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撥開迷霧見月明

一老一少被高長山四人團團圍住。看着老人氣宇軒昂，怕是來頭不小。高長山強穩心神，故作鎮定。拱手道：「老人家，高姓？」老人手捋鬍鬚，泰然自若的道：「本人姓霍」。

高長山大腦里快速搜索風天城霍姓名人。沒有找到答案。語氣漸漸凜冽：「先生，高就？」「遊方閑人。靠批字算卦謀生」。老人微笑回答。

「奉勸你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的家事。」高長山語氣由老先生變成了你。老人沒有理會，輕聲問狗剩：「小兄弟，你認識他們么？」狗剩頭低的很低，身上在不停抽搐。

忽然抬頭，淚如雨下。目光噴火掃視高長山幾人。目光接觸，幾個成年人心中一驚。如果眼光能殺人，高長山幾人早已化為灰燼。

眼前形勢，已經不能善終。狗剩脊樑一挺,喊道：「我跟你們走，不要難為爺爺。」心地里的善良是與生俱來的。

老人微微一笑，摩挲著狗剩的小腦袋,說道：「跟爺爺說，怎麼回事，別怕，爺爺幫你做主」。「老傢伙，你不想活了？」高長山厲聲喊道。猛地一拳，沙包大的拳頭攜著呼呼拳風直奔老人面門。

狗剩「媽呀」一聲。閉上眼睛。只聽「砰」的一聲，電光火石之間，高長山壯碩的身體飛了出去。

沒人看清老人出招。狗剩緊閉着眼睛，嘴裏喃喃道：「爺爺，我連累了你……。」。慈祥聲音在耳邊響起：「跟爺爺說怎麼回事？」狗剩慢慢睜開眼睛，老人滿臉笑容看着他。高長山手下哪見過這種陣仗，愣在原地。怕老人向他們發難，後退幾步，保持距離。

狗剩猶如撥開烏雲見月明。「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將這裏遭遇向老人敘述一遍。老人越聽，表情越嚴厲。聽到洪山保護狗剩時候。已經微微顫抖。冷峻對狗剩說道：「走，回去看看。」

高長山感覺事情要麻煩，沖着幾人使了一個眼色，強撐著站起身體，一口咸腥，奪口而出「噗」受了極重的內傷。手下幾人見狀，急忙過去攙扶，轉身就想逃跑。

「想跑？我讓你們嘗嘗折割的滋味！」惡人自有惡人磨，想起平常對孩子們的手段，不禁肝顫。。順從的跟着一老一小拖沓前行。

剛到門口，高長山老婆從院子裏迎了出來，口中喊道：「當家的，抓回來沒有？」「啪」一個大耳光，女子原地轉三圈，站在原地，人都傻了，耳朵嗡嗡做鳴，眼前一片金燦燦的小星星。

幾秒鐘后，暈暈乎乎的像母老虎一樣沖了上來，嘶喊道「你個殺千刀的，敢打老娘。」發現打自己的不是當家的，是一個精神矍鑠的老頭兒，直挺挺愣在原地。

內堂，洪山還在昏迷，腦袋纏着厚厚繃帶。狗剩站在床前淚眼朦朧。正廳長條桌換了主人。老人居中而作。下面齊刷刷的跪着五個人。

高長山面色慘敗，身體虛弱。老婆左邊的半邊臉腫脹的不成樣子，左眼眯縫成一條線。幾個手下耷拉腦袋，猶如斗敗公雞。

跪在地上，心裏七上八下，怕被折割。見識過老人手段，不敢輕舉妄動。十多個殘疾孩子面面相覷，對眼前狀況不了解。

老人凌厲目光掃過殘疾孩子，嗓音沙啞的說道：「朗朗乾坤，竟然做出如此喪盡天良之事」。說着站起身來，走到高長山面前說道：「你害了多少孩子?」

高長山「砰砰」磕頭，央求道：「老仙家，我知道錯了，您老饒了我吧！！」「噗」一掌拍在天靈蓋上。高長山頭骨四分五裂，癱倒在地。老人年輕曾單掌震死一頭壯牛，何況是人。

「當家的」女子顧不上臉上疼痛，撲倒在高長山的屍體上，放生大哭。

「看來你倆感情不錯，你也隨他去吧！」老人又是一掌，女子魂飛燈滅。

孩子們嚇的大氣不敢喘，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一條胳膊孩子被嚇尿了褲子。

老人出手如此狠辣，手下幾人嚇得魂飛魄散，跪在地上，身體像篩糠一樣。老人說折割不是嚇唬人……。

聞見尿騷味道,老人面上改色，對殘疾孩子輕聲安慰道：「別怕，爺爺只打惡人」。孩子們才把心放到肚子裏。好死不如賴活着，一群孩子已經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也想活下去。希望是活下去的動力。老人給了他們希望。

