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天下
第四章：天下
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下龍門鏢局的眾人感覺到了這句話的意思。
徐懷鈺和陸三金面對而坐，中間擺着茶桌。
徐懷鈺吹了吹茶葉沫，說道：「兄長就不擔心他們做的過分？」
「我正有此意，想看看他們如何應對年掌柜這件事和應對突發事件的能力。」陸三金笑着說道。
徐懷鈺說道：「兄長心細如髮，懷鈺佩服。」
「話不多說，喝茶。」
……
他們強迫年掌柜走出鏢局，也試着餓著年掌柜，然後在門口燒烤等等一些辦法。
這一次他們是在沒有辦法了，蔡八斗走了進來。
「當家的。」
「那個老東西死活都不走，你給出個招唄，我們去執行。打死都不會說是你的出的招。」蔡八斗說道。
陸三金說道：「簡單，他想要什麼，你們給他什麼就行了。」
蔡八斗說道：「他要五千兩銀子。」
陸三金說道：「那就給他嘍。」
蔡八斗說道：「憑啥呀。」
陸三金說道：「憑啥？」
「到時候人家告你們是綁架，秋月是主犯，肯定難逃一死。我是法人要發配青海充軍，你們都是從犯。」
蔡八斗說道：「別瞎說，這是跟我可沒關係。」
陸三金說道：「你認為這話跟官府說，他們信嗎？」
蔡八斗說不出話。
陸三金接着說道：「聽說過殺威棒吧？上了公堂之後先是一頓殺威棍，打的你皮開肉綻，然後逼的你不得不認罪。」
蔡八斗說道：「那我要是上來就招了呢？」
陸三金說道：「照樣打，人家哪兒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蔡八斗說道：「媽呀，這也太黑了。」
陸三金說道：「第一頓板子打的是屁股，打完了再翻個面兒。」
蔡八斗說道：「翻過來還打呀？」
「那兩棍子下去，那就真的得從電視機里往出爬了。」
陸三金聲情並茂的說道：「抽的是腳心，抽一下撓一下。那感覺又癢又疼，如沐春風，每一個毛孔都會散發出自信的光彩，疼來自腳心，癢來自內心情不自禁會喊出一聲。」
「我的媽呀。」蔡八斗和門口偷聽的幾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坐在一邊的徐懷鈺差點就沒法管理表情了。
不得不說陸三金的唬人水平挺厲害。
「以上第一個月各種刑罰各來一遍，第二個月……」
話還沒說完，蔡八斗就說道：「第二天都熬不住，早就畏罪自殺了。」
「這還沒完呢。」
「人都死了，還咋地呀？還沒完沒了呢？」
「聽我慢慢跟你說。」陸三金說道：「到時候他們會給你準備一份供狀，然後讓你按上手印，讓你的家人來領屍體。你想想，到時候你娘會有多傷心。」
「朋友們，刑訊逼供是人類歷史上最黑暗的一頁，我希望我的子孫能夠生活在一個法治之邦，那個時候每一份供狀上都不會有鮮血，一個遵紀守法的百姓都能夠活的有尊嚴。」
……
徐懷鈺看着陸三金的獨白，感覺他的思維真的非常超前。
盛秋月去找了年掌柜，但是年掌柜說道：「有你這個敗家娘們兒在，這個鏢局遲早得黃。」
盛秋月氣的把年掌柜拉出來，開始磨刀，準備鍘了這個年掌柜。
徐懷鈺在一旁看着熱鬧，
陸三金走到徐懷鈺身邊說道：「一會兒她要是真的動手，你能攔下來嘛？」
徐懷鈺說道：「沒問題，但是兄長。你還要把這個女人留在這個鏢局嗎？她是個禍害，遲早會害了大家。」
陸三金說道：「她孤兒寡母的也沒地方去，給她一點股份，希望她能醒悟吧。」
眼看着盛秋月真的要鍘人了，只看見一道寒光閃過，鍘刀剩下個把兒了。
徐懷鈺把劍插回劍鞘說道：「年掌柜，別來無恙。」
「徐公子，好久不見呀。」年掌柜說道：「你怎麼跟這幫流氓土匪混在一起了。」
「我過來看看陸兄，順便在這裏住幾日。」
「他們就是一群流氓土匪。」
徐懷鈺趕忙安撫年掌柜，好說歹說才安撫下來，最後陸三金掏了三千兩銀子，才讓年掌柜心甘情願出去。
