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祭作戰(2)

夏日祭作戰(2)

椿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您手中的手槍難道是削影槍?」

粟子點了點頭「是我拜託那位科學家改造的,只是震懾罷了。」

「話說,你怎麼來了?」

「我感覺到您這邊有影泥的氣息,順便過來幫您。」

「是嗎,哈哈。謝謝你了,不過你一直用尊稱來叫我,我感覺恨不自在,其實你對我可以不用尊稱。」粟子尷尬地笑了笑。

「嗯,哦,好的粟子小姐,對了,請問我能幫你一些什麼呢······?」

場景切換到海棠這邊:

「喂,你們兩個呆瓜!快點起來繼續!」廣弘井瀨踢了踢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的濱泉二人。

「我說,明天不就是夏日祭了嗎?我們應當休息備戰才好吧?」雲善用一種祈求的眼神望著廣弘井瀨。

「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如果六手在明天出現,那無疑是一個巨大的危害。如果明天你們一登場就被六手秒殺了,你們打算怎麼拯救其他人?」

廣弘井瀨將目光轉移到了濱泉身上「我說,海棠濱泉,你想要打敗六手,拯救島上的大家吧?」

濱泉不安地點了點頭。

廣弘井瀨又將目光轉移到雲善身上「你應該是想要拯救你的家人吧?」

「不!我不僅僅要救我的家人!我還要救小梅!還有···還有···」雲善埋下頭沉默了。

「你們都有很廣大的胸襟,不過你們知道你們所要守護的、保護的條件是什麼嗎?」

濱泉和雲善滿臉疑惑地相視很久,卻沒有給出廣弘井瀨答案。

「那就是所謂的勇氣,以及力量。」廣弘井瀨接著補充「只有勇敢面對玫瑰的尖刺,才能贏來陶醉的芳香。」

濱泉突然開竅了,由疑惑的表情升華為堅定,站起身來只留下仍在一臉懵圈的雲善「請繼續!廣弘先生!」

「提起你們的幹勁,向著自己所要保護的人往前沖!」廣弘井瀨豎起了大拇指。

雲善很清楚自己不能掉隊,也站起身並投身於訓練當中。

廣弘井瀨看著兩人堅毅的身影,高興地笑了。

·······基地外已經黑下來的天空是多麼的璀璨······

椿打開了由自己分裂出濱泉的手機「呀!現在已經十點了,我們在這邊快有三個小時了。」

「哦?認真投身於工作當中,果真會覺得時間過得很快。」

「是啊,不知道他們訓練的怎樣了。」椿滿臉擔心。

「粟子理解到了什麼「剩下也沒多少東西了,就交給我吧!這個點的話,廣弘前輩應該在身法場。」

椿不好意思拒絕,向小春粟子點了點頭「嗯。」就向身法場跑去。

粟子望著椿愈來愈遠的背影,便繼續著手收拾。

「很好很好,你們兩位再多多訓練,就可以達到與普通影泥單挑了。」廣弘井瀨覺得這兩位小伙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學會這麼多的東西而感到震驚。

「你們兩個休息一下吧」

雲善就像軍訓聽到教官喊解散一樣開心「終於可以休息一小會兒了。」雲善坐在地上大口吸著空氣。

濱泉並沒有休息,他走到廣弘井瀨的身邊「請問,我們的作戰計劃是什麼?」

「哦。問到點了,這個可是機密,我怕再和上周目一樣暴露出去,所以這次我打算到時候再跟大家說。」

濱泉靈光一閃「莫非!您一開始給我的信中寫的有關作戰方略的東西嗎?」

「你拆開看一下吧,

我不確定。」廣弘井瀨將收回來的信遞給了濱泉。

雲善被兩人吸引住了,站起身來向濱泉走去。

濱泉忐忑不安地接過信,小心翼翼地將它拆開,濱泉不敢相信自己手中的信封被一種黑色物質覆蓋住了。

濱泉用另一隻手想要將這黑色物質祛下來,可嘗試了很久都無果。

「不好意思,廣弘先生,請問您還記得您寫了些什麼嗎?」

「站位分散點!!!!!」

不遠處突然傳來的聲音讓濱泉三人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忽然,一個黑色的液體從濱泉身體流出,並全都匯聚在泉的右胳膊,把他的整個右胳膊都覆蓋住了,化作了一個極其詭異的刀刃。

「哎呀!?怎麼回事!我的右胳膊不受我的控制了!!!」濱泉向雲善以及廣弘井瀨大喊「快跑!!!!」

可濱泉說的太晚了,雲善二人還沒反應過來,那刀刃就已經向他倆砍去。

時間像是凝固住了一樣「完了!晚了!不···!不···!我不願看到···!」濱泉緊緊閉上雙眼心裡默念「誰能來,阻止我。」

喀···嚓······

一個尖銳物體碰撞發生的刺耳聲直衝濱泉鼓膜。

「咦!」雲善被身旁傳來的聲音嚇跑了,他發現一旁廣弘井瀨早已經沒了身影。

「椿!!太好了!!!」濱泉睜開眼睛,為雲善二人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你怎麼了!?濱泉。」椿同樣被這特殊的情況震驚到了。

