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十六)史薪鈺

(一十六)史薪鈺

(一)光照進來的地方

晨光熹微從露台里透進來,把宿舍切進明暗之間。我盯著上鋪的床板發獃,良久輕聲說:「對不起。」

又是新的一天,春風吹起面前少女的長發,我的思緒也隨著這柔和的暖風回到了昨天上午。

「小璽,老師叫你去辦公室搬本子。」

「什麼?」我並沒起身,只是問:「怎麼是我?這不是阿涵負責的嗎?」

「哎呀,我怎麼知道你快去嘛。」同學催促道,沒辦法,我只好不情不願向辦公室走去。下課時過道的人特別多,好不容易擺脫擁擠的人群,卻又被教導主任罵沒好好走。我鬱悶極了,剛進辦公室,便聽見老師問我:「王涵上課是不是總是被老師批評?要不然別讓她當課代表了吧?」當時我的心裡正是煩悶,也沒在意,隨口道:「好像是吧。」老師點了點頭,讓我去把王涵叫來,等我回過神來,已經來不及了,老師已經向全班同學宣布我是新的課代表了,面對阿涵失落卻又強擠出來的笑容,我心裡很不是滋味,第一次有了想回到過去把自己摁死的衝動,周圍的同學也在背後,指指點點,說是我故意讓阿涵丟了課代表。

傍晚,走在校園的小道上,大樹沒了往日的陽光,陰暗極了,好像也在指責我的不是。

我心裡好像被別人失手倒進了一種名為愧疚的顏料,把整個心湖都染成了黑色。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阿涵那個勉強的笑,直到晨光熹微,從露台透進來,我猶豫再三幾次,將嘴裡的話又咽了回去,我望著上鋪阿涵的床板,好久才將那遲來的道歉說出口,上鋪傳來了一陣聲響,回過神來時,她已經來到了我的床邊,向我伸出手說:「這都是你自己努力的回報,我又怎麼會怪你呢?早安。「聽見她的話,我如釋重負地笑了。

遇見的都是天意,擁有的都是幸運,不完美又何妨?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二)這就是我

圓圓的臉蛋,齊耳的短髮,給人一種活潑開朗的樣子。沒錯,這就是我,一個愛好廣泛的女孩。

我的第一個愛好——唱歌。小的時候,因為自己大大咧咧的性格,在學校把聲帶弄壞了,所以現在說話的聲音很像男生。但正因為如此,我才會獲得變聲的技能,讓我唱歌的聲音沒那麼難聽。

聽說到音樂就引出了我的第二個愛好——彈琴。身為一個音樂愛好者,不會點兒樂器又怎麼行呢?我對民樂情有獨鍾,因為民樂蘊涵著我們中國獨有的韻味。我喜歡去尋找歌曲背後的情感,喜歡遨遊在歌曲帶來給我的美好意境,喜歡在樂曲美妙的旋律中淪陷。我以自己對樂曲的認識了演奏歌曲。那時的我,感覺自己已經和音樂合為一體了。我不知道用什麼樣的辭彙來形容它,因為這個只有真正聽過它的才明白。我熱愛音樂,也尊重音樂。

看動漫也是我的課餘愛好之一。像什麼《時光代理人》《名偵探柯南》等都是我所喜愛的動漫,我所喜愛的不僅是動漫人物的顏值,更是每個人物鮮明的性格特徵,這正是我所要學習的。

我愛看描寫歷史的書,其中我最喜歡的一套是《明朝那些兒》再看第一次,朱元璋起兵時的精彩分析,就知道我的意思,老朱當時起兵是死不起兵也是死,與其最後等死不如戰死,陳勝吳廣也是,也是這就叫不做皇帝不行了,所以做皇帝。我愛看這本書,不僅因為作者筆鋒活潑幽默,

更是因為作者加入了自己的感情,這就拉近了作者與讀者之間的距離,也拉近了古人與今人的距離。

我還有許多的愛好,對一切事物,我也都有自己的見解和看法。

很喜歡書里的一句話:「沒有誰的生活會一直完美,但無論什麼時候都要看著前方,滿懷希望就會所向披靡。」

這就是我,我在追著光,努力讓自己也成為光的一份子。

(三)初遇

人間驕陽剛好風過林梢,彼時他們正當年少。——題記

老師說過,心靈的相遇意味著兩個人友誼的開始,我是從不相信這些的——直到那一次的初遇。

落日餘暉透過梧桐樹的樹葉灑了一地,夕陽西下,天上的鳥兒趕著回家去,街上的行人腳步顯得匆忙,這一天中最有煙火氣的時候,我卻一個人孤獨的站在梧桐樹下。

回憶著吃飯前的情景:「都多大了還學畫畫,學習才是最重要的,別凈整那些有的沒的。」「我又不是一天24小時都在畫。那是我的夢想。」我不客氣地回答道,結果耳邊卻傳來媽媽的冷笑:「夢想,夢想值幾個錢?夢想能當飯吃嗎?」我被這不以為然的語氣氣壞了,轉頭就跑了出去,順便還用力地帶上了門。

風吹著我似嘲笑,又似鼓勵。我終是受不了這不明緣由的風,便起身離去了。

像是上天的安排好的一般,我竟兜兜轉轉回到了畫室。

推開門,屋裡的擺設如常,粉筆從不安分的呆在盒子里,今天的顏料瓶還是整齊的碼在牆角,窗帘還是——咦,燈怎麼開著?

