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為什麼,心好痛呢

摸著枕頭上那片被淚水打濕的地方

昨天晚上,做夢了嗎,如果做了,為什麼一點也想不起來呢

手指輕輕的把玩著柔順的發梢

終究還是想不起來啊

走吧,去哪裡都好,自己一個人,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

喜歡孤獨嗎,她問自己

誰會喜歡一直一個人呢

走吧

……

歸雁山,山清水秀,景色宜人,但卻是一個土匪窩子,因此城裡以前時不時的就會聚集一些人前去討伐。

在以前的時候城裡的人雖然因為不熟悉地形而並沒有太大收穫,但幾乎沒有失敗過。可這種情況從三年前就變了,山裡的土匪不再是散兵游勇,而是團結在了一起利用起來地形將他們打退了幾次,死傷不少。

就好像是他們裡面有了一個領導者。

歸雁山裡,楓看著手裡墨師給的情報不禁有些頭大,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個墨師,人數不明就算了,可是就連他們的老巢都不知道在哪,這麼大一個地方,我上哪找去。」「確實,如果知道他們的老巢在什麼地方的話,我們兩個也能直接打進去,反正打不過應該還能跑,對了,他們有多少人。」岑願在一旁問道,他逃了那麼長時間,心中早就想發泄發泄了。

「修士並不多,就三個感源境的。但是如果他們真是被一個人領導著的話,那麼最多也就是觀源境。」楓頭也不抬的回答到,「觀源境,你能擋住的話我就能在一刻鐘之內殺了另外三個人。」岑願感受了一下,雖然身體恢復正常了,但是實力只恢復了六成,不過只是感源境的話,他有絕對的信心在一刻鐘之內解決。

「哥,魘找到地方了。」這時,鈴突然說到,「哈哈,終於找到了,走,讓我們會會這幫土匪。」楓站起來拍了拍屁股,然後對鈴說道:「鈴,去打架,敢嗎。」「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哼。」

一處山坡上,三人趴在哪裡看著不遠處那個土匪們的寨子。

「好了,最強的交給我,其他的交給岑願,有什麼問題沒有。」說完他停了一下,岑願急忙問道:「如果有其他我們不知道的修士怎麼辦。」「那就祈禱它不會有吧。」

「………」

「這個東西能救你的命,等你快死的時候喝了它。」說著遞給了他一個透明的瓶子。

岑願看著手裡的這瓶藍色液體,體內的源氣突然出現一絲紊亂,嚇的他趕忙收了起來。

「開始行動」

土匪寨子大門前,一個拿著長槍的人慢慢的走了過來。

只見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那些人大喊了一聲:

「我,草你們所有人的–……」

聲音在源氣加持下響徹這個地方,甚至還響起了幾道回聲。

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他–的,老子弄死你」「你––的,爺要把你的蛋剝下來盤著玩兒。」「都他–給我讓開,老子要把他––捅爆」「……」「……」

「這,是不是有點過頭了,這該死的楓,出的什麼餿主意。」此時岑願握著長槍的手裡都有些出汗,深吸了一口氣,「來吧,讓小爺我看看你們能不能幹死我。」說完,腳猛的一蹬地沖了出去。

那個剛剛喊著要捅他––的人也到了他面前,手裡的大刀眼看就要劈了下來,岑願停下腳步提起長槍猛的往前一刺,只見長槍以一個恐怖的速度徑直穿過他的心臟,濺出一道鮮血,在空中滑過一道優美的弧線。他不敢置信的看著岑願,自己就這麼死了,至少,讓我看看他的屁股啊。

屍體帶著大刀落在地上,濺起一片灰塵……

此刻,成功進入內部的楓和鈴看著前方的幾個人。

「啊哈,墨師果然還是不靠譜啊。」前面三個人,都是觀源境。

有點麻煩,但也只是有點而已。

「喂,你們……投降不殺。」他想了想,本著能不動就不動的心態,勸降了一下。

「小子,你是不是看我們好欺負,士可殺不可辱,要麼,我弄死你,要麼,你……」可他話還沒說完,他的身體從中間被豎著齊齊的分開,就像,一把快刀切過豆腐。

撲通兩聲掉在地上,鮮血濺射滿地。

而另外兩個人已經被嚇傻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隱約能看到,一個人的褲子濕了。

剛才那是,他們兩人互相看了一下,確定了心裡的答案。

「……鈴,至少讓他把話說完吶。」

「趕緊調查完,我想回家……」她跺了跺腳,還是很不開心。

看著有些生氣的鈴,楓還是搞不明白她到是為什麼生氣。

沒辦法,趕緊吧,收回目光,看向另外兩個人:「你們投……」他話還沒說完只聽撲通兩聲,兩個人跪到地上大喊:「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是司空術士大駕光臨。」「先前多有冒犯,還…還請饒小的們一條狗命。」說著,還磕了幾個響頭,就差沒喊爺爺饒命了。

