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作 填充字數 空騎(四)

舊作 填充字數 空騎(四)

劍身懸停在納蘭芳芳的肩膀上,卻沒砍下,納蘭敏敏一掃清冷,卻是換上狠勵勁頭,一把閃亮短劍,卻是抵在李牧雲腰間。

納蘭芳芳似乎沒有什麼武功,被李牧雲的劍嚇得面無人sè,往rì伶牙俐齒全然不見,李牧雲的舉動實在出乎她意料。

李牧雲卻是哈哈大笑一聲,收了劍道:「李某剛才魯莽了。嚇壞芳芳姑娘了。」

納蘭敏敏也收回了自己的劍,心提到嗓子眼的兩幫人,也紛紛將自己的武器收了回去,所有人都搞不明白李牧云為什麼來這一手。

但隨之這麼一下后,場面的主導權卻由納蘭芳芳手中交出,仍無人sè的她,略有些結巴道:「李大人,真是嚇壞小妹了,小妹這麼大,還沒有男子如此對待人家過。」

說罷,眼淚都隨之而下。看得一旁宣羅都為之心疼,局促不已。但李牧雲卻如鐵石心腸一般,道:「李某真是感謝納蘭家的盛情了。李某還有軍務要事,就此別過二位姑娘,他rì有空必上門拜訪。」

看到李牧雲似有逐客之意,納蘭芳芳也收起哭泣,看着周圍人很多,卻是輕輕靠上李牧雲,在外人看來,兩人似乎擁在一起。

李牧雲卻感到納蘭芳芳可以保持一*離,卻是貼在李牧雲耳邊道:「小女子得知大人能尋到寒鐵,還望大人勻一二給納蘭家,小妹帶得這些人手更願意助大人一二。」

李牧雲卻是心中一驚,「果然為了寒鐵而來,但納蘭家是怎麼知道的呢?」

心神大失情況下,卻是靠近了納蘭芳芳,疼痛,刺痛,李牧雲下意識地跳離納蘭芳芳。

「怎麼和刺蝟一樣扎人啊!」李牧雲小聲自語道,納蘭芳芳卻是做出一副無辜表情,道:「家父怕小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受歹人傷害,特地給小女子穿上件軟蝟甲。」

李牧雲差點罵了出來,只能好聲問道:「不知道可抹了毒藥。」

納蘭芳芳似乎把眼淚抹乾了,小聲回道:「這小女子就不知道了,可能還要回去問過父親大人才知道。」

李牧雲怒了,還是著了這個魔女的道,軟蝟甲,黃蓉?「我靠啊!」李牧雲在心中罵了句,卻只能好聲道:「既然納蘭姑娘願意幫忙,那李某缺之不恭,大家一起尋之,兩成給納蘭家。但納蘭家卻得將納蘭敏敏姑娘贈予在下做妾。李某最喜各sè美女。」

「無恥!」納蘭芳芳心中道,納蘭敏敏心中道,李牧雲自己也心中道。「我看你怎麼辦?」李牧雲倒是心中得意了下。

宣羅卻是心中樂了,「這個李大人,十五六歲,但是對上納蘭家的魔女倒也不落下風。」

納蘭芳芳回頭與納蘭敏敏對視了一眼后,卻是展開眉頭笑道:「奴家很傷心呢,李大人寧選敏姐,也不選奴家。」

李牧雲卻是爽然笑道:「如果納蘭家主願意將芳芳小姐一起贈予在下做妾的話,在下求之不得,可以再送一成寒鐵給納蘭家。」

納蘭芳芳卻是白了一眼李牧雲道:「rì近正午,這烤著的肉香可誘壞人家了,還是早些吃過午飯,繼續趕路的好。」

隊伍會合,雖然互相提防著,但大家仍坐在了一起,李牧雲當然很苦惱,這個納蘭芳芳滴水不漏難纏至極,真不知納蘭元朔怎麼生出這個女兒出來,自己的六姐說捨棄就捨棄。

一隻山雀烤得皮黃肉嫩,納蘭芳芳不知道在哪裏翻出幾個銀盤出來,卻是將雀肉切成片來,切滿一盤后遞給李牧雲道:「姐夫,卻不知道寒鐵到底有多少啊?」

李牧雲接過銀盤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好奇,你們是如何得知寒鐵這個消息的。」

一旁的清虛老道,連忙解釋道:「我從沒講給其他人聽過。」

納蘭姐妹自然不會這個秘密輕易講出,只是沉默吃肉以對,李牧雲打量二姐妹很久道:「我就是擔心一個問題,我們取回寒鐵,會不會有人半路伏擊我們,把寒鐵全部吞下,所以要確認寒鐵這消息到底多少人知道。」

納蘭芳芳神sè一凜道:「這消息除了我納蘭家,別無人知曉。舌頭已經被清理乾淨了。」李牧雲等的就是這句,他心中總算定下來,肯定是那2個鐵匠出的問題,納蘭芳芳也有出錯的時候。

