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繁華也好，慘淡也罷

第十一章繁華也好，慘淡也罷

這天是清溪鎮的集市，父親和爺爺一早就趕到清溪縣縣城，先去糶了餘糧。回來的時候，拉回來兩個大西瓜。到家先清洗了一下后，被沉入到大梧桐樹旁的水井之中。大梧桐樹下有一個大石桌，通常吃飯時、乘涼時，常在這兒。

晚飯後，一家人圍坐在石桌旁。哥哥甩開膀子，把西瓜從水井打撈上來，隨手抄起一個，放到石凳上。

秀兒從廚房拿來菜刀，「咔嚓」一聲，西瓜一分為二。

「嗯，這瓜不賴！還是沙瓤的。」眾人贊道。

「嗯，甜，又涼又甜。真－－－爽啊」哥兒倆邊大口啃著西瓜，邊嚷嚷著。

一家人沐浴在點點月光中，享受著清風徐徐，聲聲歡笑蕩漾而出，消失在清冷夜空。給星空空也平添了幾許暖意。

吃完西瓜，劉信爺爺看了看劉信。扭頭對劉老太太說：「轉眼就是1o年就過去了啊！再過一個多月，信兒也就滿十歲了。進玉他娘啊，去咱櫃里把那包袱拿來吧，是時候交給信兒了。

劉信好奇的瞪著兩隻大眼，問道：「是什麼東西呀，是專門給我的嗎？」

劉老頭兒撫摸著劉信的頭頂，親昵地呵呵說道「是啊，是專門給咱信兒的，爺爺啊，也沒打開看過。」

「是誰給信兒的，」劉風也好奇道。

老頭親昵地看了眼劉風，說道：「你弟弟啊，可跟你不一樣。咱村兒，有好幾個跟你弟弟一般大的孩子，還沒出生就沒了。唉……」說著嘆了口氣，接著又說道：一會兒啊，讓你nainai講給你們聽。」

劉老太太取來包袱，放在石桌上。那包袱是用一塊兒印有蘭花兒的白sè粗布包裹著，裡面的東西有人頭般大小。

劉老頭兒打開包袱，把布平鋪在石桌上。裡面是一個用黃布包裹，黃布已經灰，但還很結實，看來有些年頭兒了。老頭兒指了指包裹，對劉老太太說：「現在可以講講這包裹的來歷了吧！」說著也是跟著露出一絲好奇之sè。

「原來你也不知道啊！」劉信哥兒倆手指著爺爺帶著不相信說道。轉而看向劉老太太，張嘴嚷道：「nainai，nainai!快給我們講講是怎麼回事兒啊。」

劉老太太拉過一個小板凳，坐下。收起臉上的笑容，說道：「說起這個啊，要先從信兒出生前說起，哪年啊，國家為了控制人口的過快增長，剛剛實行計劃生育政策。可特殊時期還沒過去，咱們這兒的紅小兵啊也不懂政策，看到二胎以上的孕婦就抓去墮胎。也幸虧你劉銘大伯啊，讓你命不該絕；」說著指了指劉信，接著說道：「你劉銘大伯提前跑到咱家，讓你娘鑽糞眼逃走，才留的你呀一條小命，」說著又用手指點了點劉信，揉了揉已經濕潤的眼睛。「你劉銘大叔啊，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要記住人家啊。」老太太又重重地用手指了指劉信，囑咐道。

一家人接下來就是是一陣長吁短嘆。

「那這包裹是怎麼回事啊？」劉風接著問道。

「說起這包裹啊，只有我和你爺爺知道。你爸媽都不知道有這個包裹。」老太太說。

劉信的父母緊跟著點頭，異口同聲地說道；「是啊，我們從來沒聽說過這包裹啊。」

劉信的父親緊跟著又補充道：「我從小到大可從來都沒都沒見過這個東西！」

老頭兒用他那煙袋敲了敲石桌沿兒，說道：「都先別說了，先聽你媽說。」說著不滿的瞪了玉進一眼，玉進一縮脖兒，不言語了。

劉老太太繼續道：「後來啊，秀兒啊，就躲在家裡的地窖里，直到信兒出生。那是我也是急得沒法兒了。就尋思著去一趟白衣庵。聽說那兒的玄儀師太解簽兒解得挺準的，就想著去哪兒讓玄儀師太給算算信兒的吉凶。這包裹啊！就是玄儀師太給的，說信兒跟她們哪兒有著很深的淵源，還說到1o年以後的那天把包裹交到信兒手裡。這包裹就是十年之前的白衣庵主持玄儀師太托我轉交給信兒的。」說著把那黃sè包裹往劉信哪兒推了推。

進玉臉露一絲不屑，沖老頭兒和老太太說道：「那玄儀師太是在故弄玄虛吧，也不想想現在是這麼年代了。那些牛鬼蛇神都人民被打倒了，消滅光了。還什麼淵源，難道是想讓信兒去白衣庵出價不成？」

秀兒一聽這話，急了。大聲道：「不能出家，千萬不能讓信兒出家!」

老頭兒大手一揮，「行了，行了！想到哪兒去了，胡說八道。越說越不像話！」那玄儀師太我多少也聽過不少，也算是個得道菩薩了，白衣庵十里八鄉的鄉親們也都對她尊敬的緊。遠的不說，就說她憑著她的jīng湛醫術，挽救了多少人的命。他也沒必要去搬弄那些沒譜兒的事兒去。」

說著，重重嘆了口氣，接著說：「剛開始，我也是不信的，可是當我不顧你們娘的勸阻，打開那包袱的時候，也由不得的不相信了。不得不慎重處理這事兒了!」

邊說便打開了那黃布包袱，眾人皆是神sè大變。一個正方體的黑sè盒子呈現在眾人眼前，那盒子的黑是一種非同尋常的黑，黑中泛著白，又確實是黑的沒有任何雜質。邊角隨著歲月變遷，已經變得相當的潤滑。四面無任何文字，也無任何圖案。上面放著一一封信箋。油布包裹，sè澤黃，顯是已經有些年月了。油布包正面朝上，上面寫著『玉屏劉信親啟』幾個大字，字體秦小篆。

劉信哥兒倆頓時驚的是目瞪口呆，張著兩張大嘴，說不出任何話。

秀兒不識字，推了推丈夫，問道，「是的是啥啊」

玉進愣了愣，恍惚道：「真是給信兒的呀，奇了，真是奇了！」

劉信不由自主地拿起包裹，想打開來看，看看裡面到底放著什麼……。

又是一聲驚嘆響起，劉風一把搶過劉信的左手，看了看，又看了盒子。驚道；「一樣！一樣!真是一模一樣!」

劉信不由低頭看去，只見盒子頂部跟四周不同，正中有一手印，比劉信的要稍大一點點，其中有一粒珠子，這珠子顏sè與膚sè相同，黃豆般大小，跟劉信手掌中的那粒珠子簡直一摸一樣！就連掌紋脈絡也簡直是同出一轍。

劉老頭從劉信手裡奪過油布包裹，重新放於盒子之上，把盒子重新包裹好，交予劉信之手。環視一下眾人，沉聲說道：「當年玄儀師太把此物交給信兒nainai時，曾多次囑咐，要妥善保管好此物，說此物事關重大！這事只限於我們家裡幾人知道，切勿在外胡說八道，以免惹來禍事！大家一定要謹記。」

然後，又重重注視了劉信一會兒，說：「信兒啊，此物，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看來他確與你有著莫大的淵源，世上有些事兒是想躲也躲不過的，只能面對，繁華也好，慘淡也罷，只能自己一個人去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