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7章：你怕我也怕
劉大福現在最怕楊凌笑，這笑容讓他感覺瘮得慌，急忙擺手說道：「差爺說笑了，小人沒有幸災樂禍，小人只是長得喜慶，讓大人誤會小人我在笑。先前摔了一跤，小人也沒受什麼傷，就不與哥哥劉大壯計較了。」
「你不計較我還要計較，是你動手打人在先。所以你要給劉大壯做出相應的醫療賠償，另外罰銀一兩。而劉大壯倒水讓你摔了一跤，等事情結束后，我也會讓他給你賠償。」楊凌說完后，伸出手向劉大福要罰錢。
「是、是、是，小人應該賠償。」劉大福趕緊從身上掏出一兩銀子遞給楊凌。
楊凌想到以後這種事還會發生，衙役可管不過來，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件事交給地痞來管，對劉大福問道：「你哥哥都能叫人，想必你也能叫人。說不定你叫的人比他還多，要不然你也不敢先動手，是不是？」
劉大福現在可不敢說他與地痞有牽連，到時候可能把他也劃分到地痞當中去，他可不想去修河堤，惶恐道：「差爺，小人可跟那些地痞沒有什麼糾葛，差爺可要明察啊！小人只是花錢在武官學了一些武藝，所以才不怕大哥帶人來報復我。」
楊凌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管你是背靠武館，還是與地痞有牽連。我只想告訴你，若你的朋友今晚不想被抓去修河堤，就讓他們來見我。我給他們安排一個差事，以後誰要是在街上扔垃圾規勸無效者，率先動手打人者……他可以按情況處以相應的罰錢，一半上交給巡捕房，剩下的一半作為獎賞給他們。」
劉大壯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楊凌，問道：「差爺說話算話？」
「出了老城區就不歸我管了。」楊凌看著髒兮兮的街道，想起這邊還有不少乞丐，繼續說道：「為了老城區的環境越來越好，我打算找乞丐來打掃街道，每人每天五個大錢，負責一條街道。」
「差爺，我有幾個朋友，可以勝任第一份差事，不知道大人可否安排給他們？第二份差事，小人也能幫上忙。」劉大福明白了楊凌的意思，知道楊凌就是老城區的隊長，覺得老城區的隊長沒必要騙他。而他幾個狐朋狗友，整天無所事事，若不是他出錢養著他們，他們早就餓死了。如今第一個差事就非常適合他們，若是對方不聽勸告，還能上報給巡捕房來處理，雖然錢不多，至少也能養活自己。未免這個機會跑掉，他將第二份差事也接了下來。
楊凌見對方上道，他也不願意花精力去處理這些小事，但也知道沒有好處對方也不會全心全意的辦事，甚至還有可能剋扣掃地乞丐的工錢，說道：「老城區的街道司毫無作為，我會抽空將此事上報上去，就看你能不能把這兩件事辦好了。」
「差爺您放心，小人一定把這兩件事辦的妥妥的。」劉大福頓時雙眼放光，拍著肥碩的胸口保證。這代表只要他把老城區的衛生處理好，這街道司就有他的一席之地，關鍵收入穩定，不像開店一樣有風險。
……
鐵小燕擔心她回來遲了，楊凌會大開殺戒，在路上搶了一個武者的馬匹，快馬加鞭的跑向了城北大區。她不去十六小區叫人，是因為楊凌讓她多叫點人。在她看來，昨晚出動五十多人，到最後人員都還不夠，那麼只有四大區之一的城北去才有那麼多人。
城北巡捕房之內，楊正祥在書房思考划區而治出現的問題，該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以前他是捕頭，只管緝捕之事，自從縣尉聶承慶提拔他為城北區的總捕頭后，才發現管理一片區域是何等的艱難，大大小小的事需要處理的太多了。不由得揉了揉眉心，放鬆一下精神。
