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事迹篇《河安城危機一》

大陸事迹篇《河安城危機一》

九年前,崇神者出現在河安城附近,並且控制了臨近河安城的溯江山脈中外圍的部分命之獸製造了獸潮,再加上當時也是近數十年未離河最猛烈的一次汛期。

學院有著三個強大的九級陣紋保護,以及部分陣紋自然無憂,而河岸邊當然也布置了不少高級陣紋,但河水的猛烈終究還是突破了陣紋的限制,未離河的寬廣悠長,幾乎所有高階強者都在控制未離河波及到城中的民眾。

而僅有一位九命老師坐鎮前方!以不顧生命之危,一己之力拚命的拖住了四個八命的命之獸,在當時臨溪學院凡是五命以上的所有人都到了前線,而在當時十九歲的公孫紅蓮,這位新生代第一人也僅有七命的實力。

眾人在獸群中穿梭不斷的阻擋,也不斷有著學生為此失去生命,當時的河安城可謂儘是地獄之景,分毫沒有如今煙火之都的美麗。

大戰經歷了五天五夜,幾乎所有學生都身負傷痕,退回城中接受治療,而還在城外的無疑都是靠著意志強撐著。

鎮壓未離河的強者們無時無刻都在注視著學生們的表現,有些不乏在眼角留下了眼淚,但是他們都清楚鎮壓未離河的難處,而在未離河底部的東西更難鎮壓,一旦讓那東西出世,不僅會引起崇神者的忌憚甚至會導致戰爭開始。

一想到這,他們的心就更加刺痛。

ps:聖秦帝國是不允許除國都聖天城以外的城都有駐軍,頂多允許有百人左右的守衛隊,大多的軍隊在邊境。

一道猛烈的火焰劃過數只命之獸,頓時個個血肉分離,灑在地上的獸肉還散發著烤焦的味道。

無數命之獸的屍體之中,一位身穿校服的女子半跪在地,不斷喘著氣,身上的校服沾染了不少血液,淺紅的眼眸透露出憔悴的神情,蒼白的臉蛋流淌著不少汗滴。

「還是沒完沒了,眼下大家都受了不少的傷,我也快都沒力氣了。」

公孫紅蓮自嘲的輕笑道:「公孫紅蓮,你可是新生代最強啊,怎麼在這個時候就放棄了呢!」

高強度的戰鬥,讓公孫紅蓮神經緊繃,反而這短暫的低喃,讓她的神經大大放鬆。

「吼!」

一道嬌憨堅定卻充滿疲勞地聲音傳入公孫紅蓮的腦海中。

「學姐退後!」

「哐啷!」

一位身穿靈活的白色鎧甲少女揮出劍將偷襲的命之獸一劍攔腰砍斷,滿身是血色的少女伸出手,關心道:「師姐,你怎麼樣了?」

公孫紅蓮握住手,艱難的站了起來,她臉色嚴肅的說道:「千然,不要再使用命裝了!如今我們都已經筋疲力盡,你再使用命裝,會對身體造成嚴重的負荷!」

少女擺擺手,好似沒有問題,她稍有些苦笑道:「抱歉學姐,我不能聽你的話,我必須還要再戰鬥。」

公孫紅蓮看著少女青澀的面龐上的堅定,不禁憤怒道:「孟千然!憑你六命的實力,繼續戰鬥下去難道想要一己之力抗衡整個獸潮嗎!事到關頭,我絕不允許你這種個人英雄主義來做沒有意義的犧牲!」

