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課-拜師

「終於是把你解決了。」

在英吉家裡，無法動彈的田村被艾汀五花大綁了起來。綁田村的繩子不是一般繩子，而是一條冒著火光的火繩。

艾汀拍了拍手，冷冷地看向向田村。「現在你覺得我應該把你怎麼樣？」

「隨便你咯，雖然這小子的能力後勁還挺足，不過你仍然傷不了我，倒是老東西應該還會放過我。」田村的嘴邊好像無時無刻都掛著一絲詭秘的微笑。

「那個，說完了？」英吉懦懦地看向艾汀。

「算了，先不跟你扯了。」艾汀轉過頭來說：「等下我隊友來了把這傢伙處理了，你就和我去銀行吧。」

「其實，應該沒有那個必要了………」

「哈？」

「我是說，錢我，我不要了！」英吉說話的聲音都在打顫。

「也好，省的麻煩。」艾汀不以為然地丟了一句，坐在了沙發上，用水壺向茶杯里倒水。

「不是，但是，寶石我也不可能白白丟掉啊。」

「那你想怎樣？拜我為師不成？」艾汀喝了一口水。

「沒錯！」

艾汀當即被剛喝進去的水嗆到，猛地咳嗽。

「誒，你沒事吧？」

「不可能！！」艾汀大手一揮，明擺著拒絕了英吉。

「…………為，為什麼？」英吉當然想過被拒絕，但是沒有想到艾汀的反應會這麼激烈。

艾汀乾咳了幾聲：「反正我不會收你……這是我自己的個中因由，和你沒什麼關係。」

「為什麼你不願意？」

「都說了個中因由，你就別問了。」

「喲，不愧是你，原因都說不出來。你就是不想再多帶一個徒弟吧。」田村仍然嬉皮笑臉。

「閉嘴。」艾汀看向英吉。「只有五十萬才是唯一的選擇，要不然，你就只有白送了。」

「唉，好吧。」

就在英吉沮喪之時，房門外傳來了敲擊聲，田村立刻開啟了透明化。

「誰？」英吉回頭望向房門。「這一帶應該沒有和我很熟的人吧。」

「應該是我隊友來了。」艾汀立即起身走過去開門，門外站著的卻是兩個老奶奶。

「哎呦，你們沒事吧，等等，你是？」

「廖奶奶？」英吉立刻沖向門口。「還有梅奶奶？你們怎麼…」

「還怎麼！你自己看看你家窗子。」廖奶奶生氣地指著破碎的窗戶說道：「看看！傷著人怎麼辦？喂，英吉，受傷了嗎？」

「這個倒是沒有啦。對不起。」

「這窗戶好好的，怎麼會碎呢？」梅奶奶問道。

「這…」艾汀一時語塞，英吉連忙接過話：「哎呀你們也是知道的，我家窗戶本來都用了快十年了，老化了。喀什的天氣我們都知道，這太陽暴晒啊。剛剛也是我疏忽了，一不小心把水灑到了那上面，這不，碎了。」

「毛手毛腳的，唉。」廖奶奶嗔怒道。

「這是？」梅奶奶看著艾汀問。

「我是…」

「這個是我小叔。」英吉再一次搶過艾汀的話。「之前我們一直有聯繫，但是沒有見過。這次來是來接我的。」

「接？」不僅是兩位老人，艾汀也在心中疑惑著。

「對！我要搬家了。」

「搬家？哦！說起來，就在前幾個月，英吉的…」

「小梅！別說了，走吧。」廖奶奶打斷了梅奶奶的語言，轉身。

「啊！哎呀我真是，」梅奶奶反應到了什麼，回頭對廖奶奶說：「廖，你先走吧，我在多講幾句。」

「行吧行吧，隨你。」廖奶奶擺了擺手，走下了樓梯。

梅奶奶回過頭來，扯了扯艾汀的衣袖。

「英吉小叔，你過來，我和你單獨講幾句吧。」

「呃，什麼？」未等艾汀反應，梅奶奶便把艾汀扯了出來。

「這是幹什麼？梅奶奶？」艾汀疑惑地問道。

兩人站在樓道間互相看著對方。

「你就是英吉的小叔吧，看上去挺年輕的，二十幾歲的樣子，哈哈。」

「奶奶，您到底要說什麼？」

「英吉的爸爸………也就是你的哥哥。對這樣的災難，我們也預知不到。但是比林先生生前經常幫助我們這些人，」梅奶奶的眼眶有些微紅。「我們無以為報，就幫他帶帶孩子什麼的。」

梅奶奶擦了擦眼眶邊的眼淚，繼續說道：「英吉算是我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做什麼都特別努力，只是…太慘了，從小到大就沒有安穩日子過。08年，他爸去汶川救災，結果被餘震壓住了，屍首都找不到了。就在這一天的同時，他朋友也被壓住了。前幾個月，小蘭也走了。這孩子命苦啊，你們把他接走了，好好對他。他很努力的。」