李牧雲心情大好后,自然是爽快吃起來,一隻烤山雀,大半下了他肚子,讓納蘭姐妹十分驚訝,納蘭敏敏雖然話很少,但忍不住問道:「你這樣吃下去,不怕變得肥胖無比嗎?」

李牧雲看着這個嗜好砍人手指的冰山美人,卻是有點頭大,萬一納蘭家真瘋了,將此女嫁給自己,真是看得着吃不着,還被納蘭家安排了一個眼目在自己身邊。

自然裝作不堪道:「不用怕壓壞你的。」

「下流。」納蘭姐妹同時在心中罵道。納蘭敏敏自然再不會搭理李牧雲,納蘭芳芳則依然笑容滿面,打趣道:「姐夫,你們男人似乎都是這樣下流哦。」

李牧雲卻是用過去世界一句話回道:「男人不下流女人不愛。」

這話一出,圍坐在身邊的宣羅和清虛都樂了,似都有感觸,氣得納蘭姐妹將銀盤收起,卻是不吃了。

看着離去的兩姐妹,那秀美的身段,李牧雲卻怎麼也是一陣寒,「紅衣的納蘭敏敏遲早成為一個李莫愁。紫sè的納蘭芳芳是黃蓉與阿紫的結合體。一個有軟蝟甲一個觸碰身體的男人都得切手指,他李牧雲真是對着她二人身心疲憊。」

「讓兄弟們都小心點吧!」李牧雲對着宣羅吩咐道。「都互相盯着,不要給他們和納蘭家人單獨相處的機會,免得被收買。」

納蘭姐妹在一起,自然也是商量了些什麼,待得這千把人都吃完后,自然是駕車的駕車,騎馬的騎馬,在清虛老道的指引,向深山行去。

深山中,漸漸難行,不過問過清虛,路途上河谷眾多,沿着邊上,大車卻是行得。左繞右繞下,所行之地,似乎數百年都沒有人跡。

草木掩藏下,悉悉索索,不知道什麼異獸藏在下面,李牧雲鼻子中聞到一股腥味,知道不妙,大聲喝道:「結陣防禦,所有人不要慌。抽出兵刃。」

近百輛大車,被迅串在一起,好在剛才抵禦納蘭家人時,李牧雲等人這麼做過,第二次自然熟悉得多,很快一群人擠在了一起,結成了防禦的圓陣。

悉悉索索地聲音,越來越大,直至周圍不知道多遠,都是這個聲音,眾人臉sè也大變,李牧雲再一次遇到考驗,此刻兩幫人加起來,不過一百多張弓,近三百張彈弓,其他都是短刀居多。

十多輛大車,在人群zhongyang被堆放起來,牽車的十多匹騾馬被趕到大車外,大車蹲著有着遠程攻擊能力的人,似乎趕到危險來臨,大車外的騾馬緊張的叫喊起來。

車圈內的騾馬也是緊張地看着圈外,它們已經被固定處,除了作為肉牆擋住人類外,別無其他選擇。

李牧雲此刻站在最高處,試圖查探出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悉悉索索的聲音聽着心寒,卻見不到野獸樣子。

看着緊張的眾人,李牧雲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這票人就得被這群野獸所嚇到。在這奇怪世界,人與獸的體型差距是如此之大。原來在人類手中握著的鴿子竟然可以載人上天飛翔。

其他野獸出現在巨型那太正常,照這悉悉索索聲響規模,顯然是群居動物,李牧雲面對此飛來橫禍,卻是不甘心地大聲吼了出來「嗷!」

在這一聲之後,似乎是聚齊自己的人馬,異獸們朝着面前這一千多鮮美的美食進攻了,在這荒僻林地,下午正是最燦然時刻。

頓時,似乎天地被遮住,全然黑暗了。數百具四五米長身影跳出草叢,直撲防禦圈。

啊。。。。。。眾人驚呼。

第十九章狂鼠

「山鼠,好大一隻耗子啊!」李牧雲在心中感嘆道。

手中的彈弓卻毫沒停歇,瞄著一隻山鼠頭,毫不由於shè了出去,那是一隻黃毛大老鼠,碩大的門牙,不丫於兩把鋒銳砍刀,李牧雲的石塊點shè進它的嘴腔,穿進鼠腦,炸開。

橫飛開來的鼠屍,直接撞飛身後幾隻同類,但絕大多數人的箭枝對那些厚毛老鼠,並無多大作用,只見那間大老鼠插了幾隻箭,卻更jīng神的沖向人群。

級彈弓的確是狠,就是普通準頭的,只要打中老鼠,基本就可以直接入體,體中石塊的無規則滾動,讓那些大老鼠,直接上下跳得如彈簧一般。

全靠着這些西秦神器,只有零散幾十隻山鼠跑近,被亂刀砍死,大家沒受什麼損失,只是傷了兩三個人。

剛要歡呼,只見得整個山林里,密密麻麻不知多少山鼠,看着防禦圈外死鼠一堆,那些山鼠的眼似乎都紅了。

那披毛一根根炸裂開來,黑乎乎的眼睛,變得赤紅。納蘭家兩姐妹,身為女人看着血肉模糊的鼠屍,紛紛做嘔不止。

即使這樣,納蘭芳芳仍對李牧雲手中的西秦彈弓十分上心,對着李牧雲道:「姐夫,能不能贈送點這彈弓給我們納蘭家呢,以作聘禮。」

李牧雲倒是別有幽默,看了納蘭敏敏那蒼白的俏臉一眼,道:「等你姐姐幫我生的娃,喝滿月酒時,送點給你,我倒無所謂。」

很顯然,這一點根本不可能,納蘭芳芳有些氣乎乎道:「像你這麼小氣,怎麼會娶到我們納蘭家的姑娘。」

李牧雲倒是不急道:「等過了險境,你要取消交易呢,我倒也隨你。」

納蘭芳芳顯然不可能放棄寒鐵,只能轉話題道:「你還是多和我姐姐培養感情的好。」

李牧雲哈哈大笑道:「我怕被切手指,紅衣羅剎的大名,我倒是有所耳聞。」

被識破了身份,納蘭芳芳倒也不懼,笑道:「即使我六姐隊率大人不喜歡,我還有其他幾位姐姐也沒出嫁,到時候可以介紹給李隊率認識,只要寒鐵事成,李大人有所需求,我納蘭家必然鼎力支持。」

