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狐
第三章
把那案下之物抓在手裏的感覺異樣，韋天道一怔。
不對，手中之物手感不對，好象沒有毛！
而且那隻狐不應該這麼重！
這念頭快速在腦海里一閃而過，韋天道後知後覺中，手比腦快，來不及細想之下，案下的活物已經被他提了出來。
藉著燭光定睛一看，手裏抓着的竟然是個小孩子。
那孩子驚恐萬狀，睜著一雙狹長上挑的眼睛看着抓着自己的人。
當他目光與韋天道的目光相接的一剎那，韋天道眼前一花，竟然有片刻錯看。
這雙眼睛好生奇怪，與他追了一天的那隻狐狸十分相像！
琉璃色的眼眸同樣的妖媚，此刻雖然滿是驚恐，在昏暗的燭光下卻閃著天真而又媚惑的異光，隱隱帶着一絲妖氣。
看得韋天道心中一跳，像被火燙了似的，不由自主手一松，手中的人掉在地上。
那孩子跌坐在地上，「啊」的一聲叫了出來。
「你是誰？」韋天道定了定神，問道。
「我……我是小七。」那孩子小心翼翼地回答。
「小七？」韋天道重複了一遍，又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這裏是我家，我……就住在這裏。」
「你家？」韋天道奇怪地問。
荒山野嶺，方圓十里根本沒有人煙，這就很詭異了。
「還有誰住在這裏？」韋天道觀察了一下四周，除了牆角那堆草像是有人睡過的，根本不像人居住的地方。
小七是誰並不重要，只是這麼小的孩子怎麼會一個人住在這個荒涼的地方？
他不相信一個這麼小的孩子膽子會這麼大，敢一個人住在這個地方，除非不是人類。
想到這裏，韋天道不由得謹慎地又仔細對小七上下看了幾眼。
這一細看，感覺又不像異類。
小七雖然長的異於尋常小孩，卻穿着一身打滿補丁的破衣衫，看着就像個小叫花子。
如果是個要飯的，住在這裏就合理了。
很多荒廢的神廟都會彼叫化子當做棲身之所的。
據韋天道所知，他的表哥李四賴就帶領一群乞丐，常年佔據大宛城裏的一座無人主持的觀音廟，以廟為家。
小七本來想說沒有別人，只有自己在這裏。
看着面前這個人兇惡的面容，話到嘴邊自動改成了另一種回答：「還有我哥哥。」
韋天道隨口問：「那你哥哥呢？」
「哥哥他……他去城裏給小七買糖了。」
小七終究是個不知世事險惡的小孩子，連撒謊都不會。
這麼幼稚的謊言，誰會相信？
韋天道聽罷不覺笑出聲來，這回終於相信小七真的只是個尋常小孩子了。
於是放下戒心，也未在意，隨口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隻紅色的狐狸跑進來？」
小七驚魂未定，還沒有從驚嚇中回魂，說不出話來，只會搖頭。
韋天道鬆開手，把小七丟到地上，伸手拿起案上的香燭，自顧自地在祠內翻找了起來。
燭光明滅之間將他的影子拉長放大，投在牆壁上。
行走間，隨着燭影搖動，時隱時現，忽長忽短。像一隻巨大鬼魅在祠內張牙舞爪，看上去陰森森的，十分恐怖。
小七心驚膽戰地畏縮在牆角，一動也不敢動。
不知道他在找什麼，卻不敢問。一時驚嚇過度，連逃跑都忘記了。
韋天道仔仔細細來來回回在祠內搜了好幾遍，連那隻火狐狸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奇怪了，方才明明看到它鑽進祠內的，難道是自己餓昏了頭，眼花看錯了？
一想到餓，韋天道這才注意到案子上擺了兩個饅頭。
剛剛所有心思全在找那隻狐狸上，沒注意這案上竟然還有自己此刻正需要的東西。
三天沒吃飯的肚子看到食物，忍不住咕咕叫了起來。
韋天道毫不客氣，伸出兩隻手，一手一個抓起饅頭就往嘴裏塞。
這兩隻饅頭是小七今天出去好不容易討來的，自己沒捨得吃，供在案前孝順月老爺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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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等月老爺爺享用完，當作自己明日的口糧。
小七敢怒不敢言，眼巴巴地看着這個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幾口就把自己明天的口糧吞進肚子，心疼萬分。
