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腐臭味

當程峰簽好后，抬起頭便一直盯着老闆的眼睛看，「我希望您跟我說實話，咱們手續也弄完了，所以您不用擔心房子出手不了了，這房子為什麼這麼便宜啊？」程峰說，面對程峰眼神和語言的審問，老闆不知為何有一種壓迫感，也有一種全盤托出的衝動，不過突然想起來這個年輕人又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隨便應付一下就好了吧，隨即挺了挺腰板，正色道：「好吧，看你也是個爽快人，那我就跟你說實話吧，不瞞你說，最近家裏出了點事急需用錢，不得已才把價錢降這麼低的，不然誰會有錢不賺呢，對吧？」說完隨即看了看程峰的表情，看他好像真相信了便在心裏默默鬆了口氣，殊不知自己的所有表情都被程峰看在眼裏，「既然老闆您是個爽快人，那就這樣吧，您看手續辦完了，也到中午了，您是繼續留這裏陪我看看還是回去休息呢？陪我轉了這麼長時間您應該也累了吧，老闆？」聽到程峰已經下了逐客令，老闆不僅不生氣，反而全身都輕鬆了起來，「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祝你生意興隆，有緣再見啊！」

「肯定會再見到的，」老闆走後，程峰又去研究那面牆了。

這塊凸起的面積不到一平米，一共五個較為突出的點，一個比拳頭大一些，另外四個就比大拇指尖大一點，等消毒水味散去一些后，程峰湊近聞了一下，雖然消毒水味還是那麼重，但已經不那麼影響了，鼻尖一動，程峰嗅到消毒水味還混雜着另外一種刺鼻的味道——腐臭！！

一股從內到外慢慢擴散的細微的腐臭，「不會吧，運氣那麼背！？如果真是我想的那樣，以後店怎麼開啊！？程峰驚恐的想到，一個場景漸漸在他腦中浮現…「這不會是牆中藏屍吧，如果是這樣，那比拳頭大一點的地方就是頭了，還是四個月大的嬰孩的頭，但因為只是牆面內的凸起，所以不好做出判斷，作為一個懂法好公民，我還是找警察叔叔求助吧，畢竟術業有專攻嘛。」隨即撥打了110，說完事情的經過後，便在這裏等著了。

過了一會一輛警車便停在了門口，車門打開下來了兩個警察，領頭的看起來約摸四十多歲，寸頭，皮膚是成熟的小麥色，不苟言笑，看上去不怒自威，另外一個不到二十多歲歲，他們出示了證件后程峰了解到帶頭的警官姓陳，另一個姓王，知道名字之後程峰便把前因後果細緻的跟警察說了一遍，隨即帶着警察到那面牆跟前，「同志，你確定這面牆裏有屍體是嗎？」陳警官問，「我不確定有沒有，但裏面有腐爛的味道，您聞一下就知道了」程峰老實回答，

陳警官湊近聞了一下，微皺了皺眉頭道：「小王，你來聞一下，好像是有那麼一點味道。」王警官聞聲便也湊近聞了一下：「確實是有味道，沒錯！是腐肉的味兒！」「去把電鑽拿來，我們把牆鑽開看看。」陳警官對王警官說道，隨即王警官便跑去拿電鑽了，「抱歉了哈，小同志，到時候補牆的錢我們會幫你出的。」陳警官說道，程峰笑着說：「陳警官言重了，是我給你們添麻煩，所以不用客氣這些，要說抱歉的應該是我。」

「電鑽拿來了，」王警官說，「現在鑽嗎？」「對，現在鑽，注意不要損壞了裏面的東西。」陳警官指著牆面凸起的邊緣說，「從這些邊開始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