「快!!先把我的胳膊砍了!!我的身體不受我的控制了!」強烈的保護欲沖昏濱泉的頭腦,他甚至毫不猶豫的讓別人砍下自己的胳膊。

「我下不去手!!!」椿是最喜歡濱泉的,無論如何她都對自己喜歡的人下手。

椿在內心掙扎著。

「快點砍了!!!不然你們都有危險,我能感受到這個東西正在侵蝕我。」

椿還在猶豫。

「快···!快···」濱泉的聲音正逐漸減小。

椿頂著滿頭汗水,她想到了一個值得一試的方法。

椿將自己的一部分注入到濱泉的右胳膊,讓她和濱泉一起作戰。

椿以接下致命一擊的左手為媒介,將自己一點一點輸送到濱泉體內。

···········

「嘿嘿!濱泉,你可以睜開眼睛了。」

濱泉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眼前的椿卻是小時候的椿,正當濱泉感到疑惑的時候「濱泉!這顆海螺真的很神奇呢!」椿手裡捧著一顆藍色海螺。

「這個可以聽到海鷗的聲音呢。」椿笑嘻嘻的伸出手中捧著的藍色海螺。「你也聽聽吧!」

「哦,嗯。」濱泉伸出了手。

「額呵!我的手怎麼變小了!?」濱泉不經意注意到自己的小手發出了震驚的語氣。

「嗯?你在說什麼呢?」椿一臉不解的看著濱泉。

「不對!雲善呢!?廣弘先生呢!?粟子小姐呢!?」濱泉抱著頭蹲下身來。

「嗯?雲善去上補習課了,另外兩個是誰呀?你沒事吧?濱泉,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椿走到濱泉的面前蹲了下來。

椿將藍色海螺放在地上,兩隻手放在濱泉的後腦勺,將自己的額頭貼在了濱泉的額頭上。「也沒有發燒呀。」

在兩人額頭緊貼的時候,濱泉不小心和椿對上視了。

「咦!!!」濱泉害羞得連忙後退好幾步,椿只是紅著臉朝濱泉笑了笑。

「不行,現在我必須要搞清楚這是哪兒?」濱泉扭頭低喃。

「啊啊啊啊!濱泉!!!」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讓濱泉不願回想得東西一一勾勒清晰起來。

