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無奈的選擇

「先生要先預交一千元的住院費，支持使用信微，寶支付支付。」手機上的人工智慧服務生問道。

文德天掃了一下發過來的支付碼，然後輸了那個未見過面的父親的生日。

手機屏幕上彈出了簡潔的窗口——餘額不足。

文德天將手機放下，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家裡沒有親戚至少他沒有見過，母親也沒有什麼朋友，鄰居可能多少會借點吧，可是估計也不夠。

他點開手機度百，查了沒錢了怎麼辦？

第一個搜索結果是個搞借貸的公司的廣告，文德天點進去看了一下，需成年才能借貸。

文德天果斷點開了下一個裡面寫著賣血，賣精，賣腎，還有賣蛋蛋，文德天先收藏了一下，這個要留在最後考慮。

第三條，賣身成奴。文德天見過奴隸的存在。他在學校里見過一次，一個衣著亮麗的女孩子對著一個同年級的差生嘲諷道：「你還是快點回去當奴隸吧!就你這成績，是不可翻身的啦!」一邊說著，她還用腳不斷的踹它，那個差生一點都沒要反抗的意思。後來文德天聽說那個女生第二天被警察抓走了，那個差生也就此退學。

一個未成年男性這麼值錢的嗎？假如我把自己賣掉的話，醫藥費是絕對夠了。反正我也不想努力了，這輩子可能也沒什麼出息了，我不想再思考了，好想把身體交給別人，也許身體不是我的就不會這麼痛苦了。說不定我的以後的主人還是個好人，把我當成自己的家人一樣對待。到時候我也不欠媽什麼了，這個主意真不錯!

嗡嗡嗡，嗡嗡嗡……

文德天看了一眼是歐陽志成來電話了，自昨天他母親和姐姐被診斷為未知昏迷現象后，他一共給歐陽志成打了五個電話，他都沒有接。

「喂，德天是身體出現了什麼情況嗎？」電話的那邊傳來。

「不是，不是。就是今天刷視頻看到軍人下到下水道里練習舉木頭，所以就是想找你了解一下水道是個什麼滋味。」

「那味道就是有點像你一邊細細的品嘗煎魚上魚油和魚肉相接的部分感受那種絲滑不膩的口感，一邊咬了一口生松花蛋體會那種很複雜的感受。「歐陽志成調儻到。

文德天心裡不禁吐槽到，我靠這傢伙是變態嗎？為啥能將下水道的氣味和食物聯繫在一起，都不覺得噁心的嘛。

「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特別的優雅，能用如此美麗的事物將下水道形容的如此貼切。「歐陽志成耐心的詢問道。

此時文德天已經無力吐槽。

「我馬上要吃午飯了，你離我遠點謝謝。「文德天說到。

文德天已經打定主意了。不再需要別人的幫助了。

這時候沒有人會指責他，即使做出再蠢的選擇也不為過，也沒關係。

文德天打開德高地圖查找民政局的位置，他想現在就去那裡開個賣身契。

「那個同學我查了一下像你家的這種情況是可以去申請政府的補助金的，你大概可以申請到16萬元的補助金，大概算一下你姐和你媽三年的住院費用大概就夠，至於以後你差不多就成年了，到時候總是會有辦法的。」龔主任面色慘白的看到文德天說到。

龔醫生心想：他是在笑嘛，怎麼這麼瘮人

過於沉迷於如何賣掉自己的文德天竟然完全沒有察覺到這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來到了自己的身邊。

聽到白衣說的話后，文德天面部的興奮一下子止息了。

文德天心想，醫生，你真的是討厭啊!

「嗯好，謝謝醫生，太感謝你了。」文德天帶著有點落寞的眼神看著白衣。

「不客氣，我原來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我媽當時也生了病，家裡沒錢，當時我找到一個朋友的爸爸專門做黑生意的，準備把自己的腎賣掉。當時我內心渴著別人能夠拯救我。所以我只是想幫助我自己而已你不用客氣。對不起，看到你和我太像了就想和你說幾句心裡話。「龔主任看著那落寞的眼神不禁說到。

龔主任感受到文德天看他的視線后，他的臉越來越紅，然後不好意思的跑出了病房。

剛打開門又看見了，正在門邊站著的小護士。

醫生手中的病曆本又掉了。

「主任，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剛來的。「護士說話時雖然眼睛比平時小了點，臉拉的比平時長了點，但還是看不出什麼表情的，比起此地五銀三百兩還是好的多。

病房裡的文德天將桌子收拾了一下，又把垃圾桶里垃圾袋收拾了一下丟到了門口。來到床邊拉開窗帘看著外面的人工湖泊，假山。

心裡想到，原來還是要繼續呀!

看著一邊熟睡的唐春鳳。

春鳳左手上邊的被子高高隆起。

文德天伸手將母親床上的被子扯開，一支滿是臃腫的手出現在他的面前，這讓他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視頻里的猩猩。

此時文德天徹底崩潰的癱坐在地上，大吼大叫起來，眼淚再也止不住的從眼角流下。就如同狂犬病患者一般他狂吠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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