正說着,狂鼠們又再次動攻擊。

李牧雲對着納蘭芳芳喝道:「等能逃出這片林地,再說吧。幫忙遞石塊給我,就你們兩姐妹最閑了。」

說罷,李牧雲手眼不歇,石塊如連珠串一般shè出,新攻擊的山鼠,顯然狂了一般,李牧雲看到一個山鼠,都被攔腰砍斷了,都不忘死死咬住一人,似乎聽到咔嚓啃食聲,瞬間,那人大半個身體就沒了。

不一會功夫,已經倒下了幾十個人,李牧雲也急紅眼了,他這些人馬可是要和突特人去拚命的,現在卻填這些山鼠的口。

暴怒下,李牧雲將彈弓拉到極限,弓聲都出吱呀聲,差點撐不住,猛然一shè后,卻是朝着躲在後面的山鼠shè去。

那山鼠吱吱喊叫,顯然是個指揮者,果然它一死後,一片老鼠亂了陣腳,似乎瞎了眼一般,四處亂咬起來。

哈哈,李牧雲狂笑一聲,卻是連續數枚石塊打掉清醒著的老鼠,這些老鼠很好認,狂鼠都紅着眼睛,黑着眼睛的卻是正常的。

眾人小心戒備着,看着李牧雲將正常的山鼠一一擊殺,不一會功夫,剩餘的瘋狂山鼠就開始互相殘殺了,似乎巢穴也不遠,有身強體壯的直接掉了頭,向著老巢而去,顯然這群山鼠的有後代在巢中,一隻一直躲在樹榦上清醒老實,看事不可為,凄慘地叫着,卻無法控制更多的狂鼠。

看着那老鼠眼睛毛都chao濕了,似乎已經哭泣。最後絕望下,那老鼠一躍而下,卻是躍過狂鼠,直奔李牧雲等而來。

李牧雲看着準備捨身成仁的山鼠,只能驚嘆,由於腦容量的增大,野獸們智商都似乎增高很多。

十數枚石塊,幾乎是一瞬間shè入,無力地盯視了眾人一眼,轟然倒下。在它的身後,紅眼的狂鼠們小半時辰后,在慘叫聲中,互相啃殺乾淨。

吱吱聲,終於消停后,這剩下的八百多人,全是癱倒在地,李牧雲這邊死傷了五十多盧龍塞戍卒、三十多龜茲武士,納蘭家的武士死傷了兩百多,看着這清點完的數據,納蘭芳芳面sè上很不好看,李牧雲看在心裏,知道這個童顏**的小姑娘,必然有什麼後手計劃,這狂鼠之災對自己而言,卻是禍福相依。

清虛老道很愧疚,朝着李牧雲辯解道:「不應該有這麼多山鼠的。我當年逃離的時候,沒有這麼多的。」

李牧雲只能安撫道:「畢竟幾十年過去了,有這麼大變化,誰也不能預料到。」

宣羅作為龜茲國的將領,大戰之後,如何善後,自然駕輕就熟,倒不用李牧雲煩神,一切都做得很好。

只是大家出門誰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損失,金創葯帶得少了,勉強給大家都用上了點,但於事無補,若沒有大量藥品,怕死亡人數還得增加許多。

歉疚著的清虛老道,進言道:「道觀里應該有很多葯,當年那些道士最愛好的就是練葯。」

李牧雲卻是頭大,質疑道:「都幾十年過去,那些葯還能用嗎?」

納蘭芳芳與納蘭敏敏,卻是相信,異口同聲道:「老葯才好,葯xìng足。」

戰死的武士與戍卒,無法攜帶,好在這個時代,人們都看慣生死,遠離了激戰之地,李牧雲等找了個顯眼的地方,立了個大墳,卻在心情沉痛中,向著深山繼續行去。

來時,一幫戍卒與武士,在大車上,漸行漸歡笑,一起打着野物的場景,浮現在心頭。李牧雲忍不住,再次歌唱起那《滄海一聲笑》。其餘人,也在走調中合唱起來。

歌聲中,一座荒廢道觀,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半山腰上,千坪大小的空地,建了數十間屋舍,小瓦青磚倒是一番世外家園。

山腳下,拴好大車后,留下百十人照顧傷員,其餘的人在清虛老道帶領下,小心戒備着向著道觀攀爬去。

李牧雲就是擔心,會不會還有邪道未死,不過手中的彈弓也不是吃素的,些許妖術騙騙清虛倒還可以,他這個曾經現代人,魔術都看了不知多少,怎麼會被嚇住。

看着不知乾枯返青多少輪迴的雜草,庭院中的枯骨,都快朽爛成泥,有着師徒之誼的清虛收撿著,戍卒與武士們,擎著刀一間間屋子搜索收拾,當一切完畢,離夕陽西下,也就個把時辰了,確認沒有問題后,李牧雲等人再次跟隨着清虛,沿着吱呀聲中開啟的一個暗道,緩緩走向隱秘的山腹。

