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困難？不是借口

第九章：困難？不是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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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尼出去不久后，兩個管理員走進來，收拾著師傅的遺體，拖了出去，直到推進入火化爐。我低下頭，默默想起他的話，他的動作，還有這本書。師傅曾經說過不想讓尊尼為他犧牲自由，冒險去做一些犯法的事情，他雖然沒教我什麼拳法，只是給我一本用了他幾十年寫成的拳術筆記。有時，世界上盡然有很多人為着自已的利益而傷害他人，把別人的痛苦作為自已的安慰，作為嘲笑的話柄，但是仍然有很多人為着他人而活着，為着他人而犧牲。或許我該想想自已是一個什麼的人，將來該要成為什麼樣的人。是為着自已的怨恨，為打倒Boss跟尊尼學習拳術，還是為着保護他人而學習？如果爸爸在我這種困境裏，他會怎麼做呢？

尊尼悄悄離開這個傷心地，他在這裏擁有的，只有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親人」，陪他度過美好童年，一個教他懂得人生意義的人。我希望尊尼不要被這種仇恨擾亂了頭腦思維，盲目地找Boss報仇。如果失敗了，我們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同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他。難道，我們在這裏，就只有等待死亡嗎？

??????「尊尼，我想聽聽你的計劃？」我在餐館里發現他坐在一角落，面無表情地，靠在牆邊。

??????「給我振作點！尊尼！你這個樣子又能做到什麼，你忘了我們的計劃嗎？只有我們活着，就有機會。」我看着尊尼對我不理不睬，我怒起了，拿起他身旁的一隻杯子大力摔在地上，「砰」的一聲！周圍的人望過來，尊尼也望我了一眼。

??????「你能給我靜靜嗎？你能給我走遠點嗎？你走開呀！！」尊尼對着我吼起來，他站起來，走到別的位置。我只好跟着他尊尼坐在他旁邊，現在能做到的，就只有等待尊尼心情的平伏。這時傳來一聲音。

??????「摔壞杯子可要賠錢喔，你吃什麼嗎？兩位。」珍妮拿着碟子走過來，遞過一杯水。

「給我點酒吧，還有披薩，我們今天要改變一下。」我總是感覺到有一些事情沒有做，是什麼呢？我冥思苦想，對了！我忘記了早上要幫她洗餐館里的碟子！我道歉說：「對不起呀，珍妮，這兩天我們忙着……」我說了一堆借口，看着珍妮的表情，有點生氣，看來不必多說什麼了。

??????「我知道你們師傅病逝了，尊尼請你不要再傷心，節哀順便吧，一切會好起來的，我請你們吃吧。」珍妮猜到我沒錢，對我做了一個鬼面。看來我和珍妮的感情出現危機了，心裏一下子變的難受了。眼前兩個人我都開罪了似的。

??????「小姐，請等等，謝謝你，我會付錢了。」尊尼終於開口了，一瞬間周圍變的尷尬，「還有給三支酒，麵條，還有我常吃的都給我寫上。地上的玻璃，快點掃去，錢我會賠給你們，不用擔心，我跟其他顧客不同的。」尊尼冷淡地說。

??????珍妮到前台把菜單遞給另一個女服務員，跟着就開始打掃散落在地上的玻璃。我想幫忙，這時尊尼拉住我的手，盯着我，示意不要讓我幫她。

??????「這是人家的工作，你幫忙就是說人家沒能力工作，你看看外面，珍妮的叔叔來了，如果你幫她，她叔叔一定會說她工作不夠好。」尊尼小聲說，眼側視着外面在觀看的人。我記得他是珍妮叔叔，他是一個很嚴厲的人。「你只是一個會惹麻煩的人，

你能給我靜靜想想嗎？」尊尼的怒氣下降了，但仍然不想跟我談談關於對付Boss的事。

??????「好吧，我回去看書，你想好方法就告訴我，行了嗎？」我站起來，轉身就想走，「還有一事，其實師傅的事我很傷心，沒想我我剛來不久，還沒有多陪他一會，他就去世了。尊尼你要鎮定下來，現在報復的時機還沒有到，我們一定要小心，」說完這話，我徑直回去了。當我走到門口的時候，尊尼叫停我。

??????「我一個人能吃完這麼多東西嗎？你還不快點坐下，一起吃，一起喝，來吧！兄弟！」尊尼望着我，：「我們得合作才行，就先在這裏打拚一番，看情況再說其它的事。還有出逃的事情一定不要讓任何人知道，包括珍妮，這是我最擔心的事情！」尊尼的鬥志，在這兩天裏，開始恢復了。雖然我沒打算讓珍妮知道太多關於這危險的事情，但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不告訴珍妮呢？。

??????「這才像我認識的尊尼呀！」我走回去，「珍妮，明天開始，我一定會來的，你要相信我。」我堅定地對着正忙着擦玻璃窗的珍妮說道。

??????「保證？」她面上掛滿懷疑。

??????「我敢保證。」我很認真的說，卻讓珍妮笑了，笑得很燦爛。我知道她了解我，因為我很簡單；我知道她原諒我，因為她終於笑起來了。

??????「我去幫你們拿菜，你們等等。」珍妮收拾乾淨后，走近我耳邊說：「今晚我來找你。」接着笑着轉身就走開了。長長的頭髮扇出的幽香讓人迷戀，水晶般的眼晴天使般美麗。她確實是一個很特別的女孩。

??????「珍妮是個好女孩，你要珍惜，這幾年來，我第一次看到珍妮會笑。可能是黑霸王還在醫院裏吧。關於她父親被打死的事情你知道了嗎？這事讓她一直很心痛。還有，你打算讓她跟你一起出逃嗎？」尊尼想說的事我都了解，而將來呢，我們的出逃計劃能有她在裏面嗎？現在的事情已經夠麻煩了，今後的事情變化太多。不過我還是有信心能渡過一切的難關。

??????「我們現在遇到很多困難，但這不是借口，我一定會帶珍妮離開的。自從師傅死去后，我再也不想看到別人一生都呆在這讓人看不到太陽，看不到希望的地方，就算賭上我的性命也好，我也會救出所有想出去的人。」我的諾言讓尊尼目瞪口呆，「當我走出去，我一定會叫警察把他們救出去的。」

??????「果然是一個小孩，你想法太天真了，如果真的可以，這裏就不會存在三十多年了。我相信這裏肯定有什麼大人物在撐場，才能經營這麼長時間，到現在我仍然查不到是誰。」尊尼喝了喝水，定了定神，眼裏有點遺憾，「不過你有這種想法是不錯的，像當年的我，但最後我救不到師傅，也算失敗了，所以我希望你能成功。」原來我在他眼裏，只是一個希望，根本幫不了什麼忙，但我知道，他十分需要我的支持。