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章:死亡亦新生

一章:死亡亦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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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呼——」高空中,一名渾身佈滿著大大小小傷口的少年正快速向下墜去,少年的背後,四雙殘破的左黑右白的羽翼也稀稀落落地飄飛著羽毛。

上空中,還聚著一群人,或者說,一群神。不知何時,少年慢慢睜開眼睛,少年看着上空的那些人,眼眸中流露出什麼?是無奈,自嘲,不甘……但最後只剩下溫柔,他溫柔地看着上空中他那還不諳世事的妹妹,眼底,閃爍著光芒,少年還算清晰的臉龐上,一抹微笑出現,嘴唇微動,但無人聽清。

這是一場儀式,一場,為神準備的死亡儀式。

少年的身體漸漸消失,化成淡淡的流光圍繞在少年身邊。但突然,「無遊戲無人生(????????????)。」一個女聲響起。

下一瞬間,世界發生扭曲,將一切都融成一體……

「噠。」一點涼意落到我的手上,抬頭看去,密集的雨點從陰沉的雲層中快速落下。

「喏。」身邊,她將一柄黑色雨傘遞給我。

「還是你細心。」我伸手握住她拿傘的那隻手,輕聲說道。

「當,當然了。」紅暈攀上了她的臉頰,她沒有放開我的手,同時將傘推入我的懷中。

「砰。」我將傘撐開,同時摟住她的腰,道,「走了。」

「嗯!」她的身體輕輕抖了一下。

「怎麼了?」我將她摟進懷中輕聲問道。

「沒,沒事,就是感覺會有什麼事發生。」她輕聲說道。

……

「砰!」鮮紅的血花從我和她的身上綻放,近處,一輛滿載貨物的卡車停在路邊,在閃爍的車燈上沾染著血跡。撕心裂肺的疼痛順着神經傳向身體各處。

眼前,漸漸模糊……

「小子,醒醒!」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個聲音從寂靜中喚醒,我慢慢睜開眼,一位白髮臉上佈滿皺紋的白袍老人正眯着眼,躺在一張滕椅上正用着一種奇怪的眼神盯着我。

我的腳下,是一座由灰色石塊鋪墊的拱橋,橋的下面一條長長的灰色河流正緩慢無聲地流向遠方。在橋的左邊是一片紫色的樹林,遠方,黑色的天空中掛着一輪紅色的圓月,橋的右邊,是一邊廣袤的原野,青色的草株隨着微風左右搖擺,高空中,白雲圍繞在金色太陽的周圍。

「左邊是地獄(infernal),右邊是天堂(lineage),而這……是重生(renasce)。」白髮老人在一旁輕輕說道。

「天堂,地獄,重生?」我內心雖十分吃驚,但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正常,彷彿我對這一切都習以為常,「我死了?」

「是的,你已經死了,同時請你在『天堂』『地獄』『重生『三者中選一個作為你死亡后的去處。」白髮老人點了點頭,同時說出了那句他似乎已經說了千年的話。

「地獄。」腦中,一個嗓音與我相似的男聲幽幽的響起,我被嚇了一跳,嘴巴不自覺地說出,「地獄。」

「地獄嗎?我明白了。」白髮老人慢慢從滕椅上站起,在他的右手中一柄白金色的水晶法杖出現,他的左手心中出現一個白金色的光球,他將光球送入我的額頭,說道「小子,告訴我你的名字。」

「綾竹。」我回答道。

「嗯,我是睡神修普諾斯,歡迎你來到黑白世間(bladwhiteworld)。」修普諾斯一邊說着一邊重新躺上滕椅,「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該去地獄了。」

「嗯。」我向修普諾斯點了點頭後走向地獄。

「渣雜!」那個男聲再次從腦中幽幽地響起。

當我踏進地獄領域的第一步后,全身飛速地發生起變化,皮膚變得通紅,體溫快速上升,同時白色的霧氣從身體各處毛孔冒出,頭部,脊背,尾椎傳來麻麻的感覺,但在下一刻,「啊——」撕心裂肺的頭部,脊背與尾椎產生,「砰!」我重重地跪在地面上,雙手緊緊扣進泥土中,「啪!啪!啪……」肋骨發出被折斷的聲音,每一次的折斷都讓我的眼前更加模糊一層,「堅持!」男聲再度響起,同時,我的意識變得清醒起來,二十四次的折斷後,我的身體如爛泥般趴在地上,可疼痛依舊沒有減小。很快便有新的事情發生,有東西從我的頭部,脊背與尾椎鑽出,但我已經無力嚎叫了。不知過了多久,疼痛漸漸消失,肋骨也感覺重新連在一起,體力也慢慢開始恢復。

當我再次站起時,身上的的衣服與皮膚如同薄紙般,從身上輕輕滑落,取而代之的是紫紅色的皮膚,遠處,有一條河流,我慢慢站起向河流走去,可重心突然不穩,「砰!」我重重地摔在地上,我再次爬起,「砰!」可剛走不到兩步,我再次摔倒,身上多了塊淤青,但前一次摔倒時造成的淤青卻消失不見,「砰!砰!砰……」就這樣,在摔倒無數次后,我終於掌握了平衡,同時我也走到了河流旁。紅色的河水沿着彎曲的河道向地獄的遠方靜靜流去,紫紅色的樹林生長在河道兩邊,不時有些黑影從樹林里竄出,看了看我后又重新鑽進樹林里,河裏沒有任何生物,只有一些鵝卵石靜靜躺在河底,我的倒影也呈現在河面上。

螺旋狀的利角從頭頂鑽出,修長的尾巴從尾椎末端延伸出來,一雙蝠翼收攏在背部。

「塔雅,一千年了,我來看你了。」河道對岸的樹林中,一聲沉重而又悲傷的男聲突然傳出,在這寂靜的地獄中顯得有些陰森,就連剛從林中出來的黑影也停下腳步,接着飛一般地向周圍散去。

「快去!」腦中男聲響起,同時這次的聲音顯得十分激動與興奮。我的身體也隨着慢慢向對岸走去,水不算深,只達到我的膝蓋。當我走進林中才發現,其實並沒有我想的那麼陰森,昏暗的光芒透過層層樹葉照射在地面上,我的視野只有三米左右,樹枝上,一隻漆黑的鳥正打着瞌睡,但當我走近時,它的眼睛猛地睜開,並「哇——哇——哇——」的叫起,拍打着翅膀向林子上方飛去。

很快,我走到一片空地周圍停下了腳步,因為在空地的中央有一個身穿黑色兜帽斗篷的男人跪坐在中央,黑色長發披掛在腰間,在他的左手旁,有一柄約三米長的黑色巨大鐮刀,他的右手邊矗立着一座墓碑,墓碑上,一個身穿長裙的女人的黑白照片鑲在中央,但我看不清她的長相,在照片的正下方刻着「塔雅」二字。

「塔雅,一千年了,你還是這麼美。」男人抬起右手撫摸著照片輕聲說道。

眼淚,從他微眯的眼角流出,順着他英俊的臉龐落向地面,但淚珠還未落地就已經化成一縷白煙消失,在他的黑髮中,有一縷紅髮掛在他的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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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謬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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