很靜,只有水滴下的聲音。

幽遠不知深度,苔蘚濕滑,眾人小心翼翼地扶著山壁,納蘭敏敏的氣息,全部打在李牧雲的脖子上,很癢很舒適。

讓李牧雲想起了,中學時代,同樣身後有一個青澀女子,純真眼眸不帶一絲塵世俗氣,在無人注意時,那淡淡氣息催吐。

「這下面到底是什麼地方?」納蘭芳芳詢問道,她顯然適應不了,局勢不在自己手中控制的情況。

李牧雲只能轉身告訴她道:「當然是去取寒鐵鏈。」

正說着,卻是一聲震人肺腑的巨吼,從山腹深處迸,這一聲是如此突然,驚得眾人心跳加,納蘭敏敏殺伐果斷,卻一樣嚇得面sè白。

必有巨獸。

眾人兢兢業業地前行,豁然開朗后,山腹中一畝見方的潭水中,嘩啦啦的水聲鐵鏈聲,卻見一頭腰圍近兩米的巨蟒被十數根鐵鏈死死捆住。

巨蟒的頭,一次吞下十多人都沒問題,黝黑的眼眸是如此駭人,仇恨的眼神看得大家每一個人都心裏毛。

似乎數十年都沒有餵養,巨蟒很飢餓,似乎忍耐了許久,終於幾十年未進食的衝動,讓它再難自已。

清虛老道又是站得如此靠前,嘩啦的鐵鏈聲響,巨蟒毫不猶豫甩頭撲向清虛。納蘭姐妹只能啊出半聲驚叫。

第二十章解鎖

「不要攻擊它!」清虛老道似乎早就預料到,這聲喝后,反應快如李牧雲的紛紛鬆開了自己的武器。

蛇信舔弄在清虛臉上,巨蟒卻沒張口吞下他。

清虛的手,大膽的撫上蛇頭,拍了拍,接着卻是從身後的戍卒手中,接過一隻撥毛洗乾淨的黃雀。

蛇信一卷,黃雀便被吞下蛇口,沒有咀嚼,只是喉管滑動下,便吞了下去。

「難怪剛才讓人背這些野物上山了。」納蘭芳芳道。

看着如此巨大的蟒蛇,她們姐妹倆也是今生頭一次,似乎心裏還是有yīn影存在,畢竟女子都是怕這些長蟲的,納蘭敏敏這個紅衣羅剎,卻是貼近李牧雲站着了。

李牧雲感到身邊有異樣,卻是正好瞧見納蘭敏敏如玉一般的脖頸,報復一般,李牧雲輕輕將口氣呼向那裏。

納蘭敏敏,扭過頭來,白了一眼李牧雲,卻沒挪動腳步,李牧雲只能自己訕笑了下,停止這輕薄舉動。

納蘭敏敏身上是如此之冷,根本不像納蘭芳芳一樣散人體溫熱,冷得就如塊冰一般,散淡淡寒氣。

李牧雲頭腦靈活,估計這個女子,練了什麼玄冰內功,加上女子本身身體yīn氣重。

李牧雲低下頭去,貼著納蘭敏敏耳邊道:「寒鐵就在蛇身上,納蘭家能給出什麼實質xìng的交換條件呢?不會真的將姑娘嫁於我做妾吧。」說罷,一隻手,卻是下意識抓住下納蘭敏敏小手。

納蘭敏敏果然是有點冷,但也隨即,卻是納蘭敏敏反抓了李牧雲的手一下。只是輕輕一下,李牧雲便卻感覺自己手指被急冷卻了一般,瞬間凍結了。

「寒毒!」李牧雲陡然心驚,原來惹到納蘭敏敏的普通男人,不是被切手,而是中了寒毒。

李牧雲自然將手拉開,卻是被納蘭芳芳低聲取笑道:「我姐姐的冰玄勁威力如何?」

李牧雲竭力將手搓動了幾下,卻與事無補,納蘭芳芳伸了一隻手來,卻是滾熱異常,如軟玉一般,燙得李牧雲手非常舒服。

納蘭芳芳看到寒鐵即將到手,自然心情大好,道:「姐妹中,卻是唯有我練了炎陽勁。」

李牧雲這才明白,為什麼納蘭家這麼迫切需要寒鐵,若是寒鐵練成的寶刃,配上冰玄勁,簡直增幅幾倍威力。

「那你們姐妹如何嫁人?」李牧雲看着如此冷艷的納蘭敏敏,真是大感可惜,一把破劍換他的寒鐵,真是虧大了。

納蘭姐妹聽到這句,卻是一起風情萬種看了李牧雲一眼,撓得李牧雲心痒痒的。

「只要納蘭家能在我需要援手時,無條件援助下,我李牧雲講這些寒鐵送出,倒也無妨,只怕我將來需要援手時,你們納蘭家翻臉不認,我可不虧死。」李牧雲思考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納蘭芳芳小聲回道:「我六姐侍寢不能,但做一個護衛,倒是絕對合格,只是大人和手下,不要毛手毛腳就成。」

