回基地…」無線電里傳來林麟顫抖的聲音。

遠處的JF-11B，得到指令后，也返回了基地…

…………

「大家，都回來了啊…」

「這場突然襲擊造成的傷亡，各地還在調查。」

「不過就現在的結果來看，已經超過萬人死亡了…」

「機場方面，滯留在新湖城國際機場的幾百名民眾，全部被殺；同時，載有183名人員的MF6853號航班上的人，也全部確認死亡了…」

「這場慘案在短短几小時內，已經在互聯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民眾輿論幾乎是一邊倒，可以說是群情激憤。」

「再這麼下去，看來預計的行動可能又要提前了…」

「不過，這會不會正好如了鷹派的願，雖然是這樣殘酷的方式…」司令小聲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