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水之神——銀（5）

無邊無垠的水，大江大河卻向著大海流去。

「爺爺，不用擔心，我是去給江神當媳婦，是去享福的呢！」

水啊，是構成人類的三個要素之一。

……

「喂，老頭，想好了沒有？」

兩個凶神惡煞的地痞流氓看着不知所措的老頭。

手裏拿着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武器，沖着老頭。

「這，這，這怎麼會輪到我這呢？不是還有好幾個地方沒有……」

老頭支支吾吾的，手卻不知道往哪裏放。

「呵呵，你這，你也別管那麼多，反正就是輪到你這了，別的戶都交了『保人錢』了，你這是交錢呢，還是交人呢？」

「保，保人錢？」老頭獃獃的看着兩個混混，嘴裏卻在詢問著「這個，保人錢要多少？」

混混互相看了一眼，比了個數。

「四兩！拿不出來就別怪我們直接拿人走了。」

四兩銀子，並不多。

四兩銀子，可能在某些地方也就是一壇酒的價錢。

四兩銀子，真的很多。

四兩銀子，也可以在皮條子那裏買個不怎麼好的奴隸，也就是一條人命。

老頭雖有地有房，但是要他一口氣拿出四兩銀子來，也是非常困難的。

之前老頭孫子得了病，就早已花光了銀子，甚至還欠下了許多的外債。

這幾年勤勤懇懇的種地，才勉強把錢還上。

就在這時，老頭低聲下氣的求着那兩個混混。

「能不能寬限幾天時間？寬限寬限我幾天，一定把錢給你湊齊……」

「咳咳咳……」

小混混卻不樂意了，用腳狠狠地踹了老頭一腳。

「廢話這麼多，拿不拿的出來？拿不出來勞資可是要直接拿人的了！」

「大爺，能不能寬限……」

小混混有些不耐煩，推開老頭就想去裏屋捉人。

「你，你們不能……」

老頭抱着一個小混混的腿，死死的不撒開。

「你這老頭？！」

其中一個小混混想把老頭踹開，但是老頭卻死死的抱着他的腿，不讓他再行走一步。

「你快給我滾開！」那被抱着腿的小混混使勁踹著那老頭，老頭嘴裏嗚咽了下，彷彿要吐出血來。

就在這時，另一個屋子裏的門慢慢的打開。

一個瘦小的小女孩慢慢的推開門，用她緩慢的聲音對着自己的爺爺說着：「放開他們吧，我跟着他們去。」

老頭氣血攻心，臉一紅，暈了過去。

「爺爺！」

女孩撲向老頭，驚呼了起來。

看着撲過來的女孩，老頭徹底陷入了昏迷。

等到老頭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床上。

「小，小妧兒……」

床邊在點着點頭，快要睡過去的小妧兒，聽到了老頭醒來了的聲音，站了起身——

「爺爺，你醒了……」

「小……」

沒等老頭說完，女孩卻搖了搖頭。

「明天，明天我就要去龍王廟，去做水神的媳婦了。」

老頭張了張嘴，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沒事的，離下次水祭還有一年多的時間……」

女孩說了很多，老頭卻幾乎什麼都沒有聽進去。

只用了一天，老頭就真的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