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三戰!三封神!
「哈哈哈哈!鮮卑勇士不過如此!」
冉閔高聲大笑,長矛揮舞間,無人能近的了身。
在看到拓跋呼策馬向北逃去時,手中長矛揮舞的越發起勁。
冉閔的嘲笑如同驚雷一樣傳入拓跋呼的耳中,他的氣息再次萎靡,鮮血噴出。
「首領!」
「首領!」
眾人皆驚。
一直跟隨着拓跋呼的中年人一咬牙,抓住拓跋呼身下的馬匹,一個翻身,便是坐到了拓跋呼身後,將其扶住。
「不要管其他,為首領開路。」
中年人大喝一聲,聲音如涼水一樣澆在了眾人頭頂。
讓周圍數十名騎兵清醒過來。
「殺!」
前方,幾名重甲騎兵口中吶喊,手中長槍朝幾人刺去。
護在拓跋呼身旁的鮮卑騎兵咬了咬牙,騎馬朝着前方的重甲騎兵衝去。
嗤……
長槍刺入身體,鮮血順着槍尖流淌下來。
在幾名重甲騎兵還未反應過來時,拓跋呼與幾名騎兵從縫隙之中穿插而過。
那被刺中的鮮卑騎兵大笑起來,只是這笑聲中透著些許悲涼。
這些騎兵竟是用自己的性命掩護拓跋呼撤退。
不遠處被鮮卑騎兵包圍起來的冉閔看見這一幕,微微感嘆一聲。
如果對方不是鮮卑人,他還真不想就此將這些人全部斬於長矛下。
忠心護主的士兵,沒有人不喜歡。
「士兵不錯。」
「只可惜……你們投錯了胎。」
冉閔心中默默的說了句可惜,手中的長矛便是再次插入一人的身體當中。
他沒有絲毫憐憫,兩日前見識了沮陽城的慘狀,雖說對這些鮮卑士兵視死如歸的氣節表示敬重,但手下卻是絲毫不留情。
一場屠殺下來,鮮卑幾乎全軍覆沒。
「收攏戰馬,打掃戰場!」
空氣中瀰漫着濃烈的血腥味,鮮血染紅了大地。
冉閔高聲吩咐。
此一戰,可謂是徹底的打出了漢人應有的風采。
縱觀東漢數十年間,如此大勝可謂是少之又少。
視線再轉到拓跋呼身上。
此時的拓跋呼披頭散髮,臉色慘白,雙眸充斥血絲,手腳無力的垂下。
一萬鮮卑勇士!
整整一萬鮮卑勇士!
原本可以縱橫於天下,橫行於草原之上。
此刻卻是折戟在了這漢人邊疆。
他不甘心!
不甘心!
拓跋呼口中「呼哧」,就像是餓極了的野狼,在低聲嘶吼。
「漢人!漢人!」
拓跋呼沙啞著嗓子,眼睛變得通紅。
一旁的鮮卑勇士見到拓跋呼這副模樣,心中同樣不好受。
他們是大鮮卑勇士,是神的子民,卻在這裏被一群孱弱的漢人殺的丟盔棄甲,恐怕回去,會成為所有部落的笑柄。
「首領,我們馬上就能回到部落了。」
中年人安慰道。
拓跋呼強忍着身體的不適,抬頭看了眼那佇立在邊塞的關隘。
曾幾何時,他們大鮮卑進入大漢疆域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所過之處,無人能抵擋。
此刻,卻猶如喪家之犬,被人攆回家。
前後差距,大的讓人心驚!
「漢人,我拓跋呼對着天神發誓,總有一天,我會率領無敵的大鮮卑勇士殺入沮縣!殺入漢人的皇宮!」
拓跋呼嘶吼著,雙眼死死盯在那座關隘上,一字一句頓道。
「你沒有機會了!」
就在這時,一道爽朗的聲音忽然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在數十名鮮卑騎兵的注視之下,從那座關隘之中,緩緩走出來一匹駿馬,馬背上,坐着一個身穿金色盔甲的英俊男子。
他身後的關隘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大批輕甲騎兵
看裝扮,竟是與那些噬人的重甲騎兵相似
「鎮北侯之子李星凡麾下,宇文成都在此!」
「鮮卑人,你們逃不掉的!」
宇文成都手執鳳翅鎦金鏜,緩緩道來。
拓跋呼錯愕的看着騎着馬,向他漫步而來宇文成都。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一波三折,此處關隘當中竟是有漢軍的存在。
「天要亡我啊!」
拓跋呼高聲長嘯,不甘!絕望!
他已經不奢求能逃出去了。
此處乃是漢人疆域,他逃又能往哪兒逃呢?
「噗……」
拓跋呼再次一口鮮血噴出。
瞳孔放大,身體軟了下來,直接從馬背上栽了下來。
連着三次口吐鮮血,在鮮卑部落都是有不小名氣的拓跋呼竟是落得個氣血攻心而亡。
時也!命也!
拓跋呼一死,那數十名鮮卑騎兵瞬間暴怒。
包括那名一直跟在拓跋呼身邊的中年人,此刻都是雙眼通紅,抽出腰間彎刀,二話不說衝殺過來。
「殺!!!」
宇文成都大喝一聲,一拍馬匹,一人一馬瞬間竄了出去。
鳳翅鎦金鏜直接插入一人的胸膛,將其頂飛,連帶着身後的幾人全部被頂飛。
狠狠的墜落到地上,失去了氣息。
整場大戰持續了不足一分鐘。
當宇文成都將鳳翅鎦金鏜從中年人胸膛抽出來時,一陣微風輕輕吹過,中年人目光渙散,似乎是在懷疑為何漢人當中會一連出現三名絕世猛將。
「眾將士聽令!」
「斬下這些人的頭顱,回城!」
風雲蕭瑟,獨留宇文成都一人之身影。
此一戰役,三人!三戰!三封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