李牧雲聽了這個許諾,倒也無奈下滿意,給田甜找個護衛倒是真的。

此刻,清虛已經將帶來的野物,全部餵給了巨蛇,巨蛇也認出了清虛,就是當年負責餵養它的小道士。

吃飽后,巨蛇的信子,卻是舔著插在身上的一根銅管,示意清虛。

此刻李牧雲才現,譚邊的地方,有一口埋了一般在土中的大缸,連着銅管,缸中綠油油幾近滿缸的液體,正是蛇膽汁。

蛇膽清熱、解毒,是用來配藥的好東西,比熊膽還要有效用。某些葯中,更是少不得的配方。

但一巨蟒,非千人不能獵殺,但所得一膽,不過放一水袋,所以一袋膽汁,價值數千金,往往有錢也購不得。

此蟒更不是尋常品種,只見那青黑sè鱗片上,竟隱隱約約有雲紋,那蟒頭上更是兩簇角拱破頭皮,雖已是三分龍七分蛟。

這蛟龍的膽汁,自然是世間奇葯,更不能用金錢衡量。想到前世,那些鐵籠關熊取膽汁的人,倒都是jīng明殘酷之徒。

看着一缸濃綠清香的葯汁,李牧雲、宣羅、納蘭姐妹都是看得眼熱,真是有異寶之地,必不孤之。

只見得納蘭芳芳,眼中電力四shè,朝着李牧雲宛然一笑,「姐夫!」

小指頭卻指著那青銅大缸,李牧雲倒是見機的很,卻是不說話,指了指身上的水袋,伸出五指。

納蘭姐妹看着李牧雲的水袋明顯比不上自家的,卻是指了指自己的水袋,李牧雲看了自己的滿滿一缸,顯然不少這五水袋。輕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老道清虛那裏,在查看了許久后,終於除掉了固定銅管的倒刺,開始拔起,但不知道多少年,整個銅管已經徹底粘接在巨蟒身上,沒有絕大力量緩緩抽出根本沒法解救巨蟒。

只有靠李牧雲,在小心jǐng惕巨蟒中,緩緩靠近,一隻手搭上銅管,確定巨蟒對自己無惡意后,李牧雲紮好馬步,靠着腰胯之力,緩緩抽動青銅管。

巨蟒似乎難以忍受劇痛,蛇信亂舞,寒鐵鏈也被扯動的叮叮作響,在暗喝一聲后,李牧雲沉肘力,扯開小塊蛇肉后,將青銅管抽出。

失去身上肉刺的爽快,巨蟒爽快地輕吼了聲,卻是一大口蛇誕噴在李牧雲身上,澆透了,沒有尋常野獸的臭腥氣卻是淡淡異香。

眾人都嚇了一跳,只有清虛老道嘿嘿笑了聲,其他人都不明所以,銅管被抽出后,巨蟒渴求只有的yu望更加迫切,蛇信在寒鐵上亂掃,只恨不能言語。

那十數寒鐵一端絞在水潭周圍山石上,另外一端卻是鋒利鐵鈎,十數枚鐵鈎卻是深深嵌在巨蟒七寸上。

一輪鈎下來,那巨蟒空有一身神力,卻不敢使。鐵鈎與鐵鈎之間,還有一把把數十斤重的銅鎖互相鎖著。

納蘭家的斬月劍在手,雖然有些擔心力道控制不住,但李牧雲還是硬著頭皮,一個個挑開鎖臂。

當鐵鎖被取下后。

李牧雲回過頭來對着清虛說道:「你確信它不會怒吞了咱?」

清虛非常誠懇道:「這靈蟒非常通人xìng,智力不下於一個net,好壞分得清。」

李牧雲對着巨蟒念了一聲,道:「我現在幫你拆掉鎖鏈,你切勿怒啊。」抓住一條寒鐵鏈,手迅冰冷起來。雖然很難忍,但李牧雲咬着牙,緩緩將鐵鈎將巨蟒身上緩緩拔出。一陣血肉飛舞,鐵鈎拔出,巨蟒身上就是一個深入皮肉的洞口。

連續拔了三個,李牧雲別捂着手退了下來,咧著嘴叫道:「我的手快受不了。」

納蘭芳芳白了李牧雲一眼,卻是道:「沒這麼誇張吧。」話畢,但不拘泥地將手伸出,運上自己的內力,將李牧雲手上的寒氣去掉。

一番辛苦,巨蟒在這裏困了不知多久后,終於重獲zìyou。那巨大的蛇頭朝着眾人連續點了幾下頭,似乎在致謝。

致謝完畢后,巨蟒朝着山腹另外一邊,黝黑不知深度多少的通道緩緩行去,足足小半個時辰方能看見蛇尾,一畝見方的潭水為之一空,火炬扔下許久方能熄滅,宣羅趕緊提醒大家道:「千萬小心,切勿掉下這深井。」

