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絕對零度

黑色標記的巨牛搖頭擺尾，表面霜凍的冰塊碎裂掉落，隨後向空中的雲霄躍起撞去。雲霄有些意外巨牛的跳躍能力，急忙扇動膜翼向上攀升，同時凝結厚實冰拳，雙手向下砸擊。巨牛皮糙肉厚力大無窮，冰拳砸下冰塊碎裂，碎冰四處崩飛而巨牛黑色的外骨骼連一點痕迹都沒有，反倒是雲霄震的手臂麻痛抬不起來。所幸雲霄借反震之力快速拔高，而雄偉巨牛太過沉重去勢已盡，回落地面之後狂吼連連。

雲霄飛在空中雙臂發麻同時思忖對策「我的技能以法術為主，跟他硬剛殊為不智。」雲霄邊思慮邊觀察地形，附近水草豐沛，草木茂盛，中間一條河流將草原一分為二，隨即雲霄凝結冰槍投擲向巨牛，同時控御水汽把石鍋和毒牙以及紫蛇液吸攝過來，收入背包。巨牛向上猛頂，冰槍寸寸碎裂，隨後巨牛大嘴歪斜，並吐出牛舌似乎在嘲諷雲霄。

雲霄大感有趣懸停觀看，只見巨牛調轉身形屁股朝天，對着雲霄展示「後門」左右搖擺。

「這牛真賤。」此時巨牛搖擺臀部，後門沒有外骨骼保護，但云霄沒有發動攻擊，他只想撿幾隻倒斃的耗牛作為口糧，賤應該是不犯法的。但巨牛實在太賤，後肢抬起猛踢一塊石頭，巨力加持下石頭飛射而至，雲霄側身躲過，但泥土砂石不免濺射一身，這時雲霄想起，賤不犯法，但吃牛肉也不犯法。巨牛轉過身來繼續歪嘴嘲笑，此時雲霄也跟着笑，並對着賤牛勾勾手指，巨牛反而發怒狂吼，隨後雲霄扇動膜翼飛向河流，巨牛緊追在後。

雲霄飛的很快，但每一次扇動翅膀，周圍的風力都爭相承托，推動自己向前。巨牛在下方草原狂奔，它的高寬約為3米，長約5米，體型碩大得就像一棟小房子，奔跑起來地面輕微震動如同打鼓。

雲霄飛至河流上方然後聚集水汽，河流被吸攝形成向上的水流漩渦，兩條浩大水龍騰空蜿蜒，再向下途中霜結冰凍，變成兩條巨大的冰龍，從左右兩邊猛撲巨牛，同時雲霄繼續凝結冰劍和冰戟懸空伺機。

冰龍臨近，巨牛不閃不避左右猛甩牛頭，堅固的牛角直接撞碎兩條巨大冰龍，隨後它趾高氣揚歪嘴吐舌。雲霄並不理會，凝神雙手合十於胸前，冰龍碎裂的冰塊快速懸飛，砸向居中的巨牛，冰塊瞬時合攏冰凍，巨大的冰塊將巨牛半截身子封凍其中，隨後數十把冰劍冰戟齊出，冰劍專攻牛眼，冰戟專攻後門。

巨牛被封凍不好發力，一時脫不得身只得搖頭擺尾盡量躲避。雲霄專心控御，寒冰長劍劃破夜空，冰劍多數在巨牛外骨骼上撞碎崩飛，只有少數幾柄飛劍刺中巨牛眼瞼。雲霄控御冰戟繞后偷襲，巨牛「馬達臀」左右搖擺躲閃，奈何冰戟眾多，後門還是命中一柄冰戟，只見巨牛大睜牛眼，隨即吸氣發聲怒吼狂嚎。雲霄邊笑邊抓住機會，將鬼樹銀蛇毒牙包裹着指頭大小的冰塊電射而出，但到最後關頭，雲霄故意控御打偏一枚毒牙，同時收翼落向河面。

巨牛一隻眼睛被鬼樹銀蛇的黑色毒牙刺中，此時餘毒爆發巨牛疼痛難忍發瘋發狂，只聽「哞！」的一聲，巨牛渾身紅氣蒸騰，力量更加強勁，封凍的堅冰出現裂紋並快速擴散，隨即巨牛猛地掙脫巨大冰塊衝出，向著立於河面的雲霄發足狂奔。

雲霄立於河面積蓄力量，巨牛在河邊狂吼著躍起，撲向雲霄，這時只見整個河面泛起漣漪，水裏彷彿傳出龍吟，隨即浩大的水龍破開河面，向著巨牛咬噬而去，龍頭半空中霜結冰凍，尖銳交錯的龍牙刺向巨牛全身，巨大的動能裹挾著巨牛反衝天空。巨牛渾身散發紅氣，在冰龍嘴中四處頂撞發力，而外骨骼也僅僅被咬噬得略微變形而已。

「這賤牛真肉，比銀蛇的防禦能力強得多了。」雲霄思忖，「就算變為幼龍在力量上也無法抗衡巨牛。別無他法。」

雲霄停下控御冰龍，然後快速沉入河面，巨牛很快擺脫龍口砸入河中，河水激蕩，揚起高達十幾米的水花。

河深約5米雲霄如魚得水，控御水流推動自己逃離，而巨牛在水中卻不如陸地靈敏，雲霄向上衝出水面，然後轉身將手伸入水面等待巨牛。

巨牛太過沉重，在水中搖頭擺尾，四肢並用勉力上沖，待其沖至雲霄下方時，雲霄藉助河流豐沛的水汽增益，施放終極技能「絕對零度」，此時冷冽的冰霜寒氣以雲霄右手為中心向外迅速擴散，整個河流瞬間凝結冰凍，紅氣蒸騰的巨牛在冰河中定格不動，表情猙獰且兇狠。巨牛左眼被毒牙命中疼痛地緊閉，而眼瞼已經變成詭異的綠色，且如樹皮一般帶有褶皺，眼睛周圍甚至長出了翠綠的葉子，整個牛臉左邊全部發青。

冰河周邊的草原也全部被冰封凍結，雲霄半徑50米內成了冰雪世界，空中飄雪，霜霧濃重不散。而邊緣區域的冰凍效果已經大打折扣，50米外的河流受冰河阻截無法流通，導致水位上升。

雲霄稍作休息后收回打偏的毒牙，然後振翼飛往倒斃的牛群，「賤牛皮糙肉厚如同鋼板一般，無從下手，鬼樹銀蛇的毒液也毒不死它，估計絕對零度也凍不死它，還是先拾取牛肉回去吧。」

雲霄並無氣餒，此番化龍已經非常幸運，而此行最初目的也只是收集牛肉而已，巨牛的確有些賤，但自己也沒必要死磕。隨後收集牛肉，開膛破腹不必多言。

雲霄重新化作可愛冰龍，沐浴著星輝和霜雪，振翼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