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孫村的秘密

第九十七章 孫村的秘密

老氣橫秋的房子帶着獨有的回憶引起他的遐想,即便是身邊空無一人。在摸索的路途上,這只是一個故事,屬於某個人的一個謎,要慢慢參透,或者是一大群人。

「轟隆!」

剛出了城沿,此時的天已經黑沉沉的,西北的天空中一片陡峭的雲層,電閃在雲端疾走。伴隨着這道閃電雷鳴,佈下了漫天雨勢,竟然又大了起來。

他身着還算是乾淨的素色衛衣,灰色的褲子,穿着一雙沾滿泥土的雨靴,從一戶林間小木屋出發,值得慶幸的是,除了雜亂的銀灰色蜘蛛網之外,幸好還擺着一把舊雨傘,生鏽的手柄在打開的瞬間哐當一聲掉落,吱啞個不停地聲音,勉強撐開。

只是他無數次聽到廣播播報朋克的消息的第三次,事不過三,他沒有料想到,公安局竟然那麼「窩囊」,到現在竟然一點新的消息都沒有更新,他必須出發……只有他知道彭可身着在哪裏——孫村。

孫昔明「跋山涉水」六公里,他沒辦法驅車,也沒辦法擁有其他的交通工具。

頂着風雨蕭條,持久的走路,使他的雙腿發出酸痛的酥麻,在即將進入孫村的小路上,孫昔明駐足,手掌撐著大腿,一呼一吸了半分鐘,太陽穴的汗水交替影響着此刻逐漸心慌的情緒。

四周從之前的荒蕪似乎是被雨水澆灌之後,到處可見的雜葉與野花破土而出,帶着激動的昆蟲。越到後面,屋頂上幾乎每一方磚瓦破爛不堪,往裏探去,屋子裏爛的徹底。

他的心一揪,「她怕是受不了,在這種環境下維持這麼幾天,不過不會要像當時那種情況……」

腦海幾乎在這個時間段被以往綁架的情形所覆蓋,她難以置信,他害怕彭可會再一次經歷那樣的情景,擱眼的喉嚨由自主的上下滾動,下一秒,他即將把這加以掩蓋的木門推開,好像是推遠心裏的那一堵牆,那樣困難。

「呼。」

孫昔明多少清晰宅院裏有多少黑暗的走廊,唯獨飛蟲熒光胡亂照亮;遇到過多少閣樓,從窗戶直通房頂。

僅僅幾周,西,是幾株雜樹和瓦礫;北,是破敗灰黑的冷屋。

「我不會說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狂傲的男聲被彭可的怒氣所激起,「CTM的,這個由不得你說,趕緊把人叫出來!」

「如果他想來見你,他自然會來見我,也找不到他,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們警方也在找他!」

「你這個臭,娘們,如果你再不說實話,小心我……」

眼神中散發着不屈,她的雙肩被繩子纏繞着,稍稍用力鼓動着,眼神如同在看惡鬼似的往斜上作著威懾的模樣。

聞聲得知位置的孫昔明捏手捏腳地沿着其間有一條似路非路的痕迹走去,那間矮小的木屋開着一扇細微的門縫,門側有一段枯樹根。他先是側身站在樹根旁,利用得天獨厚的暗處透過門窗的縫隙,往內不斷的探尋。

範圍在這狹小的框裏顯得模糊不清,那我氣勢洶洶威脅彭可的男人,胖的就像一頭蠢豬,兩脖頸之間幾乎看不到縫隙,似有名的502膠水一般相連在一塊,腦袋在她的身上顯得又小又扁,就如同西瓜長的根,微不足道地反射著光。

眼看着胖頭男這要舉起手中的一把菜刀,硬扯著彭可緊握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開來。

彭可應激反應快速的閉上眼睛,情急使她嘴中呼喊著,「昔明!」

「放開她!」孫昔明在這時把門踹開,直接挺身而出,手中緊縮著的傘,成為了他唯一的武器。

手起著刀的胖頭男嘴角意味深長的一勾,「喲,真是出現的及時啊!總是讓我逮到你了!」

周圍除了胖頭男和彭可,沒有別人,冷得讓人起疑,可現在關乎到彭可的生命,想不了那麼多。

「你要什麼朝我來!不關他人的事情。」孫昔明聲音洪亮,激起了一陣閃雷。

「轟隆隆!」夾雜着一聲衝破天際的槍聲,「啪!」

胖頭男嘴角凝固着微笑,槍眼指著心臟,血液上突然爆破的氣球撲通蔓延開來,他像木板似的,直接后倒在地。

毫無預料的彭可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利用狹小的轉視角度,四處瞟著,後頭在木板遮蓋的陰影里響起了皮鞋踩在地板的響聲,「什麼情況?」

「孫隊長,好久不見啊!」封沉玩昧的笑容在他的臉龐愈發尤深,手放在毫無縛雞之力的彭可的雙肩之上。

孫昔明舉起雨傘的手越發緊了,「這一切又都是你乾的。」

「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既然來都來了,來坐下來,喝杯水吧。」封沉眨了兩下含含謀略的眼,示意對方向他的左手邊看去。

那裏擺着一壺放着滿噹噹的薄荷葉水,喝一杯已經倒好,擺在那兒專門等待孫昔明倒來的水。

「這一切是什麼情況?你們在說什麼?」一無所知的彭可像只無頭蒼蠅般慌亂的撲閃著翅膀,滿臉疑惑,「封沉,你先快放開我。」

「哦哦,差點還忘了,籌碼還在呢,彭姐,哦,不對,我可比你大了好多歲呢。」封沉用着沁過涼水的左手撫過察覺危險彭可顫抖的毛細血管,「一個人經歷死亡兩次,是難得的機會,好好享受最後的時刻,不然這一輩子都沒有機會了。」