一行人,將寒鐵鏈盡皆拖到山洞外面。此時天已全黑,留在外面的人已燃起數堆火把,那荒廢數十年的房屋也稍微打掃了一遍。

白天的打的禽鳥,差不多一天下來,都有點腐壞,保險起見不能食用。眾人紛紛拿出自帶的乾糧,就著水袋吃喝了一番。

李牧雲擦了擦嘴,對着納蘭芳芳道:「待會再查探查探這些道觀,看能不能有些現。」

納蘭芳芳立刻來勁了,道:「若有現怎麼樣?一人一半?」

李牧雲看着斤斤計較的納蘭芳芳那雙忽閃的大眼睛道:「若你用的給你,若你用不着的給我,都用的一人一半,可好?」

納蘭芳芳微微一笑道:「那成!」

第二十一章密室

納蘭姐妹在與李牧雲約定好了之後,便加快了吃乾糧的度。李牧雲如欣賞畫卷一般,看着兩個風情各異的美女,在自己面前狼吞虎咽。

納蘭敏敏察覺后,頗不好意思地對着納蘭芳芳提醒道:「小妹!」

納蘭芳芳白了李牧雲一眼,旋即也輕輕彈掉嘴邊的面屑,對着李牧雲取笑道:「我可是聽說你把我們右北平郡的鐵匠西施剛剛收了房啊,怎麼又看上我們姐妹了?」

李牧雲輕輕一笑道:「一個娶不得,一個娶得碰不得。看上了,也沒轍啊。」

納蘭芳芳嘿嘿一笑道:「誰說不能侍寢,只是怕你那身體吃不消罷了,我納蘭家可是出了名的克夫。我六姐可是我這一代修為最高的,自然這克夫的能力也是一等一的,你若不怕死。哈哈!」

李牧雲看着嘴上百無禁忌的納蘭芳芳一點辦法也沒有,擱在過去那個世界裏,八成還是一個高一的新生,純潔地如一張白紙,與人說人怕是臉要紅。

當徹底結束手中的吃食,納蘭姐妹立起身上,對着李牧雲道:「剛才的一會,都粗略看了一番,大都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都朽壞不堪了。只是有座以前的觀主室,還是需要看一看的。」

和九難等人交代了一聲,李牧雲便陪着納蘭家姐妹一起入了那間觀主室,那房間幾十年未有人住,好在剛才已經初步收拾了一下。畢竟晚上這麼多人還是要住進房間里的。

納蘭芳芳道:「這些邪派道士,也算一方高人了。真不知是何人能在一夜之間將他們殺個乾淨。」

納蘭敏敏道:「這世間的奇人異士何其多也,據說突特的金帳空騎士,任何一個人在地面上都是一個三品以上的高手。」

李牧雲好奇問道:「這個高手品次劃分到底如何來的?」

納蘭敏敏解釋道:「每一個人覺得自己能晉陞品次了。必須戰勝同品的九個對手,方有資格。雖然品次戰鬥力不是絕對的,但一般人來說越品之間的爭鬥,都是高品輕鬆取勝。」

李牧雲想起白霜嫻說的那個鞠狽身邊護衛的阿凡啼,被稱為宗師,那麼這個人不是得九個九品高手也不是對手。

便詢問道:「阿凡啼是不是突特人的宗師?突特有那麼多九品高手讓他挑戰嗎?」

納蘭芳芳有些鄙視地看着李牧雲道:「草原上三大宗師,鐵佛阿凡啼成名三十多年,門下的弟子達到九品以上的有七人,達到八品以上的有二十多人,七品以上的更是多達數百。他不被稱為宗師,誰能?」

納蘭敏敏有些哀怨道:「阿凡啼為突特人統治草原,立下了汗馬功勞,他只要活着一天,就沒人敢輕易撼動突特王室,真惹急了他,宗師的追殺可不是開玩笑的。」

李牧雲一聽納蘭敏敏這口氣,看樣子,她們也是草原民族的一支,不過被突特人欺壓,被逼到投靠北周門下來做生意,以圖再起。難怪她們對寒鐵這麼上心。

李牧雲對着納蘭敏敏道:「敏姑娘,你們是草原上哪個民族。」

納蘭芳芳還沒醒悟過來,納蘭敏敏一時語快,便道了出來:「我們是丁零人,又被稱為高車,昔rì匈奴獨霸草原時,我們依附匈奴過得還不錯,但二百多年,鮮卑出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斬狼王戈特瀾。平地上,可一夜單人屠掉百狼以上的狼群,後來又尋了一隻異種金雕,一張鐵胎大弓,橫行草原天空無人能治。因為昔rì未成名前,求婚未許,便打散了我們丁零九部。盡佔了我們祖地,九部十多萬子民便成了草原上遊民。我們納蘭家就是其中的一部。」

李牧雲有些黯然,這丁零人也算可憐了,基本上兩百多年,那種顛沛流離的rì子,真不知多少子民在被其他部族欺壓下,成為奴隸。

李牧雲黯然道:「草原上的法則還是強者為尊,一個強大的部族還是需要擁有級高手,否則強大了也是一隻任人宰割的肥羊。」

這番話,說得納蘭姐妹眼神中露中一抹異樣的光彩,看來很是贊同李牧雲的話語,納蘭敏敏似乎藏不住話的,說道:「我努力修行,但至今仍在四品上,停滯多年。若有了寒鐵劍,倒是可以靠着武器的厲害,沖一衝五品。但我們丁零人在草原上的部族,近些年來,已經有了長足的展,人口已經過了四十萬,族中後起高手更是層出不窮。其中最厲害的一個,與我年紀相當,卻已經是七品高手了。」

納蘭芳芳,看納蘭敏敏這段話,大都是炫耀自己這方實力的,自然任由了,這李牧雲雖然現在只是一個隊率,但畢竟年歲小,加上背景頗深,將來成為北周姬家一名邊地悍將未可知也。納蘭家即使收攏不成搞好關係,對將來的行商也是極有好處的。

