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奇怪的雕塑

第二章:奇怪的雕塑

值得注意的是,門裏的空間非常狹窄,這個黑色大洞已經佔據了房間內百分之九十的面積,如果要環繞它走上一圈的話,

估計得貼牆面才能勉強過去,房頂很矮,估計身高超過1米9的就得蹲著進去了。此外,我們還發現了一個重要線索,正好解釋了大彪之前的發現。

就見黑色大洞,最裏頭的邊緣處,赫然聳立着一副人骨骨架,明眼人一看就明白,這壓根兒就是一副模型,也就耗子這小破膽,被嚇得一激靈,

差點又掉了下去,再看人骨骨架的脖子上,還掛着一個醒目的黃色警示牌,上面寫着:請勿靠近,否則後果自負。

「喂,哎哎哎~彪子啊,你瞅啥瞅啊,找你媳婦兒喬碧蘿還是咋地?」

眼看周圍沒有其他發現,耗子顯然已經待不住了,怨聲連連,嚷嚷着要趕緊上去。大彪白了他一眼並未理會,誰知這小子變本加厲,

見勸說無果,無意間拽了大彪一下,險些讓他掉進洞裏,我是真的特么為這小子捏了一把冷汗。

「死胖子,不配合就不要搗亂!要上去,你特么先上去,上面有你媳婦還是咋地?」我沒好氣的說着,只覺得這嘴裏冒出一陣陣涼氣,時不時從洞裏竄出的冷風,

讓人恍然有種寒冬臘月的感覺。說實話,其實我現在的心裏頭,還真有點支持耗子的想法。只不過,我了解大彪的性子,今天他是不把這裏研究出個所以然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卧槽,沒見你們郝爺都快凍成冰棍兒了嗎?徐震陽,葉彪,你倆也太不是東西了吧?眼看着你郝爺...啊...啊...阿嚏!」

「噓!別出聲,仔細聽!」許久沒有說話的大彪突然吱聲了,彪子將耳朵緊緊貼在了洞的邊緣,耗子則是滿臉通紅,興許是因為我用手掌,止住了他即將打出的第二個噴嚏,整張臉的表情,十分滑稽,讓人哭笑不得。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洞裏傳來了一些奇怪的聲音?」彪子這話,讓我有些懵,說實話,眼下我聽到的,唯一的聲音,就只有時不時從洞裏冒出來的,嗚嗚作響的怪風,冷颼颼的。

「你們再仔細聽...」

不過被大彪這麼一提醒,我還倒是真的聽到了一些不尋常的動靜,聽上去似乎像是有某種嗡鳴聲。而且,它的聲音還在不斷的放大,彷彿像是由低到高,緩緩上升的電梯。

最終聲音開始越來越響,還伴隨着一些有節奏的混響...

「啥玩意兒?上面有人跳廣場舞嗎?」

「跳你個頭,快趴下!煞比!」

說是遲那時快,就見大彪突然一個縱躍,將我和耗子二人,撲倒在地。隨即,洞內傳來了猶如驚雷般的炸響,一個四四方方的,恍如黑木棺材般的物體,

從洞中突然一躍而起,最終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此時我們仨都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怔住了,全都大眼兒瞪小眼兒,有些不知所措。

定睛一看,這個長方形物體的表面黑中帶紅,彷彿像是由於埋在地下時間過長,脫落了紅漆,再看最上面那類似於半圓形的蓋子那玩意兒,說它是棺材的話,我看八九不離十。

「耗子,你老婆在裏頭,要不去看看?」我調侃的說着,就見耗子這沒出息的孩子,已經被嚇尿了,哆嗦得不敢吱聲。

要說大彪好歹也算是個退伍軍人,自然從來不會去相信什麼牛鬼蛇神之類的,不過棺蓋似乎就像是牢牢的旱在上面似的,任憑怎麼使勁推,愣是沒半點兒動靜。

「老徐,我背包里有伸縮撬棍,來幫一把手。」

隨着我和大彪二人,你推我翹合力進攻,棺材蓋總算被緩緩推開了,耗子湊上前,雙手捂着眼睛,只留着一條小縫,小心翼翼的想要查看棺材裏的情況,卻被我一把推開了。

「去去,閃一邊兒去!」

我想現在你可能認為,在棺材打開的那一刻,裏面會是躺着一個千年大boss,或者是冰封睡美人啥的,至少也應該是一個千年殭屍啥的吧...