「什麼人，楊總捕正在處理公務……」
「楊總捕，請火速集結衙役，老城區現在需要支援。」
外面守衛的話還沒說完，楊正祥就聽到鐵小燕的聲音，緊跟著就看到滿頭大汗的鐵小燕急沖沖的推門而入。
「老城區，那不是楊凌的地方嗎？」楊正祥心理這樣想的同時，急忙給鐵小燕倒了一杯茶，問道：「鐵姑娘你先喝口茶順順氣，慢慢說老城區怎麼了？」
鐵小燕喘了幾口粗氣后，喝了一口茶后，說道：「……楊凌準備藉此機會，打算今晚將地痞一鍋端，我擔心我們支援遲了，昨晚的事將會再次發生。」
楊正祥聞言心裡一突，感覺災難就要發生在他的頭上，急忙對跟進來的守衛吩咐道：「快去集結衙役，我們馬上趕去老城區。」
守衛揣揣不安的問道：「總捕，需要集結多少人？」
「有多少算多少，但絕對不能少於五十人，然後再派人去縣衙請求支援。」楊正祥覺得五十人不夠，昨晚瘋狗幫駐地外參戰的人可有四百多人，他可認為這些衙役能在四百多高手的圍攻下能堅持兩刻時間，以防外一，那就繼續叫人。
他作為縣尉聶承慶的親信，自然知道昨晚的事是穆玄機授意楊凌他們那麼做的。若是今晚發生的殺戮在他的地盤上，他首先就要面對被外界問責，畢竟楊凌是穆玄機的人，又只是一個小頭目，背不了這件事的責任。
守衛聽到楊正祥的話里還有顫聲，就知道發生大事了，急忙跑出房間傳達楊正祥的命令。
鐵小燕聽父親鐵證山說過，楊正祥與聶承慶走的很近，現在看楊正祥這麼急切，她猜的果然沒錯，楊正祥也知道昨晚的事。
當楊正祥與鐵小燕趕到校場的事後，發現其他兩位總捕正在阻止守衛集結衙役。這讓楊正祥怒火中燒，上前就對兩人質問道：「駱令華、岳子斌你們這是幹什麼？」
駱令華反問道：「楊正祥，雖然你是城北區的總捕頭，但集結所有的衙役需要我們三人同時下令才行，你都沒跟我商量，你有什麼權利這麼做？」
岳子斌也問道：「出動所有衙役，這麼大的事，你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就算是聶縣尉也保不住你。」
「這件事回來在跟你們好好清算。」楊正祥自然不能說因為楊凌請求支援，擔心楊凌大肆屠殺才會集結衙役。如今情況緊急，他一時之間也找不到一個好的理由，只得對兩人威脅一番。而這兩人一個是縣丞趙耀祖的人，一個是主簿藤騰的人，對他當上總捕一直頗有微詞，無時無刻不在想把他拉下馬。
駱令華恥笑道：「我們會把今晚的事上報上去，看你明天怎麼去向大人們解釋。」
「我們走。」楊正祥冷哼一聲，帶著他的親信與鐵小燕，騎上馬向老城區跑去。
岳子斌看著沒有馬的在後面跑，得意笑道：「你這麼做遲早要與衙役離心離德。」
……
縣衙之內，穆玄機在縣尉聶承慶的房間內與縣尉聶承慶剛商量完一些事情，正準備告辭，就從外面跑進來一個慌慌張張的衙役。
那個衙役跑進屋，發現穆玄機也在，不知道這件事該不該告訴穆玄機。
縣尉聶承慶自然看出衙役的為難，在剛剛與穆玄機的交鋒中，他得到穆玄機的一些保證，作為投桃報李的誠意，對那個衙役說道：「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那個衙役快速將鐵小燕向楊正祥請求支援的事情說清楚。
聶承慶揮了揮手讓衙役先出去，等衙役關上房門后，說道：「穆大人，這件事是您授意的嗎？」
穆玄機嘆道：「脫手的刀不受控制，希望這次的事情不要把鬧得太大。」
聶承慶苦笑道：「你怕我也拍，出了事，擔責可是我們。看來這把刀你可要好好的約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