「比林先生」應該就是那小子的父親，「小蘭」應該是他的母親。這小子…………居然能夠保持現在這種性格，換了別人早就自我放棄了。

「那個，您是叫梅？奶奶，對吧？」

「啊，是啊。」

「我的哥哥，做過什麼事情呢？」

「什麼，你居然不知道？！開什麼玩笑，你可是他的親弟弟啊！」梅奶奶驚訝道。

「啊，哈哈。實在抱歉，」艾汀摸著後腦勺笑了笑說：「因為他也不經常回家，人也比較謙虛，所以很少向我提起這個，哈哈。」

「這樣啊，好吧。等等，有一點不對勁………」

「怎，怎麼了？」

糟了，言多必失，我怎麼就忘了這一點！

此時，艾汀感覺到後腦勺有什麼東西砸了自己一下，回頭髮現是英吉扔過來的小紙團。於是他裝作蹲下系鞋帶，撿起紙團。上面分明的幾個大字:

根本不謙虛！

誒？是這樣嗎？一般善良的人不是都會謙虛嗎？

艾汀站起身。「咳咳，哥哥在家裡基本上不對我們提及，他這個人吧，胳膊肘往外拐。對，沒錯，是這樣。」

「哦，這樣啊。說起比林先生，我的女兒啊，就是他救得呢，得了癌症，要不是比林先生願意借我們家錢，我的女兒就……十幾萬啊，我們家到現在都還欠著幾千呢。還有廖姐，陳弟……………」

說了接近半個小時，艾汀終於和梅奶奶告別。

田村解除透明化，不耐煩地打了個哈欠。「你沒事去問那麼多幹嘛？你不是不收徒弟嗎？」

「用不著你管。」艾汀看向英吉。「你叫什麼名字？」

「塔爾英吉。你這麼問我，是不是…」

「當然不是。」艾汀再次揮手。

「那你剛剛問那麼多幹什麼？！」

「英吉——我大概可以這麼叫你吧？——英吉，我當不了你師父，但是可以當你師兄。」

「誒，真的嗎？可以嗎？！」英吉的眼睛都開始冒光。

「沒錯！那麼，作為你的師兄，就由我負責來為你上第一課。」

「等等，我師父呢？」

「等會你就看的到了，放心，老頭子肯定會收你的。現在，是理論課部分。

首先，你應該明白，剛剛我使用的都是什麼能力，通俗一點，叫做：靈力。」

「這，不是玄幻術語嗎？」

「大錯特錯！」田村打斷了英吉的話。「靈力之所以叫靈力，是因為它很靈，古人對它的認識就是帶來靈異的力量，所以叫『靈力』。實際上，早就有人發現靈力其實是一種特殊粒子，存在於宇宙地球各個角落。發現這個的人名叫布萊克-布魯克斯，所以靈力的專業術語叫做『布萊克4型粒子』。之所以叫4型，是因為，靈力粒子並不以固液氣任何一種形式存在，但是確實有質量，都認為這是物質的第四種形態，所以叫4型。」

「咳咳，雖然很不喜歡你這樣說話，但是這次我可以原諒你。」艾汀說道：「對，他說的沒錯。這是靈力的本質。接下來，就開始了解一些『術法』。

比如我剛剛用的透明化，浮在空中，包括我可以一下子從四樓跳下去毫髮無傷，也是術法，是基礎的術法。非基礎術法，存在兩個分支，一個是元素，一個是召喚。他們的名字也變成了更高級的：魔法。

由於召喚魔法使用難度過大並且不易理解，大多數人只會使用元素魔法。元素，是將中國五行和西方各類元素糅合在一起，一共八種：金、土、火、雷、水、風、木、光。排列是按照使用次數排列的，從高到低。不過，還有一種排列方式，那就是使用難度，由低到高依次為：土、金、風、火、水、雷、木、光。

首先來說最為常用的金。金的操作難度其實並不小，因為其有極高的操作上限和極低的下限，導致只要學過魔法的人就沒有不會用的，所以金系是使用次數第二多的元素。金系學習起來特別容易，但同時也是瓶頸期最多的元素。

然後是土系。這個就是真正在戰鬥中最常用的元素了，因為岩石極強的可塑性導致土系在戰鬥中用途最廣泛。最為常見的便是製造石牆阻擋攻擊或者封路。

火系。最適合用於攻擊的元素，火系有強悍的可操作性，以及較強的攻擊性。最為常見的便是製造爆炸火球了。但是學習比較困難。

雷系。因為快准狠的特點，適用於偷襲暗殺，威力略遜於火但總體完全不輸於火。因為快，對於操作的要求相較於火系直線上升。同時，高等級的雷系可以做到隨意發動電器。你說低等級？發電是可以，會不會把電器弄壞那是另外一回事。總的來說，學習難度很高，但同時短時間內帶來的收益也是最多的。