可是結果,完全出乎意料,因為就在我們打開棺材的一剎那,裏面既沒有屍體,也沒有傳說中的千年老妖,而是整整齊齊的,平躺着一個紙紮的小人。

「耗子啊,你老婆就在這裏,拿去擼吧,哈哈。」大彪不經意的打趣著,而我卻被躺在棺材裏的小紙人,給吸引住了。

單從做工上來講,這個紙人實在做得不怎麼樣。但它的着裝打扮,眉羽神情之間,總給人一種抽象的,陰森可怖的,難以言說的觸動。

從外觀上來說,紙人的形象,應該是一個農村婦女,年齡大概在30歲的樣子,穿着樸素。要說,能將一個農村婦女紙人,做得如此陰森駭人,還帶有一絲邪性,

我敢說,這位扎紙師傅,不是天才,就是瘋子。

「哎喲我滴個媽呀,這是哪個無聊滴人,搞的惡作劇啊,真特么晦氣。這紙人可比港台恐怖片里那些妖魔鬼怪,要嚇人多啦,你看這咋整呢,真是的...」耗子也就朝着棺材裏看了一眼,整個人一下子就跳了起來,

帶着東北口音的一頓吐槽,把我和大彪都逗樂了,可是也就沒一會兒功夫,這貨居然來了一個多雲轉晴,九點一刻的眉毛瞬間舒展開,兩眼放光,破天荒的居然把手,

往那棺材板兒里那麼一伸,抬手的一剎那,就感覺他手裏頭攥了什麼東西。

「嘿喲喂,嘖嘖嘖!您瞧瞧,您瞧瞧嘿!發現寶貝嘍!」我看耗子都快留哈喇子了,表情極其猥瑣,興奮到了極點,手裏正把玩著一個鐵疙瘩。

「啥玩意兒?我看看!」

「艾艾艾!喂喂喂!小心點兒!別磕壞了!」

從耗子手裏奪過鐵疙瘩,仔細這麼一看,我也是頗感驚訝。從外觀和質地來看,應該是黃金所打造的一尊雕像,塊頭就跟一般的磨刀石無二,而詭異的地方就在於,

這尊雕像所呈現的內容,這是一個呈現出跪拜姿勢的人,通過仔細觀察不難發現,雕像上所描繪的是一個裸體的類似於人類的生物,

弓著身子,跪在地上。

「不對,老徐,你再仔細看,這個雕塑細節做的非常到位,注意看他的四肢,明顯和一般人不一樣,你見過有人能把四肢弓成標準的月牙形,跪在地上的嗎?」我把雕塑傳遞給了大彪,