驚異的眼神帶動着彭可雙膝滾動的身子,兩腳直直的踹着地,雙手來回磨,搓的想要逃離繩子的錮,「封沉,你這是什麼意思,你虛報年齡,死亡兩次,他她不會,你根本不是為了把孫昔明引出來,而是你要殺了我們!」

「哦哦,彭姐,你這麼說可真是太抬舉我了,孫昔明出現,還得是藉助你的力量。」

「封沉,你放開她!你那雙手放開她!」孫昔明這是以往的經驗,對着他不能衝動,他站在原地,強聲呵道。

「這是我的選擇,我為什麼要聽你一個人的話呢,我為什麼一直要聽別人的話!」封沉眼神露出惡狠狠的神色,話語間左手用力的揉着彭可的鼓著臉的雙頰。

聽着對方發出「嗯,嗯。」地嗚咽,「封沉,這個瘋子!」

「噓噓!」右指尖抵住鼻頭,發出邪惡的笑容,「這裏可沒你說話的份兒!」

他從外抽出一張碎布,上面佈滿了細碎的塵埃,一口氣塞住彭可的嘴巴,聽着不斷的聲音蠕動聲,他的嘴角也越發好笑了!

孫昔明眼神一緊,「封沉,我知道我們是親兄弟的事實,但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跟我這種素不相識的人進行一次一次的傷害呢?」

「嚯!你早該知道了,這全部都是因為你的父親,當然就跟上次一樣,沒想到你的記憶竟然還在,這之間除了被你父親害死的母親,還有孫族的秘密,我都要把握住!」封沉神色凜冽,「因為這樣我就可以追回我的母親了,我就可以帶着她安度晚年。」

「你母親去世那麼久,不可能再活過來的,別執著了,趁你現在還沒有犯下大錯,趕緊把她放了!」

封沉嘴邊微微一勾,往下撇了一眼不斷動彈的彭可,「看來你什麼都還不知道啊!那就他讓我告訴你孫族的秘密是什麼吧?」

「每一次都會存有遺憾,他們通過換心臟來保存前人的記憶,和繼續維持他們的感情,只要換了心臟,那些死去的人再次復活,雖然這聽起來有點難以置信,也是,這群笨蛋,一次又一次的嘗試,最終死的死,傷的傷。

但是但是你就是現在第二個成功的!

只不過令他們都很奇怪,就是你竟然沒有記憶。」封沉滿腹激情,就像是剛發瘋的樣子,滿眼充斥着瘋狂。

孫昔明壓根就不信,「我這顆心臟是被換過,但是這只是我得過先天性疾病,沒有你說的那種顛倒黑白的謊言。」

「呵,你的父親就是你,孫志明是被你父親害死的,因為孫志明就是你的父親,這樣你就知道為什麼你的父親對於孫志明的案件避而不談。

因為他自個兒心裏就根本知道,他根本就沒有死。

這種自私的人,就應該活在地獄里,我的母親……我的母親就被他害死了。」鼻息伴隨着不斷放大縮小的瞳孔一呼一張,他憤怒極了!

「所以,你口口聲聲說我父親害死了你母親,什麼時候?因為什麼?你就沒想過在這些死亡的背後有什麼難言之隱或者什麼。」經歷過一次三人的角逐,他顯得格外冷靜。

「在我出生之後,在我有意識的時候,我從小時候就見過孫明,哦,不對,一次都沒有見過,只有在我母親的葬禮上才見過一次!

我懶得管,後面有什麼幕後啊,我只知道,他把我們拋棄在這荒山野嶺,讓我們受盡屈辱,最後死的都那麼凄凄慘慘,而他擺着一副自傲的神情,就像當初看見你一樣。

真以為在我母親喪亡之後,他把我領回家是多麼令人說好話的事情嗎?

我第一次見到你,是在那個房間里,你還記得我們當時在玩塔羅牌嗎?有兩間屋子,一間是暗的,一間是黑的。

永遠是死神,我相信命不由天,但是除了自己,還能相信誰呢?」封沉不由得挑唆起眉頭,把怒氣發在被綁在椅上憔悴不堪的彭可身上。

一次又一次,兩手捏著肉來回的旋轉,使勁感令她的肉皮散發出紫黑色的皮色。

「嗚……嗚嗚」

這時的孫昔明的腦海充斥着當年的父親一次又一次欺辱母親的畫面,他痛恨自己的父親為什麼不好好對待為他生兒養女的母親。

他的心瘋狂亂跳,由青變得漲紅,喉嚨頭的關節一上一下的來回滑動,脖頸間的青筋似盤旋上升的蛇,固執的跳動。

「你放開她,這一切都是上輩子人乾的事情,不是你,也不是我,我們都是個體,不應該被他人所牽連住!」最終,他隱忍住了。

「孫昔明,或許在我年輕的時候你說出來,我可能會動容,但是現在,我只想和我的母親好好生活在一起。

所以,我需要你這具身體,來吧!給我吧!」封沉眼神充滿著誘惑,步伐不緊不慢地走向他,「我可不願意在這具身體上面產生多餘的疤痕,再說你這一生背負的案子太多了,你還不如換個身份重新開始,這樣有何不好呢?」

孫昔明此刻就像是定海神針似的,一動不動,他注視的面前嘻笑的人臉。

「你告訴我,我所發生的這一列案子都是你一手策劃的吧?甚至是王叔和季警官。」

封沉將手中藏好的小刀緩緩的抽出,「看你死到臨頭了,都是,都是我一個人,不過這也證明了,你根本就沒怎麼繼承孫明……他狡詐的思想,這倒是使你罪惡的靈魂多了一份純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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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疑人的自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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