少女轉過身向著滿是命之獸的前方緩緩走去,輕笑的聲音傳到公孫紅蓮耳中:「是六命巔峰啦,我的天賦可不比學姐差!不要小看我。」

公孫紅蓮愣住了,對啊,千然比自己小兩歲,要是按同齡,那她絕對能和自己保持同一個境界,甚至還要高。

「那你想過你師傅嗎?」

緩緩走著的孟千然這時停住了腳步。

公孫紅蓮艱難的向前走,邊走邊說道:「那你師傅這麼寵愛你,你死了,那她日後會怎麼呢?」

孟千然眼角處也留下了晶瑩的眼淚,她仰起頭,望向河安城。

一直注視孟千然,但卻也一直鎮壓未離河的,一位黑色面紗遮臉的老婦人也輕聲說道:「千然,回來吧。」

這時,孟千然笑了,也哭了。

「我並不是沒有掌握結束獸潮的方法。」

公孫紅蓮詫異的看向孟千然,前者又緩緩的向著前方走著,她丟了一句話。

「禁忌陣紋。」

公孫紅蓮和黑色面紗遮臉的老婦人聽后,同時心臟一停。

「我也不想當英雄,但我是師傅的唯一的徒弟,我學到了比平常人更多的東西,接受了比大家更好的待遇,這時你要說我要和大家同樣的去接受治療,同樣去休息,不可能。」

看著速度越來越快的學妹,公孫紅蓮彷彿見到了另一個人,堅定的語氣她從未從這位學妹上見過,懶散,嬌憨好像才是她的代名詞。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這是師傅教我的,我不能丟了她的臉面!」

這時,老婦人再也忍不住,化作流光迅速沖向前方戰場。

鎮壓著未離河的所有強者,在有一位頂級強者的脫離,紛紛的都不禁吐血,各自都受了大大小小的內傷,河安城的城主也就是水仙院的院長——玄雅。

她傳音所有人,叫他們加大力度鎮壓,而自己扛著巨大的壓力來承擔兩個人的鎮壓,但還是有漏洞,大量的未離河水開始涌破禁錮,帶著磅礴的氣勢向著城中涌去。

老婦人一瞬間來到了城門前,隨手一揮,兩道龐大的陣紋佇立在在城門前。

這時兩道巨大石像,映入大家的眼帘,它們揮起巨劍,阻擋了命之獸大軍的前進。

隨後,老婦人又趕忙向著前方趕去。

最前方,熾烈的火焰在密匝匝的命之獸群中燃起,一條滿是血液被燒焦的黑紅道路硬生生的被展開。

「璇陽烈華!」

一個淺紅的小太陽出現在命之獸群中,刺眼的耀光令無數命之獸行動錯亂,緊接著巨大的爆炸無數血肉碎片炸的血雨漫天,宛如曜日炸裂巨大的能量無可比擬。

一位身穿赤紅鎧甲的女子,穿梭在命之獸群之中,無數次命之獸的利爪在鎧甲上發出金屬的脆鳴聲。

淺紅的眼眸生起通天烈焰,隨手一揮,熾炎升騰般的猛烈攻擊將前方的命之獸毀滅殆盡,額頭上美麗的紅蓮在這時卻是異樣的嬌艷。

仔細一看可不正是公孫紅蓮嗎!現在的公孫紅蓮身著命裝,拼盡全力,毫無保留的去戰鬥。

「千然,準備好了嗎?」

「謝了,學姐!交給我吧。」

孟千然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張皺巴巴的羊皮捲軸,奮力的拋向天空,龐大帶有古老文字的陣法出現在大地上。

來自遠古的氣息,令所有命之獸皆無法行動,一個神秘的圖紋在這個法陣中央亮起,與此同時,孟千然身上的白色鎧甲也亮了起來,逐漸地脫離了孟千然的身體。

「老朋友,拜託了!」

白色鎧甲落入法陣中央,孟千然咬破手指,血液化作血痕不斷在空中描勒著,一股極致的寒冷開始從法陣中席捲出來。

神秘的聲音迴響在孟千然的腦海中,將孟千然疲弱的神經不斷為之清醒。

「你便是喚醒吾的後輩?」

孟千然咬牙硬撐道:「後輩孟千然見過先祖,還請,還請先祖賜予我力量。」

「哦?你要吾的力量?可以,不過看著捲軸的殘留力量,好像只能有一次的使用機會了,雖然這力量極為強大,但鑒於你是吾的後代,吾還是提醒你,你是否願意失去你的......」

