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約好提高成績

張寂言剛想回到位置上，可是透過玻璃窗看到陸卓正在和林冉說着什麼。似乎在討論題目，似乎又不止。

他回到座位上，眼睛盯着陸卓坐下，陸卓故意看到他走開了。

陸卓走後，張寂言發現林冉拿着筆發獃，平常眼眸中的靈動消失了。看着林冉這個沉默不語的樣子，發現其實原來林冉也很開朗的，今天話意外的少。在這個班，張寂言應該和林冉說的話最多了吧，主要是她很主動。

「有沒有可能說出來會好多點？」

張寂言沒有看她，同樣拿着筆寫寫畫畫着。

林冉頓了頓，眼睫顫動了一下，苦笑道：「可是我也什麼都不知道啊……」

安靜，他們之間。

張寂言思考了一下說：「你之前不是奇怪我為什麼轉校嗎？是因為……」

他們不約而同地抬頭看着對方，林冉認真聽着張寂言娓娓道來，聲音低沉的像講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張寂言的父親公司破產了，母親是個視金錢如命的女人，每天都打扮的花里胡哨的：濃重的香水味，有時回來還混合著其他的香水味，胭脂濃妝，有時甚至一天都看不到人。

張寂言知道她每天都在花天酒地，在ktv，在夜店，在打麻將，在買買買和炫耀。

所以知道父親沒錢后的她瘋了，起初還好只是脾氣古怪，後來神經叨叨的，偶爾看到眼神黯淡無光，很渙散。

父親並沒有管母親，只是離婚把房子扔給她。

知道得了精神病的母親，父親更加嫌棄不已，想斷絕一切關係。當初他們在一起前是母親在父親的公司上班，當秘書。後來在一起了，母親不去上班，當了人人羨慕的貴婦。

之後父親又娶，可是後來張寂言發現根本不用娶，因為和父親真正是合法夫妻的是另一個女人，他們的孩子比張寂言還大，現在讀著大二，成績優異。

所以，自己的媽媽是小三，自己則是私生子。發現后張寂言覺得自己來的是多麼的讓人唏噓不已，好像不太趕緊。要是放在封建社會是不是人人喊打？

後來他以為和爸爸真正是夫妻的女人不知道這個情況，可是錯了，意外是她知道。

不計較，因為自己需要錢，也因為自己也出軌，也給自己丈夫帶上了綠帽子。

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沒發現丈夫出軌，而是裝作不知道。

張寂言的父親有兩家公司，一家倒閉了養不起他們就離婚了。

知道這一切很快，就在張寂言高一的時候。

他根本沒有天天打架鬥毆，一次是因為學校幾個混混欺人太甚，他學過一些跆拳道，打了回去。學校沒有因為這個開除他，那幾個人是外校的沒辦法。

還有一次就是因為張寂言救下白楚。開除是因為張寂言的爸爸不想讓自己和那個兒子碰到一起。

因為張寂言當時讀的高中和自己爸爸另一個兒子學校很近，就在旁邊貼著。張寂言爸爸是打算與他和媽媽撇清關係，才讓張寂言轉學到離那邊很遠的學校。

至於身上的傷……因為自己母親瘋癲了，有時候瘋起來自己兒子也打，現在沒有幾天正常，張寂言的外婆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裏，他時不時去看看。

父親留給他們的房子，他租出去了，現在自己在外面打工賺錢，還租了個小房子。

這樣狀況下的張寂言沒辦法這些讀書，以前他的成績優異，現在是個墊底。起初他還想輟學打工，但是外公外婆不同意。

張寂言的故事講完了，林冉聽愣住了，這與她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能平靜地把這些說出來，應該很不容易吧。

林冉死死抿著嘴，突然覺得自己的問題好像也沒什麼了。

聽着張寂言的故事，恍惚間林冉覺得像電視劇一樣，可是拉回現實又很真實。

或許很多人的家庭正是如此，林冉作為交換說：「在我的印象當中，我和爸媽見面的次數屈指可數，我哥哥還好，在我出生前還比較多。以前我以為他們忙，可是後來我才發覺，我爸媽的一切一切我一無所知……」

林冉抹了抹脖子接着說：「我覺得他們應該是不要我了，但是因為規定義務撫養才來看我幾次。不過聽了你的事，我覺得也沒什麼了，我還有哥哥疼。」

「原來是這樣。」

可能不同人感受不同張寂言關注的是，她爸媽從小就不在她身邊。

林冉突然露出淡淡的笑容說：「你的事情我不會和別人說的，你放心，謝謝你相信我。」

「嗯，那說好了。」張寂言回了一個笑容。

「但是，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就是以後把成績提上去。」

張寂言還沒反應過來，林冉又接着說：「成績提上來他們就不會嘲笑你了，我上次聽到了。」說到這裏林冉皺了皺眉，上次有幾個嘴特別毒的女生就說什麼長得好看，成績一定不好，還指說張寂言代表人物。

張寂言苦笑着說：「高二都要結束了，我怎麼學……來不及了。」

聽了這話林冉可不同意：「來得及，你理科底子很好，文科我可以幫你。」

「嗯？幫我？」張寂言突然露出邪魅的笑容。

「對啊，你打起幹勁。」

「你都這麼說了，我就答應好了。」

林冉欣慰地笑笑：「這就對了嘛，拿了學校獎學金打工也輕鬆點。」

下課，陳里安把林冉和張寂言叫了出去，最近的月考張寂言考的很差，不過數學倒是很拔尖，居然是年段前五。

陳里安教的正是數學，所以罵張寂言的時候不那麼重，接下來開始語重心長說了一大堆。

「所以，林冉，老師希望你教教張寂言，特別是文科你最擅長的那個語文，總分150分啊！對了剛好數學你不是有點薄弱嗎？就這科，要是上去了，年段總排名前三不是問題，你們互補一下。」

林冉陳里安是很放心了，即使有薄弱的科目也會去自己解決，就是張寂言現在是班上墊底。他們是高強度的重點班，不允許有學生成績這麼低。

至於為什麼進的來，因為那個「愛他」的爹給的最後一個禮物。

但是聽說高三還有個插班生，原本不是重點班的，但是成績優異想來他們班，這意味着他們班要把墊底的拿走去另一個班。根據成績看看去半重點，還是平衡班。

這就意味着張寂言很可能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