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黑風馬
掌柜回道：「好的少主，此劍原價三十個金幣，打八折後為二十四個金幣。」
風臨一聽抖了一下：「這把劍我瞧價值就二十幾個金幣上下，你還真會做生意啊。」
掌柜笑道：「這都是老會長的主意，我等都十分敬佩。」
西大街上並無商家只有一大片的馬場，熙熙攘攘的人潮叫賣聲、與數不清的馬匹踏蹄聲，交織出十分吵雜的聲音，極遠處都能聽見。
偌大的馬市廣場上拴著一匹又一匹的馬兒、足足有千匹之多。
「貴客，您看我的匹良駒，精神抖擻、色澤光亮，十足是一匹寶馬。」
「我這匹是罕見的紅血寶馬，您看這一身油亮的色澤，騎出去出去肯定是目光焦點啊。」
「您看我這名駒，是北州純種的疾風踏，這疾風踏的名頭也不用我多說了，您瞧這鼻上紋路依稀可見一個火字，這可是壽命四十年之兆啊。今日買到是賺到。」
聽着一路上侍者的吆喝聲，風臨自顧自的』看馬』，左手掌心的圖騰流光淡淡，風臨盯着一雙雙的馬眼。「你聽說了嗎？隔壁阿財昨天被買走了，是被一個包着鐵的人買走了。」
「小黑這兩天都沒吃，結果今天上死在窩裏了。」「我前幾天被抓到時扭傷了腳，肯定跑不動了。」風臨走走停停、看着一雙雙馬眼、聽着一匹匹馬兒說話，突然在一匹馬前停了下來，「要不是一個失足我也不會被抓到。」「這個蠢貨怎麼一直站在我面前。」「老大不知道有沒有被抓到。」風臨看向這匹黑馬，兩眼炯炯有神、體態俊美，但是身上又多處傷痕。
「此馬上唇急而方，、口中紅而有光、是匹千里馬。」鐵笑笑道。
風臨回頭看向鐵笑笑道：「大班，你也懂馬？」
「那是當然，買賣馬匹我可是行家。」鐵笑笑微微挺起胸膛道。
指著那匹黑馬風臨問道：「請問這匹馬怎麼賣？」
一旁侍者客氣道：「貴客，這匹千里馬原本開價三十個金幣，但是難以馴服、賣了個把月了還是賣不出去，現在價格只要十五個金幣就賣。」
「就買這匹了，牽到場上讓我遛遛。」不顧侍者的提醒，風臨直接往滿是圍籬的操場走去。
牽到場上，當風臨一跨上馬背，這匹黑馬就像發了瘋似的亂跳，意圖要將風臨摔下來。
「貴客您請看，雖然我家的馬比較貴了一些，但是勝在溫順，一分錢一分貨呢。」
「這匹凶馬不知道已經摔斷幾個人的腿了。」
「已經撐過五個呼吸了，新紀錄了。」
正當圍觀群眾議論紛紛之時，原先的侍者對鐵笑笑說道：「這位姑娘，你還是趕緊勸勸你的朋友吧，摔傷了可不是開玩笑的。」對此鐵笑笑一笑置之，心道：他可是馴獸師，有什麼好擔心的。
場上的黑馬亂蹦亂跳，心想：奇怪怎麼還沒把他摔下來？「小馬兒，打個商量怎樣。」
黑馬一驚后動作慢了下來：誰在說話？「我正坐在你背上呢。」
黑馬心想：你能跟我交談？「沒錯，只要你聽話，我就帶你去找你的老大如何？」
黑馬心想：你說的是真的？「騙你幹嘛，我也想看看你的老大是啥來頭。」
黑馬心想：你想對我老大做啥？「放心，我會跟他溝通的。好了你停下來，我要帶你走。」
只看場中黑馬溫馴的小跑步、然後慢慢的停了下來，任由風臨撫摸。
黑馬心想：你是公的、我也是公的，
不要摸我好噁心。
聽到黑馬的抱怨，風臨向他說道：「要不，我找個姑娘照顧你？」
黑馬心想：這樣是最好，之前來買我的都是公的，如果來個母的我早就跟他走了。
風臨聽完后忍住了想抽祂的衝動，將祂牽出場外對鐵笑笑道：「大班想騎看看嗎？」
鐵笑笑不太明白風臨的意思，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走進了場中，說也奇怪，當風臨放掉了韁繩后黑馬居然乖乖的跟在鐵笑笑身後。
或許原本就是要來買馬的鐵笑笑今天穿着上身是棉襖下身是馬面摺裙，這種裙子前後一共四個裙面、倆倆重合、側面打襇，中間裙門重合成的光面，稱為馬面。這是北州女子騎射時時常穿着的服飾。不過穿在本就絕美的鐵笑笑身上更顯靈動。還好鐵笑笑臉上帶着面紗，否則肯定更受注目。
看着馳騁在場上的鐵笑笑，心中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風臨嘴角微微上揚。
遛了兩圈后，跳下馬背的鐵笑笑將韁繩叫給了風臨，說道：「真是好馬，這匹馬感覺跟我很投緣。」風臨心想：是匹色馬當然投緣。
「大班如果喜歡，要不這匹馬暫時送給妳。」風臨道。
鐵笑笑道：「本不應該隨便接受你的禮物，但是這匹馬又與我極為投緣。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但是暫時是何意呢？」
風臨回答道：「我過幾日會帶祂外出一趟，如果祂不願回來我就會放他離去。」鐵笑笑一聽之後笑道：「馴獸師都像你這麼古怪嗎？放心，如果一匹馬我都拴不住，我還怎麼行走江湖。」
看了一看風臨后鐵笑笑調侃道：「既然是你送我的馬，就取名為．．．．．登徒子好不好？還是淫賊呢？」
聽到這個名字，風臨一陣臉紅說道：「要不，就叫黑風吧。」
繳了十五個金幣后風臨拉着黑風，與鐵笑笑一同走出了馬市。
這時鐵笑笑突然轉身拿給風臨一個金幣：「我這個人不喜歡平白受人饋贈，這一個金幣就當是與你交易黑風吧。」說完喜滋滋的拉着黑風。
愣了一下，風臨滴咕道：「我十五個金幣買了一匹馬，馬上用一個金幣賣出，所以我花了十四個金幣之後還是兩手空空的。這筆買賣說出去可真是貽笑大方了。」
鐵笑笑伸手拍了拍風臨的肩膀，說道：「你只用了十四個金幣就買到本姑娘的友誼，你賺大了。」
風臨乾笑幾聲：「那是那是。」
兩人一馬走回南大街的途中，發現了一間鋪子，外頭擠滿了人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