但接下來,納蘭敏敏道:「那人叫賀撥鷹揚,乃賀撥部大汗的賀撥雲曇的兒子,有望一統丁零九部,小妹已經許給他了,差不多年後就得嫁過去了。」

納蘭芳芳立刻羞怒道:「六姐,不要亂說話了。」

李牧雲甚是感嘆道:「這才多大啊,就得嫁出去了。」納蘭芳芳沒好氣地道:「要你管啊,本姑娘今年十五歲。」

「除了我六姐十七歲了還沒許人,其他幾個年長點的姐姐,這個時候,孩子都生下來了。」

李牧雲頓時反問道:「那你剛才在山鼠那裏和我講,你還有幾個姐姐沒出嫁?」

納蘭芳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我在那裏逗你玩得不行嗎?吊吊你的胃口!」

說了這麼半天,那個葛從周的七兒子葛傲在納蘭芳芳這邊根本一點希望也沒有啊。李牧雲想起了這個紈絝子弟便對着納蘭芳芳笑問道:「那賀撥鷹揚回頭不得和葛傲拚命啊,你和葛傲整rì出雙入對的。」

納蘭芳芳一邊點亮蠟燭,一邊道:「葛傲那個傻蛋,最多也就碰碰我的小手罷了,你以為他敢如何嗎?」

這間觀主室很是典雅,所用傢具都像大戶人家的,但是也簡單的很,幾件瓷器看完,一點寶物的痕迹也沒有。

納蘭敏敏道:「這些道士,既然能生擒那條異種巨蟒,必有所依仗,怎麼可能簡簡單單什麼東西都沒有呢!小妹,這種機關消息上面你研究最深,還是要好好找找。」

納蘭芳芳應了一聲,便開始找尋起來,李牧雲則是幫忙xìng質的,四處翻看着。那幾十年前的殺戮之後,必然對這件房間做了搜索,免得邪道之術再被人學去害人。

當然,李牧雲對這個世界還是比較好奇的,說正常吧,但這個世界裏的生物又是如此巨大,那一條巨蟒就是遇到所謂龍,怕也得打個七上八下不分勝負,那個燃燒彈,更不像是這個世界簡陋的工藝所能做出。這些妖道之術,卻又不知具體是什麼形式的,就是再厲害的拳腳功夫,遇到納蘭姐妹的那種內功也不是對手啊。

干想了一番,李牧雲對即將到來的大戰,有些擔憂了。那些突特人必然奇人異士眾多,這城可不是那麼好守的了。

納蘭芳芳尋了好一陣子,將整個房間幾乎翻了一遍,都沒有任何現,只能泄氣道:「唯一的可能,就是在觀主這張雕花的大木床上了,我們三個一起站上來找一找,看誰運氣好吧,我眼睛都快看花了。」

李牧雲和納蘭敏敏沒有辦法,只能按照納蘭芳芳說的,站到床上,一塊塊浮雕挨着去摸索了。

又約過了三兩分鐘,納蘭敏敏叫道:「我手裏這塊花紋似乎有些鬆動。」

納蘭芳芳有些過於小心道:「六姐,你讓我來。」她的話音還沒落,李牧雲只感到腳下一空,三個人毫無反應的就從雕花大床上下墜,太過倉促,又沒在準備下,三人眼睜睜看着床頂離自己越來越遠,掉在一大塊軟墊之上。

略微清醒了下后,三人才現他們掉入一個密室之中,納蘭敏敏看了看頭頂約四五米高道:「都怨我按快了,待會怎麼上去還不知道呢。」

李牧雲安慰道:「若不是你,我們怎麼能現這個密室呢,既然能下來,自然有上去的路,即使晚上清虛與宣羅他們現不了我們失蹤,明天白天還是會現的,到時候,我們一呼救,便沒問題了。」

說罷,納蘭芳芳從身上掏出一個火摺子出來,燃起后,小心查探起來,這個女子古怪jīng靈,一心一意為着自己家族謀算利益,掉到密室,第一個反應就是查找寶物。

李牧雲也不傻,他的視力在這昏暗的密室里更加有利,當下打量了四周一番,只見這密室,書架條案就好幾個,最嚇人的是密室的一腳,似乎有五六具骷髏,都已成為枯骨矣。差不多,至少也得幾十年前的了吧。

納蘭芳芳很快便找到了密室里的蠟燭,一下子點燃七八個后,整個密室變得非常亮,李牧雲自然看得更清楚。

納蘭姐妹也現了那一堆枯骨,不過這對姐妹可不是尋常的小姑娘,而是所謂地江湖兒女,自然近身查探。納蘭敏敏有些不快道:「這幾具枯骨,都是女子的。枯骨旁還散落了一些女子飾物。這些賊道果然死得應該。」

納蘭芳芳自然不會去關注那些飾物,她找尋了一番道:「這個觀主倒真是煉藥高人,收集的藥材真是品種頗多,不少都是極其稀罕的。這一趟光這些藥材,便可賣上許多黃金。」

納蘭敏敏也在條案上找了起來,驚喜地對着她妹妹喊道:「小妹,你快來看,這裏好多煉好的成藥。」

納蘭芳芳聞聲便走了過去,一手拿着蠟燭,一手開始查探藥物起來,雖然她對藥物也不是很懂,但怎麼也得查探下。

李牧雲這裏,卻有着更大的現,這個觀主果然修行了不少奇妙武學,他擺在條案上的就有兩三個羊皮卷。攤開一個羊皮卷,是一套刀法,也就十幾個動作,但是李牧雲卻看得入神了。

這刀法明顯比盧龍塞那些士卒們所用刀法高明百倍,李牧雲稍微比劃了一番,直覺此刀法,隱然有風雷之勢,力完全順着人體結構,不但力量夠,所行進路線更是對方難以防守和力的地方。

