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好像嗖了
「我說呢。我還有一個問題，如何才能辨識出一個人的實力高於自己多少。」
「這個倒是沒有辦法，只能感受出靈氣的強弱，但這也不能作準，高於你的修行之人可以斂氣收息，很難探查，所以只是簡單的探識根本無法分辨，所以以後你若對敵，切莫輕敵，對敵一定要如獅子撲兔，陰溝裏翻船的也不再少數。」清瑤輕聲說道。
林毅往篝火中添了些柴火繼續問道：「不是說，修行每個境界會差上很多麼？難不成還有境界高的打不過境界低的？」
清瑤抻了個懶腰，耐心解釋道：「倆人如果差上很多，那自然是不能。若是不多，比如初窺結元和結元後期甚至是初窺人丹，雖然說差上一整個境界，但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除了內功還有功法外功神兵利器，可以影響結果的因素太多。但若是所差不多，那恐怕是難以敵過。」清瑤輕輕拍了拍林毅的肩膀。「你也不必擔心，這世間可以窺探他人氣息的功法本身就少，只要你行事低調些那些道行高深的修者，也不會閑的無聊與你過不去。」
見清瑤神色好似有些睏倦：「明日一早我們便要出發，今日我們便早些歇息。」
清瑤盤膝而坐雙手掐訣閉上了雙眼然後說道：「我還要調息，你先歇息。」
林毅看清瑤開始修行，自己也不敢出聲打擾，輕輕坐到竹排上，雙眼偷偷向清瑤看去。之前一直不敢盯着細看，怕被以為是變態色狼，一直都是躲著清瑤的目光，如今這般看着，搖曳的火光映在清瑤雪白的臉上，眉目細長如畫，雙唇嬌艷欲滴，幾縷青絲由髮髻上散落，順着風垂擺在臉龐，這世間竟然有這麼漂亮的女孩，一時間林毅竟看的有些痴了。
「你心跳怎麼突然快了起來。」清瑤依舊閉着眼緩緩說道。
林毅將頭轉向別處連忙解釋道：「沒什麼，可能是火烤的有些熱。」
清瑤沒有應答，依舊閉着雙眼。林毅這才放下心來，便也盤起雙膝，修鍊了起來。可一閉上眼，剛剛那一幕好似定格了一般出現在在自己眼前。林毅用了好久才平復好自己的心神，漸漸入了定。
次日清晨，太陽升起，晨光散落在大地上，萬物迎著朝陽。山風在山野間吹過，搖曳著隨風而動的柳枝，遠處的村落早早便升起了裊裊炊煙，山下的田野間鬱鬱蔥蔥，依稀能看到小路上有人影在晃動。林毅看着眼前的一切，慢慢閉上了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泥土的芬芳，樹木的熏香，緩緩吐出一口氣，林毅感覺到了從來沒有過的放鬆和安逸。
「你起來的還真早。」清瑤的聲音從背後輕輕的傳來。
「還好。」林毅指向遠方「你看。」
清瑤順着林毅指得方向看去。蔚藍的天空，綿延的山川，熙攘的村莊，蔥鬱的田野。「可真漂亮，能在這山中生活看來也算是人生一件美事。」
「是啊，多好啊。等這一切塵埃落定，我便尋一處風景秀麗的地方。」林毅說道。
「想想就行了，像我們這種人註定是平凡不了的。」說着便轉身進了山洞。
林毅回頭看着清瑤的身影有些不屑的說道：「切，你懂什麼。」說着便也跟了進去。
回到洞中簡單收拾了行囊，兩人便下了山沖着那個村莊走去。
兩人來到了村莊，向一位村婦買了一男一女三身衣裳。衣裳除了破了一些，舊了一些，還有些不合身以外，剩下都還挺好的。村中並沒有車馬，兩人只好徒步，打算去下一個村落碰碰運氣。
換好衣服問清岩雪城的方向，兩人順着路徒步前行，這一走便是一天，兩人再沒有碰到一個村落，若不是只有這一條路，林毅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了。
這一路林毅向清瑤請教了這汴梁國的情況，上至皇宮內院，下至江湖勢力，林毅都大致了解了些。清瑤好似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就連一些五大家之間相互的利害關係和隱秘都能說上一二。令林毅也十分好奇，問了清瑤才知道，人字閣本就是為皇家收集情報的，刺探隱秘的，其他閣若需要人手，偶爾也會幫上一幫。
一天下來兩人間也不像之前那樣生分，反而感覺熟絡許多，隱隱讓林毅覺得像多年好友一般，肆無忌憚。
過了三天，兩人徒步到了岩雪城，在城門口的商販買了一些乾糧便上了山。一路穿山越嶺，風餐露宿，山中偶爾幸運會碰到一些走獸，兩人也能美餐一頓。雖然最後兩人有些偏離了路線，但好在一路上平平安安也沒出什麼意外。
兩人歷時八天終於到了雲河縣，找了一家驛站，小二接待時都以為是哪裏落難的難民，要不是那一兩碎銀面子大，兩人怕是要被轟出去。開了一間上房，點了幾道菜，兩人拿着鑰匙便匆匆上了樓。
進了房間倆人便癱坐在木椅上。
「終於到了，我都覺得我嗖了。」清瑤說着還聞聞自己的身上。
「你也是夠了，還聞？」林毅打趣道。
「渾身是毛你還說別人是猴。好像你沒嗖一樣，你身上豈止是嗖，都酸了。」清瑤也不示弱。
「那還能有你酸？好歹我四天前還在山澗洗了一次。」林毅有些鄙夷的看着清瑤。
「你是男的，自然可以，我姑娘家在山野間怎麼洗？」
「嗯，嗯，你說的對。不和你犟。」林毅從懷中掏出之前清風給他的錢袋。掂了掂，攤開手掌將銀兩倒了出來，用手指撥弄著。「就剩下一兩多了。要是不開上房，不在客棧用膳現在還能多出來一兩，別的不也是也能沐浴。同樣的錢還能開兩間。」
「那公用的澡盆能用？什麼都能省，洗澡可不能省？大不了晚上你睡床，我鋪個地鋪就行。」清瑤說道。
這話聽完，林毅十分不解，指著屏風后的澡盆問道「怎麼？這不是公用的？之前沒人用？你這什麼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