就瞅著耗子那一副戀戀不捨的小眼神兒,大彪是直接將他推到了一邊,然後特意用手電筒照射在了小人兒的四肢的各個部位。

「老徐,反正我覺得呢,這尊雕塑所刻畫的,應該不是一個正常的人,興許我們可以認為,雕塑上面刻畫的,是一個殘疾人,或者也可以說...」

話說到這裏,大彪突然就頓了頓,隨後他又將手電筒打在了雕塑小人的臉部,他並沒有再說話,只是朝着雕塑努了努嘴,靜靜的看着我。

很明顯,這個小人兒的面部特徵,也和正常人有所不同,首先面部五官的比例非常不協調,眼睛非常小,而嘴巴和耳朵卻比較大,雕塑刻畫的還算細節,

預計猜測是一位老者,不知道是雕塑者刻意為之,還是說這個人本來就長這樣,不過這長相未免也太詭異了一點。

「哎喲媽呀,這小老頭長得可真磕攙...」由於我和大彪看得入迷,卻沒見耗子這孫子,居然趁著大彪入神,一把奪走了雕塑,灰頭土臉,兩眼笑眯眯的,還是那猥瑣樣。

「嘿嘿~汗,你倆瞅啥瞅啊,這俗話說的好,君子不奪人所愛,你們剛才問都沒問我,就直接搶走,這也太不仗義了吧?」耗子說道。

「呵,我說耗子啊,你這至於嗎?就給我們再看看成不?」

「嘿嘿,不給,它現在就是我的!」我也不知道今天這死胖子是不是吃錯藥了,見我和大彪那着急樣,他似乎更得意了,整個人是搖頭擺尾的,一步步往後退,嘴裏還哼著小曲兒。

「喂,胖子別玩兒了行不?」

「唉,耗子,聽我的,別再往後退了,真的!」

「嘿嘿,我不聽,我不聽!你能怎樣?」

「喂,別再往後退了,煞比!」

這俗話說的好,不聽好人言,吃虧在眼前,這死胖子,愣是沒聽我的勸告,殊不知,就在他屁股後頭,有一根突出在牆面上的鋼筋,

等到他完全倒退到牆角邊上,就聽到耗子哎喲一聲慘叫,直接被鋼筋給暴了菊花,疼得這小子,直接就朝着大洞的方向撲了過去,

也得虧是彪子眼疾手快,在這瞬間,立馬就將耗子拉了回來,這回這小子可學乖了,趴在牆面上,雙腳直打哆嗦,一個勁兒直哎喲,估計沒能騰出手捂著屁股,他這姿勢,別提有多彆扭了。

「我說你小子,現在該老實了吧?啊?」我輕輕撫摸了一下這孫子的頭,回敬他剛才的得瑟勁兒,做了這麼多年的朋友,我也知道郝一發這小子是出了名兒的嘴賤,

剛緩了一會兒勁兒,又開始指著鼻子罵我和大彪,沒良心,就會看他笑話。

「唉,行了老徐,也別跟這小子貧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子那賤樣兒。」說着,大彪用手按在了一塊牆面上,這讓我的心頭是不由得一緊。

壞了,因為就在大彪手掌所拍的牆面上,我看到了有不少的水痕,也就在我反應過來的那兩三秒時間內,水痕逐漸增多,漸漸的開始變成水柱,最後牆面上竟出現了大大小小的,

數十個水孔,看上去彷彿就像是,數十個水龍頭在持續不斷的往,地下室裏頭放水。最有意思的是,房間里剛剛那個黑乎乎的圓形大洞,此刻居然消失不見了,只剩下了光禿禿的地面。

「不好,難道是觸碰到了什麼機關?」

「看來這裏要被淹了,趕緊上去!」

見此情景,我們仨其實都有點手忙腳亂,趕緊回到了那台大型設備旁邊,準備快速擺弄裝備,儘快爬到地面。

其實水流填充地下室的速度,還是挺快的,沒幾分鐘的功夫地下室里的水已經,淹沒到了我們小腿一半的高度。索性的是,此刻我們已經順着繩子在往上攀爬了。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其實就在我們剛剛往上爬的那一瞬間,我的手電筒好像捕捉到了一個一閃而過的黑影,它在水面上掠過,竟沒發出一丁點動靜,

隱約間,我覺得它很像是一個,四肢着地的爬行動物,身軀似乎有些佝僂。也就在那一瞬間,我竟然把它和那個黃金雕塑上的小人兒聯繫到了一起...

整個畫面非常短促,似乎只有我一個人看到,當然也不排除是我自己看花眼了,所以也就沒有告訴大彪和耗子他們。因為目前最重要的還是,

儘快到達地面以上,索性的是,大家的動作都還利索,就在我們出洞的那一刻,只感覺空氣異常沉悶,從洞裏出來之後,就有一種剛從空調房裏走出來的感覺,

非常悶熱,天空中悶雷不斷,沒兩分鐘居然下起了瓢潑大雨,無奈之中,咱們哥仨只能跑到最近的廢棄工廠大樓避雨。

「站住!你們這幾個小碧崽子別跑!給老子站住!」

此時,在轟隆隆的雷雨聲中,似乎還夾雜着一些細碎的叫罵聲,從遠處斷斷續續傳來。

「好啊,你們這幾個小癟三,這次總算被我給逮著了,一個都別想跑!」

正當我們用手電筒,在暴雨中搜尋聲音的來源之時,一個漆黑的身影,突然就出現在了廢棄大樓的走廊上,與我們在黑暗中對視。

當手電筒燈光打在他的身上之時,我們終於是看清楚了。這是一個狼狽不堪的老頭,淋得跟落湯雞似的,有點駝背,佝僂著身子,穿着一身破舊的黑色雨衣,也不知道破了有幾個洞了。