不得不驚嘆,這個世界還是有高人的,李牧雲在衛戍區受訓時,許多動作都是根據人體解剖學設計的,理當比這套刀法更加力科學,但實際上卻不能與之相提並論。

李牧雲粗略看了一遍,便將此刀法收入懷中,這套奔雷刀法,他肯定要在幾rì內練個熟,上來戰場也要靠這套刀法殺敵保命。

另一個羊皮卷卻讓李牧雲啞然失笑,本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卻是十幾個男女辦事的net宮畫,當然也得佩服這個畫師,能在羊皮紙上將人物畫得纖毫畢現,上面還標註了經脈圖,當然每一個圖旁,還有些口訣。

李牧雲看了看口訣,念叨了幾遍,卻原來是所謂採補秘術,當然作為現代人,這種東西怎麼能信呢。

李牧雲只是姑且看一看,這些辦事的體位倒是少見得很,很多女子畫像上,四肢都套有銅環,在細看,原來都是被銅環吊在半空之中。

在另外一旁的納蘭姐妹那裏,卻出了狀況。納蘭敏敏道:「這些葯好香啊,怎麼很多都是液狀的葯。」

納蘭芳芳小心謹慎道:「最好不要沾到皮膚上,萬一是毒藥可不好了。」但一瓶瓶葯聞下來,她們兩姐妹卻起了異樣。

只見她們兩個臉上都不知覺了起了紅暈,許久,納蘭芳芳忍不住道:「這個密室,是不是通風不好,我怎麼感覺這麼熱呢?」

李牧雲將第二個羊皮卷合上,卻是棄在桌面上不取,翻開另外一個羊皮卷道:「怎麼會啊,我感覺身上還有冷呢。」

當然,他掃視了密室一眼,密室的一角,有張比觀主室還要大上幾分的床,道:「既然你們2個這麼怕熱,晚上那床我自己睡了,你們兩姐妹睡地上罷。」

納蘭敏敏摸了摸自己臉道:「還是你個粗漢字睡地上去吧,妹妹,我這冰冷體質,怎麼也感到臉上有些熱呢?」

納蘭芳芳好奇道:「那你試着運功看一看。」

納蘭敏敏依照吩咐,稍微一運功,只見她那張往常冰冷如霜的臉,此刻已經像熟透的蘋果,滿臉通紅。

納蘭敏敏道:「怎麼會這樣,我更加地熱了。」

納蘭芳芳果然聰明異常,立刻叫道:「不好,這些葯有問題。」叫完后,立刻下意思的後退,怎料得納蘭敏敏手中正拿着一瓶呢。

兩人一撞之下,直接將藥瓶打翻,整瓶葯卻是一半灑在納蘭敏敏的胸前,一半灑在納蘭芳芳的後背上。

這一下,卻讓這姐妹二人徹底傻眼了。納蘭敏敏道:「這可怎麼辦?」

納蘭芳芳一向沉得住氣,此刻卻也慌了,連忙呼救道:「李牧雲,李隊率,你四處找找可有清水。」

李牧雲此刻翻看得正是一套心法,這心法,卻是練體修神,配合起他在現代社會中所學的拳術,倒有點增加威力的效果。

聽到納蘭姐妹的呼聲,卻是有些被煩了,不悅道:「你們兩個姐妹怎麼回事,好端端地要什麼清水,這個密室怎麼可能有。」

忍不住回頭,卻見納蘭姐妹在密室,兩張臉已經紅透了,正在解著自己衣物。嘩,李牧雲傻眼了,「怎麼會這樣?」

只見納蘭芳芳不一會,便將一對俊秀山巒解放出來,顫巍巍地白嫩一片,卻是不知道深藏了多久,上面各有一點粉紅。

那蠻腰也失去衣物遮擋,不可一握,不得不讓李牧雲贊一聲,果然天生尤物,已經經歷過田甜風情的李牧雲,瞬間覺得自己有些口乾舌燥。

納蘭敏敏在納蘭芳芳之後,李牧雲看不見什麼,只見得一條玉臂半條**,那潔白的皮膚與納蘭芳芳不分上下,此刻依然一絲不著了,半條**纏繞在納蘭芳芳大腿上,一條手臂卻撫mo在納蘭芳芳高聳之處。

納蘭芳芳此刻已經迷糊地只能嗯嗯做聲。

李牧雲此刻腦子裏還有些愣,這對姐妹到底怎麼了。旋即想到那張羊皮卷,便悟了過來,那觀主肯定煉了一些net葯放着,被這兩姐妹在碰到了。

兩姐妹,簇擁著從李牧雲身邊飄過,卻是不自覺地走向那張大床上去,兩人身上散出來的淡淡略有差異的香味,卻是瀰漫在這密室之中。

李牧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能眼看着兩條白晃晃的女子身體,在那張古樸大床上翻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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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幻三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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