「……現在,我問,你們回答。」「誒誒誒,是是是,您儘管問我們知道什麼說什麼,不知道的也給您編出來……」「閉嘴吧你!」

「……」

「前不久,你們這裡有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或者出現什麼奇怪的東西什麼的,把你們知道的,都說出來。」

兩個人面面相覷,等了好一會,他們還是沒說。

「你們兩個,想什麼呢,不說就殺了你們。」鈴等的有些不耐煩。

「饒命,饒命,不是我們不說。」「而是那個東西實在是……」「可能不是您們要找的。」兩個人抖如篩糠,為什麼這個女孩比那個男的都凶。

楓稍微想了想,問:那個東西在哪裡,帶我們去。」

兩人互相看了看,好吧,反抗個屁呀,都不想死,急忙說道:「是是是,這就帶您們去。」

……

可惡,我到底引過來多少人……

猛的刺穿前方一個人的脖子,感受著自己的鮮血滑落,滴在地上。

這裡到底有多少人,怎麼還沒完。

「嗯……」身後,一支被源氣加持的箭極速飛了過來,穿過他的肩膀。

在暗中的殺手和一旁的人看見他的肩膀被刺穿,一股腦的沖了上來,想要將他的頭顱砍下來。

這裡怎麼會有精通暗殺的人,真的是,在逃亡時都沒死,在這裡怎麼能死呢。

調動體內所剩不多的源氣,將手裡的長槍猛的投了出去。

哧哧哧……

帶著破空聲連續刺穿包括殺手在內的數十人,又透過一顆樹,釘在地上,在他前方空出了一條血路

在他投出長槍后的一瞬間,猛的蹬地,跟在後面一起突破了包圍圈。

「該死的,別讓他跑了,快追。」

跑到長槍前拔了出來,隨後又一瘸一拐的跑著,聽見身後的喊聲,從懷裡拿出那一瓶楓給的藍色液體,拔出瓶蓋,把它放在嘴邊,一仰頭喝了下去。

瞬間,一股溫暖的感覺流經四肢百骸,下一刻,消失不見……

後方追殺他的人則是一臉茫然。

……

「這就是那個東西?」看著眼前這個破的不能再破的由機械構成的人形,楓感覺是不是被騙了。

「別這麼說,哥,村裡的書中可是有過關於他們的記載的。」她仔細觀察了一會,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本很厚的書,翻到了某一張,遞到他面前。

暫定名:

來歷:

能力:

簡介:所有關於他們的事情都寫不了,上也沒有,就像一樣。

裡面有很多空白的地方,就像是寫完之後又被抹去,寫書的人肯定是不會這樣做的。

但幸好上面附了一張圖片。

這個世界沒有那麼高的技術。

滋……滋滋,咔嗒……咔嗒……咔嗒

楓先是楞了一下,隨後拔出劍,擋在了鈴的前方。

只見從那個東西上,突然發出一陣奇怪的響聲,在頭顱,應該是眼睛的地方,亮起了兩個紅色的光點。

一個冰冷的機械聲音響了起來:「成功找到目標。」他停了一下,似乎是在「想」什麼,「您後悔嗎?」

「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楓一臉茫然,但突然好像又想到了什麼,眼裡多了一分,悲傷。但很快又被重新壓回去。

「在殺死她又自殺回來之後,您是否,後悔。」

「哥……」

「…我從不會後悔我做的每一個決定。但是,為什麼你會知道,回答我。」

制止了想要說話的鈴,抬起手中的劍,對準了他。

「這個問題,我拒絕回答。但她的第一個願望,是想讓我打你一頓。」

說完,他以一個緩慢的速度,浮在了半空中。

「讀取形象:1340;定位性格:7642。004:機體重構。」

他原本殘破的機體上,散發著令人不安的紅色光芒,施加在他身上的壓力,如同將他置身於海底。

六條紅色的光輝,如同星河一般,在他背後緩緩飄動,銀白色的盔甲上,倒映著眼神堅定的楓。

先下手為強。

「她說,為什麼不提前和她說一聲,那樣就可以找一個更舒服的死法了。」

他握起拳頭,向他轟去。

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抵擋血禍的鋒芒!