看着在門口的盛秋月，年掌柜非常的生氣。
「別攔着我。」盛秋月拿着刀要砍人。
「你要幹什麼？」
「砍死他，打死你。」
年掌柜大喊一聲：「放開她。」
「錢，陸公子已經給我了，面兒徐公子也已經給我了。我今天有些話要跟你這個敗家娘們兒說清楚。」
盛秋月說道：「我不聽。」
年掌柜說道：「不聽也得聽。」
「幾年前你看上了一個根碧玉簪子，非纏着你相公要買，你相公說沒錢，你就偷偷的拿了鏢局的保金把簪子買回來了，是也不是？」
「如果當初你付了保金，你們鏢局一個子兒都不用賠，早就重新開張了，何至於到今天。」
「你知道這叫什麼嗎？報應。」
盛秋月剛要說話，情緒激動。陸三金攔了一下年掌柜。
盛秋月情緒激動的說道：「你跟我相公十幾年交情，靈堂前你一根香也沒燒，你就要我還錢。」
年掌柜說道：「屁話，講交情就不要掏錢了？我做生意的。講交情就不給錢，我那幾十個夥計吃什麼。」
盛秋月說道：「可是你知道我沒錢，每天找人來討債。」
年掌柜說道：「我找來的人有一個是高手嗎？否則就憑你們這幾個貨色，能撐到今天？」年掌柜一把拉過蔡八斗說道：「你以為我找他來找你們討債的？」
蔡八斗問道：「那你找我來幹嘛？」
年掌柜說道：「我是看他腦子不好使，給你個機會讓你把債條拿回去。」
蔡八鬥氣的說不出來話。
年掌柜說道：「你們沒米下鍋，四處當東西。你以為破簪子能值三十兩銀子呀？這都是我出的錢，我讓陸公子開了你是想讓你早點回娘家，帶上糊糊能過上安生日子。」
年掌柜說道：「以前每次出鏢，你相公都會到我家裏來跟我說，哥哥如果我這次有點閃失的話，秋月就拜託給你了。每次！！」
年掌柜說道：「你知道他最後一次跟我說什麼嗎？他說哥哥，我走完這趟不要我就掙到錢了，我就可以給秋月買簪子了，你知道他說這個話的時候有多開心嘛。」
「我跟佟鏢頭十幾年的交情了，情同手足。我答應他要照顧你，我一定竭盡全力，但是你不能太不像話了，天天領着一把刀在這個地方打打殺殺。」
「你以為這個地方是什麼？這是鏢局，不是山寨。」
年掌柜一番心裏話讓在場幾個人都有一個淚目。
盛秋月說道：「這些話你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有用嗎？陸公子多少次跟你說，讓你不要動粗，你聽他的嘛？，過去有你相公在可以罩着你。現在陸公子掌管鏢局，如果你還敢胡來的話，天王老子都幫不了你。」
「這三千兩是陸公子給我的，算你欠我的。以後長點記性。」
年掌柜說完就走了。
……
龍門鏢局的第一個大單在眾人熱切的期盼中被陸三金帶了回來。
不難，三百里地到玉皇堡。可是由於要路過一片桃花林，對桃花過敏的恭叔沒辦法押鏢了。
在眾人一籌莫展之際，白敬祺自告奮勇，並拉上了呂青橙。
想到呂青橙是高手中的高手，這趟鏢的難度又不是很高，陸三金勉強答應了白敬祺的要求。
徐懷鈺拉着恭叔說道：「恭叔，您行走江湖那麼多年。我有些事情想跟您請教請教。」
「不敢當不敢當。」
「恭叔，您能不能給我介紹介紹我大明的這些武俠勢力門派，能讓我有點記性，我也怕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呀。」
「好，那我就給你說說。」
「這大明官面上的江湖勢力就是錦衣衛和六扇門了。六扇門郭巨俠還在掌管，四大神捕還都在位。」
「江湖勢力那更是數不勝數，江南有煙波堂，江南花家，西門吹雪的萬梅山莊等等。北方有移花宮，神劍山莊等等新興勢力。」
「老牌勢力有少林，武當等。」
恭叔講解比較的籠統，但是徐懷鈺還是知道了一些事情。
比如現在西門吹雪剛剛出道，葉孤城還在白雲城。
陸小鳳也沒有出現，盜帥楚留香退隱江湖很久，現在江湖上比較的安靜。
徐懷鈺心想：大家都別着急，等陸小鳳出現。那麼麻煩就會接踵而來，千萬別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