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哇,真是好厚的臉皮

第十章 哇,真是好厚的臉皮

公堂上頓時亂作了一團,而後的審案結局,便是阮元挨了十個板子,被趕出了衙門。

那衙役的板子每每落在阮元的屁股上,阮元對易零和蔡軍的恨意就又多增一分,阮元死死咬着自己的下嘴唇,心中頓時有了一百個復仇大計。

三人挨完板子,就被趕出了府衙,阮元還是不死心的對着衙役喊冤,「官爺,官爺,勞煩你通告王大人,小人真的是冤枉的啊……」

「滾滾滾,再跟來,休怪我手中的劍不認人!」衙役惡狠狠的威脅,又將背簍扔了出來,就拉上了大門。

三人被衙門趕了出來,周圍立馬又圍了一群人,竊竊私語不停,小藥罐三人也趕緊圍了上來。

阮元的屁股火辣辣的疼,沒好氣的一把推開攙扶著自己的蔡軍,「滾!」

蔡軍被推到一旁,低着頭並不作聲。

易零撿起地上的背簍挎在身後,笑道,「小師妹,你們先敘敘舊,我去前面等你。」說完就走了,不過他也沒想到那蔡軍為什麼會倒打阮元一耙。

「老大,你怎麼了,怎麼還挨了板子,還有易什麼玩意兒,怎麼還出來了,沒蹲上牢子?」陳麻子問。

「是啊,小元姐,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小藥罐也很是擔心。

「哼,發生了什麼事,蔡軍,你不如倒給他們講講你這嘴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阮元冷笑一聲,轉身離開。

似乎又想到了什麼,阮元走到半路又折了回來,「陳麻子,找你道兒上兄弟,打聽打聽衙門新來的捕快,戴着半張鐵皮面具,是什麼來頭。」

「好。」陳麻子點頭。

阮元又回頭狠狠瞪了蔡軍一眼才離開。

只剩下三人面面相覷,陳麻子推了蔡軍一把,「蔡白臉兒,你小子是不是幹什麼了?」

「我是為她好。」蔡軍只道,阮元究竟只是個十七的女孩兒,她要查的東西潛伏着太多的危險,身手不夠,只有挨打的份兒,而且她心性還不夠成熟,需要磨練,不然如何獨當一面。

阮元知道自己是跑不掉了,不然蹲大牢的就是她了,只能憋著一口氣,一瘸一拐的走向易零。

「小師妹來了,莫皺眉頭啊,我常聽那說書先生講,這女人吶經常生氣,可是容易變老長皺紋的,我觀小師妹面相,溫婉可愛,若是變醜了,往後嫁不出,成了老姑娘,難不成你還要賴著師兄一輩子啊。」易零笑着打趣。

阮元只覺得耳旁聒噪至極,只能一手撐著自己的腰,一步一步拖着疼痛的屁股往前走,現下好了,舊傷未愈又添新傷,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易零看着自己身旁的阮元,勾著嘴角笑出了聲,小丫頭片子,要想修理人,這手段還早著呢。

易零攬過阮元的肩膀,「走吧,小師妹,給你做幾件兒得體的衣裳,順便給你買點兒金瘡葯,好得快些。」

阮元停住了腳步,側頭望着易零,皮笑肉不笑的開口,「師兄啊師兄,我竟不知師兄這般關照我,來日方長,師妹也定會盡心儘力的侍奉好師兄你的,不然,何以為報師兄今日的尋妹之恩啊。」

「嘶~,這樣啊,那不如今兒晚上回去,小師妹就先給我打洗澡水吧。」易零低頭看着阮元,笑得好不地道。

「好哇。」阮元咬牙假笑,天知道她快綳不住了,這狗賊不按套路出牌,真的快要把她逼瘋了。

「好乖啊,我的小師妹。」易零顯然很滿意阮元的反應,揉了揉阮元的頭,又朝阮元臉上吹了一口氣,便跑開了。

阮元再也綳不住,氣得怒吼一聲,一手捂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追趕上去,「易零,我要你的狗命!」

兩人就在追逐中,一前一後進了一間衣鋪,鋪名蘭衣閣,這店鋪的衣服倒沒什麼稀奇的,不過店鋪里滿是蘭花香,奇怪的是滿屋只有櫃枱上放着一株蘭花,按理說一株蘭花是達不到把香氣充滿整個閣樓的。

老闆娘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屋子這麼香,難不成老闆娘是個極其愛蘭花的?