韋天道三口兩口就把兩個饅頭吞下肚子，不新鮮的饅頭雖然有點風乾，還是吃得意猶未盡。
吃完用手背抹了抹嘴，回頭問小七：「還有沒有了？」
小七搖搖頭，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明天又得餓肚子了，嗚嗚。
韋天道見天色已晚，即便那隻狐狸不在祠內，也不能再繼續去山裏搜尋了。
反正一定就在這附近，諒它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暫且讓它多活一天，明日再捉也不遲。
明日正好好生準備一下，把他那些獵狐法寶全都用上。
累了一天的韋天道打算在這裏歇息一晚上，等天亮再去找那隻狐狸。
本來打算在神案上躺一躺將就一晚，轉頭見牆角鋪了一堆厚厚的茅草，眼睛一亮，茅草軟軟的，睡着肯定比這個硬硬的案子舒服。
明知道那應該是這個小孩睡覺的地方，韋天道也不管。
把背上背着的狩獵工具放在案上，自顧自的走過去，大刺刺地躺了下去。
累了一天的腿腳終於可以好好放鬆一下了。
燭光昏暗，疲憊的韋天道很快便昏昏欲睡。
小七縮在另一邊，靠着牆坐着，高度戒備，一點睡意也沒有。
終是小孩子沒有那麼太耐力，見牆角的不速之客久久沒有什麼動靜，還是忍不住放鬆警惕，打起瞌睡來。
半夢半醒之間，突然感覺身上的汗毛豎了起來，一種異樣的感覺席捲全身，忍不住一激靈。
迷迷糊糊中下意識地抬頭一看，昏暗的燭光下，對面牆角有兩隻瘋狂發亮的眼睛像兩簇跳動的鬼火，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這兩道目光里充滿了令人毛骨悚然的貪婪，就象那一年被餓狼盯上時同樣的感覺。
嚇得小七睡意全無，差點跳起來。
韋天道本以為自己累極，應該倒頭就睡過去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躺下半天就是無法入睡。
躺得渾身難受的他索性從草堆上坐了起來。
這一起來不要緊，竟看到了一幅令他垂涎三尺的養眼畫面。
那個小七歪著頭靠坐在牆上，眼睛閉着，長長的睫毛在白玉般的小臉上形成兩道弧形陰影。
小嘴紅紅的，竟有一種蠱惑人心的誘惑感覺。美得不像真的，媚態難掩，難畫難描。
雖然年紀小，身上的衣服破舊，可是依然遮擋不住他不由自主地散發出的渾然天成的媚色。
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眼前的小七，韋天道突然想起白天追蹤的那隻妖艷的狐狸，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恍惚間腦海中竟自動將二者重疊。
此時天上紅月愈發詭魅，無形中挑起人性中剋制不住的獸性。
人常說溫飽則不安分，乍見小七時，韋天道又累又餓，就算看到小七異於常人的面貌，也並未多想。
此時他休息了半天，肚子裏又裝了兩個饅頭，填平了飢腸，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慾望蘇醒了，開始蠢蠢欲動。
韋天道年過三十尚未娶妻，連女人的滋味都沒有嘗過。
成年雄性的動物本能常常在夜裏折磨得他抓心撓肝，無法入眠。
奈何沒有紓解渠道，只好順從生理需求的趨使，自行想辦法解決，終是不能盡興。
此刻，眼前這個小孩無意中散發出的媚態，竟意外撩起了他壓抑的邪念，一下勾起了他的慾念之火。
這小孩小小年紀竟出落得不同凡響，假以時日長大了，那還了得？
若是個女娃，豈不是要美得天地變色？
想到此處，心中竟惡念陡生，一股壓抑不住的熱流從小腹爆開，直衝入腦。
天賜良機啊，荒山野嶺的四下無人，正好便宜了他。
狐狸沒有獵到，卻讓他遇到了這麼個寶貝！這分明是上天給他的補償啊！
我韋天道竟有如此福氣！光棍三十多年，今天在這裏竟然發現了極品獵物，真是天賜鴻福，此番定要把這積壓了多年的邪火敗個痛快！
韋天道從草堆上站起身，向小七招手：「小七，你過來！」
