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韭菜
陳年坐下之後,便是抬頭看著。
過了大概半炷香的時間后。
柳乘姍姍來遲。
抬頭向著下面看去,看到陳年的面容的時候,頓時愣了一下。
她向著陳年點了點頭。
便是在這上面說了起來,今天講的是練氣之道,吞雲吐霧之法,但是她將的內容偏向於白骨幻化,溝通骨魔的辦法。
陳年拿著筆跡。
細細的聽著。
彌補著他關於系統修行知識的不足。
後面則是有著點點嘈雜的聲音傳遞了出來。
旬碑身穿白袍也是走了過來。
四周的修士,頓時都是將目光看了過去,邊上的偃月更是頻頻側目。
其中有著幾個修士。
都是讓開了一條道路,讓旬碑可以向著前面而去,旬碑則是看了前面一下,看到了陳年回過頭的樣子,頓時臉色有些僵硬,立馬坐了下來。
這插曲過來,倒是不影響陳年繼續修行。
下面的偃月聽了一會後,小心翼翼傳了一張紙條給了陳年。
陳年老臉一紅,就要打開,卻是發現偃月眼睛瞪的圓圓的,指了指陳年的身後。
身後的旬碑正在耐心的看著遠處。
瑩白如玉的麵皮,劍眉星目,頭髮舒展的整整齊齊,加上的一塵不染的白袍,在這些普普通通的修士面色有些鶴立雞群。
他面前許多的女弟子,已然都是小心翼翼傳遞過去紙條,但是旬碑手都不抬,絲毫不搭理的樣子,這些女弟子,也只能悻悻的將紙條握在掌心之中,混著緊張汗水,收了回去。
偃月眼巴巴的看著陳年,傻笑著,酒窩深邃。
陳年無奈。
將紙條也是遞了過去。
秦素頓時翻了白眼,小聲嘀咕道:「這臭男人,有什麼值得喜歡的。」
但是也是將紙條接了過來。
旬碑面色不便,心臟則是撲通撲通的跳動著,因為角度問題,他只能看到陳年的位置,偃月太過於較小,陳年座位稍後,被陳年厚實的身軀,擋了個嚴嚴實實。
旬碑已然神遊物外。
看著那遞過來的紙條。
顫抖著手接了過來。
頓時四周女子心碎一地。
旬碑急忙打開,他看完之後,頓時臉色有些發白。
將紙條牢牢的握在掌心之中。
手指骨節都是握的發白。
講道結束四周人群散去。
偃月滿心歡喜的回去,陳年也是急急忙忙去趕下一場的講道,路過一條小路的時候。
旬碑卻是在後面小聲喊著。
「陳..劉道友。」
陳年回頭,旬碑則是將陳年拉倒邊上的樓台後面,然後攥緊了拳頭道:「此事...絕不可行。」
陳年有些疑惑。
片刻后。
看著旬碑視死如歸的將那紙條拿了過來,他看著上面的幾行小字。
「心悅君兮....」
陳年苦笑一下,拍了拍旬碑的肩膀,旬碑立馬警惕的看著陳年,手忙腳亂抓住腰間長劍。
「你...」
「這是我邊上的道友讓我遞給你的,你看上面的字體,雖然丑了點,但也不像是我的字。」
陳年收回手示意旬碑不要激動,低聲說著。
旬碑點了點頭,仔細看了看,那個已然被汗水打濕散發著點點汗臭味道的紙條,頓時鬆了口氣,臉色也是好了很多。
他雙手舉了起來。
和手而立。
「抱歉。」
陳年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旬碑則又是叫住了陳年,道:「我什麼時候能想你那樣強大,可否教我。」
陳年看著旬碑。
宛如看到一個很好的工具人。
「凡是都有代價。」
旬碑道:「自然。」
「修行上你有不懂得可來問我,也可以時常來和我交手。」陳年說著:「你有什麼功法之類的也可以拿出來,我可以幫你看看。」
旬碑點了點頭。
在旬碑看來,陳年應該是隱藏修為老怪物之類,至少是築基以上修為,否則陳年也不能一下子殺死兩個築基修士。
這樣手段他聞所未聞。
而他最近卻是也有難處。
旬家在普通修士看起來是修行世家,但是旬家不是旬碑一個人的,家族幾十個弟子,每一個都是競爭者。
旬碑不僅僅是妾室所生,旁系分支,更面臨著明爭暗鬥,如果他不能儘快提升戰力,從新人之中脫穎而出,他可能就再也無法得到家族的支持,被邊緣化,都是好事,恐怕他只能入贅道其他世家。
成為鼎爐。
再也無法實現他的夢想。
陳年靜靜的聽完旬碑的話語,對於旬碑不想成為鼎爐的理想表示肯定,然後在旬碑拿出幾十本功法,放在面前的時候。
還有險些沒有忍住誘惑。
他拿出了一本「驚蟄變」淡淡的道:「這功法不錯,有些心意,就當做是這次的報酬了。」
旬碑點了點頭。
然後將心中關於功法的疑惑全部說出。
陳年一一解答,卻是發現旬碑大部分的疑惑,都不是來源於功法上,而是來自於生活上的,誰能想到,這一個優雅俊秀,冷酷無比的世家弟子,竟然有著很深的精神內耗。
「你保持好心境,要記得厚積薄發,成功的路上不僅僅有絆腳石,更有助推器....」
「決定今天的不是今天,而是昨天對於人生的態度;決定明天的不是明天,而是對事業的作為,我們及同年由過去決定,我們的明天由今天決定。」
前世的雞湯,繞來繞去,陳年自己都是迷糊。
陳年給他灌了幾口,加上陳年熟練度帶來的對於一些功法的深層次的感悟。
旬碑卻是激動,如同醍醐灌頂。
這孩子從小便是孤獨,連著雞湯都是沒有喝過,只是知道苦修,所以這些話語,對於他來說殺傷力很大。
陳年拍了拍的肩膀。
旬碑沒有躲。
而是認真的道:「我一定會珍惜今天,不服道友期望,我一定要讓主脈的那些人看看,支脈的人也能築基,也能修成神通!」
陳年目光歡送著韭菜,額,旬碑離去,他翻閱一下掌中的功法也很是滿意。
這樣買賣他只希望多來點。
旬碑則是突然回頭道:「...我的朋友也可以來請教嗎?也有報酬。」
陳年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韭菜還怕多?陳年心頭想著,嘴上則是道:「看你的面子。」
旬碑道:「多謝道友。」面色很是激動。
「你說...我們...這些人聚在一起....需不需要的起個名字。」旬碑激動的說著。
陳年已然離去。
旬碑則是看著陳年的背影,喃喃道:「就叫...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