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兄長腎虧

「主公為何還沒出來？某看看去！」

蕭摩訶看著那兩扇緊閉的艙門，三番兩次想要去瞧個究竟，都被龐統給拉了回來，他慢悠悠地說道：

「元胤啊，興許是主公腎水旺盛所致，千萬別去擾了主公興緻。」

「何為腎水？」蕭摩訶疑惑的摸了兩下小腹。

龐統一板一眼的答道：

「腎水，陰液也，乃人之精華所在，可潤劑萬物。」

蕭摩訶沒聽懂，急了，大聲質問道：「你就不能說明白些？」

見對面的顏良文丑也十分好奇地豎起耳朵在等下文，龐統負手長身而立，頗為自得的笑了笑：

「就是生孩子那物。」

「噢～」

蕭摩訶等三人不由自主的往後艙瞄了一眼，個個露出一副你懂我懂的表情。

見不得這幾個猥瑣男人，唐賽兒沖龐統唾了一句：

「色胚！都說面由心生，果與你那主公乃一丘之貉！」

龐統臉色一僵，正要回懟她兩句，蕭摩訶卻指著唐賽兒問道：

「士元，那女子有腎水嗎？」

見他指著自己，唐賽兒又羞又怒，可剛才她被蕭摩訶打傷，根本無法再戰，只能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文丑插嘴道：

「俺覺得有，書上不是說陰陽調劑么？生孩子又不光是男人的事，兄長你說呢？」

顏良摸著下巴沉吟了一會兒，不確定地看著龐統：

「小兄弟，顏某與姘頭日日歡好，卻也未見她沒懷上，是否也因她腎水不足之故？」

沒等龐統搭話，文丑便笑著拍了拍顏良的肩膀：

「明明是兄長腎虧，如何能怨到婦人頭上？」

顏良：(#)

這時，畫舫艙門「吱呀」一聲從內打開，華陽與蘇妲己先後從裡頭鑽了出來。

只是兩人臉上表情各不相同，他們發現華陽嘴角緊抿，臉色十分陰沉。

反之蘇妲己雖面帶淚痕，但眼中的笑意卻怎麼著也掩藏不住。

瞧見這一幕，眾人紛紛好奇不已，個個在心中暗忖他二人方才躲在後艙中究竟發生了啥。

「主公…」

龐統剛要問，卻被華陽冷冽的眼神制止，於是只得非常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蘇小姐，既是如此，那華某便就此告辭了！」

蘇妲己微微一笑，看著華陽的身影，眼中柔情萬分，頷首道：「恕不遠送，顏統領，代我送華公子一程。」

顏良大聲笑道：「顏某正好亦有事要向華公子請教，華公子，請！」

華陽聽顏良說有事向自己請教，心中疑惑不已，看了龐蕭二人一眼，發現他們假裝抬頭看天，根本就不敢與自己對視，估計多半又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於是對顏良點頭道：

「那就有勞顏統領了。」

一行四人蹬上方才顏良文丑乘過來的坐舟。

期間蘇妲己一直趴在欄杆上目送著幾人，直到華陽的身形逐漸消失在湖面上，蘇妲己這才發覺自己不知何時，又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唐賽兒見她突然掉淚，遲疑問道：

「小姐莫非真的與那華陽行了人倫…」

輕輕用手背擦拭了一遍淚水。

再回頭，蘇妲己又成了那個百媚叢生的嬌美人兒。

她似笑非笑的看著想從自己這裡知道答案的唐賽兒，嘴角微微上翹，半真半假地答道：

「怎麼？就不許本小姐動一回情？」

唐賽兒聽后默然不語，低垂著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麼，而文丑聽見蘇妲己這麼說，不禁撫掌大笑道：

「妙啊，俺覺得那華陽與小姐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小姐若是與他成親，俺情願少領一年的俸錢，就當是為小姐祝賀了！」

聽到文丑這麼說，蘇妲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甜蜜，臉上的笑意如同花朵綻放：

「文統領就這麼看好華公子？」

文丑摸了摸腦袋，傻笑道：

「不知為何，俺一見那華陽，便有一股親近之意，興許是因為他長得好看，哈哈哈哈…」

蘇妲己噘嘴的動作也十分嬌憨：

「難道就他長得好看？本小姐哪裡難看了？」

「小姐自然也好看，所以俺才小姐說與他才是天造一雙哩！」

主僕二人打趣了一陣兒，蘇妲己突然想到了什麼，好奇地又問道：

「顏統領有什麼事是需要向華公子請教的？」

文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小姐你也知俺兄長這輩子最大的心愿便是能再有個子女，先前那龐統說他主公腎水充沛，所以兄長他…」

聽得文丑訴說，饒是一向膽兒大的蘇妲己，臉頰也不由各升起一抹飛霞，小聲啐罵道：

「你們男人成日里就會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見蘇妲己害羞，文丑好奇心大作，睜著銅鈴般大小的眼珠子追問道：

「華公子…那…那方面果真不似凡人？」.

蘇妲己撇了一眼在旁認真偷聽的唐賽兒，摸著自己的小腹，意有所指的笑了起來：

「想來爹爹的願望很快便能達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