推開門一個戴眼鏡的男孩在畫畫。他見我來了,手中的筆停下了,他獃獃的看著我,我只好說,我是來畫畫的,接著就坐在了他的旁邊。說實話,心裡還是無法平靜。那句不以為然的話一直在我腦中走來走去。

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起身,來到我身邊,我不解的看著他,他微微垂著眼表情似有些糾結,睫毛一顫一顫的。

當山峰沒有稜角的時候,當河水不再流,當時間停住,日夜不分,當天,地萬物化為虛,有他還在欲說還休沒能順利開口。

他是個含珠老蚌成精還是怎麼的?讓他開個口怎麼就這麼難呢?我是不是還得給它泡泡鹽水才能讓他開口吐沙呀?說實話,就這麼長的思考時間,哪怕是唐玄宗讓我去取個經,我都已經回來了。

我都把自己哄好了,不再計較什麼冷不冷淡的了,人嘛,都有情緒低落不願說話的時候,對吧,要相互諒解。就是不知道他想說什麼。求求你了,為我解惑吧,求求你了,開開尊口吧!我深深地凝望著他,幾乎要化為一尊化石。終於,他開了口。

在我滿懷著吸引和鼓勵的注視下,他緩緩道:「要關燈了。」

我:「啊?」

他:「要關燈了。」

我:「哦——不是,你合著猶豫這麼久,只是為了說這種無關的事嗎?我吐了。

許是見我這副樣子太過滑稽。我們就這樣對視著,後來竟哈哈大笑起來。

初遇這東西真的很奇妙,一個眼神,一個互動,就能收穫友誼。

眼前是一望無際的藍天,身旁是放著風箏的少年。我身後的陸地綿延一億多公頃,腳下的還有三百多萬平方公里,至多不過穿於雲上,繞地而行。

這裡的一切都有始有終,卻能容納所有不期而遇和久別重逢。

世界燦爛盛大,歡迎回家。

(四)點亮我生命的人

吾為國生,吾為國亡。

——題記by顧閃閃《辛棄疾》

在許多人眼裡,辛棄疾只是一位詩人,而作為點亮我生命的他,在我心中是活著的蓋世英雄是存世的千古風流。

與一般的文官不同,辛棄疾的食指內側深有厚繭,那是慣操刀兵留下的痕迹,它勁瘦的臂膀間埋伏著緊實的肌肉,是為了有朝一日人能拉的開長弓,他無時無刻不在準備著重返疆場,與金人殊死一戰。縱使馬革裹屍布見白頭,在所不惜。

可如今寶刀已銹,與他一同的義士們,天涯四散,老死鄉里。尋常巷陌,還有誰聽他彈劍歌一曲《蘭陵王》,其後的整整二十年,辛棄疾看遍了繁華東京的燈火闌珊,聽徹了林間溪頭的吳音媚好,他在江南的山高水暖間一次次的北望,只能將雄心壯志寫在詞句間聊以自慰,同時提醒自己不可忘懷國恨家仇。

他的作品繼沉雄又細膩,不拘一格,從家國天下到田園風光都寫得渾然天成。論雄壯豪放足可比見「大江東去」的蘇軾,論濃纖綿密亦不輸「藕花深處」的李清照。

開禧三年秋,朝廷再度起用辛棄疾為樞密都承旨,但68歲的辛棄疾已卧病不起,只得抱憾請辭。同年九月,辛棄疾病逝,據說他臨終之際猶在高呼「殺賊」,當時光景與昔日老將宗澤三呼「渡河」何其相似。

辛棄疾一生命途多舛,業務能力無短板,從古到今,但凡有志者,無人不愛辛棄疾,但本該一展抱負的他,卻熬進了痴心,執意要做異常醒不來的夢。

夢中的他永遠是那個沙場點秋兵的少年英雄已孑然一身,行遊俠之事,全國家大義。

您點亮了我的生命,點亮了我內心深處的燈。老將不死,薪火相傳,您一直以另一種方式活在我們心中。

(五)有種幸福叫平凡

幸福是平凡的: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一個溫暖的家,一個安靜的生活和平凡的人生。

小時候,我總覺得自己睡著后發生了什麼,每次在沙發上睡著后,睜開眼總是在床上。於是,我假裝睡著,想知道在這短短的時間裡發生了什麼,只聽見廚房裡媽媽洗碗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好像有人在叫著我的小名。我沒應,過了一會兒我感覺我被輕輕的抱了起來,隨後,在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中被輕輕地放在了床上。我悄悄睜開眼,只見母親小心翼翼地關上了房門。隨後房間在又一陣輕輕的腳步聲中歸於沉寂。

那時候的我並不知道這就是幸福,只是睜著眼望著天花板,感覺有一條暖流從我心裡緩緩地流過。

現在上了初中,每逢放學便會在天橋下看見那熟悉的身影,日復一日,從未缺席。相比班上那些父母常年在外的同學,每天獨自一個人風裡來雨里去,出門一個人回家仍是一個人的同學來說,每天放學能有一個人在固定的地方等你,是件多麼幸福的事啊。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我每天臨近放學時都會期待天橋下那個熟悉,而溫暖的身影和每天都要重複的問候,那時候我感覺我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不僅僅是我,生活中晚歸時家中留了一盞燈,寒冷時,媽媽曬過衣服的味道,都是幸福。

在外面戰爭四起疫情爆發的時候,我們在國家的庇護下享受夕陽與歲月靜好,何嘗不也是一種幸福的體現?

所以,無論在什麼時候,我們都要珍惜這種叫平凡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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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草蘭花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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