水系。我說威力小，你可能會說什麼高壓水槍，水切割什麼的，但是別忘了，『威力小』是建立在雷系和火系有著更大威力的前提下。水系更多的，是和其它元素打配合，而不是單打獨鬥。當然，單獨將水系拿出來也根本不弱。

風系。本質並不是產生風，而是控制空氣流動。也就是說，使用風系往往可以完成許多意想不到的操作，例如殺人於無形之中的空氣炮，也可以讓某一個區域的空氣變稀薄以減少甚至消除火系帶來的傷害。操作難度實際上並不高，但是花樣特別多。

木系。鮮少有人會用。假如你的興趣是養一些花花草草什麼的，那倒是無所謂。之所以木系少有人用，一是使用難度大，因為木系是唯一一個創造生命的元素，還有一個，就是木系在剛剛學習時，既枯燥又無用。然而，當木系突破瓶頸期，那個人少說也是一個強者了。

最後，光系。操作最難的元素，可造成傷害也是最低的元素，幾乎造不成傷害，因為光不屬於物質，沒有質量，也不像雷火有特殊的化學能力。光系是純粹的輔助元素，可以製造極光和光學分身迷惑敵人，我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其它用途了，聽說光系修鍊到了了極致可以讓自己光速移動，但是，我至今沒有聽說過有人辦到過。就算辦到了，在辦到的那一瞬間，那個人便脫離了地球的引力永遠回不來了。我認識的人里，就算是首領也做不到。」

「首領？」英吉問道。

「首領叫做舒文龍，很強大，是一個好好先生。等下你會見到他的。」

「我覺得，比起魔法，這位小兄弟可能更想聽聽自己的能力。」田村笑道。

「多嘴。」艾汀頓了頓，說道：「好吧，你說的沒錯。英吉，關於你的能力……」

「是什麼魔法？」

「錯了，不是魔法，甚至和靈力也毫無關係。你的能力，術語叫做：里斐異常素質。有特別唯心主義的原理，當一個人的意念過於強大，便會獲得這種超乎常人的能力。」

「這也太唯心了……魔法好歹是通過特殊粒子牽動的呢。」

「因為找不到原理嘛。里斐異常素質通俗點叫特殊能力，有四種類型。

一、物理型。就是可以通過能力直接影響外部世界的能力。

二、因果型。需要一定的條件來觸發的能力，無視任何時間空間。

三、操縱型。可以自由操縱的能力。

四、延伸型。就是在生物本來就有的能力上進行一定的延伸。」

「那我的是？」

「根據你剛剛的描述，應該是操縱型能力。」

「呃，你們也有嗎？都是學了魔法的人。」

「我重申一遍，靈力和特殊能力沒有任何聯繫，使用特殊能力不會牽動靈力。當然，我確實有，這個傢伙也有。」艾汀指向田村。「我那兩個隊友也有。」

「你的是？」

「我的？我的能力屬於延伸型，名字叫『哈勃』，最近幾十年才取的名字，能力是可以看到更加遙遠的地方以及全形度無死角觀察，還可以將看到的巨大物體複製下來一個小模型。複製能力是進階帶來的，特殊能力可以進階，大多數都有第二階段，少數有第三階段，也有的不可以進階。」

「比起這個，你剛剛說這個名字取了多久？」

「幾十年啊。」艾汀突然一拍腦袋，笑了笑：「對不起，我忘了。學習魔法的生物，細胞分裂速度大大降低乃至停滯，雖然可以花點時間改自己的相貌，但沒幾個人有這樣的閑心。保持年輕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雖然我也是個活了快八百歲的人了。」艾汀攤了攤手。「你可別把我當成老古董啊，我一直在跟進時代的！你師姐活了一千三百多歲，你師傅活了一千五百歲，這個傢伙，」艾汀再次指向田村。「這個傢伙也活了有兩百多歲了！」

「嘖，那個舒文龍活了多久？」

「傳聞他活了三千年，不過，傳聞嘛，我也不清楚。」

「所以，我們忙東忙西，你就在這裡喝茶？」這是一個女子的聲音。

「喲！冰姐！」艾汀連忙站起身來，向門口的冰糖和摩根打招呼。

「你們好啊。」田村微笑著說道。

「呵呵，又見面了，牛馬。」冰糖冷笑著說道。

「先不管他了，老頭子，你看這位！」艾汀指向英吉。

「收了。」摩根毫不猶豫地說。這速度都英吉驚訝到了。

「那個，這位老爺爺平時收徒這麼隨便嗎？」英吉湊到艾汀耳邊低語。

「不，我和冰糖是他唯二的徒弟。你是第三個。哦，還沒介紹吧？這位是大師姐，名叫冰糖。他叫摩根，是什麼人自然不用我多說。」

「那，師父，我…」英吉剛想開口，便被摩根打斷了。

「不不不，千萬別叫我師父。」摩根輕佻地說：「只要你不罵我，隨便你怎麼叫我都行。但是『師父』，就有些生分了，你就別這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