小七雖然不知道他要自己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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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但是一看到他餓狼似的眼神，心知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便搖頭拒絕。
韋天道見小七不肯過來，慾念之火焚身，再也按捺不住，獰笑着，邁開腿，一步一步向小七逼來。
「你不要過來！我……我哥哥馬上就回來了，他很厲害的！」
小七站起來，抓過倚在牆邊防身的木棍擋在身前。
「你哥很厲害是嗎？那你讓你哥過來呀，小孩子撒謊可不好，哈哈哈。你以為老子會相信嗎？這裏除了你分明沒有第二個人了，想騙老子，你這毛都沒長全的小崽子還懶得很！」
說話間韋天道已經來到小七面前，獰笑間扯開嘴角露出一口大黃板牙，口裏的臭氣噴到小七臉上，熏得他一陣噁心，差一點當場吐了出來。
「你這孩子長的這麼好看，來，讓叔叔檢查一下你是男娃還是女娃好不好？」
韋天道伸手抓住小七手裏的木棍一端，用力一扯便奪了過來，遠遠地扔了出去。
一把抓住正要逃跑的小七，用雙臂牢牢夾夾住，打橫挾了起來。
小七的雙手動彈不得，雙腿在空中亂蹬，拚命掙扎，想掙開禁錮。
奈何力氣太小，反抗根本無濟於事。
韋天道幾步跨到草堆前，狠狠地把小七扔在上面。
小七被摔得七暈八素，顧不得身上疼痛，就地滾到一邊，爬起來就要向外跑。
韋天道一把將小七推倒，一隻手用力按住他，另一隻手伸出去就要把他的褲子扒掉。
小七用手死命抓緊自己衣服，雙腿夾得緊緊的，不讓他得逞。
獸性大發的韋天道此刻興奮得不顧一切，絲毫沒有一點憐惜之情。
小七的衣服已經被撕爛，幾乎遮不住身子，卻依然不死心地用手緊緊護着衣服，徒勞地想阻止這畜生的凌虐。
為了保持清醒，他把自己的嘴唇都咬得流血了，唇上那抹觸目驚心的紅色刺激得韋天道的獸性更加瘋狂。
遲遲無法得手的韋天道失了耐心，邪火攻心的他此刻已經沒有一點人性。
見小七仍用手護著已經被他撕爛的褲子，一時火起，抓住小七礙事的手，用力一拗。
只聽見咯的一聲輕響，變態的畜生竟然將小七細細的手腕從中間扭斷！
小七「啊」的一聲疼得叫了出來，右手軟軟地垂了下來，再也無力抓住褲子。
劇痛鑽心，他的小臉變得煞白，緊緊咬着牙，疼得渾身顫抖。
韋天道那張猙獰噁心的臉近在咫尺，嘴裏熏人的惡臭一陣撲面，嘴角流出的口水滴到小七臉上。
小七越是拚命反抗，他越是興奮，眼看就要得逞。
這一痛，小七竟奇迹般的反倒不再怕了，骨子裏的凶性反而被激發出來。
手動不了，就用牙咬！
此時的小七也像只瘋狂的小獸一般，完全把生死置之度外。昏昏噩噩的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就算死，也不能讓這個人糟蹋自己的身子！
趁韋天道不注意，狠狠地一口咬住了他的手。
別看小七力氣小，真的豁出命來，韋天道倒也一時奈何不得，左手掌被他咬住，痛得韋天道叫了出來。
氣極敗壞的韋天道幾巴掌狠狠打在小七臉上，那張小臉很快就腫了，口鼻流血，面目全非，看不出本來的樣子。
小七被打得快要失去意識，終於無力再咬緊，鬆開了韋天道的手掌。
韋天道顧不上察看流血的手掌，動作不停，滿腦子只有一個瘋狂念頭，就是要盡情地蹂躪小七，一次泄盡壓抑多年的熊熊烈火。
「救命！」小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喊了出來。
韋天道反手又是一巴掌，打得小七發不出聲音。獰笑道：「別叫了，你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乖乖聽話，還少受些苦，老子說不定會好好疼你，輕一點。
誰讓你長成這樣，怪只怪你爹娘把你生得太好看了，大爺我實在忍不住啊！
哈哈哈哈，你不是有哥哥嗎，他也長的這麼美嗎？你倒是叫他出來呀！老子連他一起收拾！」
已經快要陷入昏迷的小七耳中聽到這句話，迷迷糊糊之中好象自己真的有個哥哥似的，好像喊出來就真的會有人來救自己一般。
恍惚間竟無由生出一股勇氣，用盡所有力氣尖聲喊道：「哥哥，救救小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