但,當他的拳頭已經頂在他胸口時,楓還是沒有從劍上得到一點感覺,就好像前面什麼也沒有。

遭了!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接觸的地方傳來,令他直直的飛了出去。

砰——

「咳…咳咳咳。」地上的深坑裡,楓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時不時咳嗽幾聲。

「哈啊,哈。咳咳咳,投影,怪不得。」他站起身,胸前的衣服有一個洞,其它地方也有破的地方,他搖了搖頭說:「唉,真是的,這套衣服也不能要了。」說完,他不知道從何處拿了一個圓球狀的東西,然後直接捏碎了開來。

頓時,一股波動席捲整個山洞。

「強制實體化。」他看著逐漸凝實的機體,不禁有些想笑,看來報酬得要多點才行了。

「禍事!」

伴隨著一聲劍鳴,楓的眼睛變成了完全的血紅。

他提起劍,渾身的氣息節節攀升,到達頂峰時,化成一道血色光芒沖了出去。

強制實體化的時間非常有限,他必須趁現在,切碎他!

「哎呀,一上來就是那麼厲害的招數啊,看來我也不能繼續玩下去了啊。」說完,他背後如星河般的光輝黯淡了一下。

「偽·黃昏!」

只見一個手掌大小的淡黃色光球,從他手中扔了出去,帶著恐怖的高溫,與那道血光碰在一起。

在解觸的瞬間,淡黃色光球的外殼破碎,釋放了裡面被壓縮到極致的能量。

在寂靜無聲之中,吞沒那道血光之後,它並沒有停下。

站在法陣里的鈴看著整座山被瞬間氣化,腦海里一片空白。

當外面的餘波稍稍停歇後,她立刻撤去法陣,向這片滾燙的堅硬平地的中心衝去。

「這貨沒死。」他看著先前被他傳送出去的鈴一直不停的向他身上扔各種各樣,威力極大的單體攻擊的術,抓起躺在地上的楓往她那邊扔去。

「我只是一個投影而已,你對本大爺的攻擊毫無意義。」他看著那一個個術穿過自己的身體,打到後面的地上出現許多大小不一的洞。

鈴慌忙的接住重傷的楓,「哥,你別嚇我啊,哥。」她從包里掏出好多瓶瓶罐罐,一個接一個的往楓的嘴巴里塞,直到他的呼吸平穩,她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了。

另一邊,他的目光隨意的在她身上打量,在某一個地方停了下來,「哎呦,你的帽子真好看,來讓我瞧瞧。」

他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走向她。

「你,你別過來。」她大喊,同時迅速的在地上刻畫著奇特的符號。

而他,就站在最外層的一個結界前,問:「小姑娘,你畫完沒,我要進去嘍。」說完,他慢慢的,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了進去。

只見那些法陣,隨著他的前進,一個接一個的,直接失去原有的功能,土崩瓦解。

「看吧,我都說了,你對本大爺的攻擊毫無意義。就算是傳送法陣,我也能把你拉回來。」

他踩碎她最後的希望,銀白色的盔甲上倒映著她恐懼的眼睛。

「嗯……嗯嗯……」她拚命掙扎,但沒有一絲作用。

他的手,終究還是捏到了帽沿兒,輕輕的,摘了下來。

……

「源體?」「源體!」

……

「哈哈哈哈,五萬多年了。終於,終於啊,哈哈哈。」

……

「通告所有人族勢力。放下一切爭端,隨時準備迎接大戰。如有不從,滅!另外,調試『天擊』,確保它的安全。」

……

源歷9468799432年七月12日。「源體」,第三十三。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

離這裡大概三萬里,一個建在湖邊的小房子。

離湖不遠的地方有一小塊田,折尾草在前幾個星期前完全成熟之後,紅師自己一個人用了好幾天時間把它們收了起來,照例的囤在了倉庫里。

田裡現在種的是木芥,現在已經長到比田壟高一些了,綠油油的,長勢喜人。

微風吹拂的葡萄藤下,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背後。

突如其來的波動讓她的眉頭微皺,「果然還是暴露了啊。」她自言自語,右手取下頭髮上的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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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之詩: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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