有點地中海,皮膚黝黑,額頭上的皺紋看上去彷彿像是數條黑線,映襯出他眉羽下那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怒目而視,怎麼看都像是,剛從籃球場歸來的,65歲精神小伙,

也對,這駝背的姿勢,就差一個籃球了。不過這位大爺,一看就來者不善,見到燈光打了過來,也不知道打哪兒來,抄起一根木條子,就朝着我們哥仨飛奔過來,別看他駝背,腿腳還挺利索的,嘴裏還不停的罵罵咧咧。

「他娘的小兔崽子,又來這裏釣魚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們!」

「唉?這位大爺,我看您是誤會了,我們也就是剛剛路過,來這裏避避雨而已,您這樣不明是非就棍棒相加,恐怕不妥吧?」要說也得虧是彪子眼疾手快,

一把就接住了,飛馳而來的木棒,此時老頭的右手已經被大彪給死死擒拿住了,這老傢伙估計也是瘋了,見自己掙脫不開,居然張嘴就是對着大彪的手臂給咬了下去。

見狀,彪子一聲嘶痛,連忙抽手,繼而飛快的使出了擒拿手,也許是怒火中燒,沒顧得對方是老人,一下就將老頭按在了地上,就像電視上常看到的,

警察緝拿罪犯一樣,老傢伙整個人都扒在地上,只能側着脖子,嗷嗷嚎叫。

「哎喲,我說這位大爺啊,你看你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俺們彪子,這下吃到苦頭了吧?嘿嘿嘿。」此時耗子在一旁幸災樂禍的打趣著,但沒想到,眼前這老東西還是個硬茬,

都到這地步了,也不知道是哪來的狠勁兒,居然對着耗子就是一口濃痰。見狀耗子自然不甘心,罵了一句娘,剛想要抬腳,踢他臉上,卻被大彪給制止住了。

「大爺,那邊西面的魚塘是您的吧?」大彪試探性的問著,老頭則是一臉不屑的撇了大彪一眼,誰知也就在這一瞬間,老東西突然一下子就瞪大了雙眼,就這樣兩眼直勾勾的盯着大彪,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

「大爺啊,您放心,我們不是來這裏釣魚的,也不是什麼地痞流氓,實話跟您說吧,其實我們哥仨就是來這裏探險的,不管您信不信,您要是信呢,我就鬆開手,咱們好好說話您看成嗎?」聽到大彪說話,

老頭更是一愣一愣的,似乎壓根兒就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搖頭,似乎有些不太正常,不過眼神之中不在流露凶光,倒是顯得略有疑惑,

轉而突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不,不對,你不是他,不是...」說出這話的時候,我注意到了老頭的身子,似乎明顯顫動了一下,眼神之中居然流露出了些許恐懼之色。

要知道,這老傢伙剛才被彪子制服的時候,可還是罵罵咧咧十分兇悍的,怎麼現在轉眼之間,又變成這副膽怯的姿態了呢?

「嘿嘿老東西,知道怕了吧,知道怕呢,就趕緊給你郝爺道個歉,不然呢,嘿嘿...」也許是看到老傢伙面露懼色,耗子是邪邪的一笑,

轉而開始把玩起手裏的雕塑,放在手裏掂了幾下。卧槽,他該不會是想用這個鐵疙瘩招呼老頭吧?放心,很顯然,他並不會,

因為很快,他意識到這麼貴重的東西,當板磚兒那就太浪費了,轉而很快又將其放回了兜里。

「你手裏的那是什麼?趕快放下,趕快放下!這東西不屬於你!!快給我放下啊,娃兒!」此時老頭突然一聲大嚎,身子不停的顫抖,幾乎聲嘶力竭,把我們哥幾個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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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底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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