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初探頭

真相初探頭

宣王府

商陸將司琳放進卧房后,蘇木衍便讓管家把他和阮思禮帶到浴房換洗一番。

他們走後蘇木衍看着床上安靜柔弱的姑娘,思緒飄得很遠,當年他的腿意外傷殘,外祖為護他安全就把司琳帶到他面前,為了護他,她幾次三番不顧性命,但她從不邀功,也無二意,就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

思緒飄遠,侍婢端水進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王爺,水來了。」

「放這吧」

侍婢將水放在床頭的架子上,

「你先出去吧。」

「是」侍婢行了禮,退出了房間。

蘇木衍撐起身子坐在床邊,將司琳的衣服解開露出傷處。

看到她只剩下的肚兜,蘇木衍眸色微變,不過瞬間恢復原樣,雲淡風輕。

蘇木衍將巾帕在溫水裏洗了洗,擰乾水小心仔細的擦拭傷口周圍的血漬和傷口上殘留的雜質,又將藥粉的撒在上面,然後輕輕地為她包紮。

蘇木衍喚來侍婢換了一盆水為她擦洗了一番,又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然後給她蓋上了被子。

即使在睡夢中司琳也緊擰著眉頭,額頭也冒出細汗。

蘇木衍喚來侍婢,給了她一瓶葯,吩咐她每隔半個時辰便將藥丸溶於水,為司琳擦拭額頭。

吩咐完之後,蘇木衍推著輪椅直接去了閱安閣,阮思禮和商陸早已收拾好了在那等候。

看見蘇木衍還是那身兒衣服,未換洗過的樣子,他們兩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蘇木衍出身皇室,生活素來講究,平時他也極愛乾淨,衣服每日都得換洗,若是無意沾了泥土也會儘快換下去,但是今日他卻——

如此這般,二人心中便懂了一些,

鐵樹也開花了。

阮思禮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

「沒想到我們衿貴的宣王爺也心開竅了。」

「不過」阮思禮想到了什麼,「司琳的身份地位怕是不妥,她只是一個婢女。」阮思禮認真的看着蘇木衍。

商陸在一旁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司琳是個好姑娘,無論如何都不要傷害了她。

「我要做什麼誰能阻攔!」蘇木衍帶着些霸道和輕狂的話語,卻總溫和平淡的表情說道。

這時一名暗衛進入

「王爺」他呈給蘇木衍一個竹筒,裏面裝的是他吩咐暗衛查獲的消息。

他看過之後將遞給了商陸和阮思禮。

鄢朝火藥由官府管控,今日法嚴寺的火藥是從工部侍郎關海的手裏簽出的。

阮思禮道「關海這個人油滑得很,平日好美色,光妾就娶了五六房,平時還是韻香樓的常客,聽說最近對韻香樓的紅櫻姑娘很是痴迷,

不過法嚴寺的事情不像他那個腦子能想出來的。」

蘇木衍想了想,對一旁的暗衛說「青石,去查一查關海最近與何人來往。」

「今日法嚴寺一行太過蹊蹺,那些殺手真怎麼知道今天我們會去法嚴寺。」阮思禮說道。

「他們不是知道,而是一直潛伏在那。」商陸眼含凌厲,隨即又恢復平靜。

蘇木衍坐在書案前,到了一杯茶,「從阿月帶着澤兒去祈福開始,或者說是更早他們就開始謀划,

他們早就知道阿月每年都在澤兒生辰之日帶着他去法嚴寺祈福,便一早將寺中的僧人全部換掉,然後借口加持平安符為澤兒除災,阿月愛子心切必定會在法嚴寺留宿一晚,

僧人都會為留宿的香客燃上一根安魂香,清心助眠,他們便是在這香中放入了破魂草,

香燃了一夜,吸入臟腑,也必會熏染了衣裳。」

「所以在第二日長公主拿到平安符為小公子貼身佩戴,便將兩中毒物混在了一起,以如此氣味作毒,必然藥效緩慢,所以小公子直到晚上才發病。」阮思禮瞬間明了。

「綉影花與破魂草混合作毒本就罕見,而且這兩者皆不是我鄢朝所有,御醫查不出病症也很正常,而且即使查到也不會往這方面想,很難根除病症,」蘇木衍接着道

「所以他們料定長公主會向你求助,她同你一起長大,你定不會袖手旁觀,必會來郢都為小公子診治,診斷時你也定會發現其中的蹊蹺,然後去查,他們便趁此時機殺了你。」阮思禮接過話,神情認真,也帶了些凌厲。

「謀了那麼長時間的局,步步為營,還真是煞費苦心。」蘇木衍眸中帶諷,漫不經心地說道。

「不過據我所知,長公主每年去法嚴寺都是輕車簡從,知道的人甚少。

而且這個人還能動得起火藥,這謀划之人定是在郢都權貴之中。」

蘇木衍神情露出諷刺狂妄之感。阮思禮的神情也帶上了一絲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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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雨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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