柳香香見來了客人,放下自己手中的針線活就迎了出來,「喲,易公子,你可有好些日子不曾來光臨小店了。」

「這幾日有些忙。」易零禮貌的笑了笑,「柳姑娘,這是我小師妹,勞煩你給她量了尺寸,做幾件兒衣裳。」說完,易零就自顧自的進了屋,把玩著櫃枱上的一盆蘭花。

阮元在一旁半眯著雙眼打量,看來着兩人還是老相識呢。

柳香香走到阮元跟前,前前後後,左左右右,捏著自己的下巴,仔細的端詳着眼前的女子。

這樣的打量讓阮元渾身不自在,正要開口時,柳香香便先她一步開口,「是個美人胚子,標緻的人物兒,就是穿的不太標緻。」

就是說她土,不過着老闆娘說話卻是委婉,不像那廝。

柳香香的手在阮元身上遊走,量著尺寸,「姑娘如何稱呼?」

「在下阮元。」阮元道。

「阮姑娘,你對這衣裳可有什麼要求。」柳香香接着詢問。

要談起這要求,阮元側頭看了一眼伏在櫃枱上,正饒有興緻把玩蘭花的易零,突然笑了一聲,既然你無義,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我要這洛陽城裏最好的料子,花樣嘛,我瞅你身上這牡丹花挺鮮艷亮眼,就你這個了,最好是每一處都給我綉上,款式嘛,我喜歡華麗一點的,越華麗越好……」阮元滔滔不絕的說着。

聽到這兒的易零,差點沒扶住桌角摔下去,隨後也笑出了聲,這死豆芽,這就算是賣了他,他也沒這麼多銀子。

看着柳香香一臉的為難,易零微微一笑,擺了擺自己的手道,「依她,柳姑娘,別看我家小師妹衣着難看,但我這小師妹既能提出這番要求,想來我家小師妹定是背景雄厚,家財萬貫,你放心,我小師妹定不會少了你的。」

「易零!」此刻阮元的臉可以說是比苦瓜還要難看。

「欸,別叫我,就是把我賣了,我也拿不出這錢來。」易零又低着撥弄手中的蘭花,「小師妹,你若是識趣知足,咱就還有得商量。」

「那阮姑娘,你看……」柳香香又探頭問道。

「換!」阮元還能說什麼呢。

「她做衣服的料子,同我的一般就好。」易零在旁邊開口道,又轉頭看着阮元,「對了,你的衣服不要太過繁瑣,畢竟咱是道長,做的活計也基本是存在一定生命危險的,簡單點好,好逃命。」

說着又挎起背簍,走到阮元身旁,俯身揉了揉阮元的頭,「不要再調皮不聽話哦。」

阮元沒好氣的拍開易零的手道,「要滾趕緊!」

阮元實屬是沒想到,這人們口中的翩翩少年郎,竟還有如此腹黑的一面,這演起戲也是比那戲班子的出色多了。

經過方才那事,阮元總覺得易零絕非一個簡單擺攤捉妖道士這麼簡單,他身上有着貴公子的氣息,又多了一抹少年老成的氣味兒,處事不驚,還有一股出塵的韻味兒,像個仙人,跟她這樣的市井之人相差甚遠。

阮元盯着易零的背影出了神,回過神來,又問柳香香,「柳姑娘,你和我師兄相識多久了。」

柳香香稍作思索道,「約摸有四個年頭了吧。」

四個年頭,阮元記得,易零和柴央是在她之後兩個月來的。

兩人閑談時,一位一襲藍衣的公子踏門而入,那公子俊朗無比,大約同易零一樣高,身披藍色的狐毛大氅,腳踩一雙綉著金絲蟒的黑靴,雍容華貴,嘴唇含笑,微微抿起,皮膚很白,尤其是他那一雙眼,狹長而上挑,妖孽至極!

阮元看得有些入了迷,這可是豪門大戶的公子爺啊,眼中秋波似笑非笑,風情萬種,好像只一眼就能把人給勾走。

阮元腦子裏蹦出了一個字「魅」,對,就是「魅」,比女子還多了一萬種風情,這樣的男子怕是世上獨一份了吧,好看,是真好看,看來這狐狸精不單單隻能用來形容女人,還可以用來形容這種風情萬種的公子。

豐燁對阮元這種直勾勾的目光,已經見怪不怪了,徑直路過阮元,走到柳香香跟前,「阿柳,我那套琉璃裙可做好了。」

「早就做好了,就盼著您來呢。」柳香香笑着,就撩開布簾朝裏屋走去,「奴家這就給您取來。」

柳香香進去之前又十分客套的囑咐阮元,「那就勞煩阮姑娘等上一等了。」

「無妨。」阮元也禮貌的笑着微微點頭。

許是被阮元看得不耐煩了,豐燁轉身看着阮元,「我好看嗎?」

阮元從意淫中驚醒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豐燁,微微皺着眉頭,心中不免感嘆,哇,真是好厚的臉皮!這話他是怎麼問得出口的!

阮元敷衍的笑了幾聲,「好看,好看,很是好看。」這公子爺一看就家世雄厚,雖然很想罵他幾句,算了,惹不起,好漢不吃眼前虧,她屁股到現在還疼呢,不想在挨揍了。

豐燁頗有興趣的看了阮元一眼,隨後又緊鎖著眉頭,仔細的打量了起來,這臉,怎麼像來自人面城的?

這樣的打量,讓阮元有些后怕的往後退了幾步,心想着這光天化日的,他不能把她怎麼樣吧,況且她的臉應該沒什麼問題,不過這人面城造的臉也確實太引人注目了。

怎知豐燁收回目光,輕飄飄投來一句,「那是自然,醜丫頭。」

這後半句話,直接讓阮元石化在原地,尼馬,誇自己就算了,為什麼還要順帶罵她一句丑。

害怕被看出什麼端疑來,阮元只能尷尬的咳了兩聲,背過身去,假裝自己在挑選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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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個師妹回山當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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