濱泉極度緊張的回頭。

「海棠濱泉···好久···沒見了···」濱泉見到了他一生中最不想見的東西----六手。

「濱泉!嗚嗚嗚···」體型巨大的六手一隻手中緊緊抓住因害怕而大聲哭泣的椿。

「等一下!不要衝動!一切沖我來!六手!」濱泉體內的保護欲再一次沖昏了他的頭腦。

「哦吼吼···真是可笑呢···」六手嘲諷濱泉「就憑我們兩個的體型差,你說的都是徒勞的爽話罷了!」

隨後六手將還在恐懼中的椿捏爆了。椿的···腦袋滾到了濱泉的腳邊。

濱泉低下頭一言不發,他死死盯著地上連眼淚還未完全褪去的腦袋,內心早已經充滿了憤怒、恐懼。

「你居然!你居然!」濱泉握緊拳頭、頭緩緩抬起向六手走去,他的恐懼被憤怒戰勝了,他這次不僅克服了生理上的反應,也剋制住了自己的對六手的反應。

「放棄吧,沒了那些人,你就是一個廢物!」六手仍在原地嘲諷。「你就是一個懦夫!一味的想要保護他人!卻只能看著他們在你眼前相繼離去!!!」

「我不知我何時與你結下這等仇怨、我不知你為何要如此對,但我要讓你知道!你需要付出代價的!」濱泉

死死地盯著六手。

「代價!?」六手將自己的臉扭曲在一塊。「就憑你?」

「我會打敗你的!初見影!」說完這句話,濱泉發現自己的視角比剛剛的高了不少。他在低頭看向自己的手,發現自己恢復體型了。

不過濱泉的這句話似乎讓六手有些動搖「什···!不不不,你是無法擊敗我的。」

濱泉注意到六手的舉止,他現在肯定那六手就是初見影。

六手清了清嗓子「好了,茶會時間到了。」隨即將自己六條胳膊化為利刃向濱泉砍去。

濱泉在這裡能看清六手的攻擊動作,他憑藉廣弘井瀨對他短暫的訓練,將六手的攻擊全躲了過去「不相信同伴的人,一定會被自己擊垮!」濱泉沖著六手大喊。

「夠了!!!」六手改變了自身時間,突然出現在濱泉的面前,可濱泉在這裡也能看到六手的時間改變。

六手身下的地面突然坍塌了,椿從地下鑽了出來,一拳將六手擊飛數十米高。

「額!!!」

「椿?」濱泉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人。

「喲~!」椿豎起了大拇指。「聽好了,濱泉,我們現在正處於你的體內。」

「我的體內?你怎麼進來了?」

椿撓了撓臉尷尬的笑了笑「說來話長。」

「夠了,你們兩個,是想逼我動真格!」原本在天上飛的六手通過更改自身時間瞬間回到了地面。

「既然如此,也沒有什麼好保留的了!」六手將自己裹為黑球,隨後便炸裂開來。

六手破蛹羽化,失去了兩對手臂轉換為兩對黑色翅膀,全身覆蓋一種盔甲形狀的黑泥,一隻手舉著盾牌,一隻手提著長劍,宛如一個騎士。

原本高大的六手壓迫感已經足以讓人窒息,而這新形態的六手壓迫感更上一層。

「接招!」六手舉起長劍以一種肉眼無法觀測地速度沖了過來。

濱泉原本能看清六手的攻擊這個能力現在已經完全處於下風。

喀···嚓···

一聲金屬物碰撞產生的尖銳聲,直擊濱泉腦袋裡。

正當濱泉回過神來,卻發現,那把長劍已經插在自己的胸膛中。

「噗!!!」濱泉一口鮮血吐出,他跪倒在地上,虛弱看著遠處的椿----椿死在了六手的刀刃下!

「這就是所謂的同伴嗎?」六手邊說邊將濱泉身上的劍拔了出來。

這把刀已經損傷濱泉眾多重要器官,濱泉距離死亡的時間進入倒計時。

「我說過,嘰嘰喳喳像個麻雀一樣。」

濱泉想起這是六手殺死小春粟子之前說過的話「不···好···!」濱泉的意識一點點逝去,只留下了一副冰冷的屍體。

「你所謂的保護,終究是個笑話,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還妄想保護他人,真是可笑。」六手對著濱泉屍體不斷嗤笑。

「你笑夠了嗎?」六手身後傳來一個令他不爽的聲音。

六手回過頭來,濱泉牽著椿的手,完好無損的站在那。

「我既然這是在我的身體里,那我應該像做什麼就做什麼。」濱泉雙手抬起,擺出一副舉槍瞄準的姿勢。

六手被濱泉的動作逗笑了「哈哈哈,就算這是你的身體,在這裡你依然是一個懦夫。」

此時濱泉手裡真的出現了一把手槍,濱泉毫不猶豫直扣扳機。

「咚!!咚!咚!」三聲強烈的槍聲劃過寧靜的天空。

「沒用的!槍對我沒用的!」六手自信的說道。

「是嗎?請你仔細看一下自己的身軀。」

六手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軀幹,發現黑泥鎧甲正迅速衰落。

「什···!什麼!?我正在衰落!?」

「我知道槍可能對你沒有用,但削影槍是肯定能的,我相信廣弘先生他們。」

鎧甲衰落完后,一個熟悉的人癱坐在六手原來的地方。

「初見,一開始我以為你是一個好人,我把你當做同伴,甚至不惜去救你。」濱泉邊說邊向初見影走去。

「呵!別開玩笑了!強者是不需要同伴的!」

「不!事實與你想的恰恰相反,擁有同伴的力量,你才能擁有無限的力量!」椿糾正了影的錯誤。

濱泉蹲下身來,將影緊緊抱住「我知道,你一定很孤獨吧···你渴望擁有夥伴···你渴望自由···」

影沒有抗拒突如其來的擁抱。

「不!你所說的一切都是恰恰相反!我都是為了那位大人!!!」影仍在狡辯。

濱泉用自己的手來回撫摸影的頭「你生來就是一個獨特的人,不必為了某個人而拼上性命。每個人的人生可以很光彩。」

影動搖了,他一聲不吭。

「廣弘先生對我說過一句話,只有勇敢面對玫瑰的尖刺,才能贏來陶醉的芳香。」濱泉輕聲細語地向影說。

影原本滿是渾濁的眼睛,變得澄澈起來。「謝謝你!濱泉!」影摟著濱泉大聲哭了出來。

「我的···母親,也像這樣···疼愛我,從小···我與母親就被當成···惡魔···被歧視···對待,父親因此離家出走,後來···因為我的弱小···導致我的母親被島上的人帶走了···。」影哭訴自己的內心的枷鎖。

「我很自責···自責我太過弱小···沒能保護好母親···我遇到了那位大人···她說過能找到···我的母親。」

「可是···可是···我真的沒有任何選擇了···」說罷,影失聲痛哭。

濱泉安慰道「沒事的,你的母親我們會幫你找的。」濱泉說著說著也哽咽住了。

「你能原諒我之前對你的無禮嗎?」影抽泣地問道。

「嗯!」濱泉點頭笑道。

影看著濱泉溫柔的微笑,便化為蝴蝶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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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及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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