老人用眼神掃過地下三人，對着孩子們說道：「孩子們，這三個人欺負你們么？」一群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敢作聲，除惡務盡。看來還有惡人。

只見聲音低沉男子突然起身，撒腿就跑，口中喊著：救命，救命！！」不是不報，時辰未到，只是報應來的太快！逃跑換了主角。這些孩子身體殘缺是他和高長山造成的。

沒有人幫他堵門，老人身手豈是普通人可比的，從桌上拿起帶血的香爐，忽地一聲，正中男子後腦，登時打了個萬朵桃花開，一路魂游地府去了！！！。

剩下兩個少年磕頭如搗蒜：口中喊道：「爺爺饒命啊！我們沒幹過壞事，我們是被高長山逼迫的」。「我們也是被拐來的孩子……」。老人看向殘疾孩子，有膽子大的點頭回應。

老人捋了捋鬍鬚，對地下二人說道：「你倆起來吧！」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速度在每人前心各點一指。

然後說道：幫凶要受到懲罰，以後每年去中街悅翔客棧取一顆通心丸，不然就會血阻心脈暴斃」。兩個少年登時汗如雨下。心中一萬個草泥馬奔過。

老人看見這群殘疾孩子，忽然心中一動，哪有什麼血阻心脈的點穴手法，只是嚇嚇二人而已。直到倆人風燭殘年，沒去取葯，沒有暴斃。才大呼上當。但已經是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了。

老人對倆人個子高點的吩咐道：「你去中街悅翔客棧把掌柜的找來，讓他帶幾個人過來」高個領命轉身離去，命在人家手裏，讓幹啥就得幹啥。萬一哪天不給藥丸就完蛋了。老人轉身奔內堂而去。

殘疾孩子們看着窗外的太陽，心中想着今天地不會太涼吧……。

一頓飯的功夫，一個胖子領着四五個壯漢在高個指引下推門而入。胖子四十歲左右，體重少說二百多斤。大肚子，五官被臉上的肥肉擠得很緊湊。

老人看完洪山傷勢，從內堂轉出來，胖子急忙上前，用手攙扶老人,張開二指厚得大嘴唇說道：「師傅」老人點了點頭，波瀾不驚的說道：「把院子裏屍體處理下」。

接着把事情來龍去脈向胖子講解一番。胖子聽的也是驚心動魄，口中不斷說道：「有這樣孩子？我得去看看」拖着笨重得身體向內堂走去。

須臾，胖子回來，看到師傅坐在椅子上。像小孩一樣站到師傅身後，輕輕捶著老人肩膀。諂媚的說道：師傅，看來小師妹有伴了……。師傅白了胖子一眼說道：「我年齡大了，不想收徒了」。

胖子滿臉堆笑說道：「師傅您老人家還是寶刀未老，身手不減當年」。老人對着胖子笑罵道：「別拍馬屁，看看這些殘疾孩子怎麼安排」。被罵有時也是幸福的，對師兄弟不苟言笑的師傅對我笑了。心中美滋滋，笨重得身體彷彿輕快了許多......。

安排完一眾殘疾孩子，胖子帶人對高長山住所進行搜查，在內堂床下發現暗門，眾人被眼前財富驚呆了，足足兩千大洋。這麼多錢得摧殘多少孩子，多少個家庭……。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高長山攢了大半輩兒，成全了別人。

「師傅，洪山醒了」胖子火急火燎稟報，師徒二人趕到後堂，洪山有些神志不清。狗剩滿臉擔憂的拉着洪山的手。

看到爺爺到來，連忙起身，跪在爺爺身前，「爺爺，你一定要救救紅洪山哥」。他不認識我了。

老人回頭對徒弟吩咐道：「找個大夫」稍加思索說：「去城西找宋先生吧」。

「沒啥問題，脈搏很正常，應該是腦部受了震蕩，休息幾天，腦中脈絡歸位就好了」。宋先生說道。

「不能傻了吧？或者失憶」胖子擔憂問道。

「我開幾味安神醒腦湯藥，先吃幾天，後天我再來。」宋先生開完藥方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