老婦人即將快要接近時,一道來自地獄般幽鬼的氣息出現在她的面前。

「桀桀桀,好久不見了,若水。」

老婦人絲毫不給他面子,將水屬性極致壓縮的一劍,揮手一斬,逼的突如其來的神秘人直後退。

「這麼久不見了,真是上來就給我一份大禮呢。」

老婦人語氣冰冷的對著神秘人說道:「你們崇神者真是陰魂不散,看來獸潮是你們一手造成的。」

神秘人瞄了一眼下方的氣勢高猛的獸群,正在向著河安城不斷發動猛烈的進攻。

隨後,對著天空張開懷抱,語氣極為優雅的說道:「真是過獎,不過為了我們崇神教萬年的大計,跟著比起來完全不算什麼?」

「大計?」

神秘人裝作驚訝的捂住了嘴:「呀!一不小心說出去了呢,那你不能活了。」神秘人扭了扭頭,微微地笑道。

老婦人的心開始急躁了,因為陣法已經開始,而她卻被牽制住了。

「現在讓開,回頭再打。」

神秘人挪挪嘴,面色委屈道:「那可不行啊,我可是奉命行事,而且你們學院的兩個小學生似乎打得正開心呢。」

「那現在就給我打!」

......

還沒等神秘的聲音說完,一道大聲堅定的話語響起。

「我願意。」

孟千然眼角淚水流淌,眼圈泛紅,但她還是低聲喃喃道:「我願意。」

這時,神秘的聲音開始變得溫柔,孟千然也聽出那份溫情。

「不愧是吾的後人,這是最後一次庇護了,以後就要靠你們自己了,替我守護好以後的親人們。」

孟千然情緒起伏太大,逐漸的,聲音消失在孟千然的腦海中。

來自大陸頂層的極寒氣息在此覺醒,此刻萬物寂靜!

白色鎧甲突然被一股神秘的氣息所佔據,漸漸地氣息幻化成人形。

「許久未見世了,真是懷念。」

四方之地,巔峰紋碑。

今天的四方之地正處陰天,突然在巔峰紋碑頂端大約在二十三名位置上,許久都顯暗淡的名字竟亮起藍光——孟潯。

這在無論是上下都已暗淡的名字周圍顯得十分亮眼。

「區區幾隻命之獸,難道你們的先輩忘記告訴你們,吾曾經將北寒山脈的命之獸盡數斬滅嗎!還有你們這些邪教還真是不長記性,也罷,就讓世人再見識吾孟潯之名」

白色鎧甲佇立在高空之上,哪怕未見其人。但憑舉手投足之間顯出的傲氣和寒冷,方圓千里之人或命之獸皆渾身顫抖,冷氣入身。

白色鎧甲低聲喃喃道:「看來時間不多了,用那一招結束吧。」說完,還看向在陣中昏迷的孟千然。

白色鎧甲在手中凝聚一團狂暴的氣流,逐漸托起,高過頭頂。

霎時,天氣開始變化,漫天的飛雪不斷肆意著起舞,極寒到來之時,天便會降下天災。

「極寒天災!」

見到事情不對頭,想要脫身的神秘人立刻逃遁走,老婦人見狀立刻牽住他。

「滾開!」

「哼,冥妖你也有今天,一直以來你不斷殺害我臨溪學員,今天老天算是開了眼了,就別走了,永遠留下吧。」

老婦人隨手一劃,一道藍色的法陣出現在神秘人身後,悠長的水流形成鐵鏈,纏繞著神秘人。

「陷水牢陣。」

神秘人「切」的一聲不屑,幽黑色氣霧化成一道斬擊,將纏繞的水流頓時崩開,一柄漆黑帶有缺口的長刀出現在神秘人手中。

「若水,別用這麼低級陣紋來留住我,我想走誰都留不住!」

老婦人似笑非笑的語氣對著神秘人:「我也沒說非要留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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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之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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